“金總,我很想知道,水木大學的畢業生,尤其是頂尖的優秀畢業生,有多少留在國內,又有多少去了國外之後就再不回來了?”胡銘晨問道。
“嗯,這個......應該是一多半吧。”金白葉沒有一個確切的調查,但是他還是聽說了一些情況。
“這說明什麼你知道嗎?”胡銘晨又問道。
“這說明水木大學的實力夠強,畢業生夠優秀,要不然,他們不可能出得去,也不可能在國外能夠立足。所以,他們是人才,我才覺得沒有必要像你說的那麼做,不但不能拒絕,反而要大量的招聘纔是。”金白葉回答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
“我只說對了一半?那另一半的原因是......”
“另一半就是水木大學的愛國教育是失敗的,水木大學的學生內心裡是沒有愛國情懷的,這才導致瞭如此巨大的人才流失。一個人,如果只有才華,但是品行不行,那麼對我們而言,沒什麼意義。甚至有一天還會對我們形成反噬。”胡銘晨道。
“胡先生,他們出國去不回來,這和品行似乎有差別的吧,我覺得這還是一個市場的問題,他們在國外有發展的空間,那從自身情況出發,留在給予更大發揮空間的地方是情有可原的啊,再者說了,他們在國外學習到現進的技術,或許就是爲了報效祖國呢。”陳學勝道。
目前在鵬博電子集團裡面就有一些水木大學的畢業生,那些人的工作表現總體上也還可以。
“一個連祖國都不愛的人,品行能好到哪裡去?如果說在外面是爲了學習現進技術,今後爲國所用,可是,我們看到的情況並非如此。要說給予發揮空間,我們現在比半個世紀前好太多了吧?那時候我們一窮二白,很多科學家還是會衝破層層障礙毅然而然回來,現在那些人會這麼幹嗎?不會,就只爲了自己安逸。”胡銘晨駁斥陳學勝道。
“胡先生,全國上下,還沒有一家單位或者公司敢於這麼做呢,實在是水木大學的象徵性太強了,其學校的技術實力的確也是最強。” 張友生道。
“沒有人那麼敢,那我們就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就不信了,離了張屠夫就吃帶毛豬,反正,我們的大國工匠,絕大多數也不是從水木大學出來的,說明,我們其他學校也不是吃素的。”胡銘晨似乎下定決心了,要將這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決定執行下去。
“胡先生,你如果要這麼做的話,那就必須要大量從國外引進人才,世界各國的人才,此外,你的這個提意,不能付諸於明面,更不能落到文字裡面,否則,是會被廣泛批評的,它起碼就不符合法定的不得歧視原則。”吳懷思道。
“這是自然,我反正是這麼做決定的,但事,事後我不會認帳,至於怎麼去落實,你們自己想辦法。反正我不希望在我所能掌握的公司出現水木大學的人,並且,我們要徹底斷絕與這所學校的所有交流與合作。”
此後,胡銘晨又分別與馬家豪和李洪傑就這個問題做了溝通。
他們的兩家公司胡銘晨並沒有達到控股,就是大股東而已,所以,胡銘晨對他們的話就只是建議,而不是命令。
“實際上我們的骨幹也不是水木大學的,別看他們在國內是首屈一指的大學,但是阿牛公司這邊很少招聘他們,我反而喜歡其他985高校的學生。他們實際上更有激情,更加勤勞。”李洪傑道。
“這麼說的話,你是支持我的咯?”
“我沒理由反對,實際上我不僅不喜歡水木大學,就是留學回來的學生,我也不是太喜歡用。那些人善於誇誇其談,覺得自己真的見了大世面,開口比說外國怎麼怎麼樣。可他們缺乏腳踏實地,缺乏做事要結合我們的環境和市場的特殊性。”李洪傑道。
馬家豪的觀點與看法與李洪傑也差不多,騰飛公司有水木大學的畢業生,可是,比例一樣比較低。
馬家豪偏向喜歡兩所交通大學以及西北和東北的兩所理工大學。企鵝科技的技術團隊和管理團隊,也是以那四所大學的畢業生爲主,這裡面也包含了馬家豪的母校,鵬城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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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鬥杉那個混蛋根本沒有想到,就因爲自己小小的扇了一下蝴蝶翅膀,卻給後面的水木大學帶來了那麼大的一連貫影響。
這幾大高科技公司與水木大學劃清界限,短期內對他們不會有任何明顯的影響,可是時間長了之後。
一家最頂尖的學府,卻被幾家國內打高科技大公司聯合抵制,這是十分打水木大學臉的。
當然,他們的畢業生,畢業了該往國外跑,還是會繼續。在就業這個面向上,不會對水木大學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但是,時間長了,水木大學的聲譽,水木大學的影響力,是一定會受到波及。
阿牛公司與企鵝科技與水木大學是有一些合作的,比如支持水木大學的一些研究項目。
但是在胡銘晨打了招呼之後,這些合作會慢慢的停頓下來。阿牛公司和企鵝科技會將資源灌注到另外的重點高校頭上,幫助別的學校快速崛起。
現在回過頭來,幸好胡銘晨高考的時候少考了一科,要不然的話,他去讀的就極有可能會是水木大學,那樣的話,這樣的排斥政策就不可能出現和推行。
儘管摒棄水木大學,但是,胡銘晨下面的公司並沒有關上開放的大門,不但沒關,而且還廣納天下人才,不管是東南亞的,東北亞的,不管是美洲還是歐洲,甚至非洲,只要是人才,只要能對公司的技術提升和業務發展有幫助,胡銘晨都持歡迎和鼓勵的態度。
回頭說朱鬥杉那邊,離開朗州大學之後,回到酒店,他先是生了一會兒的悶氣,再然後就是準備打越洋電話回AT公司。
朱鬥杉想好了,他要添油加醋一通,給AT公司和朗州大學之間的合作製造一些障礙,最好是公司那邊能推遲交貨。
然而,朱鬥杉打回總部去的電話還沒來得及彙報他的想法,他的頂頭上司就給他一通臭罵。
“皮特朱,你到底怎麼回事?你去是爲了談合作業務還是給公司惹麻煩,你腦子進水了嗎?”
“理查先生,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就給公司惹麻煩了呢?”朱鬥杉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楚頂頭上司是在說什麼。
“朗州大學向我們投訴了,說你根本沒有起到積極的協助作用,而且,你還打着公司的旗號胡作非爲,皮特朱,將你派回去,是因爲你本身是朗州人,是因爲你畢業於水木大學,可如果你不能發揮正面作用,給公司帶來合理的利益,那我只能給你說抱歉了。”理查先生道。
投訴?朗州大學投訴?這怎麼可能嘛,誰會幹那麼無聊的事情。別說他們還有求於己,就算是沒有,按照東方人的思維傳統,也不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事情的呀。
“理查先生,你千萬不要聽信他人的胡謅,這都是污衊,是造謠,我這邊的業務進展十分順利......”
“你那邊順不順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司這邊很不順利,就在兩個小時前,公司的股票突然劇烈波動,一個小時前開始直線下挫,到現在,市值已經蒸發超過百分之十了。就在半個小時前,從你那邊來了一封投訴郵件,雖然並沒有說你的所作所爲與公司的股票下挫有直接關係,但是,感覺告訴我,這是有牽連的。”理查先生道。
“理查先生,這不可能是我的因素,在華夏這邊,也沒有人可以影響到AT公司的市值劇烈損失啊。”
“是不是,我們會查清楚,不過我要告訴你,今天的華夏國已經今非昔比了,它是我們的重要市場。而且最好事情不要與你有關,否則,你恐怕就保不住,甚至你也許還要承擔相應的損失。”
掛了電話之後,朱鬥杉就十分不淡定了。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的禍不單行,原本水到渠成的事情,咋就變成如此的逆境了呢?
要說朗州大學這邊投訴自己,朱鬥杉怎麼也不相信,他是從潘院長的辦公室離開的,離開前,他們的溝通很好,相當順暢。
甚至於,在朱鬥杉答應在朗州大學做短期的學術交流以及開出邀請潘院長訪問AT公司的空頭支票後,潘院長十分高興呢。
可問題是,理查先生又說這邊有人發去了投訴的電子郵件,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不行,得馬上搞清楚纔可以。
朱鬥杉馬上給潘院長打電話覈實,潘院長一再表態並無此事,後來兩人又想到了費副校長,潘院長也給費副校長打去電話,看是不是校方做的。
得到反饋就如預料的那般,學校層面壓根就沒有人做過這個事。
那就怪了,不是學院的投訴,也不是學校層面的投訴,那封郵件誰發的呢?閒的蛋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