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說你家很有錢,讓我隨便開口的啊,怎麼,拿不出來了?”胡銘晨奚落的微笑着道。
“不是......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一百億美元,根本就沒有誰拿得出來。”
“既然沒那麼能耐,就別吹那樣的牛。”胡銘晨臉色一變道,“牛皮吹破了,就圓不回來了。”
“你......你根本就沒打算這樣輕易放了我。”李佳倫惱羞的指着胡銘晨道。
“你還不算傻,哦,不,你不但不傻,而且還挺聰明,居然會玩裝瘋賣傻的這一招。”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李佳倫撇過頭去道。
“不知道?真不知道的話,你就不會逃避我的目光了。強哥,你們差點就遭這小子的道了。”胡銘晨道。
“我們差點就遭了他的道?什麼意思?”裴強不明就裡的問道。
“很簡單,如果我要是不在鵬城,或者這兩天沒時間過來,他就跑了。”
“他跑?他能跑哪兒去啊?”裴強疑惑的看向李佳倫,不解道。
“他跑哪裡我不知道,但是一定不會在這裡了......你就別說你的催眠了,你的催眠能力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人家根本就沒有真的被你催眠,他裝瘋賣傻而已。”胡銘晨語重心長的道。
“他是裝的?”裴強詫異的看看胡銘晨,接着又看向李佳倫,有點不太相信胡銘晨的判斷。
“當然,如果不是裝的,他根本就不會一開始就提到李然豪和李氏集團,再者說了,一個天天被催眠的人腦子會反應那麼快?還有,我說他是裝的時候,他不但不敢看我,而且眼神裡還充滿了慌亂。李公子,你是不是就連身在何處,也判斷的差不多了?”胡銘晨分析一通之後,最後看向李佳倫道。
隨着胡銘晨的分析,裴強瞪着眼盯着李佳倫。
他很不想相信胡銘晨的判斷,但是經過對李佳倫的一番打量探究,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極有可能被騙了的事實。因爲李佳倫的目光閃爍,壓根也不敢看他。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們綁架我,到底爲了什麼目的?”儘管已經被胡銘晨給拆穿了,可李佳倫還是梗着脖子道。
“你就別裝瘋賣傻了,你懂我在說什麼。至於目的嘛,你或許真的是不知道,不過,你要是知道我是誰,你應該就知道了。”胡銘晨逡巡着李佳倫道。
“那你是誰?”李佳倫反問胡銘晨。
“我告訴你,我姓胡......”胡銘晨看着李佳倫,目不轉睛的一字一句道。
“姓胡有什麼了不起,世界上姓胡的人千千萬,誰知道你是誰啊。”李佳倫將脖子轉過去道。
“你覺得我是給你臉了還是怎麼着?是不是沒讓你吃皮肉之苦,你很得意?又或者你真覺得我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胡銘晨臉一沉,聲音寒冷的道。
胡銘晨變臉又變聲,李佳倫明顯哆嗦了一下。
李佳倫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到了得見真章的時候。從與胡銘晨的這段簡單交談中,他知道胡銘晨也不是個笨人,而且,手段或許也不會太溫和。
“我沒那麼多的時間與你浪費,我也沒有興趣與你彎彎繞,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目的是什麼,你如果真的聰明,你就應該採取主動,因爲被動是要吃苦頭的。”胡銘晨沉着臉道。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無非就是想要錢,可是你開的加碼太誇張了,我兌現不了,你......”李佳倫愣怔停頓了一下道。
“閉嘴,強哥,我出去一下,我希望我再次進來,他能長點記性,我不喜歡和一個不醒目的人談事情。”胡銘晨打斷了李佳倫的話,站起來冷着臉衝裴強道。
“胡先生,等等.......胡先生.......我......”李佳倫喊住胡銘晨,想要有話要說。
然而胡銘晨根本不給他機會,任憑他說什麼,胡銘晨都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掀開簾子就往外走。
“胡先生......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別走啊......我告訴你還不行嗎?”李佳倫趴在地上喊道。 ωwш ttкan ¢O
只是,他的“嗎”字才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胡銘晨和方國平走出集裝箱,方國平掏出一支菸來點上。
此時夕陽已經降落在海面上,遠處的海面一片金光,港口旁邊的山丘也披上了金黃的色彩。
“這小子看起來挺聰明的嘛,居然可以將裴強騙了這麼久。”方國平吸了一口煙後道。
“聰明過頭了,有些人啊,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要是真的聰明,就不會和我耍花招了,我就是討厭這樣的人。”胡銘晨瞥了一眼邊上的集裝箱道。
胡銘晨看向集裝箱的時候,隱隱的可以聽到裡面有聲響傳出來,可是又不是那麼真切。
胡銘晨既然已經給了裴強指示,那想也不用想,李佳倫此時就在好好的享受裴強的招呼。
而且有一點,李佳倫這小子騙了裴強那麼長時間,他下起手來,應該也不會留情面,起碼自己的那口怨氣也是要發泄的。
“你覺得他會是李然豪指示的嗎?”方國平問道。
“這個我也不敢肯定,照理說,不應該。李然豪七十幾歲了,而且又是有身份的人,他的可能性不高,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而且還是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這不符合他的身份地位。”胡銘晨道。
“那你就是懷疑李明輝了?”方國平又問道。
“那個混蛋的概率很大,也只有這種公子哥纔會做事情不講規矩,不過不管是誰,既然動了我的親人,我就不會善罷甘休。”胡銘晨說到最後,語氣變得冷峻,斬釘截鐵。
就在這時,出門去買東西的王世民回來了。
他事先就知道胡銘晨他們會來,所以看到胡銘晨和方國平在這裡,他並不意外。
王世民除了買一些吃食,還買了一些日用品和菸酒。待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沒有合適的東西打發時間,是蠻無聊的一件事。
與王世民打過招呼,聊了兩三分鐘之後,三個人這纔再次回到集裝箱裡面去。
當簾子掀開,李佳倫已經換了個姿勢,剛纔是坐在地上,現在則變成躺在地上了。
不過那種血腥的畫面並沒有出現,他臉上不但沒有出血,甚至連清淤都沒有。
只不過從李佳倫的眼神裡面,胡銘晨看到了他的畏懼,甚至是恐懼,這傢伙看來的確被裴強給收拾服帖了。
胡銘晨回到他剛纔坐的小凳子上再次坐了下來,隨即他向李佳倫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李佳倫並沒有隨着胡銘晨勾動的手指頭而配合動作,繼續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是不是耳朵聾了,叫你上前,沒聽見嗎?”裴強瞪了李佳倫一眼,然後斷喝道。
李佳倫打了個寒顫,急忙像條狗一樣翻身,爬到胡銘晨的跟前,軟跪在地上。
“你現在知道我要問你什麼了嗎?”胡銘晨慢條斯理道。
“我......我還不太清楚......”
“嗯?”裴強通過鼻腔拖長了一聲。
“知道,知道,我知道了。”李佳倫頓時就像是被點擊到了似的,趕緊猛然點頭改正它剛纔的說辭。
“既然知道,那你就說說吧,是爲了什麼?”胡銘晨道。
“是......我猜.......是爲了美國那邊芝加哥的事情嗎?”李佳倫試探着道。
“芝加哥的什麼事?”胡銘晨瞳孔縮了縮,繼續問道。
“你姓胡......那我猜就是爲了胡燕蝶被綁架的事情了......”李佳倫低下頭去,支支吾吾道。
“哼,記性不錯嘛,剛纔何不乾脆點呢,你這種人,就是賤皮子,不舒坦一下,就是不會說真話。”胡銘晨冷哼一聲道。
舒坦?我舒坦個毛線啊,簡直就是生不如死。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老子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過。李佳倫暗道。
“我剛纔就要說,是你不給我機會......”李佳倫幽怨道。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我就不喜歡一句話說兩遍。”胡銘晨厭惡的乜了李佳倫一眼,“好了,現在告訴我,是誰讓你那麼做的?”
“沒有誰......就是我自己要做的,沒有人指示我......”胡銘晨還以爲李佳倫不說李明輝也要說李然豪,可是出乎預料,這傢伙竟然誰也沒有吐露,主謀變成了他自己。
李佳倫的這個說法,胡銘晨很不舒服,他也不相信。
“什麼?沒有人指示,是你自己要做的?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這個說法嗎?”胡銘晨皺了皺眉道。
“你怎麼不信呢?我說的是真的啊,真沒有人指使我,就是我自己做的,是我找的黑幫,真不關其他人的事,我說的是真話啊......”李佳倫極力辯解道。
“胡先生,要不你們出去一下,我再幫他醒醒腦子。”邊上裴強這時候道。
“別,別,我很清醒的,我曉得我在說什麼。”李佳倫急忙擺手道,“我沒有騙你們,要是我說謊騙你們的話,我就是烏龜王八蛋,我就不是人。”
“你偏不騙我們,你都是烏龜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