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戴資穎還想做通胡銘晨的工作,哪曉得,被胡銘晨用各種理由忽悠一番,調整班幹部的想法真就不了了之了。
上官文清保住了班長的位置,然而,她也僅僅在心底裡對胡銘晨好感了兩天,兩天後,班裡面推舉新一屆校運會代表團團長時,班上同學一致推舉胡銘晨,沒有一個人提到他上官文清的名字,這姑娘的醋意又開始要氾濫了。
市三中的校運會每年都在秋季召開,所以新學期開學之後,各個班就要推舉參賽選手以及參賽項目。
胡銘晨作爲班級骨幹,自然是少不了他的份,就算他不報,戴資穎也絕對會要他報。
胡銘晨可不單單是文化考試的成績好,就是在體育方面,他也是無敵高手。無論是短跑,長跑,跳遠,跳高,扔鉛球,在班上,沒有一個可以超過他的存在。就連陸勇那個體育委員,除了在球場上踢球的時候還能有點點優勢之外,其餘的,面對胡銘晨時皆是全部潰敗,一丁點勝算都沒有。
反過來,上官文清則是真的文縐縐手無縛雞之力,女生四百米跑,她能拖拖拉拉比第一名多花一分多鐘。
這次校運會,胡銘晨幾乎報了所有男生能參賽的項目,上官文清則是完全當看客。在這種情況下,同學們推舉胡銘晨擔任代表團的團長,是情理之中的嘛。何況,這個團長就是個名義而已,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實際權力啊。
就這,上官文清都要吃醋,也許在她看來,他是班長,當團長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不能上場比賽,可也組織啦啦隊和後勤保障工作啊,一樣的責任重大。
“陸勇,距離校運會開幕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雖然我被大夥兒推舉爲團長,可你纔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這段時間,組織參賽同學加強訓練,積極準備的事情,你是責無旁貸的哦。”中午放學的時候,胡銘晨找到陸勇一起往外走。
“胡銘晨,你是不想當班長,現在就連組織訓練的事情你也推給我,那你也太輕便了嘛。”
“呵呵,誰叫你是體育委員呢,校運會是你的頭等大事啊,你不出力,那誰出力,我要是連組織訓練的事情都做了,你還有什麼作用和價值呢?別忘了,我參加的項目最多,我也是要訓練的,要是我比賽的時候拿不到好成績,你這個體育委員有責任。好了,就這麼決定了,今天下午你就組織報名參加比賽的同學,該跑的跑,該跳的跳,爭取這屆校運會我們班能在初中組拿到好成績。先不管比賽成績,我想你也希望能夠拿到一個優秀組織獎的吧。”爲了能夠將這種瑣事壓在陸勇的肩膀上,胡銘晨對他威逼利誘統統用出來。
“行,行,行,你安排了,我照辦就是。不過像孫壯武和何龍富他們幾個男生,你最好提前打個招呼,否則我怕他們不聽我的。”一想到那個鮮紅的獎狀,陸勇就答應下來。
孫壯武和何龍富他們幾個學習不怎麼樣,但是因爲好動,體育還可以,所以這次也隨胡銘晨報名參賽了。打架不太能夠與胡銘晨一起並肩作戰,這種校運會的比賽當然要抓住機會跟隨胡銘晨征戰。
這幾個傢伙平時挺調皮,利用怕自己吃不住,所以提前拜託胡銘晨打招呼。
“你放心,他們要是不按照你的安排幹,我就收拾他們。哪個不聽招呼,你告訴我,我幫你解決問題。”胡銘晨拍着陸勇的肩膀笑呵呵道。
胡銘晨出了校門,正要右拐往住的地方走,卻被一個女孩子從旁邊跳出來很霸氣的攔住。
“慧雪?你怎麼跑我們學校來了?”胡銘晨一看此人,正是王慧雪。
“你個大騙子,我當然要來你們學校找你。”王慧雪板着一張臉對胡銘晨道。
“呵呵,慧雪啊,我怎麼就成大騙子了呢,你這罪名安插得很不合理嘛,我記得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喲。”胡銘晨訕笑着道。
“你還說你沒騙我,你就是騙我了,虧我對你還滿是信任呢。”王慧雪甩着手對胡銘晨斥責道。
胡銘晨在三中現在也算小有名氣了,不少同學都知道或者認識他。王慧雪對他如此訓斥,立馬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就比如跟他一起走出校門的陸勇,那小子就不走了,滿是好奇的站在旁邊看胡銘晨吃癟。
“哎呀,瞧你這話說得,我......我都被你說糊塗了。這樣,咱們離開這裡慢慢說,你要知道,我騙誰也不可能騙你啊,走,走,我送你回去,邊走邊說。”尷尬的胡銘晨扯了扯王慧雪的手道。
本來胡銘晨是要右拐彎的,現在只能朝前往建設路的方向走,王慧雪家住在那個方向。
王慧雪上門來的目的,也不僅是爲了興師問罪,何況被那麼多三中的同學盯着看,她自己也難爲情。因此胡銘晨一扯,她也就順便下臺階,跟着往建設路方向走。
離開校門口十來米,胡銘晨放慢腳步,等着王慧雪問道:“慧雪,到底怎麼回事啊?你今天怎麼了,你來找我,不會就爲了氣我兩句吧,說說,我到底哪裡欺騙你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問你,你上學期是不是說要幫小美的,你不是說要找高志鵬和羅剛軍聊聊談談的嗎?你做了嗎?”王慧雪跟在胡銘晨的後面,神態依然沒有太多緩和。
“哦,原來你是爲了這個事啊。那我還以爲......得,慧雪,是不是那兩個人又欺負小美了呀?”胡銘晨恍然道。
胡銘晨的確答應過這麼一件事,他當時沒怎麼太放在心上,畢竟當事人是那個小美。而且,那個話講了沒多久,就放假了。胡銘晨暑假都不在涼城,是快開學了纔回來的。他就算想做幫王慧雪做點事,也沒那個時間。
哪曉得,新學期開學,王慧雪堵到校門口來興師問罪。
“你以爲,你以爲什麼,你以爲我好騙是吧。那兩個混蛋現在不止欺負小美,還連我也一起欺負了。”王慧雪說着眼淚就要滾落下來。
“慧雪,你先別哭,你先別哭,你告訴我,他們怎麼欺負你了。你給我講,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們一頓替你出頭,我說到做到。”胡銘晨急忙安撫道,而且他也想知道,那兩個混蛋對王慧雪到底做了什麼。
王慧雪最終沒有哭出來,她忍住了,就只是眼眶泛紅而已。
“他們昨天下午在小美的書包裡放了一隻壁虎,把小美和我都給嚇倒了。結果我們就去找他們理論,高志鵬和羅剛軍不但承認了,還嬉皮笑臉的當做沒事人一樣,後來我們就去告老師。”
“告老師是對的,那你們老師怎麼處理?”胡銘晨問道。
“我們告了老師之後,他們兩個翻臉不承認了,矢口否認有那麼一回事,而我和小美已經沒證據了。”王慧雪慼慼地說道。
“怎麼會沒證據,不是還有那隻壁虎嗎?”
“你說的什麼,那隻壁虎我們哪敢留,當時小美書包都嚇得扔了跑開,後來我幫她撿回書包,那隻壁虎連影子都不見了。根本就沒有證據了,就這樣,他們兩個才死不承認。”王慧雪手腳比劃着道。
“然後你們老師就放過他們?相對來說,你們老師應該更相信你和小美的話纔對啊,難道老師會相信那兩個混蛋,覺得你們兩個撒謊?”雖然胡銘晨這樣問,不過他大概猜到結果了,否則王慧雪也不會來校門口堵他。
“我們老師當然相信我們,可是......老師也沒有拿他們怎麼着,一是我們沒證據,二是聽說高志鵬的媽媽就在教育局工作,羅剛軍的爸爸是派出所的副所長......”
“我明白了,你們老師偏袒他們倆。就爲了一隻壁虎,這個事說大不大,小孩子調皮搗蛋而已,我......”
“你是不是怕了,不想幫我們?”胡銘晨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慧雪那話擠兌。
類似這種調皮搗蛋的事情,不少男生上學的時候都幹過,的確不算什麼大不了。
可是胡銘晨也沒有說就不管,他還是想說要找他們警告一番的,結果被王慧雪當成了推脫。
“我怕?我怕什麼,我沒有說不幫嘛,放心,我還是要找他們的,只不過,這種惡作劇,確實不是什麼大事。”胡銘晨誠懇的說道。
“你以爲他們就這樣嗎?那兩個傢伙壞着呢,今天早上做課間操之後,在擠着上樓梯時,他們兩個......他們兩個......”說到這裡,王慧雪有些難爲情,扭扭捏捏的不太說得下去。
“他們兩個怎麼了?沒事,你說,難道今天又那壁虎捉弄你們?”
“纔不是呢,他們竟然趁着人多的時候......摸我和小美的屁股,而且還把小美的裙子給掀起來,簡直可惡到極點。小美當時就哭了,最後一節課都沒有上就逃課回家。在你看來,這都還不是大事嗎?”王慧雪糾結一番後,還是憋出了他們的委屈。
“大事,這當然是大事。混蛋王八蛋,慧雪,你放心,我下去就跟你一道去找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