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表面上平靜,實際上背後都做着不少小動作。
陸家也儘可能的收購其他幾家集團的股份,控制着不少小公司,但平時根本就沒什麼大用。
“我會在下一屆董事會上提出公司分割,陸氏家族,不會只有你一個人說了算。”
說完,陸子龍氣憤而去。
他幾乎把除了陸勳洪一派的股份,全都集中到自己的手中,但依然不夠罷免陸勳洪的份額,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股東大會上提出公司分割,從此之後泡菜國就會有兩個陸家。
“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我陸勳洪英明一世,竟然會被自己的崽子給坑了,貽笑大方,真是貽笑大方啊。”
陸子龍的心情,也很沉重。
不管怎麼說,陸勳洪都是他的父親,一下子撕破臉,他的內心也極爲沉重。
“姐,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
陸子萱一直坐在副駕駛上等着他,她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有一個很可愛的弟弟,不是嗎?”
“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啊。”
他們二人聚在一起,馬上就要去見陳清水了,人家花費這麼大力氣,怎麼可能是免費的?
而且,分割之後,他們仍然處於弱勢的一方,也必須求助陳清水才能得到另外兩家的支持。
“姐,我們真要答應他的條件嗎?”
陳清水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要公司的半數管理權,以及一部分的分紅比例。
這就相當於,他成爲了公司最大的隱藏boss。
陸子萱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答應他這些條件,新分割的公司,很快就會被老爺子分崩離析,然後整個吃掉。”
其實陸子萱看的還是比較通透的,陳清水沒有要多少分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完全可以拿着公司的錢,去搞其他的投資。
說白了,就是各取所需。
“子龍,你一定要記住,在商場上可以不擇手段,但一定要講究誠信,否則你失去的會是自己的根基。”
一個整日遊山玩水的紈絝子弟,可不是頭腦一熱,就懂得經商的,他大部分的決定,都是陸子宣參謀的。
“我,我知道了 ”
“而且,這姓陳的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有能力,聯合雙星集團和金家,又分裂了咱們陸家,下一個要對付的恐怕就是韓家了。”
“什麼?你是說,他一開始,就把咱們全都算進去了。”
這,這得是多大的胃口啊?
泡菜國四大家族全都是成體系的,大企業哪怕放在國際上,也都是前500的龐然巨物,他一個雪清公司就敢算計,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子龍,我有預感,這個人所提及,將會是前所未有的高度。”
陸子龍從來沒見過自家姐姐,會對一個男人有如此高的評價,說實在的,他心裡依然有些不服氣,還想着找機會報復一下陳清水。
但是聽到陸子萱如此高的評價,也只能將這股氣憋在心裡,輕聲說道,”這個人真有這麼厲害嗎?”
“走吧,去醫院。”
醫院裡,金世龍還在被搶救,他身上有多處鈍器打出的傷口,其中右腿最甚,小腿移位因爲嚴重。
家屬在外焦急的等待着,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醫生身上。
——“誰是家屬?”
“醫生,怎麼樣?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面無表情,向來是這張冷冰冰的面孔:“我們盡心做了處理,大部分傷口都已經無礙,但是右腿上的傷勢實在太嚴重,而且送來的太晚了。”
“右腿,已經保不住了。”
頓時,陰霾降臨到每個人的心口上。
金老爺子冷哼一聲,厲聲呵斥道:“你是幹什麼吃的,你是醫生,爲什麼連我兒子的腿都保不住?”
“我告訴你,必須保住我兒子的腿,不然你的職業生涯就到今天爲止了。”
護子心切。
即便是一向冷靜理智的金老爺子,此時也有些失態,醫生在不停的道歉,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但如此微薄的話語,又怎能洗去衆人心中的悲傷?
李冰清像殭屍一樣,一步一步的走進病房裡,看到了還在沉睡的金世龍,特別是那張懸掛在半空中的腿,更是扎眼,她當場就忍不住哭了,然後捂着嘴,轉身逃去。
“醫生,難不成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唉,右腿的淤血,積聚太久了,導致了神經和肌肉同時壞死,我們能不截肢就已經是醫學奇蹟了。”
陳清水一邊安撫着金家衆人的情緒,一邊和醫生交流。
其實,能不截肢,確實已經很不錯了。
醫生又說道:“其實,這種情況,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機會康復,只能說概率很低。”
金老爺子瞬間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你快說。”
“據我所知,華夏的鍼灸之術,對活血祛瘀有很好的效果,早年間,聽到過謠傳,有人用此術復原。”
“只不過在我看來,鍼灸之術早已失傳,或許歷史上的華夏鍼灸確有神奇之處,但現在所剩下的只不過是糟粕。”
隨即,醫生嘆了口氣,轉身離去,這一聲嘆氣或許是對病人的同情,也或許是對針灸之術失傳的惋惜。
陳清水安慰道:“老爺子,也不用這麼悲觀,醫生說鍼灸術管用,那就是還有希望。”
“待我回國後,會盡最大的努力,尋找華夏鍼灸的神醫。”
金老爺子漸漸的恢復了理智:“陳老闆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兒子,還是不放心交給別人。”
“我會親自前往華夏,尋找名醫,不管多少錢 只要能治好我兒子的腿,都在所不惜。”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在這四大家族裡也只有金家的家庭,還有些親情味兒,稱得上是父子。
“那救祝老爺子馬到成功。”
老爺子冷哼一聲,“哼,陳老闆,看在你幫了我兒子的份上,你做的那些小動作,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但這隻能算兩清了,咱們只見還沒這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