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工廠裡出來,已是深夜。
而且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點禮貌都沒有。
刀哥心裡有怨氣:“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霸佔我們工廠,還這麼理直氣壯,都沒真有點憋屈。”
“陳老弟,要不是你交代,不要和他們產生衝突,我早敲爆他們的腦殼。”
裡面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刀哥了,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
陳清水坐上車,對刀哥講道:“行了,裡面的人,咱們惹不起,工廠給他們用一段時間就是了。”
在一旁的宋小米詢問陳清水:“老闆,接下來還要做什麼嗎。”
做什麼?
陳清水也不曉得,地中海的意思很明確,讓陳清水不要亂跑,意思就是留在深城待命唄。
——這傢伙,真過分!
陳清水說道:“這邊暫時沒有咱們的事了,不過還是要待在深城,保密工作嘛,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她們那些人,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們離開。”
陳清水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於是又對宋小米叮囑道:“今晚的事情,不要對外人透露半個字。”
“老闆,放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心裡都很清楚。”
此時坐在前面的刀哥插話道:“陳老弟,什麼該說不該說的,你們在說什麼呀?”
陳清水說道:“一點小事,刀哥還是不要摻和進來的好。”
“眼下,不太適合離開深城,各自打發時間吧。”
刀哥聽到這些話,心裡高興壞了:“哈哈,咱也不想回去啊,深城多好的地方,新鮮感十足。”
次日,刀哥和陳清水在深城四處溜達,而宋小米則老老實實的待在酒店裡,研究器械。
刀哥不禁感嘆,”在這麼愛玩的年紀,竟然會一門心思的沉浸學術研究上。”
一想起家裡的那個書呆子,刀哥就十分惋惜。
“行了,人各有志,沒什麼好惋惜的。”
傍晚,陳清水和刀哥從一家酒店裡出來,剛出地下車庫,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刀哥,後面那輛車,好像跟咱們一整天了。”
刀哥豎起後視鏡 瞅了一眼,“黑色大衆嗎?”
“嗯,這車還真有兩下子,跟蹤的好手,”陳清水誇讚道:“距離適中、意圖也不明顯,要不是他們剛纔出車庫的時候,被我瞧到了,還真沒法發現他們。”
陳清水讓刀哥,開着車,圍着酒店轉了一圈,果然又看到了他們。
“刀哥!叫人!”
“啊?”
陳清水說道:“行走的五十萬!就問你要不要吧。”
刀哥瞬間心領神會,把車開到一個死角,偷偷溜掉了,而陳清水則繼續帶着他們兜圈兒。
“老宋,你確定那是陳老闆?可別跟錯了呀!”
“這絕對是陳清水,他這張臉,我都刻在我腦子裡了,化成灰我都認得。”
老宋是職業狗仔隊,最喜歡挖一些猛料,他知道陳清水在那啥交流會呢,本人竟然在這裡花田酒地,他已經嗅到了猛料的味道。
“老宋,我們運氣也太好了吧,像陳老闆這樣的大人物,我們稍微從他身上找到一點點的桃色,哈哈哈,升職加薪就有望了。”
“那肯定的。”
說完這些,兩位狗仔幹勁十足,緊緊的盯着陳清水她們一夥人,希望能挖出點爆料!
只不過,兩狗仔尾隨了很長時間,什麼發現都沒有——只見到陳清水到處吃喝玩樂,身邊連一隻母蒼蠅都沒有,更別說桃色了!
“老宋,今天就到此爲止吧,再跟下去,也沒啥意義!這姓陳的,是餓死鬼投胎吧,除了吃還是吃!”
老宋教訓道:“瞧你這點耐性,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做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急躁,要有耐心。”
“那都跟了這麼半天了,沒有拍到一點有價值的素材。”
“像陳老闆這種成功人士,做事肯定有他的章法,不可能大老遠從奉天跑到深城,就是爲了吃喝玩樂,我們再等等吧。”
小弟頓悟,衝着老宋豎起你的大拇指,驚歎不已。
“快快快,陳老闆要走了,趕緊跟上。”
那位年長一點的狗仔見到陳清水要走,立馬拍了拍旁邊犯困的小記者。
“快快,跟緊了!”
刀哥看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對着電話說道:“魚已經上鉤了,你那邊的網編結實了沒有?”
“陳老弟,放心吧,深城所有的弟兄都叫來了,還從港城借了一些人過來,他倆就算插上翅膀也別想走”。
陳清水確實有些草木皆兵了——畢竟,地中海的對手,絕對不是什麼小魚小蝦。
刀哥指揮道:”前面右,轉進到巷子裡去,巷子裡的路錯綜複雜,比較好動手。”
“好!”
陳清水故意拐進了巷子,巷口,分叉很多,適合藏人,更重要的是巷口是單向的,他跟進去要是再跟出去,就坐實了“跟蹤”之實。
陳清水開到頭,忽然掉頭,狗仔隊這才反應過來:“靠,咱們被下套了,這姓陳的可真夠狡猾的。”
狗仔有些懊惱,跟了那麼久,眼看快要到手的新聞就這樣丟了,有些不甘心。
他不能再跟下去了,再繼續跟,相當於自爆身份。
“別動,把手舉起來!”
忽然,從兩邊的巷口裡衝出一羣人,直接把狗仔隊的車子給攔住了,老宋也不是第1次見這種場景了,他連忙指揮小弟倒車、踩油門、跑路。
“砰!”
一輛奔馳,直接裝了上去,並且開足馬力,把狗仔隊的車頂在了牆上——兩輛車的性能差距太大了,根本拐不出去。
那兩名狗仔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不是吧,有沒有必要這麼激動啊!”
“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拿着這電棍多嚇人呢,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老宋尋思着自己就是個狗仔隊,挖點桃色新聞,多大點事兒啊,怎麼還來這麼多人,他偷偷瞥了一眼,發現連房頂上都有人在蹲着。
“兩個孫子,還敢跟蹤我們,爺爺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在刀哥的恐嚇下,兩個人舉起手,顫顫巍巍的從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