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些村子,分爲兩種,一種是種銀花的,一種是種藥材的。
種藥材類的,看不慣種銀花的人傷天害理,而種銀花的,又整天盯着種藥材的肥沃土地——彼此之間,衝突不斷。
陳清水又說道:“對面村子 塔塔寨,是這裡數一數二的銀花大村,一直都想把扎克的村子拿下來,估計今天晚上得見血。”
果不其然,扎克帶領村民,在村口和塔塔寨的人對峙起來,兩邊人數都不少,氛圍極爲緊張,隨時有動手的可能。
“我說扎克,你們村子種了些雜草能有什麼用啊?能賺幾個錢還不如跟着我們塔塔寨種銀花,隨隨便便賺好幾倍的錢。”
“哼,東坤,誰不知道種銀花是害人的,你們村子種這麼銀花,等着斷子絕孫吧。”
兩個村子彼此之間,都看不順眼,這種衝突是常有的事兒。
一直以來,實力相差不多,可是自從東坤當上塔塔寨的村長後,擴展了好幾條銷售渠道,實力突飛猛進,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囂張的挑釁扎克。
“哼,你們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怕你不成!”
陳清水二人就躲在旁邊的樹林裡看熱鬧,這可比速度與激情還要激情啊。
“看到沒,這裡掐架,也是家常便飯的事,真幹起來,今天晚上不放倒幾個,是別想停手的。”
這場面,確實很有這種可能,向小婉驚訝地說道:“陳清水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兒,怎麼會懂這麼多。”
“呵呵,天賦,天賦嘛。”
突然,陳清水突然注意到遠處的一個光點,雖然剛纔一閃而逝,但是他確定那個方向有一個反光點。
而反光點,在這種混亂地帶,最可能意味着死亡。
“怎麼啦?”
陳清水指着一個方向說道:“那裡,很可能有一個狙擊手,剛纔閃了一下。”
天太黑了,這些人所以沒辦法二次確認,就連剛纔的閃光也是意外的收穫。
向小婉張大的嘴巴:“狙擊手?那這個的人豈不是危險了?”
扎克的村子,確實比塔塔寨差了很多,只有兩三把破爛的ak,還都是很多年前的老古董了。
要不是塔塔寨一直捨不得放血,早就把扎克的寨子給拿下來了。
陳清水說道:“得去提醒他,扎克還不能死,他對我們還有用。”
這地方的情況太複雜了,而唯一對他們有好感的人就是扎克,要是他死了,想要離開會愈發困難。
“東坤,你還好意思講你的祖宗,你沒臉見他們的,要是哪天我下去了,我一定要在他們面前告你的狀。”
“哈哈,你可以下去,或者今天我送你下去。”
果然,他們今天有備而來,拿起刀斧,就直接衝了上來——這場面可比奉天混混約架,血腥多了,一刀下去,連骨頭帶肉都直接成了兩半。
扎克平時斯斯文文,可真動起手來毫不含糊,他直接撕爛自己的上衣,大喊道:“九九寨的勇士們,告訴他們,咱們怕不怕他們。”
“不怕,不怕!”
兩邊聲勢都極爲浩大,在首領的命令下,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拿着各色武器打成一片。
哀嚎聲、叫喊聲、廝殺聲,混作在了一起,各種殘肢碎片,鋪天蓋地,隨處可見斷了的四肢。
“嘔!”
這場面,向小婉看到後都有些乾嘔,陳清水幫他拍了拍後背,然後說道:“必須得去提醒扎克,不然他今天晚上會吃大虧。”
陳清水一直盯着對面狙擊手的位置,估計是個二流的,一直暴露,而且如果真的是一流狙擊手,早就把扎克幹掉了,把需要等這麼久的機會。
“瑪德,和他們拼了,絕不讓他們踏進咱們村子一步。”
扎克毫不退卻,領着村民,奮勇上去,那麼溫柔的一個男人,竟然也會變成嗜血的修羅。
“扎克,扎克!停一下!”
扎克沒反應過來,還以爲是敵人,反手就是一拳。
“向,向姑娘!怎麼會是你啊,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這一拳直接把向小婉打的臉都腫了,趴在地上,半晌纔回過勁兒來。
“疼,疼死了,你怎麼敵我不分啊?”
扎克顯然有些愧疚,不過剛纔都打得紅眼啊,誰知道後面的是朋友還是敵人,而且如此亂糟糟的場面,向小婉怎麼走過來了呀?
“向姑娘,這裡很危險,你趕緊進村子裡去。”
“扎克,我是來提醒你的,這羣人太陰險了,可能在那邊埋伏了人,搞不好有狙擊手。”
扎克兩眼微眯,似乎恍然大悟,怪不得塔塔寨的人今天異常反常,毫無徵兆的大舉來犯。
“好,我知道了。”
扎克讓兩個壯年,把向小婉送回到村子裡,然後便馬上帶着村民打道回府。
雖說知道對方有埋伏,但解決的辦法,就豈是那麼容易想出來的。
“關閉寨門,所有人隱藏,只要他們不過來,咱們就不出手。”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如果他們真的搞來了熱武器,九九寨會損失慘重的。
“扎克大哥,你爲什麼要我們撤退?這不就相當於向他們示弱了,以後咱們村子的人出去,還怎麼擡得起頭啊?”
“是啊是啊,塔塔寨的那羣孫子,以後又該對我們趾高氣揚的了,我可丟不起的人。”
這裡的文化還比較老舊,有着古時部落的榮譽感,畏戰,怯逃,相當於失去了自己的榮譽。
扎克嘆了一口氣:“大家聽我說,今天的事情有鬼,他們有埋伏,搞不好弄到了新的熱武器。”
一聽到這三個字,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起來。
“扎克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們真的有熱武器了嗎?”
“不對啊,扎克,你是怎麼知道,她們有熱武器的呀?”
扎克瞬間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告訴他們是那個華夏妞說的,這沒什麼信服力啊。
逐漸的,幾個村民對視了一眼,意識到了不對勁,一臉憤恨的坐回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