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爭搶印記
葉羅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我要通過這次的測試,我要成爲外門弟子,我必須去搶奪印記啊,一直待在這裡照顧你,那印記怎麼辦,這都已經是第四天了,只有三天的時間。我不可能寄希望去參加武力比試成爲前十。”
“好吧,你可以走,但是你得帶着我,而且搶來的印記你要分我一般,我也要過這個試煉,我也要成爲外門弟子。”
“你現在有多少印記數了啊?”
“六百多吧。隨便再來四五百,我就能夠過試煉了。而且你急什麼急,你搶了兩個印記,那兩個印記裡面肯定分量很足,而且這個時候你出去搶,都是一些小魚小蝦,沒多少肉的,再等一天,第六天的時候出去搶,搶到兩個人,我們兩個都能上一千,上了一千,我們就能通過試煉。而且再等一天,我也能自己行走,不需要你帶我行走。”
考慮了一下。葉羅知道第六天肯定是最兇險的,但是也只能這樣了,自己不可能丟下眼前的蘇慶茹不管。到了第六天,還留下來的人,全部都是強者,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在蘇慶茹啃烤雞的時候。一個帶刀男子,緩緩的把背上的刀取了下來,不再背在背上,然後追尋兩個護衛的痕跡而去。
原本以後來個護衛會很輕易的就把那妖豔女子給抓回來,可是沒有想到,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有回來,一點消息都沒有。帶刀男子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他的兩個護衛應該已經死了,而去一點戰鬥都沒有爆發,就死了。如果有破虛武者爆發戰鬥在周圍不遠,他應該都可以感覺到,但是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其實,是因爲太遠了。蘇慶茹跑得太遠,兩個護衛也追得太深。葉羅一拳打死其中一個護衛的時候,雖然戰鬥波動不大,如果帶刀男子在周圍的話,一定能夠有感受到,可是太遠,就算他是破虛高階也一樣不行。
一路上,帶刀男子一路砍殺過去,只是很奇怪,殺掉的每一個人,帶刀男子都沒有收取他們的木牌印記,沒殺掉一個人,帶刀男子的眼神就更加清澈,也更加冷冽,再也沒有遇見蘇慶茹時候的輕鬆,沒有那般控制自如的淫邪。帶刀男子隱藏得很深的煞氣,也在不斷的殺人中被慢慢的勾引了出來。這就是帶刀男子的目的,越殺人,氣勢越強,一路斬過去,當遇上救蘇慶茹的那個人的時候,他能夠爆發最強的戰力,能夠一刀斃敵。這就是他想的。
他猜到肯定是有人救了蘇慶茹,不然他親手傷的蘇慶茹,對蘇慶茹的傷太瞭解,就算兩個護衛再怎麼大意,也不可能被蘇慶茹給反殺掉。他很相信兩個護衛的能力,不可能被反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被人救了,救的那個人戰力很強,他們兩個都來不及發出求救信號就已經死去。
帶刀男子眼神漸漸如死神一般,眼睛也越來越黑,黑色之中隱隱透出紅色,手中刀上鮮血也還是凝而不散,一路上都在緩緩的滴着鮮血。
帶刀男子不收取木牌,是因爲他不想成爲外門弟子,如果只是簡簡單單的收取到一千多木牌,成爲前十名,成爲一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那對於他來說是一種侮辱,所以一路上的印記都讓兩個護衛收取了。他要的是,在戰力比拼時候的一鳴驚人,要的是被常琴武院的高人看中,成爲他們的弟子門徒。
有人不收取印記,然後就有人撿漏,一名穿着破爛道袍,手裡拿着一個算命先生纔有的帆,神神叨叨的人,在遇見第一個慘死之人,卻木牌還在的時候,他就開始幹一件撿漏的事情。
跟隨殺神一般的男子,悄悄在他的身後,不讓殺心深重的他發現,悄悄的撿漏。
一個殺人,一個收取印記,就好像一切都計劃好了一般,配合得很精妙,沒有一絲差錯。
算命道士所修功法注重天人合一,在這叢林之中只要不起殺心,很難被發現,這也是爲一路上撿漏都沒有被發現的緣故。
漸漸,原本只有幾十個印記的算命道士,木牌中的印記成長了接近十倍。
道士一路上收取印記,一路上也超度亡魂。
不亦樂乎。
第六天。露珠還沒有被飛鳥採摘乾淨,血腥氣息越來越濃重,每一片空間死去的人已經達到了進入之前的一半多,卻沒有一人憐憫。
樹枝慘慘零落,一片片在每一具屍體之旁,相伴相久。剩不下一縷英魂,戰歌不知在何方響起,所有人都擡起頭,看着那充滿霧氣的世界。
在漠北域,張家大宅。
“你說你,有什麼用?一點出息都沒有,以後怎麼成家立業?練武不好好練,讀書你也不好好讀,一天到晚只知道欺負小月。你還是堂堂張家的男子漢,還是張家唯一的繼承人嗎?你能不能學學小月的懂事,你都多大了,我們小月纔多大點兒,你長點兒心行不行。再這樣,你能有什麼出息?”
垂頭喪氣張昊然被以前最疼愛自己的母親給罵了出來。
自從回到自己家裡的張昊然原以爲會被母親拉住好好問候一下,然後疼惜一翻這一路上的辛苦。
可是沒想到,剛回到家,還沒有見到母親,見到葉月,和葉月鬥了幾句嘴,然後就被母親臭罵一頓,害得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是低着頭吃的,這讓張昊然想到以前和葉羅一起在江湖烤野味的味道,比這好吃多了。
倒是對自己一直都不怎麼看好的父親誇讚了自己一兩句,對於自己這幾個月的表現很滿意,可是這母親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自己不和葉月鬥嘴鬥氣還好,一牽扯到葉月,自己母親就像母雞保護小雞仔一樣,就連自己的爹也不行。
遙想當年,自己犯錯了,被父親打罵,母親雖然還是護着自己,可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保護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受了一點兒委屈。
原本還擔心葉月在自己家裡過得不習慣,說不定還會受到欺負,看來自己的那些擔心完完全全就是多餘的,現在該擔心的,就是這葉月對自己好一點,不然又得捱罵。
張昊然的遭遇,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張昊然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會那麼喜歡葉月,還想回來給自己的母親說說葉月的遭遇,讓自己的母親對葉月好一點,可是現在張昊然覺得,得給自己母親說說自己和葉羅在外面的遭遇,讓自己母親同情自己一點,不然的話,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張昊然也是回到家中才知道這一次試煉的危險程度。每百年就有一次最危險的試煉,剛好就是這一次,家裡人也是擔心自己會傻乎乎的和葉羅一起參加試煉,在自己到常琴武院山腳的時候就把自己給帶了回去。
張昊然一點都不擔心,對於葉羅的能力盲目的相信。一個僅僅的是煉體中階就能把自己這個破虛給打得手都還不起的人,而且自己還是大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自己的底子有多好,張昊然自己很清楚。像葉羅這樣的怪物,就該去參加這個試煉,而且一定要拿下第一名,技壓羣雄,倒是我一定到處去宣揚,葉羅不是自己的朋友,而且自己是葉羅的朋友。
試煉之地。
刀主陳霸所關注的骨棒少年結束了這五天獵殺各種猛獸的路途,開始獵殺其他試煉者。到現在,陳霸看到,在骨棒之下,沒有一合之將,不論是各種猛獸還是經過了五天生死考驗,生存下來的人類,在骨棒之下,全部都在一棒之後就死得不能再死。
撿起木牌,把印記手機到自己的木牌之中,對着天空咧嘴一笑。
陳霸一驚,拉了拉葵於道:“葵於,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小子剛纔是在對我笑,你看到沒有。”
葵於斟酌了一下之後說道:“應該是的,看來這個小子很有趣啊,八卦堂布置的鏡窺陣法都已經被他給看透了。所以才朝着我們這些正在觀看者一笑。那個笑容應該是在宣佈他的領土,不想讓我們不要干預。看來這次剩下的精英可能比之前會少上很多很多了。”
陳霸點點頭道:“也對。還有那個用刀殺人蓄勢的殘暴小子,也是厲害無比啊,而且心機深沉,想要直接把他所在的那個小空間殺穿,好讓我們認可他的實力。現在的這些小傢伙,一個比一個有心機,而且實力都還不錯。看來,這次頭疼的是你們常琴武院的二長老了,這麼多的刺兒頭,他可不好管哦。”
“叢林法則就是這樣的,他們不經歷生死,以後上戰場,誰去保護他們?只有他們足夠強大,才能保護我們的世界!”
兩名強者的對話,代表着這些年輕人的未來將會是一片坎坷。
趙逍遙和趙寧申兩人,一路上互相利用卻又互相懷疑,互相猜忌。兩個人的組合走得很慢,但是卻很有效率,現在趙逍遙 木牌印記的收集已經高達一千三百多個,而趙寧申緊跟其後,一千二百個。
有一個仙人跳組合,到處去找機會,不管男女,他們都有他們的辦法。
而且,趙寧申也發現,這趙逍遙並不只是簡簡單單有計謀的花瓶。而是一個實力非常強勁的對手。在一次屠殺中,一個破虛低階的人差點逃走,趙寧申被兩個破虛武者給拖住,沒有辦法去追殺,趙逍遙跟上那個逃跑者,後來趙寧申悄悄去看過那個人的屍體,一擊必殺,死得不能再死,這也讓趙寧申當初做的那個決定慶幸萬分,。
當初趙寧申一直都在猶豫,猶豫到底要不要辣手摧花,後來想了這個仙人跳的辦法,也就沒有辣手摧花。後來兩個人組合在一起,趙寧申才真正的瞭解到趙逍遙的恐怖之處。趙逍遙不管做什麼,都是胸有成竹的,就連自己會和她合作,感覺都是胸有成竹,這樣趙寧申感到很壓抑。真的有點懷疑,趙逍遙會不會在第七天來臨之間把自己給陰了。同樣,趙逍遙也在擔心這個問題,萬一趙寧申在快結束的時候,過河拆橋,把自己給陰了怎麼辦。
在第六天的時候,兩個人的組合已經瀕臨崩盤。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都沒有點破,都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然後離開這個讓自己忌憚的夥伴。
終於,這個機會來了。
一股沖天的嗜血氣息出現在他們的不遠處。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並沒有一同前往。最先是趙寧申開始攤牌。
“趙逍遙,看來我沒辦法死在你的石榴裙下了,而且我沒想過辣手摧花,所以,你懂的,我們就此別過,如果還有下次合作的機會。我們下次再合作。”
說完,趙寧申揹着他的劍,面朝趙逍遙緩緩後退。
“凝神,你。你怎麼這樣,你走了,我怎麼辦。”
“其實,其實,凝神,其實我。”
說着,趙逍遙的臉有點紅起來,害羞的她紅了臉。
然而,趙寧申卻沒有一絲一毫驚喜的地方,反而更加的警惕起來。
“趙逍遙,不用演戲了,和你一起五天了,又不是不清楚你。還其實,其實,其實你想把我宰掉,拿下我手中的木牌印記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