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陰沉個臉語氣如下雪天般寒冷的說道,“現在我命令:北方軍區所有能攜帶反艦導彈的飛機全部起飛,索馬里蘭軍區和首都軍區空軍和陸航團部隊全都提高警戒,隨時支援。格迪司令官,這次的行動由你負責,總參和空軍司令部以及幾大軍區全力配合,我要在明天早上6點前,聽到‘花月號’沉沒的消息。有沒有困難?”
“沒有,保證完成任務!”海軍司令官格迪准將站得筆直大聲回答道。他心中這一會也是憋着一肚子火,該死的法國人不但害死了那麼多索馬里人,還讓他被李莫當着其他幾人的面狠狠‘訓’了一頓,臉面都丟光了。所以在聽到李莫讓他去解決法國海軍的護衛艦,他絲毫都沒有猶豫。
李莫微微點頭,目光看到情報部長王寧的臉上,說道,“情報部要全力調查法國人這麼做的原因。”
“是!”王寧也大聲保證道。
接着李莫當場掏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在電話接通後,他就當着衆人的面吩咐道,“毒蛇,現在我命令你部立即提高到最高警戒,等待我的進一步命令。”
聽到這句話,幾名軍方重要人員臉色就變了,毒蛇是誰?那是索馬里戰略導彈團的指揮官,掌握着索馬里全部處於戰備值班狀態和儲備狀態的核武器。現在李莫竟然連戰略導彈團都親自下達警戒的命令,難道爲了‘花月號’,李莫打算引發核大戰?
法國是一個核國家,索馬里也是一個核國家,雖然法國的核力量比索馬里強,但核武器,卻不是常規武器,強,並不代表具有壓倒性優勢,就可以無須顧忌對方。
其實他們都不明白李莫此刻的心中有多麼的怒,今年才過了三個月。他就遭遇了三件重要的事,首先以色列敢派遣摩薩德來摩基地啥暗殺他,其次美國軍艦就敢在公海隨意擊落民航客機,現在法國軍艦竟然進入索馬里領海擊沉兩艘索馬里漁船,造成大量人員傷亡。李莫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誰都可以輕易上來欺負一下的角色,心中的憋屈別提了。
以色列利庫德集團刺殺李莫的行動,李莫爲了不將政治暗殺事件鬧大,僅僅將包袱的目標針對摩薩德老闆,他忍了。美國政府擊落民航客機,導致近百人遇難,爲了整體利益着想,他還是忍了,可現在法國人也上來咬一口,李莫覺得自己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其實有時候國家之間的事情也就是那樣簡單,你一次妥協兩次妥協服軟,別人也慢慢都不將你放在眼裡,甚至隨便一些角色都要來欺負你一下。就像華夏那樣,周邊的一些小國在教訓了他們一頓後,安分一段時間,在一次次試探後,看你不怎麼強硬,他們又囂張起來。
所以這次李莫覺得,哪怕是失去現在的一切,也不能再委屈自己。李莫骨子裡就是那種寧折不彎非常強硬的人,一兩次妥協還沒什麼,但一而再再而三的,他絕對不會講這種妥協和軟弱繼續下去的。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他不是那種理性到極致的政客,他只是一個在忍無可忍的時候無須再忍的人,
……
索馬里北方軍區萬萊爾空軍基地,隨着一陣淒厲的警報聲響起,偌大的基地立即如丟入油裡面的水,立即沸騰起來。
飛行員衝出宿舍,空勤人員跑向機庫……一架接一架的‘海鷗’攻擊機被拖出機庫駛上跑道。
在‘海鷗’攻擊機下方,一枚c-801反艦導彈被掛載上去,每當一架飛機準備就緒,就在指揮台和地面人員的引導下,順着跑到升空而起。
當六架‘海鷗’攻擊機在空中租好編隊飛入黑暗的夜空中後,基地的跑道上依然是忙碌一片,再次準備起飛的飛機就是目前索馬里最主要的攻擊機蘇-24。
在原本掛載炸彈的武器掛架上面,此刻空空如也,很快空勤人員推着車將一枚體型更粗大一些白色導彈推到飛機下面並裝了上去。這是專門爲蘇-24等攻擊機裝備的‘小錨’反艦導彈。
因爲蘇-24攻擊機索馬里空軍只有四架,所以不需要有多少配屬彈藥的儲備,這些導彈,都是通過各種關係秘密弄到的。
當四架蘇-24攻擊機也隱入黑暗的天空中後,空軍基地又陷入了安靜,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晚上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亞丁灣東部靠近西印度洋,距離索馬里半島陸地只有40公里遠的海面上,一艘隸屬於法國的護衛艦正在高速朝着東北方行駛着。
指揮艙裡,艦長莫奈上校雙手抱在胸前,看着窗外的黑夜,不時的命令雷達兵彙報雷達檢測情況。
在他身後,站着兩位臉色陰晴不定的軍官,就是‘花月號’護衛艦副艦長和大副。兩人腦子裡現在還回放着一個小時前,在莫奈艦長的命令下,‘花月號’護衛艦那門100mm艦炮向兩艘‘海盜船’發射跑到並擊沉的一幕。
兩人都不傻,他們在看到這一幕後,就明白了之前艦長那種神神秘秘的表情是什麼原因,原來‘花月號’護衛艦靠近索馬里半島陸地是爲了執行這樣一個艱鉅的任務。
他們還不清楚,以爲莫奈的命令,是得到海軍司令部和法國政府的秘密授意或授權,只不過因爲任務太過重要,他們兩人也被排除在提前瞭解的人羣之外。這一刻,兩人的心中,就如同他們的臉色一樣七上八下。他們在想着,如果安全的脫離索馬里軍隊的打擊範圍內,他們回國後因爲這次的秘密行動,肯定會得到嘉獎甚至晉升的機會,如果運氣太糟糕,他們恐怕會交代在這裡。兩人根本不知道,這次所謂的‘秘密行動’,只不過是一次陰謀的重要環節。而就因爲這次的‘秘密行動’,差點引發了核戰爭。
“報告……西南方出現了可疑光點,疑似索馬里飛機,1,2……一共是10架,其中有六架‘海鷗’攻擊機和四架蘇-24攻擊機。”就在指揮艙的氣氛越來越沉悶的時候,雷達兵彙報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索馬里人終於還是來了,而且一來就是10架可以用於對海攻擊的攻擊機,而不是一架前來交涉的飛機。
在半個小時前,他們發現了第一架索馬里空軍偵察用的飛機後,就預感到了這一幕。但事到臨頭,大家心中還是非常的緊張。
索馬里空軍來者不善,肯定是因爲他們一個小時所作出的那件事。一想到索馬里空軍可能會直接對‘花月號’發起攻擊,力量不成對比的‘花月號’上面的一些年輕的海軍水兵,臉色都開始白了,小腿肚子也在打顫。
和平年代,許多人把服役當做了一種歷練,當做了一種興趣,他們並沒有太過直觀的去想象,作爲軍人,在遇到戰爭和衝突時,會是怎樣的。大部分和平年代,特別是那種只服役兩三年的士兵,面對生死來臨的那種危險,心存恐懼是十分正常的。
莫奈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上面鼓起的青筋都可以看得很清楚。他在現在清楚了,‘花月號’今天恐怕會凶多吉少,來勢洶洶的索馬里空軍,根本就不是隻裝備了雙聯裝最大射程只有六公里的‘西北風導彈’可以對付的。一般的反艦導彈,射程至少都是十幾公里。而索馬里‘海鷗’攻擊機上面掛載的華夏c-801反艦導彈,最大射程是50公里,‘小錨’導彈,最大射程爲39公里。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武器射程上,雙方都不是在一個檔次。
‘該死的卡斯特爾家族!’莫奈艦長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次的危機,心中惡狠狠的詛咒着。
“各位……現在我們的情況很危險,剛纔我們打擊海盜的行動,可能會因爲誤入索馬里領海而導致索馬里政府惱羞成怒的對付我們。”莫奈艦長儘可能的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說道,“他們來勢洶洶,我們根本無法抵擋。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做好跳海逃生的準備,救生艇和救生服都準備好……最後,祝大家好運。”莫奈的聲音通過建在廣播傳到了每一個崗位,每一名法國海軍士兵耳朵裡,這句極爲悲觀的話,將許多年輕的士兵心中那一絲僥倖和希望徹底摧毀,許多人忍受不了那種壓力,甚至開始相擁哭泣起來。
在面對生死威脅,且毫無反抗無助的時候,任何人的精神都是極爲緊張和敏感的,一旦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突然放鬆或者繃得更緊一點時候,崩潰是許多人會出現的結果。
“啊……他們開始發射導彈了……”而這個時候,雷達兵驚恐的聲音又從通訊其中傳出,無疑讓大家雪上加霜,死亡的陰影越來越近。一些心思脆弱的甚至開始破口大罵法國政府,罵海軍司令部,罵莫奈艦長,而還有一些則是默唸着親人和愛人的名字向上帝祈禱。
‘花月號’護衛艦也在根據雷達兵報告的導彈飛行數據,開始做着規避,艦上的誘餌發射裝置和艦炮,也在士兵的操作下對着導彈飛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