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虎和劉方跑到操場上一看:嘿,真熱鬧!
只見操場的正中間站着四、五千士兵,中間的外圍分別擺了八張桌子,桌子的旁邊樹立一個旗杆,上面依次寫着:第一特別大隊招兵處,第二特別大隊招兵處…第八特別大隊招兵處;
王長虎一看納了悶了,問劉方說道:“最後決定不是成立四個特別大隊嗎?怎麼搞成八個啦!”
劉方尷尬的說道:“先前是這麼定的,可是,縱隊直屬部隊一挑完,老兄弟就忙活起來了,紛紛自己挑兵,還講一些大道理。”
王長虎壓住自己心頭的怒火問道:“什麼道理?有什麼道理比守北大營重要?”
劉方一看王長虎急眼了,指着閱兵臺嘟噥地說道:“你還是問他們吧!”
王長虎瞪了劉方一眼,走上了閱兵臺,看到一些頭頭在上面看熱鬧,也不管一下,心裡更是生氣。
他重重地哼了一下說道:“還他媽的能不能幹活,不能幹都他媽滾回去抱孩子去。”
常三從來沒見過王長虎發這麼大火,連忙說道:“虎子你先彆着急,你先聽我說完,你再看看如何處理。”
王長虎沒好氣的說道:“你先把人給我集合了,我再聽你說。”
常三馬上對劉方使了個眼色,劉方馬上對着下方喊道:“集合,快點,快點。”
下邊的人一看王長虎的臉色不好,紛紛罵道:“都他媽的給我快點集合,快點,再不快點老子崩了你,快,快,快點…”
看着下面手裡拿着鞭子對新隊員連踢帶打,連喊帶罵,作威作福的老兄弟,王長虎發現自己已經找到了他們要成立這麼多特別大隊的主要原因了。
常三說道:“我們把直屬部隊挑完後,弟兄們還沒這麼亂,可是底下那個小白臉說了一句話,弟兄們立馬就開始忙乎上了,擡桌子的擡桌子,招兵的招兵,反而沒有我們沒事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呀?”
王長虎一皺眉說道:“你們就這麼看着他胡鬧?”
常三說道:“不是我們看着他胡鬧,而是他真有這個本事,你讓我們怎麼辦?”
王長虎看了他一眼說道:“哦,誰有這麼大本事,讓所有人都聽他的?”
常三給王長虎指着說到:“看到沒?就那個長的像女人似的小白臉,他叫馬帥,平常老說自己能夠當元帥,所以我們給它起個外號叫馬大帥,別號叫馬娘們。”
王長虎一愣:“馬大帥?馬娘們?”
常三解釋道:“馬帥小時候是唱花旦的;不打仗的時候,喜歡來那麼兩句小曲,那唱的比娘們唱的還好聽,所以我們就叫他馬娘們;不過,這小子打仗不含糊,經常一個人端着機槍衝鋒在前;他所在的排往往是傷亡最大的排,連郭大帥都佩服他,要不是他的興趣有些特別,也許早就提團長了。”
王長虎一怔,問道:“他多大了?”
常三回答道:“年紀倒不大,今年二十六,十八歲軍校就畢業了,在軍隊裡混了快八年了,可是還是個小排長!”
王長虎又問道:“他有什麼興趣?”
常三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打仗前喜歡摸男人的屁股,而且還是比他高一級軍官的屁股;他說,這能給他帶來靈感;你說他要是當了團長,那旅長不是倒黴了,所以大家都在壓着他,不讓他升官;否者還不亂了套了!”
王長虎突然來了一句:“這小子還是處男吧?”
常三說道:“可能吧,沒聽說他有女朋友,一直是獨身,不過這小子就愛讀書,尤其兵書看得最多,這小子不帶兵白瞎了。”說完常三還搖了搖頭,好像很可惜是的。
王長虎看他這個樣子,說道:“既然他這麼有才,就不要浪費了,你把他叫上來,我和他說幾句話,讓他辦件事,辦完事就讓他帶兵。”
常三心裡一驚,說道:“你不會真的讓他帶這麼多兵吧?到時候他摸得可不是你的屁股,可是我們的屁股。”說完常三還誇張地捂住自己的屁股向後面退去。
王長虎心裡一樂,說道:“沒事,你放心;只要他辦完那件事,我讓他一見到男人的屁股就迷糊,保管沒事,你放心吧!”
常三無可奈何的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就信你一回,不過,他真要是摸上級的屁股,叫他放過我,我的屁股是留給我表姐摸得。”
常三的樣子讓王長虎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快去吧,別磨磨唧唧的,像個老你娘們似的。”
常三無奈地走下閱兵臺,去叫馬帥去了;王長虎將黃一飛叫到了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一會兒,黃一飛邊聽邊笑,最後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王長虎一擺手,黃一虎去找徐英發去了,這事還得靠老鴇子。
馬帥來到了王長虎的面前,立正敬禮報告:“報告,馬帥前來報到,請長官訓示。”
王長虎看了馬帥一眼問道:“你剛纔說了一句什麼話,讓我的弟兄忙乎成這樣?”
馬帥看了王長虎一眼,驕傲的說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王長虎瞥了他一眼說道:“他們都當營長了,你卻當旅長,好計謀啊!”
馬帥一愣,笑着說道:“你看出來啦!”
王長虎說道:“廢話,這上面的人,誰看不出來,噢,好兵全挑沒了,誰還樂意去當這個總隊長,沒人去,你不就去上了,到時候你還是勇挑重擔,讓我高看你一眼,你想得真周到啊!”
馬帥動情地解釋道:“長官,跟您說句實話吧,我們這幾個團的團長都是後提起來的,原先的團長早就在郭大帥兵敗的時候跑啦!”
王長虎一怔,問道:“爲什麼?不是說張大帥不追究嗎?”
常三接過話茬說道:“也不是不追究,幾個打得狠得主力團團長,全都被擼了;這兩個團長,一看情況不好,就帶着自己的警衛營進山了。”
王長虎說道:“這兩個團不是沒參戰嗎?”
常三說道:“是沒參戰,那不是沒來得及嗎!”
王長虎恍然大悟到:“啊,是這麼個沒參戰那!”
王長虎又問道:“那現在的這幾個團的團長原先都是幹什麼的?”
馬帥說道:“都是原先各營的營副,營長跟着團長也跑了,這些營副都是我的學弟,所以我說的話還是比較好使的。”
王長虎深思了一下,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爲什麼要當這個這個總隊長?”
馬帥尷尬的笑道:“其實我能當上一個營長就滿足了,可是,沒想到你手下的兵太活潑了,一下子把有經驗的老兵全挑走了,連團長都沒有人願意當了,所以我就勉爲其難的當個總隊長。”
王長虎又問道:“你有把握帶好這個隊伍嗎?”
馬帥說道:“應該沒問題,就是新兵多了一些,不過問題不大!”
王長虎向下一看:“可不是嗎,七千五的老兵被挑走了近六千五,剩下的老兵不是一些缺胳膊的就是獨眼龍,還有一些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傢伙,一看就沒人想要;只有馬帥的一個排沒被挑走,剩下的近四千是新兵娃子,這個隊伍帶起來還真有些難度!”
王長虎轉過頭來對着劉方問道:“那幾個團長哪去了?”
劉方答道:“有兩個去了軍官教導營,還有一個去了特別行動隊。”
王長虎繼續說道:“把那幾個人給我找來,我有事找他們。”
劉方回答道:“是。”
一會兒,幾個團長來了;王長虎有把常三叫了過來,加一起除了王長虎,就四個人;
王長虎說道:“你們現在表決一下,認爲馬帥能當好這個總隊長的的舉手?”
王長虎的話剛說完,四個人的手就高高舉起,一件驚人的一致。王長虎看了他們幾個一眼說道:“你們以後要爲今天的表決負責!”
幾個人連連點頭說:“沒問題。”
王長虎衝着他們揮揮手,除了常三,其他幾人都下去了。
王長虎對着馬帥說道:“這些人我還不能全給你,我想再要一些人,剩下的人都是你的;不過你自己要經受一次考驗,過了,你就是總隊長;沒過,你也是總隊長。你明白嗎?”
馬帥興奮地回答道:“屬下明白。”
王長虎這時轉過身子對着下面的士兵喊道:“當過騎兵得人馬上出列,站到閱兵臺前。”
底下的人聽了一愣,心裡覈計:“你要騎兵,對着步兵喊什麼玩意?”
從兵娃子的隊伍裡,出來了三十幾人,,老兄弟的部隊裡出來了五六個,加一起四十來個。
王長虎看了一眼,回身對着常三說道:“這些人我要帶走,一會兒你讓各部把隊伍的各級主官叫軍官團考覈一下,然後上報上來。我們的整編就結束了。
常三心有餘悸的問道:“那馬帥這邊也照此辦理?”
王長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辦完之後就叫他和黃一虎去辦件事,辦完事他就上任。”
劉方這是問道:“各總隊的軍官如何處理?”
王長虎想了想說道:“晚上我們討論一下,再處理。”
王長虎走到了下面三、四十人的面前說道:“這裡有沒有領頭的?”
老兵裡出來一個說道:“報告,我是老兵這裡領頭的,我叫鐵石;”
新兵這時也出來一個說道:“報告,我是新兵領頭的,我叫王曉軍:”
王長虎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在部隊裡任過職沒有?”
王曉軍答道:“沒來之前我任東北軍騎三旅少校連長。”
王長虎一愣,說道:“官不小嘛!”
王曉軍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爹是土匪,被招安了,他當團長,給我弄個一個少校連長。”
王曉軍說完後馬上臉色一正說道:“屬下已經全部修完講武堂騎兵科所有課程,今年剛畢業。”
王長虎好奇地問道:“你多大去的講武堂。讀了幾年?”
王曉軍答道:“十六歲!讀了兩年。
王長虎點了點頭。
鐵石這時上前一步說道:“我以前是騎兵第三旅上尉連長,後來因爲,因爲…”
王曉軍接茬說道:“販賣軍馬,被抓了。”
鐵石反駁道:“憑啥你老子當了團長,我們弟兄就是連長;還剋扣我們的軍餉,不賣馬賣什麼?”
王曉軍說道:“鐵叔,我爹不是讓你當團副了嗎?”
鐵石說道:“那是下我的兵權,你以爲他有那麼好心?”
王曉軍又說道:“那我爹不是給你一個營了嗎?”
鐵石氣憤地說道:“你瞅瞅他給我那些歪瓜裂棗,我一看就來氣,全是小白臉子,腿還精短,你叫我怎麼訓練!他這不是爲難我嗎?”
王長虎聽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分贓不均,破罐子破摔的典故。
王長虎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都閉嘴,誰也不是好東西。”
王長虎心裡一陣難過:食堂那還等着一羣“飯桶”;這有一個走後門的;還有一個私賣軍馬的;操場上還有個變態;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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