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箐和洛老爺子聊了半宿,以一個非常誘人的條件,滿足彼此的需求,達到合作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事給了古箐啓發,還是那股蠢蠢欲動的衝動勁頭又回到了身體中,她渴望得到更多能給她帶來有利處境的東西!
就像洛熙一樣,她以人類的潛就能擁有那樣矯捷的身手,對危險有着敏銳判斷力,那以她這樣得天獨厚的體質,不可能做不到。
是的,古箐覺得自己又要失控了,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佔據了她的感知,支配着她的行動。
這種衝動,讓她失去了一個名爲理智的必要思想,回校的第二日凌晨時分,她翻牆出了學校,潛入z省第一幫會霹靂會所頭領人物的中心別墅。
霹靂會所的袁老大很會享受,在娶了老婆的前提下,在自家院子裡又放了兩隻漂亮的‘蝴蝶’,每日在無拘束的夜色中,美酒葡萄相伴,與蝴蝶翩翩起舞,盡顯孟浪,奢靡到了骨子裡。
在這時,袁老大的身邊只會留兩個親信,其他都會被遣出院子。
黑暗,往往掩蓋住了許多東西,古箐在夜色的掩護下,輕鬆地便躲過了巡邏的霹靂會衆,潛進袁老大所在的別墅內。
在這條道上能混出頭面的人,沒幾個不謹慎的,因爲他們比誰都更怕死!
古箐用靈氣裹住雙目,眼前的世界一瞬間變得無比清晰,如同水洗過般,透徹的分毫畢現,以及,那個屋內男人正在做的猥瑣動作,還有在他的周身所設置的無處不在的機關!
古箐把整個人貼在房頂,在這裡,恐怕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如果說爲什麼上空是空置的,沒有任何機關,只能說,沒有人能想象得到,真的有人會像壁虎一樣貼服在鋪滿了金屬片的銅牆鐵壁之上,還能自由地行走!
這座別墅頂端開了一道相當大的天窗,周邊是可伸縮的金屬簾,似乎是爲了合主人的口味,以便可以隨時打開天窗觀賞夜空,雖然城市裡的夜沒有絲毫的亮點,但大多數人還是非常喜好這口的。
此時的天窗正半開半合着,金屬簾完全展開,古箐渺小的身影就趴在金屬的側面,完全不起眼,她觀察着屋內的環境,儘可能地無視那正玩着重口,咿咿呀呀的幾人。
古箐從身後洛老爺子爲她準備的揹包中抽出鉤鎖,沿着邊沿滑行到玻璃窗口的開合處,把鉤鎖安好,並做了確認後,又在手腕處組裝了一個小小的機關,在那裡,有兩份麻醉劑,一份麻痹劑。
幾個人很專注,她能利用的時間很短,她必須得在被發現前把兩隻麻醉劑射中那兩個女人,再快速解決掉袁老大。
如果一下沒成功,袁老大會有幾十種方法通知外面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傳喚大批手下!
而在門的外面,就有兩個人!
據洛老爺子的情報,這兩個人不簡單,是袁老大從傭兵團裡花高價請來的人,而洛熙的身手,就是從傭兵團裡學出來的,傭兵團裡的每個人,都有從腥風血雨裡鍛鍊而來的可怕的感官直覺。可想而知,那些人絕對不是古箐這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半吊子能比擬的!
這也是袁老大能放心地把所有手下調離,只餘兩人的原因。
把地理位置深深地記在腦子裡後,古箐把繩索一圈圈地繞在手臂上,然後,就像蜘蛛一樣,一點點地鬆懈,下垂。
在她的武術課程中,有一門射擊,古箐沒用過這種小機關,所以也完全沒有依賴的打算,在對方進入到射程內,古箐用那隻沒帶機關的手抽出機關內的針劑,跟飛鏢打靶一般,把那幾個正在運動的身影給點中了。
那兩個女人沒來得及發出任何的聲音,就兩眼一翻,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袁老大本來正在動作,突然覺得背上一重,身。下的嬌軀也疲軟了下來,正要探索,就感覺到屁股上一下刺疼,整個臀部都彷彿不是自己的了般,失去了知覺。
袁老大當即一驚,就響拉下手邊的警報繩索,可手指頭突然變得沉重無比,怎麼也不聽使喚,嘴巴也跟糊了漿糊一樣,緊緊黏在一處,整個人都非常的不對勁!
這是着了道了!袁老大暗自咬牙心驚。
不等他在腦海中過一遍最有可能的人選,那個人就自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沒有遮掩,沒有蒙面,就那麼坦誠的,把自己的臉露出來了!
“你好,袁老大。”
很年輕的一個女孩,不知道是整過容還是植過皮,這個人的臉出乎意料的稚嫩,年輕得……就好像還未成年!可理智告訴袁老大,能在這樣密不透風的防護罩下打進來的,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孩子可以做到的!
袁老大心中起了危險警報,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開頭招呼,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結果,爲了不被他記住,展開深層次的報復……
會被殺!
袁老大的心跳都被這個認知嚇得失了本來該有的規律,赤條的身體上,開始浸出一層名爲冷汗的水光。
正當他在胡思亂想之際,那個女孩蹲下身,露出一抹笑來,“不要緊張,我不會殺你的。”
袁老大想張嘴問她目的在於什麼,卻只是徒勞。
他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聽說,你們東南六省的黑老大們,商議着想要肅清出一條道來?在各地域內獨自一家。我知道你說不出話,在我提出問題的時候,你只需要眨眨眼或者什麼也不用做。”
袁老大眨了下眼。
“恩,很好,還算配合。”
“那麼,第一問,你惜命嗎?”
眨眼。
“呵呵。”古箐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匣子,裡面像模像樣裝着一粒黑色的藥丸,她捏開袁老大的下頜,把東西導入他的嗓子眼裡,袁老大隻得被迫把藥丸吞進肚子裡去,連咳嗽的動作都做不出來,眼中充滿了恐懼。
“既然惜命,你就要知道,如果你做出令我不開心的事,我會隨時收下你的這條命。”古箐拍拍他的臉,打開那個小匣子,讓袁老大清清楚楚看到這個空置了的黑匣子,“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袁老大看着她,眼睛睜得大大的,酸澀得眼眶都紅了也沒有眨一下眼,他不知道,正是因爲不知道,才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不安感。
“這是一粒我獨門研究的毒藥,這種藥物,沒有人能檢查的出來,平時的時候,你會像個普通人一樣,無病無災,沒有絲毫異樣。但是……”古箐在這裡特意做了個停頓,滿意地回收到對方的緊張注視,在對方的身體裡注入一道靈力,“如果我一個不高興,就會有這樣的下場。”
袁老大隻覺得五臟六腑有一股針扎般的刺痛感襲來,萬蟻噬心也不過如此,他卻偏偏連痛苦呻吟都做不到,冷汗讓他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狼狽不堪!
“當然,如果是懲罰,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古箐收回靈力,笑得一派囂張,“袁老大,我需要你做的很簡單,你只需要……”
再之後,完成任務後的古箐又像壁虎一樣攀爬着出了屋子。
古箐在學校請了三天的假期,正是莊寒告訴她回來的時間,學校鑑於古箐一向品行良好,直接通過了。
她幾句話敷衍掉了宋時幾人,就開始在火車和客運之間奔波,時間不夠充裕,她只來得及去了兩個省,做完事後就匆匆回了t市。
莊寒果然在第三天的下午回來了,這幾天他的課都是由班主任代得,他去交接了一下事宜,才得空來到古箐的宿舍樓。
門口看寢的是個近視的老奶奶,平日裡看人只能看出個個頭,體型,其他什麼也看不清,五官什麼的,完全是糊成一塊,無法辨認!
莊寒就是被這位盡職的老奶奶攔在了女生宿舍的門口,原因:形體高大,聲音成熟,就是不像學生,實在來路不明!
莊寒耐心地給這位年紀大了,有些單細胞的老奶奶解釋,“我是青映的任教老師。”
老奶奶沒有放棄,“那就更不對了,你一個老師,來這裡幹什麼,老師可是有老師的宿舍樓,別以爲我不知道。太可疑了。難道你是想對這裡的女學生xing騷擾?!”
這個黑鍋背的也太莫名其妙了。莊寒無奈又好笑,“奶奶,我記得之前不是你當值的?先前的那個宿監老師呢?他認識我。”
“咦?你認識他嗎?哦,他是我老伴,假期的時候中了風,不能動彈了,我家沒小孩,他是家裡頭的頂樑柱,現在他倒下了,也該換我撐撐了。呵呵呵,看我都說得什麼,進去吧,既然認識,肯定沒假的。”老奶奶艱難地登記了他的名字。
“莊老師,你在這站着做什麼?”
莊寒正要進宿舍樓,後面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正是他想要進去找的那個人!
莊寒回頭,見古箐換下了校服,一身休閒運動服,“你要去哪?”
“賭石專家奇石雲那。”
“賭石?”
“恩。”
“我陪你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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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惡的大姨媽,痛死!惡靈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