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袁家再也不敢作怪了?!
這一句話說起來簡單,放話出去更是張狂肆意,叫人聽着嗤之以鼻。
袁家是這麼好打的?
不,這不是容易與難這麼簡單的事兒,如果動了袁家人,就得受得住牽連,如張藩生之流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人,連顧老之身份都被整垮的人,是能惹的嗎?
不!能!
這簡單的兩個字,拆吧拆吧着,古箐還真就能取那個能字。
雖然這在莊寒帶來的那些人眼裡,確實有些狂妄過頭了!
這話,不是任何一個懂得權勢的人敢說的出口的!
更不是那些敢放出如此放肆之言的人敢當衆說出口的!
但古箐還真就說出來了!
所有的人就算剛剛纔認識到古箐的與衆不同,此時看向她的眼神,都像極了看到怪物!
顧老更是哈哈蒼涼一笑,“小丫頭啊,如果你知道袁家是什麼樣的家底,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古箐還真就不知道,但她還真就有狂妄的資本了,在這個世界,還真就沒有她和莊寒夠不着的人,打不了的臉!
莊寒說過,這世界上什麼神仙妖怪早已經少之又少,罕有存在的那些有道行的都避世了,鮮少有肯沾惹塵世的,在那個世界的人看來,塵世繁華三千,卻不過如過眼雲煙,早已看開,不是沉眠就是修煉。
而那些真正想體驗一把自在生活的人,都把自己送入了輪迴,當一個徹徹底底的凡塵人,體驗凡塵生活。
也只有莊寒這樣對人事有極強眷戀執念的神體才能經得起天地的考驗,渡過天罰,做逆天的改命之事。
所以這個世界上,除了藍瑛,還真沒有能爲難到兩人的存在。
張藩生也覺得古箐的這句大話放的有些過了,他搖搖頭解說道,“乖女兒,你是不知道袁家的厲害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如果這袁家只有一個袁鴻那還好辦,袁鴻爲人方面太過拘泥於小節,氣量小,容易得罪人,要不是背後的袁家,我一個把他制住那是分分鐘的事兒!”
聽到這話,古箐也有些猜測了,果然張藩生接着又道。
“袁鴻只是袁家的三子,在他頭上還有一哥一姐,個個都有紅底,三人一商一政一權,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袁鴻在政治方面雖然不算出色,但手段狠辣,更別提還有兩個全權支持他的手握兵權和大把財力的兄姐,他年近百歲的爺爺更是我爹曾經的上司,光是這層身份,我就不好動他。”張藩生給古箐分析了其中的厲害,他這幾句話古箐沒覺着什麼,反而把那些討債的人嚇得個個臉色發白。
古箐屈起食指置放在脣前,這袁鴻的身份確實麻煩。
但給他個教訓依舊不難,古箐有個簡單粗暴的法子,既能給袁鴻個教訓,又能不牽扯到自家乾爹。
正這時,張藩生的手機響了,所有人都是一愣,就連張藩生也納悶這時候有誰會打電話,當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後,張藩生狠狠地一怔。
看出張藩生的不自然,古箐問,“怎麼了?”
張藩生笑了笑,轉身到一邊接起電話,“宴會都散了,你人呢!”
古箐耳朵動了動,就聽一道音量有些小的男聲說,“我等的就是人走茶涼,您人在哪?”
“臭小子。”張藩生啐了口,剛纔還沉重地下抿的嘴角卻勾起了一個笑模樣。
古箐微微笑了。
“我在城郊的宅子裡呢,發生了些事,現在正在處理,來嗎?”張藩生換了耳朵聽話,身子微微鬆懈地倚靠在沙發上。
“不了,您先處理事情吧,我和兩位哥哥都已經在家裡了,等您回來。”
“臭小子,你爹我還想給你們介紹妹妹呢,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張藩生笑罵。
“得,爹,我們真怕現在認着是妹妹,等過段時間混熟了你和我們說該叫媽。”
古箐抽了抽嘴角,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你個混小子,說的都是什麼屁話,你爹是那樣的人嗎?!我看你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看多了,盡學壞!平日裡怎麼教你的!”張藩生也被自己的兒子雷到了,平日裡的涵養一瞬間都拋開了,差點凌亂。
“哈哈,爹您別生氣,開玩笑,行了我掛了,早點回來啊。”
一句話說完,倒也乾脆,不等張藩生多說一個字,古箐就聽着了忙音,她忙裝作若無其事的和莊寒勾肩搭背。
莊寒好笑地看着她。
古箐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聽電話裡的意思,那些‘哥哥們’是不太想認她這個便宜妹妹的了,如果被張藩生知道她早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其中尷尬自不用說。作爲一個體貼的女兒,古箐是不會讓做爸的爲難的。
“咳,乖女兒,先前和你說的你明白了吧,這件事先交給我,你先不要過問,更不要去招惹袁家,這本來就和你無關。”回到主題,張藩生不放心地又囑咐道。
就算知道了自家女兒非凡人,但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人,袁家掌握着兵權,光用人數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古箐給淹沒咯。
古箐張嘴想要說什麼,被莊寒拉了一下,她看向他,收到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張老,如果你信任我的話,這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吧。”莊寒看向張藩生,露出個淡淡的笑容來。
這一句話再次讓其餘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張藩生看看其他人,猶豫了好一會,不知道該答應還是不答應,莊寒的身份很麻煩,如果被人知道了,對他來說更麻煩。
如果用簡單的形容來說明兩人的立場的話,那便只有黑與白了,如果被人知道兩人關係匪淺,他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穩當了。
正在張藩生思量的時候,莊寒笑了笑,突然起了身,雙手閒適地抄在褲袋裡,邁着修長的雙腿,悠悠在那羣‘俘虜’面前徘徊了幾步。
有人開始發現不對頭了。
“爲什麼他走路沒有聲音!”驚異的。
“真的!”驚恐的。
隨着符合聲連跌聲地響起,二十幾個漢子,除了帶頭人強撐着,其餘都在莊寒逼近的腳步下往後退了一小步。
莊寒帶來的數人笑看自家老大開始拿氣場壓人,樂得輕鬆地鬆了管制。
能跟在莊寒身邊的人,都是經過其氣場的洗禮的人,他們深知莊寒的氣魄所在,他能讓每一個在他身前的人心甘情願匍匐在地,只要他想。
在每一個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氣場的人的心中,都是震驚而不可思議的!
做爲前輩者,那幾個人都相當樂呵的看着這一幕,彷彿這樣心中才會有一絲小小的安慰似的,當初的他們其實表現也不是最差的,至少他們只是動彈不得了,這些人整個就跟耗子遇見了貓似的,想要掙扎,卻又害怕掙扎帶來的恐怖後果。
但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逃不了!
收穫了自己想要的成效,莊寒滿意地不着痕跡地勾了勾脣角,背對着張藩生與顧老,嘴脣開合間,已經在這一片不着痕跡地佈置了個隔音結界。
他的眼一個個掃過眼前的二十多張陌生面孔,似在辨認,又似在記着什麼,每一個被他注視過的人都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然而此時,正在所有人沒來由的產生一種名爲心虛的情緒時,一句話叫這些人一致地擡起了頭,看向那個人,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願意跟在我身邊嗎?”
就是這樣一句莫名其妙卻又叫人沒來由地心中激盪的話,所有人包括那個首領人不可思議地瞪着莊寒。
這種場景,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真的可以嗎?!
然而當他們看向顧老和張藩生二人,兩人的表情卻又是那麼自然,沒有什麼表示。
所有人都拿捏不住了,心中揣測,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莊寒給夠了他們想象的空間,一個眼色過去,他帶來的一個嘴角邊長了顆痣的人立馬明白了意思,笑着走上前,“放心吧,我們寒主對手下人極爲寬厚,如果你們加入,寒主定然會爲你們的事尋得一個圓滿的解決方案。”
“我相信,我們寒主的名聲雖然不能家喻戶曉,對於你們來說,應當不會陌生。”那人笑呵呵地說完,一番話就如一個在空地間炸響的煙花,叫那些人只覺得腦海一直轟鳴不絕。
寒主?
是那個寒主嗎?
所有人在一瞬間的質疑後,再次看向眼前那個氣度不凡的男人,一瞬間所有的疑慮都煙消雲散了!
那個白手起家,七歲就建立幫派的小小神童,短短二十年就做出了多少人一生都無法達到的輝煌,建立了天下第一幫,當之無愧的史上第一人!
然而此人就站在他們的面前,邀請他們的加入!
這怎麼不叫人心潮澎湃?!
這個人出名的不單單是成就,還在於他的道義!他與衆不同的鐵血道義是這個道上所有人甘願誓死追隨的引子!吸引着各方人馬!
能被這樣的人招攬,誰能說一個不字?
在身後人殷切的目光下,首領人兩眼含淚,“我們願意追隨寒主。”
前方是窗還是死路?
只有前進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