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於靈和薛楠之間也不僅僅是情人的關係，我覺得今天上午來對了地方。
“好了，多謝於小姐的幫忙，讓我對你們公司有了進一步的瞭解。我這幾天還要考察一下其他幾家廣告公司，橫向比較一下，才能對A市的幾個大廣告公司有一個全面的瞭解，所以一個星期後，我也許會再來麻煩你的，於小姐。”我站了起來，微笑着和於靈握手。
“沒問題，周總，您隨時來，我們都很歡迎。”於靈的笑容還是那麼迷人，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剛纔的那句話的影響，我總覺得她的目光中黯淡了許多。
於靈送着我走到了電梯口，我在等電梯的時候，問道：“於小姐平時晚上有沒有空，能不能約你出來吃個飯？”
於靈聽了一怔，馬上微笑道：“這一段時間公司裡很忙，每天都忙到很遲的，過一段也許有時間，周先生。”
“這樣，那好吧，到時候再說。”我走進了電梯。
在電梯裡，我回想了一下剛纔在南天廣告裡的全部過程，覺得今天上午來這裡還是比較有收穫的。不但大概瞭解了一下南天在對迪森的項目目前的幾個大致方案，也隱約的得知於靈和薛楠兩人之間並不是完全的一條心。
不知道他們兩人只是因爲錢財的關係纔在一起，而並沒有真正的感情，還是因爲他們現在在各方面也有了一些其他的糾紛。這是很值得利用的一點。
如果能夠在於靈這一點上突破，那麼薛楠就完全的暴露出來。不過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爲剛纔和於靈的接觸中，我就可以感覺的出，於靈是個心思深沉的女人，絕對不是那種三言兩語就可以騙倒或者是打動的人，你若是對她沒有實質性的威脅或者是條件，很難讓她會有什麼心思上的轉變。
這也許就是以後的幾天時間我該努力的方向了。
我走到街上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中午的時間，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厲娜已經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上面寫了一家小公司的地址和電話。這就是我要她幫忙弄到的商業資訊公司。這當然是厲總的門道。
其實這所謂商業資訊公司，說的好聽是如此，說的直白一些，就是商業領域內的私家偵探，他們專門從事商業資訊甚或是商業機密的收集，然後賣給各種各樣的買主，有時候，他們也會接受一些僱主的任務，然後再花上一段時間來有目標的收集活動。
我需要這樣的公司，其實是因爲這一次與南天公司的競爭對抗中，有比較多的人和資料需要收集，而如果都是我一個人來做的話，那就太浪費時間了，所以花一些錢，找這樣的幫手是合理的計劃，不過最重要的是能保密，所以我才讓厲總給我介紹，以厲總在A市商圈裡的地位和實力，他介紹的肯定在這方面沒有問題。
我看了下地址，準備隨便找個地方解決下午飯，然後就過去。電話又響了，這回是孫芸來的電話。
“周迪，你在外面辦事辦完了沒？中午要不要來公司一起吃飯？”
“不用了，我直接在外面隨便吃點，下午還有事情要忙，晚上我直接回去。”
“好的，晚上回家一起吃。”孫芸笑着說道。
吃完了飯，我直接到了厲娜給我的地址。這樣的公司，果然是很有趣，在一片有二十年曆史的小區裡，租着一個大套房，說是公司，你要是說那是個一地下犯罪的窩點我也會相信。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帶着一副眼鏡，身材消瘦，看上去有點像是個落魄的知識分子，或者是工資不高的小學老師，這樣的人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感到這個公司更加神秘了。
“進來吧。”眼鏡男人說道。然後讓開了位置。
我走進了套房。正如我所說，這裡面很亂，像是一個放着學校廢舊資料的小倉庫。除了眼睛男之外，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正坐在客廳裡的一張桌子上，正埋頭不知道在翻閱着什麼。他看到我進來，也只是擡頭了一下，然後又俯首下去。
“既然你能找到這裡，那就說明你有熟人介紹你來的，所以你也應該放心，你在這裡花錢辦的事情，絕對不會傳出去。事情一完，咱們就沒有關係了。”眼睛男拉着我到了另外一個小房間，開口對我說道。
“很好。”我點一下頭。
“說吧，你要弄點什麼資料。”眼睛男坐了下來，翻看了一個封面有點磨損的筆記本，開始準備記錄。我真是被他這幅模樣有點逗樂了，猛一看，他還真像是個開會的時候在一邊記錄的底層公務員。
“南天廣告公司，總經理，薛楠，還有他的秘書於靈，這兩個人能幫我查查麼，我是說他們所有的商業往來。”
“我們先調查兩天，有可能的話，會給你消息的，還有別的麼？”眼睛男一絲不苟的開始記錄。
“還有，薛楠和迪森公司的哪些人有檯面下的交易往來。”
眼睛男聽到這裡，擡起頭來，他扶了一下眼睛的鏡框，說道：“這很困難，檯面下的東西很難查的，我們一般只收集正規往來的商業記錄。要是薛楠偷偷給哪個人塞個信封誰能查的到。”
他倒是很誠實，不過也許正是因爲如此，才能讓厲總那樣的人都會知道。
“好吧，那能查到什麼他們之間的關聯和活動，都可以。你們可以先預先調查幾天看看，然後給我消息。”
眼鏡男點了點頭，說道：“到時候有消息會給你報價的，只要現金。”
“沒問題，這是我的電話。”我把上午製作的假名片拿了一張出來，雖然上面的頭銜是假的不能再假，不過電話卻真是我的電話。
和眼睛男談妥了之後，我就離開。一看時間還早，我決定先回躍天廣告公司去。
回到了公司。前臺的小美女對着我露出了一個可愛的微笑。不過才半天時間，大家都已經知道我是躍天公司的股東兼業務部經理了。看來我的這個身份也隱瞞不了多久了。就以薛楠過去行事的風格來看，他在躍天廣告裡還真的有可能會有留下線人之類的角色。
他既然要想將杜敏的躍天廣告完全的搞垮，那麼自然的就一定會注意這裡的一舉一動，只要能夠將這裡的所有信息都在第一時間獲得，那麼他就可以遊刃有餘的對付杜敏了。
所以我估計到了今天晚上的時候，可能我的名字甚至是照片都會出現在薛楠的辦公桌上，那麼我就再也沒有辦法再去南天廣告那裡渾水摸魚弄點消息和情報了。
還是要靠厲總給我介紹的那個眼睛男，希望他能夠給我一些好消息吧。
我沒有回杜敏給我安排的那個業務部經理的辦公室，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業務可做。我直接走進了走廊盡頭的總經理辦公室，推開了門，看到孫芸和辛凌兩人正在電腦前面討論這什麼。
她們兩個女人一看到我，就離開了電腦。我走過去，靠在辦公桌上，笑道：“兩位美女忙些什麼呢？”
辛凌語帶調侃道：“當然是忙公司的事情了。我們一個上午，把公司過去幾個月的財務狀況過了一遍，基本沒有什麼問題，看的出來，杜敏還是個很負責的總經理的。不過，哪裡像你啊，像個少爺一樣，出去晃盪了一個上午，也不知道去哪裡找野女人了。”
孫芸聽了，捂着嘴笑了起來。
“哈哈，辛凌，你還真說對了。今天上午我還真是去找野女人去了。”我的臉上滿是神秘的笑容，讓辛凌和孫芸兩人十分好奇。
這個時候，裡間的杜敏聽到了我們的聲音，也打開了裡間的門，說道：“回來了。”
我朝她笑着點了下頭，說道：“走吧，我們一起進去，有點事情說。”
然後拉着兩個女人走進了杜敏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