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許宗懿是男孩。
從來不知男女之事,根本不懂,並且心思也不在這上面。
“快點把衣服穿上,我現在沒空理你。”許宗懿還在幻術之中,並不認爲女是一個威脅,轉身要繼續挖西天庚金草。
比起美人,眼前的草跟土更有誘惑力。
女站起身來,胸前一片雪白,完全裸露,她展開雙臂想要抱許宗懿:“公救命之恩,奴家感激不盡,就讓我報答一下工資吧?”
就在這時,許宗懿心中感到危險,覺得這女實在古怪,毫不猶豫揮舞手中的愚劍,四鼎之力瞬間爆發,砸向女。
愚劍身上散發着盈盈華芒,擁有着破幻之威。
砰!
天雪飛狐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許宗懿會突然對她出劍。
施展幻術的時候,它自己也要全神貫注,自然難以閃避。
衆目睽睽之下,天雪飛狐直接被打暈了,雖然它肉身天生孱弱,但畢竟已經到達凝神境,四鼎之力也無法砸死它。
許宗懿從幻術中抽離出來,心中疑惑:“啊?原來我中了幻術?是這天雪飛狐?剛好帶回去給娥姐姐當靈寵養着,似乎對於自己剛纔中幻術不以爲然。”
在金楓林外,在場之人,一陣無語。
“這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來自勇冠候的女兒,霍婧掩嘴一笑。
“聽聞洛邑城中,不少貴族弟都會豢養引氣境,凝神境的天雪飛狐,就是想要享受幻術中的愉悅,傷害又不大,只要增補一下就能夠恢復元氣。”定坤候的女幕僚笑了笑:“大周朝貴族公**歲便有陪寢侍女,在農家許氏只怕沒有這樣的風氣。”
此言一出,禮教聖女蘇夏以及社稷殿主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因爲她所的乃是實情,他們根本管不到那麼具體的事情上去,然而原本禮教就是維護天下間的禮法。
如今人慾橫流,縱然是禮教也無法管束到這些,最多盯住大周皇室,先正自身。
可是眼下幽天帶頭沉迷酒色,不理會朝政,下面諸侯大臣自然也爭相效仿,禮教縱然有再大的力量,也管不住整個天下。
“大周盛世,百姓富足安樂,如今洛邑城中,盡是靡靡之音,犬馬聲色,紙醉金迷,酒池肉林,貴族弟都過得很自在。”許浮閒笑了笑,飲了一大口金楓果酒:“這天雪飛狐,只怕乃是從洛邑城帶來,它以爲但凡男都能夠如此引誘,修爲還是不夠,不過此爲人慾,是男人都很難避免的嘛,宗懿這不錯,行善有度,不會一味善良,心志堅定,這倒是少見。”
原本文夙以爲許宗懿很有可能會命喪這天雪飛狐之手,然而結果的確出人意料,她的眼神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神彩,似乎已經認定,許宗懿是文王府想要的人:“如此人才,如果我不將他帶回文王府的話,將會是大周的損失。”
文夙的聲音不大不,正好不遠的姬雪姬嶽都能夠聽到。
“四哥,我看你真碰到對手了。”姬雪掩嘴一笑,她的眼神盯着許宗懿:“不過我就不信,世界上有不偷腥的貓兒,等他長大一點,看他是否心志就能夠這般堅定。”
“此的確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姬嶽沒有像之前那般態度,引氣境就能夠抵禦天雪飛狐的魅惑之術,實屬罕見,能夠敗姬雪並非意外。
他從來沒有看到文夙臉上會露出那般神色,這的確讓姬嶽心裡有種類似妒忌的情緒。
許宗懿包紮自己的傷口,加快速度挖出西天庚金草的根部,眼下黃金戰土已經被他放入辰戒當中,因爲情況緊急,容不得他有絲毫的耽誤。
做完以後,他直接用四方陶罐,將西天庚金草給收進去。
這個陶罐內部,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不然的話,何以能夠裝得下那麼多的水?
方圓百里,對於參與秋獵的他們來講,路程算遠,範圍也大。
但是對於金鱗龍獅獸的腳力來講,也就是一個時辰的事。
它一路閒逛行走,心情極好,並沒有急着回到自己所在的洞窟。
然而許宗懿收取西天庚金草的那一刻,它似乎有所感知,一路狂奔。
許正道與許心蝶飛躍到山之上,等待良久。
只見那金鱗龍獅獸到達谷口,他們正準備出手,想要將其引開。
就在這時,一道金芒從天空中飛落而下。
一頭有十丈大的金鱗龍獅獸降臨,它的實力非常的可怕,吐息之間,讓人渾身戰慄。
“怎麼回事,這成年的金鱗龍獅獸感知到我們在挖掘西天庚金草?”許心蝶的臉色蒼白,眼下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手裡掐着玉符:“宗懿還在裡面呢,怎麼辦?”
許正道與許心蝶被它給盯上了,眼下的情況十分危險。
“宗懿,快動用玉符逃離!”許正道想要拿出玉符,但是發現卻沒有機會,因爲他感覺自己竟然不能夠動彈了。
這頭金鱗龍獅獸一個眼神,已經讓他的意念陷入凝滯的狀態。
哪怕在金楓林外那些各大勢力的代表人物,看到這金鱗龍獅獸都覺得心驚肉跳,它的戰力可以碾壓在場大部分之人。
金楓林深處的異獸,着實可怕。
“……”冬罰長老神色有些凝重,他站起身來。
許重木淡淡道:“規矩就是規矩,冬罰長老不要忘了。”
“放屁,現在只剩下他們三人,這種犧牲是毫無意義的。”許文峰想要出手,但是許重木身上已經散發氣息,只要他一動,必然就能夠阻止。
“天折差點身死,你見我動了嗎?”許重木眼下心情很平和,讓金鱗龍獅獸解決掉這些孩,是最好的結果。
“當日禍鬥出現,大殺四方,天守還不是出手了?情況是一樣的?”許文峰哪裡會管那麼多,立即破空前往金楓林。
許重木直接進行截殺,兩者當空對碰一掌。
方圓數十里的天地靈氣炸裂,氣勢驚人,許文峰的戰力不凡,但是許重木同樣也很強,眼下救人只是瞬息之間的事,一被拖延,就失去先機。
許月升也在其身旁,隨時想要阻止其他人介入,他大義凜然:“他們既然想要偷那西天庚金草,自然要爲自己的行爲承擔後果,秋獵中,對於天材地寶的取捨,分辨,也是對弟的一種磨礪,莫不是他們以後在外歷練的時候,想要奪取一些天材地寶,遇到強橫異獸截殺,你們也能夠時時刻刻護在身旁?”
這一次農家許氏的巨頭沒有一個人在場,冬罰長老算是資歷最老的人。
許日衍沉聲道:“話雖如此,不過眼下的確應該先救他們,東西可以不要,這種犧牲毫無意義。”
“不可,今日外賓皆在,既是定下來的規則,自然不容他人破壞,大長老你可莫要偏心。”許重木沉聲一喝:“退一萬步講,你們能夠這樣一輩護着他嗎?好歹這些都在我農家許氏勢力範圍內的異獸,行爲之間,自然會有所顧慮,不經磨礪,如何能夠成長,日雜掌院,請你回去,眼下不也沒發生什麼嗎?要發生早就發生了,穩重一些吧。”
許重木站着話不腰疼,不是自己的兒自然是不在意,的大義凜然。
冬罰長老想出手,但是他卻發現外來賓客當中有不少人已經做好阻止他的準備。
顯然這些人都想要贏得許重木的支持,畢竟眼下他是族長,在有些事情上還是有決定權的。
眼下想要救已經來不及,失去先機了。
“不要輕舉妄動,哪怕我們出手去救,一旦將它激怒,也很有可能會出現閃失。”冬罰長老狠下心來,要知道許正道乃是冬法院中難得一見的天驕。
許浮閒眼眸微微一眯,的確如此,許重木所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是外來賓客的女,必死無疑,畢竟這裡還是農家許氏的領地。
如果是金身猿那種級別的兇獸,自然不會顧及所謂的農家許氏。
但實力越強的異獸,像金鱗龍獅獸這等血脈,擁有一定的智慧,自然能夠理解什麼是農家許氏,行動必然會有所顧慮。
秋獵自古就有,一些強大的異獸也明白農家許氏也有立規矩。
從某個程度上來講,它們也擁有極強的靈智,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得罪農家許氏。
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它想殺許正道跟許心蝶,幾乎可以在第一時間動手,他們根本連救的機會都沒有。
金楓林內,許正道大口吐血,只是金鱗龍獅獸的一個眼神而已,就對他造成重創。
許心蝶直接跪倒在地,這種可怖的威壓,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吼!
就在這時,金鱗龍獅獸發出咆哮之音。
這讓成年金鱗龍獅獸有些詫異,它看向洞窟之內,也發出自己的聲音,似乎在,他們就是竊賊,來偷取西天庚金草以及黃金戰土的。
許宗懿將西天庚金草收入到四方陶罐之中,憑藉裡面的水能夠暫時進行溫養。
洞窟之外,有可怕的威壓籠罩着,他聽到許正道與許心蝶的聲音。
手握玉符,雖然眼下可以離開,但是他做不到,絕對不能夠在這種時候丟下同伴離開。
許宗懿從洞口走出,手握愚劍,感受這金鱗龍獅獸的氣息。
“你這個傻,怎麼不走,留在這裡只能送死!”許正道雙拳緊握,在山上看着從洞窟走出來的許宗懿,神色憤怒又無奈。
“我不能丟下你們不管。”許宗懿感覺前所未有的壓迫,這種感覺如同當日面對禍鬥是一樣的,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身爲可以互相信任的朋友,理應共患難,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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