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一聽這話就是一腦袋的黑線,心中忍不住感嘆這女人的轉變速度太快了,剛扒她褲子打她屁股的時候,她羞憤得要死,可經歷過這事後那?她竟然彪悍到去上廁所還邀請自己去看,葉思可啊葉思可,你破罐子破摔能不能不要這麼徹底?
在葉思可看來自己所有值得驕傲能力在米子軒面前都一文不值,醫術沒他好,身手沒他好,還被他扒了褲子打了屁股,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了,自己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米子軒要真幹着去,她賭氣下真不介意當着他的面方便,女人發起狠來那是相當可怕的。
在一個葉思可也察覺到自己越是這麼破罐子破摔,越是這麼胡攪蠻纏的,米子軒就越拿她沒辦法,還一臉吃癟的表情,看到他吃癟的樣子葉思可就心裡爽得不要、不要的,就好像出了一口惡氣似的。
葉思可仰着自己光潔的小下巴語氣聲音道:“你到底來不來?”
米子軒一撇嘴道:“來你大爺,趕緊去,別煩我。”
葉思可冷哼一聲走了,就算是去上廁所她也沒忘記拿着她的兔子肉,在葉思可看來自己不吃也不能便宜了米子軒那個混球外加混蛋。
米子軒很是無語,趕緊趁着葉思可去上廁所的功夫把所有剩下的東西都吃乾淨,他是真怕了葉思可了,或者說怕她不給就哭的大招。
十多分鐘葉思可盯着一頭的雪跑了回來,她穿得不多,外邊又氣溫很低,就出去這麼大一會便凍得夠嗆,換成一開始的時候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跑到米子軒點的篝火旁烤火。
但是現在葉思可連我去尿尿,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的話都說得出來,那還會在跟米子軒賭氣?反正打也打不過他,罵也罵不過,還被他扒了褲子被他打屁股,既然都這樣了,還跟他客氣什麼?
這次淪到米子軒無語了,看到湊到他身邊烤火的葉思可,他無奈道:“我說葉思可你能不有點骨氣?”
葉思可一翻白眼道:“骨氣是什麼?不知道,往那邊點。”說到這直接把米子軒給擠走了。
米子軒這個鬱悶,但卻拿葉思可沒辦法,乾脆啊來個眼不見爲淨,米子軒找了個地方直接躺下就睡,累了一天了他是真困了。
大冬天晚上氣溫肯定很低,但好在有篝火,米子軒身體又強壯得跟個死變態似的,到也沒感覺到冷,但是葉思可卻沒米子軒這變態的身體,被米子軒擄走的時候穿得又少,整整一天還擔驚受怕的,剛要盯着風雪跑出去方便,於是米子軒睡下沒多久葉思可就病倒了,高燒不退,身體跟打擺子似的顫抖。
葉思可臉色蒼白,嘴脣青紫,燒得整個人都糊塗了,就知道冷,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湊到了米子軒懷裡,這才讓他發現。
米子軒睜開眼看着縮在自己懷裡的葉思可顫抖個不停開始說胡話的葉思可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女人雖然臭屁,米子軒不是很喜歡她,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病成這樣不管吧?
現在是在深山老林裡,米子軒出來的時候也沒帶藥品,外邊又是大雪封山,這可咋辦?
想到這米子軒琢磨了下從手機裡的芥子空間拿出睡袋來給葉思可套上,又拿出鍋跑到外邊弄了不少雪架在火上燒,毛巾米子軒有,等水溫差不多了就蘸溼了放在葉思可的額頭上,現在這是唯一給她降溫的辦法。
但是效果似乎不好,米子軒換了好幾次毛巾葉思可的病也沒什麼改善,米子軒有些急了,皺着眉頭看着葉思可喃喃自語道:“我可不是故意佔你便宜,是救你。”
說到這米子軒把葉思可從睡袋中抱出來開始解她的衣服,很快葉思可就直着貼身的衣服躺在睡袋上,呈小麥色的皮膚被篝火染上了一層紅雲,美豔不可方物,此時的葉思可誘人至極,高聳的酥胸,平坦得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上邊竟然還有魚人線、馬甲線以及腹肌,兩條修長而富有力感的長腿更是差點讓米子軒變聲成狼。
但好在米子軒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強,趕緊用溼的毛巾給她擦拭身體,用這種最簡單的物理降溫的辦法幫葉思可退燒。
米子軒都記不清一個晚上給葉思可擦了多少遍身體,終於葉思可的燒退了下去,被米子軒塞進了睡袋中,米子軒累得不行躺下就睡。
篝火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點點的小了下去,最終熄滅,縷縷青煙升起,天在這時候也終於亮了,肆虐了一個晚上的凌厲北方以及暴雪也停了,整座山都被雪披上了一層白色的厚厚棉衣,清晨幾隻不知名的小鳥站在山洞口的堆着積雪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因爲這場大雪紅軍與藍軍的交戰也暫停了,在沒有轟轟的炮聲,大山終於又恢復了平靜。
葉思可的眉頭皺了起來,她醒了,但卻感覺頭疼得厲害,精緻的五官扭曲成一團彰顯出主人的痛苦,過了好一會葉思可才睜開眼,但是下一秒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劇烈得好像她快要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來。
米子軒被咳嗽聲驚醒,揉着眼睛爬了起來,看到葉思可還在咳嗽眉頭立刻緊緊皺起,葉思可的咳嗽聲很不對勁,米子軒都不用聽診器就能猜到她的肺部肯定已經有了溼羅音,壞了,她得肺炎了,這可怎麼辦?肺炎這種病如果是在城市中只要及時送到醫院治療,就不會有事,但要是在缺醫少藥的大山中得了這病,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米子軒邁步過去關切道:“要不要喝點水?”
此時葉思可頭疼得厲害,渾身無力,也沒心思估計自己怎麼在睡袋中,不過聽到米子軒的話她就發現自己好像沒穿衣服,想到這葉思可一下精神了,伸出手就往身上摸去,下一秒她的心就沉入了谷底,因爲她發現自己真的沒穿什麼衣服。
葉思可俏臉上突然升起一團病態的潮紅,她突然伸出手揪住米子軒的衣領,雙眼中包含着淚水怒道:“米子軒你混蛋你。”
米子軒這個無語,趕緊道:“你在摸摸,我沒把你全身的衣服都脫了,在說你也是醫生,難道不知道我這麼做是爲的什麼嗎?我是給你降溫,不然你小命早就沒了。”
聽到這句話葉思可一愣,她感到自己身上還穿着貼身的衣服,但還是伸出手摸了摸確認,在感受下身體,似乎除了感冒發燒帶來的後遺症外也沒有其他不適,這才讓葉思可長出一口氣。
知道誤會米子軒了,但葉思可卻拉不下臉來向米子軒道歉,直接閉上眼不說話了,但她的咳嗽也是越發的厲害了。
米子軒看她咳嗽成這樣,一咬牙道:“我幫你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身爲醫生米子軒清楚必須把葉思可趕緊送到醫院中去救治,不然肺炎會要了她的命的。
葉思可睜開眼看着米子軒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的道:“米、米子軒咳咳,別、別以爲、我、我不知道、咳咳,你、你打的什麼主意,你、送咳咳,送我回去,你、你還、還怎麼進到指揮部去。”
米子軒伸手把葉思可從睡袋中抱出來,拿過衣服一邊幫她穿一邊道:“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操着心幹嘛?”
穿衣的過程中米子軒的手不可避免的要跟葉思可的身體接觸,沒碰一下她的身體就顫抖一下,頃刻間就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此時葉思可羞得趕緊閉上眼都不敢看米子軒了,長這麼大她根本就沒跟那個男孩如此親密接觸過,羞澀下,她甚至都感不到病痛帶來的痛苦了。
米子軒給她穿好衣服道:“走。”說到這直接揹着葉思可出了山洞。
一夜的大雪早已經讓山裡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雪厚得能沒了人的小腿,這樣的路太難走了,哪怕是對於米子軒來說也是這樣,說實話他真不想走這樣難行的路,可不這麼做葉思可會死的,米子軒也只能揹着葉思可一路前行。
路實在是太難走,米子軒又揹着個人,速度快不起來,走了半天竟然連三分之一的路都沒走了,而此時葉思可又開始發燒了,在他背上不停的胡言亂語,米子軒知道在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必須的立刻把她送到醫院中去,而此時如果按照原路返回的送葉思可去野戰醫院的話估計她挺不到那個時候。
現在只有一種辦法了,米子軒一咬牙立刻揹着葉思可往另一條路走去,其實路米子軒根本就看不到,全被雪覆蓋了,但好在有洛洛爲他導航、指引方向。
米子軒揹着葉思可在難行的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另一邊紅軍這邊的人都快瘋了,現在不光要找米子軒,還得找葉思可,但是紅軍出動了大量的兵力去搜尋也沒看到米子軒又或者葉思可的身影,這可把大家急壞了,尤其是薛長東,這要是葉思可在這次演習衝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麼跟她父親交代嗎?
薛長東現在都沒心思繼續演習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加派人手去尋找葉思可的下落,至於米子軒自然也得找,弄得薛長東是焦頭爛額了,心裡惱怒莫靖遠找的人是個混賬王八蛋,怎麼能帶着葉思可跳崖那?不知道她的身份嗎?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大家誰都好不了,就等着倒黴吧,還是倒大黴那種。
趙縣縣醫院來了一對兩個很特殊的小年輕,特殊就是因爲他們都穿着軍裝,這倆人不是米子軒跟葉思可又是誰?
葉思可燒成這樣肯定要儘快送到醫院去的,但是距離紅軍的野戰醫院又太遠,爲了救他,米子軒只能把她帶到到趙縣的縣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