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米子軒如此憤怒的原因就是侯宇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批准森永新源在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把他那並不成熟的科研成果用於臨牀。
森永新源的科研成果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利用藥物以及生物基因技術改變人體的吞噬細胞,讓這些變異的吞噬細胞去吞噬癌細胞,從而達到治癒癌症的效果。
森永新源的課題從字面上來看確實可行,因爲人體內的吞噬細胞就是用於消滅病毒、壞死細胞的,但實際上這個技術存在着很大的缺陷,米子軒上一世的時候這種技術早就被捨棄了,實在是弊端太大,通過藥物以及基因技術讓吞噬細胞出現變異,這些變異的吞噬細胞,可不光會吞噬癌細胞,而是吞噬所有它們遇到的細胞,成爲比癌細胞還有可怕的一種細胞。
森永新源一旦把他改造的吞噬細胞植入患者體內,患者會帶短短三到四天死亡,過程非常之痛苦,他們體內的臟器組織全部給吞噬細胞給吃掉了,疼感之強,打多少***都止不住。
這根本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殺人,米子軒是怎麼也不明白侯宇星爲什麼就批准了。
他怒氣衝衝的來到醫院,門都不帶敲門的就進了侯宇星的辦公室,辦公室裡不但侯宇星在,雲信衡、鄭雙全、皮一峰全都在,侯宇星是一臉的無奈,雲信衡等人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一把年紀的雲信衡此時額頭上青筋直跳,顯然是氣得不行了。
米子軒直接道:“侯院長你爲什麼同意森永新源把他那並不成熟的科研成果用於臨牀,他這是在拿我們華夏人當小白……”
最後一個“鼠”字不等出口,侯宇星就憤怒的打斷米子軒吼道:“夠了。”
說完侯宇星把辦公桌上所有的文件都掃了地上,米子軒的質問他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反覆不停的聽,此時侯宇星是心煩意亂、暴跳如雷。
他來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景物喘粗氣,過了好一會才轉過身語氣急促的道:“你們以爲我不知道森永新源打的是什麼主意?我知道,我尼瑪的知道,但我沒辦法,這是上頭的意思。”
雲信衡無奈的閉上眼,下一秒突然站起來道:“這不是亂彈琴嗎?那些領導知道什麼?他們懂把一種還處於試驗階段的技術用於臨牀上意味着什麼嗎?該死的日本鬼子到底給了他們什麼好處?”
侯宇星長長嘆口氣道:“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跟癌研有明醫院結成兄弟醫院,他們會爲我們國家的領導幹部提供高幹病房。”
米子軒冷冷一笑道:“這些怕死的混蛋原來是爲了自己。”
華夏的醫療技術是不如日本的,而癌研有明醫院腫瘤治療上日本第一,全球第二,一干領導自然樂於讓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癌研有明醫院結成兄弟醫院,更樂於這家醫院爲他們提供高幹病房,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得癌症,一旦得了的話,自然是想接受最好的治療,但最好的治療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提供不了,但是癌研有明醫院醫院可以提供,於是一干爲了切身利益考慮的領導就這麼批准了。
雲信衡站起來道:“我去衛生總局找他們理論,不能讓森永新源把我們的患者當成試驗品。”
侯宇星無奈道:“雲老你別去了,去了也沒用,這不光是衛生總局的意思,也是上邊的意思,你去了也是白搭。”
雲信衡一把年紀了,自然知道侯宇星口中的上邊是什麼意思,他是全國聞名的腫瘤專家沒錯,但對上京裡的一干大佬,依舊不夠看,更沒人會聽他的話。
侯宇星嘆口氣從地上找出一份文件遞給雲信衡道:“不過也不是讓森永新源胡來,必須是患者本人或者家屬簽字,森永新源才能爲他們治療,雲老你們辛苦、辛苦,去勸勸科裡的患者不要接受森永新源的治療。”
米子軒冷笑道:“侯院長你認爲你這個辦法有用嗎?森永新源可是癌研有明醫院的教授,癌研有明醫院是全球排名第二的腫瘤治療醫院,製藥森永新源亮出這金字招牌,那些身患癌症的患者爲了活下去,會不接受他的治療嗎?”
一聽這話侯宇星就跟老了十多歲似的,一下癱坐在椅子上,他很清楚一旦森永新源的治療出了什麼差錯,森永新源可以拍拍屁股滾會日本,但他這院長跑不了,肯定要承受患者跟家屬的怒火,爲一干大佬沒腦子的決定背黑鍋,這個後果對於侯宇星來說,他是萬萬接受不了的,但現在他能有什麼辦法?這是上邊的意思,天知道該死的日本鬼子除了答應給一干領導提供高幹病房外,還許諾了別的什麼好處,讓他們答應下來,上邊的文件已經下來了,他侯宇星除了按照領導的意思來,在沒任何辦法。
侯宇星頹然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雲信衡嘆口氣道:“咱們回科裡按照侯院長說的來吧,盡人事聽天命吧。”雲信衡此時滿臉的落寞,老了,老了,要退下來了,誰想竟然出了這樣的事,他明知道會是個什麼後果,卻偏偏阻止不了,等事鬧大了,他幾十年積累的名聲也毀了,憤怒的患者家屬纔不會管是森永新源給他們的親人治療,才害死他們的親人的,他們只會找醫院,找腫瘤科,找他雲信衡發泄心中的怒火。
米子軒出了侯宇星的辦公室是眉頭緊鎖,而另一邊森永新源正在張友東的病房裡,一看到美豔的楚欣月就是眼睛一亮,在看到她身邊婷婷玉立的張雪珍,心頭是一陣火熱,要是把這對極品母女弄到牀上……想到這森永新源小腹處就邪火亂竄,但他沒表現出來,而是強忍着心裡那些亂七八糟少兒不宜的念頭給張友東檢查一翻。
楚欣月等他檢查完後,又看了看張友東相關的檢查結果趕緊擔憂道:“大夫怎麼樣?”
森永新源一臉無奈的搖頭嘆口氣然後道:“你跟我出來下。”
楚欣月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丈夫的病情上,那會管這說華夏語怪腔怪調的大夫是哪國人,趕緊跟着他出去了。
森永新源把她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裡給她倒了一杯水後道:“首先我做下自我介紹,我是森永新源,來自癌研有明醫院的教授,不知道夫人聽說過沒聽說過我的醫院?”
楚欣月自然不知道,她搖搖頭。
森永新源笑道:“我的醫院是日本第一,全球排名第二的腫瘤治療醫院。”
話音一摞楚欣月就激動起來,站起來急道:“森永教授,我丈夫的病您有辦法嗎?”
森永新源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坐到椅子上道:“夫人比着急,您丈夫的病,我確實有辦法……”
不等森永新源把話說完楚欣月就再次站起來急道:“什麼辦法?”
森永新源看楚欣月急成這樣,就知道有戲,微微一笑道:“就是給他用我最新的科研成果——吞噬細胞療法,簡單點來說,就是給他植入我研製出來的吞噬細胞,讓那個吞噬細胞吃掉所有的癌細胞,這樣您丈夫的病就會痊癒的。”
楚欣月激動道:“真的嗎?”
森永新源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們日本人不會騙人。”說到這他一臉爲難之色的道:“但是治療費用不知道您能不能承擔得起。”
楚欣月趕緊道:“承擔得起,承擔得起。”張友東是副縣長,醫藥費可是全額報銷,有什麼承擔不起的。
森永新源到不知道這些,他到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美豔的婦人竟然還是個富婆,他道:“好,治療費用大概需要一千萬,並且藥品要去日本購買,製藥錢到位,我會讓我的助手親自把藥帶過來。”
楚欣月驚呼道:“什麼一千萬?這……這……”
張友東的醫療費用是可以全額報銷,但要花一千萬卻是太誇張了,榮清明怎麼可能讓縣**出這麼多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要是幾百萬的話,她去求求榮清明,還有戲,一千萬絕對不可能。
楚欣月急道:“森永教授能不能便宜點,我們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森永新源裝出無奈之色道:“對不起夫人,這是全新的藥品,也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治療癌症的藥品,產量很低,成本還相當高,現在很多患有癌症的富豪都想購買這種藥,也就是我在華夏,不然你的丈夫是沒有任何希望拿到這種藥的。”
楚欣月慌了,這可怎麼辦?他哀求的看向森永新源。
森永新源看火候差不多了,走到楚欣月身邊,把手放在她肩膀上笑道:“其實也不是必須要這麼多錢,我跟夫人一見如故,我很想請您共進晚餐,就看您樂意不樂意了,我是很樂意跟您這麼漂亮的女士共進晚餐的。”說到這他的手指很槍挑的從楚欣月的肩膀一直滑到楚欣月的頸部。
楚欣月可不是黃花大閨女,孩子都這麼大了,她自然聽得出來森永新源是什麼意思,錢債肉償,這讓她又驚又怒,但偏偏卻不敢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