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從樹上爬下來扛着自己的槍大模大樣的走過來,離着老遠就停下了,只在是王樂天這邊的煙太大了,能把人活活嗆死,往王樂天、二毛這些人被嗆得是一邊咳嗽一邊留眼淚。
過了好一會王樂天被二毛解開繩子, 擦了一把眼淚走了過來,瞪着米子軒怒道:“有本事跟老子真刀真槍的幹,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陰謀詭計算什麼好漢!”
對這樣的話米子軒很是嗤之以鼻,撇撇嘴道:“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知道什麼是演習嗎?”
王樂天梗着脖子道:“老子當了十多年的兵,難道還不知道演習是什麼?演習就是真正的戰爭,一切都要……”
不等他說完,米子軒就叫停,然後道:“既然是真正的戰爭你管老子用什麼手段幹掉你們那?反正能幹掉你們就是好辦法,行了,我懶的跟你們這羣屍體廢話,現在把武器裝備、補給交出來。”
王樂天被米子軒這番話給噎得夠嗆,他在不想認輸,但也不得不承認米子軒的話沒錯,演習就是戰爭,既然是戰爭那麼就可以用一切手段打擊敵人,光明正大的也好,陰謀詭計也罷,總之能幹掉對方那就是好戰術。
不過王樂天也不想就這麼服軟,放下狠話道:“小子你給我等着,這事沒完,等演習後有種你別跑,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顯然王樂天打算演習後跟米子軒單挑,不揍得這傢伙滿地找牙難消他心頭之氣。
米子軒一撇大嘴道:“屍體還這麼多廢話?”
王樂天一聽這話立刻勃然大怒道:“你……”
米子軒根本就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拿起他們的裝備就跑路了,他可不知道王樂天這次帶了幾個搜索隊,幹掉一個後肯定是要先跑路的,那會跟他們在這繼續墨跡?萬一這羣傢伙不守演習的規矩通風報信怎麼辦?
米子軒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樂天這些人是不服氣米子軒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把他們幹掉了,但也絕不會幹出明知道自己已經“犧牲”還去通風報信的事。
王樂天看着米子軒幾個起落就消失在黑暗中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才解氣,但是礙於演習的規矩也只能強忍心中的恨意,心裡打定主意等演習結束後就跟米子軒這小王八羔子算總賬,不把他打得滿地爪牙這事不算完。
米子軒纔會管王樂天這羣傢伙是個怎樣的想法,這貨現在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自己當主任當得好好的,誰想天降橫禍,被軍方這羣人連蒙帶騙的騙進軍演來,大冬天的他又是藏雪窩子裡,又是跳入冰冷刺骨的喝水裡,這罪遭得實在是有些大,這次要不把演習叫翻天,他感覺都對不起自己,大爺的敢坑小爺我?小爺我非讓你們哭都哭不出來。
第二天清產王樂天一干人跟趙大牙一樣,跟霜打的茄子般蔫頭耷拉的被武裝直升機運了回來。
薛長東臉色難看的看着眼前王樂天一拍桌子吼道:“剛出去一天就被他幹掉了?”
說實話從此時薛長東是又驚訝又憤怒,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軍中最精銳複雜指揮部警衛任務的警衛連剛出去一天就被米子軒幹掉了,他不想相信,可不相信也不行,事實擺在眼前,他驚訝而憤怒,同時心裡還憋屈的要死。
本來這場演習他是有最少七成的把握幹掉莫靖遠的藍軍的,誰想偏偏就出了米子軒這麼個變數,好好的軍演,現在不但弄得他當了縮頭烏龜,不能放開手腳去對付莫靖遠,還得提心吊膽的防備着米子軒那小王八羔子,一個人威脅一個軍,這算尼瑪怎麼回事?
傳出去非得被他那些一干老戰友、老領導笑掉大牙不可,你薛長東開什麼玩笑?一個人就讓你龜縮防守,一個人就讓你提心吊膽的?那小子是孫悟空還是怎麼的?
換成也會有這種想法,但是在薛長東看來,米子軒一個人造成的威脅,一點不屬給莫靖遠的一個軍,這小子神出鬼沒的,軍事素養高得嚇人,身手也好得可怕,最讓薛長東忌憚的是這小王八蛋太不要臉,什麼下作的招都用,當初爲了跑竟然威脅負責野戰醫院警衛工作的士兵,說他們要是敢上前,就把葉思可的褲子給扒掉?還有比米子軒更不要臉的嗎?好歹是個大老爺們,竟然用拔女人褲子的手段逼迫對手就範,簡直就是老太太靠牆喝粥看遍,背壁(卑鄙)無齒(無恥)下流到幾點(極點)了!
可以說現在薛長東拿米子軒是真沒什麼好辦法了,派出去的搜索隊人數足夠,到是可能抓到那小子,但一個排不行,一個連還是不行,難道讓他派出整個軍的士兵就爲抓那小兔崽子,那這演習還能繼續嗎?這演習還演個屁啊?
不找那小王八羔子吧,這貨肯定會摸到他的指揮部來,就算防守在嚴密,時間一長也得被他找到空子鑽進來端掉整個指揮部,以米子軒那不要臉的性子,看到自己龜縮防守,十有八九會幹出放冷槍的事來,打一槍就跑,直接往老林子裡一鑽,你說追是不追?追把派出去的人少,肯定會被他一個接着一個放倒,派出去的人多吧,前方陣地的兵力肯定不夠,莫靖遠那老王八蛋肯定要趁着這機會狠狠咬他一口。
出現這樣的薛長東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不追的話,米子軒這小王八羔子肯定會天天老來放冷槍,讓所有人人人心惶惶的,還怎麼演習?指揮部裡的人也不可能永遠不露頭吧?那小子手裡可有***,一天干掉個十幾個絕對不成問題,這麼耗下去的話,指揮部這點人全得報銷到他手裡,這樣一來這演習還演個屁啊。
薛長東憋屈得想吐血,自己怎麼就遇到米子軒這麼個臭狗屎,不踩他吧,他噁心人,踩他吧,弄一腳的屎。
薛長東是越想越憋屈,有火沒出撒直接撒到了王樂天身上,直接罵娘道:“王樂天你個狗日的,你小子不是說你能抓到那小子嗎?怎麼他孃的被他幹掉了?”
王樂天心裡很不服氣,低着頭小聲嘟囔道:“那小子太不要臉,竟然背後敲悶棍,我是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薛長東立刻破口大罵道:“放你的孃的狗臭屁?敲悶棍?幹掉你的警戒哨叫什麼?”
王樂天蔫頭耷拉腦的道:“叫割舌頭。”在軍方抓對方的哨兵叫抓舌頭,幹哨兵叫割舌頭,叫法雖然不同,但都是偷偷潛過去背後敲悶棍或者下刀子,手段都一樣,所以王樂天說米子軒背後敲悶棍不要臉根本就站不住腳,因爲換成是他他肯定也會這麼幹。
薛長東沒好氣的道:“給老子滾蛋,看你就煩。”
王樂天被好個罵,心情自然是更糟糕了,肯定不會在想留下來被薛長東罵,跟泄氣的皮球一般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薛長東掏出一根菸吸了起來,三根菸的功夫他突然把菸頭往腳下一仍,一腳踩上去狠狠一踩罵罵咧咧的道:“小王八羔子,你以爲這樣老子就沒辦法了?哼。”
說到這薛長東啓動了第二套方案,這是他前幾天想出來的,本以爲王樂天能抓住米子軒,誰想剛出去一天就被幹掉了,他也只能採取這個辦法,總不能因爲一個米子軒就讓演習演不下去吧?
薛長東這一啓動第二套方案米子軒是悲劇了,一個人在山裡轉悠了一個禮拜也沒找到薛長東的指揮部。
野戰醫院他又偷偷回去了一次,但是野戰醫院竟然也不見了,除了薛長東留下的地面部隊外,他的指揮部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米子軒甚至惡意的想薛長東這老王八蛋是不是怕自己禍害他,死不要臉的把指揮部搬到了演習邊界外,但轉念一想,薛長東到底是一軍的總指揮官,是要臉的,不可能幹這樣的事,那這樣一來紅軍的指揮部跑特麼的那去了?自己這幾天可是把紅軍佔據這邊的山都給翻遍了,難不成薛長東把自己的指揮部搬到了螞蟻窩裡?
米子軒犯愁了,而薛長東指揮的紅軍此時卻是一反龜縮不出的狀態,突然主動出擊,給藍軍來了幾下狠的,導致藍軍損失慘重,氣得莫靖遠直罵娘。
此時薛長東得到戰報後冷笑道:“小王八羔子跟老子鬥你還嫩,有種你就去跟老子的地面部隊幹,老子就不信你一個人能幹掉老子整個的坦克旅!哼!”
米子軒自然不會傻到去找薛長東地面部隊的麻煩,他到底就一個人,而薛長東的地面部隊人數太多了,就靠他一個人能幹掉幾個?鬧不好還得被這些人發現他的蹤跡把他給抓住。
米子軒潛入敵後目的其實就是斬首行動,幹掉對方的指揮官,只有這樣才能發揮出他一個人來無影去無聲的優勢來,跟對方的地面部隊拼命去,根本就沒一點意義,腦子進水才這麼幹。
薛長東這老東西到底把指揮部藏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