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後米子軒跟安紫嫺坐在休息站的餐廳裡,現在都凌晨1點了,又是深冬,所以餐廳除了他們一個人都沒有,此時米子軒雙眼是又紅又腫根本就睜不開,同時也搞清楚坐在他對面的安紫嫺不是他心裡那個安紫嫺,雖然他們同名同姓,長得也一模一樣,但究竟不是同一個人,不過哪怕如此米子軒也依舊十分興奮,並且心裡不斷的感激老天爺讓他能在一次見到安紫嫺,米子軒發誓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在讓安紫嫺從他的生命裡消失,哪怕與整個世界爲敵他也在所不惜。
此生既然能在見,米子軒是說什麼也不會鬆手的,不過現在問題也不少,首先安紫嫺對他似乎沒任何好感,甚至還有些厭惡,不然也不會把整瓶的防狼噴霧劑都噴到他的臉上,剛噴了一點的時候他可就鬆手了,但是這丫頭竟然不停手,還在噴,一直到整瓶都噴完才罷休,這那是防狼啊,簡直就是在打擊報復。
自己那得罪她了,怎麼這麼大的怨氣?
安紫嫺穿着一件帶毛領的白色中長款羽絨服,漆黑的長髮隨意披散下來,宜喜宜嗔的絕美俏臉在毛茸茸領子的襯托下顯得越發俏皮可愛了,她看着米子軒又紅又腫還不停流眼淚的眼睛俏臉上沒有任何的歉意,反而臉上滿是解氣之色,米子軒害了她這麼多次,這次總算是把場子找回來了,讓你害我失眠,讓你害我感冒、發燒,讓你抱我,現在好了吧,悲劇了吧,難受了吧,看不見了吧,活該。
想到這安紫嫺輕哼一聲,包裹在黑色靴褲中的修長美腿姿勢優雅的疊在另一條腿上咳嗽一聲道:“喂米子軒,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米子軒又不傻,自然不會說自己是重生回來的,上一世就認識你,趕緊道:“你姐夫說的。”
這個理由安紫嫺表示接受,看看米子軒這幅眼睛紅腫得掙都掙不開的衰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是越笑越開心,輕笑最後成了大笑,一邊笑還一邊拍桌子。
米子軒則是一臉的黑線,大姐你有沒點同情心,我都這樣了,還是被你害的,你竟然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安紫嫺笑了好一會才停下,緊接着問出了第二個問題:“喂,你剛見到我爲什麼是那副表情?”
米子軒肯定不會說,我做夢都沒想到這一世還能見到你,我不但高興,還震驚,我沒想到我們還能在見,所以纔會那麼失態。
米子軒多會討女人歡心,趕緊道:“看你太漂亮了,所以就那樣了。”
那個女人不喜歡被人稱讚漂亮?是女人都喜歡聽這樣的話,安紫嫺在聰明,在是個女諸葛,但也是女人不是,所以自然喜歡聽男人說她漂亮。
不過她心中雖然開心、得意,但還是氣呼呼的道:“那你爲什麼剛在車裡對我愛搭不理的,還讓本姑娘閉嘴?”一想到這安紫嫺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伸腿就踹了一下米子軒怒道:“敢讓我閉嘴,米子軒你膽子不小啊。”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上一世安紫嫺就是這脾氣,能動手絕不吵吵,一言不合就收拾米子軒,悲催的米子軒夏天都不敢穿半袖,因爲他兩條胳膊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全是安紫嫺掐的,他曾經無數次問過安紫嫺爲什麼就那麼喜歡掐他的胳膊,而不掐別的地方。
安紫嫺的回答很讓米子軒無語,她說胳膊內側的肉又軟又嫩,掐起來手感相當好。
這一世再次相遇,安紫嫺雖然沒掐米子軒的胳膊,但那一腳同樣證明了她跟上一世的脾氣幾乎一樣,一言不合就動手,不打米子軒幾下就不舒服,有些刁蠻,有些調皮,有些蠻不講理,但正是這樣的安紫嫺纔是米子軒牽掛了兩世的人,上一世米子軒爲什麼那麼執着長生不老,其實說白了他就是想能永遠活下去,說不定那天就能在遇到安紫嫺這個他永遠沒辦法放下的女人,這個倩影深深刻在他骨子裡的女人。
但他失敗了,不過老天是眷顧他的,不但給他了第二次生命,並且在這一世又在見到了安紫嫺,現在哪怕眼睛看不見,還疼得難受,腿上也疼,但米子軒心裡是興奮的,是高興的,只因爲他又見到了安紫嫺。
既然這一世的安紫嫺脾氣秉性跟上一世一樣,米子軒到是長長出了一口氣,因爲他很瞭解安紫嫺的脾氣,這樣一來就更容易把她追到手。
米子軒心裡有了計較,立刻換上一臉委屈的表情道:“我那會沒看清楚你長什麼樣,所以纔對你那樣!”
不得不佩服米子軒撩妹的技巧,他這句話聽起來解釋得蒼白無力,但只要一想就能聽出這話裡的意思,我在車裡對你愛搭不理,是因爲沒看到你的樣子,可看到你的樣子後,我怎麼可能還對你這種漂亮得傾國傾城的姑娘愛搭不理的?
米子軒這是不着痕跡變向的誇安紫嫺漂亮,論撩妹技巧,米子軒說第二,這世界上沒人敢說第一,這都是他上一世多年泡妞積累的經驗,並且米子軒還是個相當瞭解女性心裡的人,這樣一來,這傢伙簡直就是所有女人的剋星,三言兩語就能把妹紙誇得心花怒放,那個妹紙不喜歡米子軒這種能說會道,又浪漫又解風情的男人?
安紫嫺在聰明在其智若妖,但也是女人不是,是女人自然就喜歡聽男人誇他漂亮。
正如米子軒所料,安紫嫺聽到米子軒這句變向誇獎她漂亮的話心頭的怨氣立刻消散不少,看米子軒也稍微順眼了一些,不過米子軒想就靠幾句話便把安紫嫺這麼聰明的女孩拿下,那是不可能的,追求女神的道路註定是崎嶇不平佈滿荊棘的,米子軒想要徹底拿下安紫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過米子軒不着急,只要他見到安紫嫺,知道她在那裡,她就永遠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也沒有任何男人能從他這把安紫嫺搶走,天王老子都不行。
米子軒信奉的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動我衣服,我砍誰手足這句至理名言。
安紫嫺驕傲的仰起頭輕聲道:“算你這混蛋會說話。”說到這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困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米子軒說道:“看來今天晚上要住在這個鬼地方了。”
米子軒一聽這話立刻換上小可憐的表情道:“我看不見,您老是不是發發慈悲把我帶客房去?”
跟女人相處,光會甜言蜜語還不行,有時候還要裝可憐,女人這種動物都是同情弱者的,米子軒這幅跟被狠心父母拋棄無依無靠的倒黴孩子的悽慘衰樣,很能激起女人的隱藏屬性——母性!
安紫嫺看看米子軒,感覺這傢伙也確實夠可憐的,一整瓶的防狼噴霧劑都噴到了臉上,現在算是徹底“瞎掉”了,就是一個瞎子,自己要是不管他,他連自己的車都找不到,更別說找到客房了。
想到這安紫嫺嘆口氣道:“看你也怪可憐的,本姑娘就發發善心帶你去客房吧。”說到這站起來走到米子軒身邊一拉他衣角拽着他就往前走。
米子軒跟在安紫嫺的後邊,鼻息中滿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味,這香味他太熟悉了,他現在真的很想把前邊的安紫嫺一把抱在懷裡一輩子都不鬆手,但是米子軒很快就剋制了這種衝動,現在的安紫嫺可不是上一世的安紫嫺,自己要是敢對她動手動腳的,鬧不好又得一整瓶的防狼噴霧劑噴到自己臉上不可。
所以米子軒現在要乖乖的,一步步攻陷安紫嫺的這塊易守難攻的陣地。
開了兩間房間累壞了的安紫嫺是倒頭就睡,但米子軒整夜卻是輾轉難眠,一想到住在他隔壁的安紫嫺他就興奮得一點睡意都沒有,十分迫切的想跑去找安紫嫺,跟她說自己等了她兩世,但這樣驚悚的話米子軒是萬萬不敢跟她說的,生怕把她嚇到。
自己最愛的人就在隔壁,但她卻不知道自己愛她,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相當備受折磨的事,米子軒現在就在承受這份折磨,跟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一般整夜都在患得患失的。
時間慢得彷彿一秒鐘都跟一年似的,米子軒等不及見安紫嫺了,但又怕跑去找她惹她生氣,只能躺在牀上數羊,數了整整一夜,他滿腦子都是安紫嫺。
在巨大的煎熬中,終於到了第二天早上,經過一夜米子軒的眼睛已經沒事了,他身體有遠超常人的強大修復能力,但米子軒打算繼續裝瞎子,不然怎麼哄騙安紫嫺跟他一塊走,這樣可就能朝夕相處了。
天一亮米子軒就把耳朵貼在牆壁上聽安紫嫺那邊的動靜,一直到八點多安紫嫺纔起來。
安紫嫺一開門,隔壁的“瞎子”也開了門,緊緊閉着眼伸出手往前摸,直接撞到了對面的牆壁上,這是真撞,想泡妞自然是要下點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