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挺藏在堤岸內和江面上的橡皮艇基本上成水平的馬克癡里肌槍掃射一百來條橡皮艇和艇上兩個中隊的士兵,屠殺,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
一聲聲慘叫,一個個鬼子中彈翻身掉入江中,江水被染紅了。一艘艘橡皮艇被打穿漏氣沉入江底。
“炮擊,炮擊,命令炮兵大隊搶毀支那軍的火力點。”目瞪口呆的藤田此時終於嚎叫起來,再也顧不上怕誤傷正在強渡的士兵了。
一顆顆九十二式步兵炮七十二毫米。三點八公斤的炮彈向對岸的中**隊的陣地飛來,迫擊炮陣地早已轉移,藏堤岸內的重機槍還在吐着火舌。炮彈根本不能對他們形成威脅。藤田和在後面觀戰的谷壽夫只能看着兩個已經過了江心的中隊在重機槍的轟鳴中損失殆盡。
驚喜,的確是驚喜。
沈修文怎麼也沒想到滕東林會將江堤上部挖空,建了這麼幾個重機槍暗堡,不但能有效地封鎖江面,而且於一百毫米的炮彈對這些暗堡根本沒有辦法。
僅僅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兩個中隊近五百名鬼子連同一百來艘橡皮艇全部被消滅摧毀。看到江面上漂浮的鬼子的屍體和橡皮艇的殘骸。沈修文的心裡五百的暢快,這些鬼子如果讓他們活着去南京,那就都是屠殺中國人的罪魁禍首。
“痛快,常青兄打得好,真是秘密武器。哈哈,痛快。”因爲是第六師團,沈修文顯得格外的高興。
而此時滕東林卻看着江面上漂浮的鬼子的屍體,緊緊地握着拳頭,雙眼含淚,嘴裡喃喃地念叨着:“報仇了終於爲當年陣亡的弟兄們報仇了。”
沈修文見狀原本狂喜的神情也變的沉重下來,一二八抗戰滕東林所在的八十八師二四六旅五二八團一營在八字橋的戰鬥中幾近全軍覆某,滕東林自己也是身負重傷。他十分理解滕東林此匆的心情。
“常青兄,以後的小鬼子還有的打,他們欠下的血債咱們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沈修文勸慰道。
這次鬼子的炮擊時間持續很長。似乎要把所有的炮彈都傾瀉到南岸的陣地上。四十二團的防禦工事修的很堅固,除了貫徹沈修文曲線戰壕的思想外,防炮洞都是經過格外的加固,除非炮彈直接命中,否則並不能對躲藏在裡面的士兵形成傷害。而且隱藏在大堤後面的迫擊炮陣地。隨時可以向對岸的火力點發起突襲。
“師團長閣下,卑職無能,請師團長責罰。”藤田一臉羞愧地低頭站在谷壽夫面前。
剛纔的一幕谷壽夫也看的清清楚楚。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指揮官,雖然谷壽夫的內心非常惱火,但並沒有對藤田過多的責難,而是嘆了口氣道:“藤田君,這不能全怪你,是我們太輕敵了。對岸支那軍非常狡猾,他們有充足的準備,照剛纔的火力來看,他們不但有重機槍。而且還有迫擊炮,應該有一個團的兵力,而且還是支那政府的嫡系部隊。”說着,谷壽夫的神情又變的猙獰起來:“命令炮兵大隊持續進行炮擊,徹底摧毀支那守軍的防守意志。
谷壽夫始終堅信防守松江地區的只有支那軍一個獨立旅的兵力,即使這個獨立旅是支那政府的嫡系部隊,但是照劉才的火力來看,顯然支那軍是把防守重心放在了黃扇江南岸的米市渡。這樣的話,另一路迂迴進攻就會顯得順利的多,只要牛島滿能夠進逼松江西關,支那軍必定會陣腳打亂。現在保持對對岸的火力壓制,靜待牛島滿的佳音。到時即可趁亂渡過江去,傍晚之前攻克松江。於此同時,正如谷壽夫想象的那樣。第六師團三十六旅團少將旅團長牛島滿率領第二十三聯隊已經迂迴到了松江的右翼直插滬杭鐵路三十號鐵路橋,妄圖由此渡過黃浦江上游的師河,佔領石湖蕩、李塔匯,進逼松江西關。
遠處炮火的轟鳴聲從米市渡的方向傳來,牛島滿知道那一定是師團長已經開始在米市渡強渡黃浦江。
“勇士們,加快腳步,搶佔三十號橋,配合師團長向松江進攻。”牛島滿坐在高頭大馬上鼓勵着已經急行軍一夜的士兵。
第六師團的士兵一向以王牌自居,這些從熊本、大分、宮崎、鹿兒島等九州南部招募來的士兵,在日本一向被譽爲“黑色的皮膚,鮮紅的血長期受到武士道和軍國主義影響的這些剛剛踏上中國土地的士兵在牛島滿的鼓舞下,就象是打了雞血一樣向滬杭鐵路三十號橋猛撲
。
昨天半夜接到旅座的命令後。四十二團團長張正傑親自帶着一營連夜奔赴三十號橋,並建立橋頭堡陣地。
“快,快,弟兄們,加把勁,鬼子馬上就要到了,咱們絕不能讓鬼子從我們四十二團的陣地上突破。”張正傑親自加入構建工事的隊伍中。米市渡方向的炮聲提醒他日軍的進攻部隊馬上就要到了。
“得得刀刀刀”一陣馬蹄聲對三十號鐵路橋的對面傳來,前出偵察的士兵跑過鐵路橋報告道:“團長。小鬼子的先頭部隊大概四五百人距咱們這兒還有兩公里。”
鬼子的先頭部隊就有四五百人。那就是兩個中隊的兵力,這說明後面的大部隊最起碼有兩個大隊的兵力。弄不好就是一個聯隊。
小鬼子都衝着咱們來了,命令弟兄們隱蔽。”
雖然張正傑手裡只有一個營的兵力的,但是他並不擔心。這裡的地形遠不是前些日子羅店東線的地形可比擬,而且如今的四十二團全部仿德式武器,一營光重機槍就有六挺,已經全部佈置在橋頭堡陣地的兩側。交叉火力能死死地封鎖住一百多米的橋面上。另外迫擊炮排的兩門八二迫擊炮也埋伏在陣地後側的一片玉米地裡。更何況三十號鐵路橋的下面早已安放好了近五百公斤的烈性炸藥,旅長在命令中很明確,萬一守不住就炸橋。所以張正傑現在很篤定。
…扒一木大尉帶領本部兩個大隊作爲整個聯隊的集頭部隊!涼力山衛出發一直非常順利,沿途除了少部分的地方武裝聞風而逃外,根本沒有任何支那軍隊阻擋。一路上前進非常順利。天亮後,山本一木在經過幾個村子的時候,發現支那的花姑娘要遠比日本的姑娘漂亮,這讓山本這個色中惡鬼心裡直癢癢。要不是軍情緊急,山本真想立刻就要品嚐一下那些身段勾人的支那花姑娘的滋味。
“攻下松江,只要今天能夠攻下松江。師團長再出發前就曾承諾讓大家狂歡一夜,到時候?刀?刀嘿嘿山本一邊在心中意淫。一邊不斷地催促部隊向前。他彷彿看到不遠處的松江城有無數誘人的花姑娘在向他招手。
眼前就是滬杭鐵路的三十號橋,從地圖上看,只要過了這座橋,七公里外的松江城就一馬平川。
望遠鏡中,三十號鐵路橋靜悄悄的。看不到有任何支那部隊駐守。不過,西岸的地勢要比東岸高,看不到西岸的整個情況。山本心裡急管急,但是職責告訴他,這座橋的西岸的地形非常便於防守,支那軍會不會在西岸有埋伏呢?
山本不敢大意,沒有急於全部過橋。而是先行派出一個小隊試探性過橋。
八十名鬼子小心翼翼地摸上橋的東部。沒有任何動靜。站在橋頭往橋上看去,一百多米長,五六米的寬的鐵路橋上一片寂靜。
“殺給給。小隊長第一個踏上橋面,拔出指揮刀,在空中虛劈兩下,命令向對岸衝去。
“板載士兵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吼聲。兩挺歪把子機槍、兩具擲彈筒架在橋頭掩護,其餘士兵端着手中的三八大蓋,大喊着向對岸衝去。第六師團的士兵都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們在橋上奔跑的很快。雖然還沒有發現支那軍,但是這裡畢竟是支那軍的防區,在空曠的橋面上停留時間過長是非常危險的。跑的越快,被子彈擊中的概率就越低。
“這些鬼子有點名堂,只派出一個小隊,團長打不打?”一營長站在橋頭堡高地的指揮所裡看着衝上橋面的日軍,向旁邊的張正傑問道。
“屁話,不打難道讓他們衝到我們跟前啊?”張正傑瞪了一眼這個剛剛從連長新提拔起來的一營長說道。
“不過,命令重機槍別忙着先開火不要暴露目標,把這羣鬼子放近了再打。”
“是”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十米。山本在望遠鏡中看到先行的這個小隊馬上就要衝過橋了,心中不由一陣狂喜,看來這裡並沒有支那軍防守,或者也象一路上過來的時候一樣,支那軍發現皇軍大兵壓境。早已經潰逃了。
而此時馬上就要衝過橋的日軍士兵隨着不斷接近對岸橋頭,更是以一種勝利者的歡呼姿態。勝利在望了。衝鋒的士兵充耳都是吶喊聲和翻毛皮鞋踏鐵橋橋面上的聲音,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想盡快踏上對岸的土地。
揮舞看指佯刀的小隊長衝在第一個地踏上對岸的土地,狂喜的他還未等張開嘴歡呼,突然看到的是前面不到三十米出現一排黑洞洞的槍口一個個支那士兵悄無聲息地埋伏在橋頭堡小高地的戰壕中。
“有埋??刀刀”未等他喊完,只見槍口火光一閃小隊長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幾處被灼熱的物體鑽入。強大的子彈動能一下子把他正在前傾衝鋒的身體後仰倒在了橋頭上。
槍聲響成一片,剛剛衝到橋頭的士兵紛紛倒下。於此同時,陣地上的幾挺輕機槍的掃射讓架在東岸橋頭的兩挺沒開機槍的歪把子和正要裝榴彈的擲彈筒瞬間啞火。
橋頭堡陣地高出橋頭足有兩三米。前面就是短短三十米的緩坡,一營居高臨下,近四百支步槍,幾十枝花機關和湯姆森衝鋒槍,還是十幾挺捷克式一起向前面短短不到五十米的鬼子開火,手榴彈一個接一個在橋頭爆炸。
衝上西岸的十幾名鬼子瞬間被炸的滿天飛,另外的鬼子在空曠的鐵橋上避無可避,連開槍反擊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達成了馬蜂窩。
只有五分鐘,只有五分鐘,馬上就要衝到西岸的一個小隊就這樣全部玉碎,舉着望遠鏡的山本一木長大的嘴巴久久沒有合上。
“八格牙路,重鬆槍、擲彈筒迅速壓制支那軍火力。”徹底暴走的山本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咚,咚,咚。”隨着擲彈筒發射的聲音響起。四挺九二式重機槍也開始轟鳴。由於西岸的地勢高。重機槍對躲在戰壕內的中國士兵威脅不到,但是鬼子的擲彈筒打的相當準,有兩發直接掉入戰壕,一下子造成一營十幾名弟兄的傷亡。“命令迫擊炮,敲掉鬼子的擲彈筒和重機槍。”張正傑頓時火了。也顧不得再隱藏火力。
“咚咚。”兩發迫擊炮彈從天而降,兩聲爆炸後,鬼子擲彈筒陣地上頓時有一半的擲彈筒被炸成零件狀態。十幾名擲彈筒手被炸飛。
“隱蔽,隱蔽突如其來的炮火,讓鬼子來不及反應,剛剛開始大喊着隱蔽時,又是兩發炮彈飛來,一下又掀翻了一挺九二式。
“立即向聯隊長報告,三十號鐵路橋由支那軍重兵防守,請求戰術指導趴在地上隱蔽的山本略過頭大聲向身後的傳令兵命令道。
其實,未等山本報告。槍聲響起的時候,在山本先頭部隊後面兩公里的二十三聯隊的大隊人馬聽的清清楚楚,槍聲非常密集,有手榴彈的爆帥聲,還有己方擲彈筒榴彈的爆炸聲。緊接着幾聲更爲響亮的爆炸聲,讓牛島滿和二十三聯隊聯隊長川島大佐同時一驚,支那軍還有迫擊炮。
“全軍突進。”牛島滿顧不的猶豫,抽出他的將官刀,大聲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