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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李泰講經,平白易懂,不少人都跟着點頭,是啊,子,先是爲了一張嘴而活,其後爲了父母而活,再者爲妻兒活,把他們養大了,娶了媳婦,纔算是結束了自己。到最後臨死前想了一想,人啊,活着真累!就像高僧說的‘採得百花成蜜後,到頭辛苦一場空!’而已了。
員外此時低頭不語,對着李泰施禮後默默的走下,消失於人羣之中,李泰看着他的背影也不覺一嘆,沒有了事業的激情,能不累嗎?
轉眼看了看在場的高僧道士,大家都在用一種讚許的眼光看着自己。這讓他的虛榮心小小的滿足了一下,唉,還是穿越好啊,咱還能講經呢。人生在於閱歷的豐富,連和尚都當了,夠豐富的了。
正當李泰意淫之時,人羣中走出一個年輕的少年,看他身穿白色長衫,腰扎翡翠腰帶,想來必是生活在富裕之家,但是看他的走路姿勢,卻是低頭鬆跨,沒有精神,來到李泰身前施禮言道:“高僧,在下屢屢失意,金榜不中,父母不喜,妻與它人,朋友狗肉,人生總不如意,活着有什麼意思呢?”
李泰看着他笑道:“施主莫要煩惱,來人,取點茶與溫水來”
待沙彌端來後,李泰親手把茶葉放到杯中,用溫水衝下,拿起一被遞於他:“請!”
少年一愣,接過來“高僧怎麼用溫水泡茶?”見到李泰只是笑,少年淺嘗一口細品。不由搖搖頭:“一點茶香都沒有呢。”
李泰言道:“這可是好茶啊。”隨後,又吩咐沙彌:“再去燒壺沸水。”
稍頃,沙彌提着一壺沸水進來。李泰又取過一個杯子,放茶葉,倒入一線沸水。茶葉在杯子裡上下沉浮,絲絲清香不絕如縷。李泰又提起水壺注入一線沸水,茶葉翻騰得更厲害了,一縷更醇厚更醉人的茶香嫋嫋升騰。李泰又連續注了五次水。杯子終於滿了。端起一杯遞於少年:“請!”
少年嚐了一口。不由點頭:“果然是好茶。清香撲鼻,入口沁人心脾,嗯,好茶!”
李泰笑言道:“施主可知道,同是好茶,爲什麼茶味迥異嗎?”
年輕人思忖着說:“衝沏地水不同。”
李泰點頭:“是啊,用水不同。則茶葉的沉浮就不一樣。溫水沏茶,茶葉輕浮水上,怎會散發清香?沸水沏茶,反覆幾次,茶葉沉沉浮浮,終釋放出四季的風韻:既有春的幽靜、夏的熾熱,又有秋的豐盈和冬的清冽。世間衆生,又何嘗不是沉浮的茶葉呢?那些不經風雨地人。就像溫水沏地茶葉。只在生活表面漂浮,根本浸泡不出生命地芳香;而那些櫛風沐雨的人,如被沸水衝沏的釅茶。在滄桑歲月裡幾度沉浮,纔有那沁人的清香啊。學問如茶!學習和學問都是要花心血的,而我們的惰性和名利的侵蝕,使得我們疏於思考,躲於耕作。這樣地學問難道不是溫水中的茶?
浮生如茶!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韻味。溫水也罷,沸水也罷,豈不是人世間的種種機遇與命運?那些經歷風雨的人,如被沸水衝沏的釅茶,其沁人心脾的清香,來自於生命幾經磨礪地結果,而一帆風順地人生,是漂浮在生活表面的茶葉,其境遇誠如溫水沏茶。在滄桑歲月裡幾度沉浮的人生,纔有那沁人地香味,纔是波瀾壯闊激情澎湃的人生。施主,經歷種種,你是想做溫水的茶,還是沸水之中的茶呢?阿彌陀佛~~”
少年端着茶,細細品味着李泰的話,良久深施一禮:“多謝高僧指點迷津,在下受教了。”
李泰還禮:“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見到少年退下,李泰長長的吐了口氣,感謝孤兒院的院長,當年自己讀大學,四處打工,但還是飢寒度日,每逢心情不好便回去看看那裡的孤兒,覺着自己心裡還是很平衡的,這番對話,也是當初與孤兒院院長閒談所得。沒想到,今天用上了。真乃天才也!
這時,場下之人也想上來,他們知道,這是最後一個名額了,但是,有很多人都習慣把心事放在深處,就算是說出來,也不想當着萬人表明,然而,有一個人不怕,他是一個少年,衣衫殘破,手拿一個大碗,腰帶上插着一片牛骨
有四個小鈴鐺,滿臉的污穢,卻是一身的挑釁,走到也不施禮:“請問高僧,咱們都是人?爲何你座在那裡講法,受着百姓的香火,而我爲何卻要在人羣中乞食呢?莫要說因果。我想知道現在。”
李泰望着他,小樣,原來是丐幫之人啊,你們的幫主好懸沒成我老丈人,你跟我裝個屁,小爺我穿越了,你穿越了嗎?靠,就是此時人多,要是人少就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立,讓你在這行永遠的幹下去。靠。
但是想歸想,李泰還是要說,人家不讓說因果,那就只能說現在,看着他,李泰笑道:“貧僧給施主講個故事,從前,在一座名山的山角上,有一座寺廟,人們每天都絡繹不絕地踏着一級級的石階朝拜那尊安坐在寺廟裡的石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終於有一天,其中一級臺階發牢騷道:“憑什麼都是石頭做的,它就能高高在上,坐等人們的朝拜,而我們就得天天被人踩在腳下?”
經那石階這麼一說,其他的石階也都憤憤不平起來。於是,它們聯合起來向寺廟裡的佛像發難,紛紛生氣地責問它。
佛像聽完它們的話,淡淡一笑:“要知道,你們只經過了幾刀,就坐在了今天的位置,而我,卻是歷經了千刀萬剮”說完,李泰笑了笑:“施主想座在這裡,貧僧便退下吧。”
那名乞丐連忙施禮:“不必,不必,在下就想試一下高僧,聽聞高僧講經,想來生活中處處禪理,在下欽佩之至,看來,小姐沒看錯人。在下告退!”
嗯?你們小姐,憐月?此時,李泰迅速的在人羣中尋找當初高傲的身影,然而,卻是又一次失望。收回自己的思緒,李泰起身,看着滿場對自己讚許的眼神,儘量使自己謙虛一些:“諸位同門、諸位道友、諸位善男信女,平空講完了。”
萬人同唸佛號,聲音低沉有力,爲信起身,對着李泰不住點頭:“平空真乃奇才也,直白易懂,用百姓的話講百姓的禪,老衲真是佩服。老甲子之年,還未曾見到有人將禪理講的如此通透,平空師弟,當是我大炎第一禪師啊。”
此時李泰再也忍不住了,聽到爲信這麼誇獎自己。撓了撓頭哈哈大笑:“爲信師兄,在下乃一凡人,當不得大師讚譽。在下年少,毫無大德。莫要說了,莫要說了。謙虛,謙虛
見到李泰如此率真,在場所有人都替他高興,下面的善男信女不停的鼓掌,掌聲,叫好聲一浪接着一浪,弄得李泰不住的對衆人抱拳施禮,又是念佛號,有是作揖,反正,什麼禮節都用上了。包括阿門!
凝兒與芝萌在人羣中不由的給李泰鼓掌,爲信禪師能給他這麼高的評價,當真是輝煌的緊啊,芝萌心想,有了這個名頭,怕是殿下該死了斬他之心了吧,而凝兒卻想,有了這個名頭,香火必是不少,河州的百姓日子能好了吧。
平遠看着善男信女都爲李泰鼓掌,不由的老懷欣慰,在他看來,自己能與李泰同門,當真是佛祖給的造化,平空雖說年紀尚小,卻是佛理精湛,要是哪天入我空門。受我佛戒,當真是佛門甚幸,李泰看着滿場之人,眼光飄向南山,眉毛一抖,好像再說,老頭,你能把我怎麼樣?
南山看着李泰呵呵一笑,給了李泰蔑視的一撇,意思很明顯,好戲還在後頭。李泰此時全然不懼,滿臉嬉笑的看着在場之人,當眼神掃過幻冰之時,見她嬌媚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有崇拜,有喜悅,有魅惑、還有害羞。樂的李泰不知如何是好。對着她不住的點頭,有種私定終生後花園的感覺。
了塵不是塵埃,見到李泰如此名目仗膽,雖說他禪理精湛,卻也不能看着他調戲冰兒不管,氣到深處,不由的走出人羣施禮言道:“平空禪師,禪理精湛,本座甚是欽佩,想來平空禪師武藝不再話下,還望指教!”
李泰心中一驚,我靠,找茬?=重生之民以食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