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泰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的,昨天喝的實在有點多,雖說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離滿眼金星的時候已經不遠了。
燕兒熬點熱湯進來端給李泰:“少爺,您喝點吧。”
李泰點了點頭,端起湯碗喝了幾口言道:“嗯,好喝。真好喝,對了,凝兒呢?”
“凝兒姐姐在院子裡呢,她看你給紫雲編的鞭子挺好看,一早便給紫雲開始打扮了。呵呵,這馬兒的性子與公主相似,還習慣被人伺候呢!”
李泰苦笑:“是啊,一匹馬都這麼有個性,真……”
“好啊,你敢把我摔下來?”
“哎呦……信不信我殺了你?”
“老子跟你拼了……”
李泰大驚:“這是誰啊?聽這聲音怎麼像我爹,凝兒,走出去看看。”說完。急忙穿鞋跑出屋外,看見李民安此時光着上身要與紫雲分個高下,南山在一邊笑而不語,見到李泰出來笑道:“乖徒兒,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個寶貝!此馬甚好啊。”
李泰嘿嘿一笑:“師傅,您相馬的功夫想來也不差,您看看,徒兒這匹馬如何?”
南山笑道:“這還用看嗎?此馬性情孤傲,雖是黑馬,卻渾身泛着紫氣,爲師雖爲見過,但多少還明白些,看骨骼,馬蹄之類,此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是不在話下。呵呵。再看這眼神,怕是萬一挑一的名馬。時才你爹與它較量,這馬聰慧異常,呵呵。怕是萬里挑一都挑不出來啊。要不李將軍能下這麼大功夫?”
李泰回頭看着自己的爹,只見他上身赤裸站在比他高出一半的黑馬跟前,那黑馬看他地眼睛簡直是孤傲之極,李安民見到兒子到來,怎麼也不想滅了威風。對着黑馬一指:“今日你要是從了本將便罷,你要是不老實。”說完,找到旁邊的一個木棒,揮手而斷:“瞧見沒。這就是下場!”
那黑馬很是輕蔑的低頭打個噴嚏,前蹄上前一腳將地上的木棒踩個粉碎,轉身來到凝兒面前打個噴嚏,凝兒笑道:“好好。這就給你編啊。別急!”
突然,一道身影對着紫雲撲來,李安民撲到紫雲身上,死死抓住馬繮,李泰喊道:“爹,快下來!紫雲不會跑的。”
李安民趴在上面喊道:“不跑怕個屁,老子……啊!”
一聲慘叫,潘大慶地一幕又出現了。只見李安民躺在地上,死腳朝上的看着天空言道:“這他媽還是牲口嗎?”
“誰啊,誰啊這是,怎麼這叫聲跟我一樣”大慶分開人羣,見到李安民連忙上前扶起笑道:“嘿嘿,伯父啥時候到的?”
李安民起身拍了拍身子笑道:“昨夜到的,這不給李大縣令送定錢來了嘛!”
李泰一愣:“爹,孩兒昨夜怎麼沒看到您?”
“呵呵,昨夜看你評選種糧狀元呢,其後與南山道友到外面吃了一夜地酒。林雷泰兒,你這酒坊什麼時候開啊。能不能先買給軍中一些?”
“如果酒坊開起來,夠本地人喝的話,其餘的都先賣給爹。好不!”
“好!果然是我兒子,哈哈、”
“那你能不能先別與紫雲較勁?這馬可是孩兒的寶貝!”
李安民看了看黑馬。長嘆道:“孩兒啊。此馬怕是大炎也沒有啊,爲父可說是見過無數戰馬。名馬。卻是沒見過這樣高傲,俊俏地馬,說實話,爲父眼饞的緊啊,哈哈,不過給了泰兒,爹也高興。”
李泰上前笑道:“爹。您放心,這紫雲是匹母馬,待孩兒找到好馬之後與其交配,產下的都是決定好馬,一定送給爹一匹。如何?”
李安民慈祥的摸着他的頭笑了笑:“呵呵,泰兒長大了,知道爲爹着想了。好。爹等着!”
幾人站在原地聊天,凝兒發現給紫雲編鞭子的時候,紫雲總打噴嚏,好像不高興,不由的言道:“相公,雲兒怎麼不開心了?好像不喜歡辮子了?”
李泰一愣:“不是吧?這牲……這小姐還要換頭型?可是我不會啊?你們會嗎?”看見幾人都在搖頭,李泰走上前去摸着紫雲言道:“紫雲啊,這頭型多配你啊,你就忍忍吧。”
“嚏……”
李安民笑道:“此馬甚有靈性啊,哈哈,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有見過這麼聰慧的馬兒呢。泰兒,定要好生養護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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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笑了笑。拍了一下紫雲笑道:“既然如此,好,哥哥給你換個髮型,來人啊,取個煤爐來,弄兩個鐵棒子!”
沒多久,棒子已經燒紅,李泰在水中蘸了一下,咱衆人驚奇地眼光中開始給紫雲燙頭:“紫雲啊,別動啊,燙着,這可是咱們大炎新款啊,你要是燙上了,怕是所有的公馬都得看傻眼,嗯,咱們燙大卷的。嘿嘿,別怕,雖說哥哥也是第一次,手有點生,但怎麼着都要有第一次嘛!是不?嘿嘿,你瞧,這說話的功夫就燙完了一卷。感覺怎麼樣?”
還別說,這李泰的手藝還真不錯,隨着鐵棒的拿下,紫雲飄逸的長髮竟然變成了波浪的捲髮,李泰特意進屋拿個鏡子給紫雲瞧瞧,看見自己這般莫樣,紫雲很是滿意,不住的用鼻子貼着李泰的衣服,李泰拍着它笑了笑,隨即開始了正是地改造!
一個時辰後,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大炎第一匹波斯馬誕生。只見此馬渾身油亮,高大異常,尤其在馬鬃之處,全是滾滾的波浪,一經改造。紫雲少了原先的一些高傲之氣,代替的,卻是種種異國風情,李泰圍着紫雲哈哈大笑,不時地唱道:“波斯馬咪着它地雙眼。波斯馬踮着腳尖、波斯馬守着他的愛戀……”
“俺地娘嘞,這都啥啊,好好的馬讓你禍害成這樣啊……”大慶不由地走上前看着紫雲言道:“紫雲啊,你想哭就哭吧。”
紫雲搖了搖頭。打個噴嚏,特意晃了晃馬鬃,感覺很得意,看到李泰的目光頓時溫柔不少!李安民搖了搖頭。拉着南山言道:“道長,咱們走吧,這世道。沒發混了。”
南山笑了笑:“呵呵,乖徒兒,別說,這麼一弄,看着還怪稀奇的,嗯。也不算難看,不過這馬一看就知道是母的。哈哈!”說完,跟李安民轉身大笑離去!
李泰站在原地看着凝兒燕兒言道:“很難看嗎?不難看吧?”
凝兒笑道:“嗯,不算難看,便是有些另類罷了。還……”
“進去!進去!”
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王平帶着一個五花大綁地男子來到此處,李泰言道:“王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王平將那人往前一推:“大人,今日早在大門處,見到此人形跡可疑。守城之人便上前盤問,那人言語不清,還要逃跑,被人抓住,在其甚上翻出了這個。”說完。遞過一張草圖。李泰拿來一瞧。心中大驚,不爲別的。此圖上面清楚的畫着河州境內的一些街道,民房,駐兵,糧食儲備庫、甚至連城門地結構都畫的清清楚楚。李泰心中言道,幸好地下還有通道,要不都讓他們發現了。媽的,這邊境真是不安全啊。
拿着圖紙,李泰嘿嘿一笑,拿出給紫雲燙紅的鐵棒放在圖紙上一燃而盡,輕輕向上一揚。圖紙變成灰燼向上飄去,李泰轉頭開始打量此人,此人年紀大約三十左右,身材短小精瘦,常年的暴曬讓他皮膚黑紅黑紅的,身穿青色布衣,頭戴小帽,三交眼,低眉毛、一嘴黃牙,看着樣子似乎不起眼,但李泰感覺此人的精神很是夠用,不由的拿起鐵棍上前比劃了兩下笑道:“如何?給你燙頭?”說完,指了指紫雲:“喏,它剛燙完,道理都是一樣地。你看它燙完多開
那人擡頭看了眼李泰,咪着眼睛笑了笑:“您是大人吧。”
“嗯!有事?”
“呵呵,就找你!”說完,一聲低吼,身上的繩子應聲而斷,趁着大家都沒有緩過神之時,一柄五寸的尖刀衝向李泰的胸口,李泰一驚,不由的向後退去,刷刷幾個轉身,跑出五丈開外,還未等喘息之間,之間尖刀已經快到了跟前。
高手
絕對的高手。
就憑藉李泰逃命的本事竟然沒有躲開,此人功夫必然不簡單,如果此時這刀子扎進來,必然會涉及到姓名,雖說甚上穿了保甲,但李泰明白,此人功夫高超,萬一把自己紮了怎麼辦?
王平大驚喊道:“大人……”
“相公……”
“少爺……”
“都別過來!我來會會他!”李泰說完,猛的一轉身想繞到對方身後,奈何那人輕功了得,不讓他有可乘之機,最角露出一絲奸笑,刀子迅速的向胸前扎來。李泰此時不管如何退卻,那人始終跟着自己不到十公分,壓的李泰連出手地機會都沒有。李泰也沒遲疑,轉身猛跑。不時的房上,樹上亂竄。
刺殺!對於刺客來說最關鍵的就是時間。要是讓對方反應過來,便是什麼機會都不會再有,李泰明白這個道理,但對面的刺客更明白,不管李泰怎麼跑,距離始終不變。
拼了!想到這裡,李泰幾步穿上了房子,往下跳的時候連續幾個轉身,受手腕一抖,一道寒光而出,只聽一聲脆響。李泰知道對方已經擋住,回頭又是一下,還未聽到兵器撞擊之聲,唰唰唰又是三刀飛出,感覺到身後那人速度明顯降了下來,李泰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手上片刻也未停留,幾十個飛刀脫袖而出,待回頭,那人身上已經紮了不下二十把刀,看着李泰地眼神好似不相信一般,站在慢慢地從剛站穩的地面上倒了下去……
“大人,您沒事吧。”王平趕上來仔細看了看,剛纔可把自己嚇壞了,要是大人真在自己地疏忽下出了意外,自己就算是死也難恕其罪啊,見到李泰平安無事,王平纔算鬆了口氣:“大人,屬下該死。讓大人受驚了。”
李泰嘿嘿一笑:“無妨,無妨,本官命大。去。瞧瞧那人,死沒死!”說完,拉着王平來到那人跟前,李泰哈哈一笑:“別說,本官的功夫確是見長,嘿嘿,幾乎都打身上了。”說完,踢開刀,蹲下身子笑道:“你知足吧,你是本官第一個用自己的本事殺的人,你……”
“大人,此人身上怎麼沒血?”
“沒血,怎麼可能?”李泰心中一愣,突然,那人睜開雙眼,對着近在咫尺的李泰伸出了一拳!
噗
感覺嗓子發甜,一股子鮮血順着李泰口中噴出,身子也如無線的風箏一般漂出。作爲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有人在自己跟前詐死。而且,這一拳力道十足,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胸口檀宗穴之上。
重重的一下摔在地上,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就見那人撲到了自己眼前。
“着!”
一聲悶響,一百多斤的身子一下砸在李泰身上,恍惚中,感覺有人把自己抱起,摸着自己的脈門:“不妨事,扶他歇息去吧……”=重生之民以食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