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們開着,雲懷玉馬上衝了景區,一干人都都來不及阻攔,而那產婆甚至還一臉爲難的表情看着長孫無淚,長孫無淚卻十分的淡定,他衝那媒婆擺擺手,道:“那是她丈夫,別人夫妻連心,着急是應該的,隨他去吧。”
那年紀比較大地產婆吃驚得很,目光在長孫無淚和衛姿清產房那邊轉悠着,雖然有傳言說這個女人不是長孫無淚的妻子,但是,誰會相信啊,而現在看來,果然是啊……皇家的人的心思,真的很難明白。
長孫無淚繼續坐在石凳上悠閒地喝茶,聽到裡面產婆的呼喊聲音,聽到雲懷玉小聲卻焦急地安慰着,聽到衛姿清在裡面大聲地咒罵着什麼,很嘈雜,他身邊卻很清靜,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有種孤單的感覺,有種……寂寞的感覺。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的時候,他聽到一聲響亮的啼哭聲,猛然回首,他站起來,聽到裡面傳來恭喜的聲音,傳來嬰兒的哭聲,傳來大人的笑聲,有產婆很八卦地跑來,到了他面前,對他說,生了生了。
他笑笑,將手背到背後,問道:“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那產婆回答後,趕緊去看長孫無淚的表情,長孫無淚卻依舊笑着,彷彿那性別不太感興趣,過了很久,大家都鬆了口氣,人都陸陸續續散了,雲懷玉抱着孩子走了出來,來到他面前,彷彿炫耀似的要給他看。
他無語地皺眉,那孩子,紅彤彤的皮膚,一張皺巴巴的小臉,不過眼睛卻睜得大大的,一看就知道很聰明,小小的臉頰上還帶着一點淚痕,不過她卻知道轉頭來看周邊的人了,那一塵不染的雙眼對上長孫無淚的眼,他突然不笑了,心中涌出說不清的感覺,有羨慕,有嫉妒,還有點遺憾的感覺充斥在心間。
雲懷玉將孩子又抱走了,彷彿怕被人搶了似的,他抱着孩子走到屋裡,聽到衛姿清帶點虛弱的抱怨聲音傳來:“你抱着孩子去哪兒?”
雲懷玉:“給那個人看看。”
衛姿清:“你無聊不?”
雲懷玉:“不無聊,羨慕死他。”
衛姿清停頓了一會兒:“……你們倆有仇?”
雲懷玉:“沒有……”
衛姿清怒氣衝衝的聲音:“雲懷玉,你丫的欠扁!”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別動怒啊,現在你身體還那麼虛弱,乖,不生氣了啊,睡會兒,我去御膳房讓嘆給你弄點補藥來……”
長孫無淚站在外面笑,見到這樣的場面,他也想要一個孩子了……
但只是想想而已,他揹着手轉身就走。
三個月後,衛姿清帶着孩子離開了朝陽國,當然,她路上也帶着小七,雲懷玉在孩子生下來的第二個月風風火火地回到了衛雲國,當然,他回去後,順便將長孫無淚要的金銀珠寶送了幾船來,捨去衛雲國過三分之一的國庫,換來衛姿清的平安,他覺得很值得,不過在他送來金銀的半月後,收到了衛姿清的回信。
衛姿清在回信中用犀利的語氣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雖然她很有錢,但是,有錢也不是這麼用的啊,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錢,眼看就少了三分之一,她的心那個疼啊,抱着剛生下來一個半月的寶寶,跟她哭訴着她那個敗家的老爹,順便教導一下自己的女兒,什麼都可以給男人,就是不能給他錢,男人一點都不知道錢的重要,錢哎……要是雲懷玉再大方一點她就可能跟自己的子民們一起節衣縮食了,這日子,還是人過的嗎?
剛走進來的穆旭小寶貝正好聽見衛姿清在教導自己的女兒:“你爹啊,他很會敗家的,你以後啊,要是嫁人,一定要選一個會持家的,而且要很有節約品格的男人才可以……”
小穆旭黑了臉。
衛姿清這纔看見小穆旭走了進來,發現他臉色很不好,趕緊過來拉着他的手問道:“怎麼了,小子?你一個人來的?”
小穆旭點點頭,他想小丫頭了,雖然第一次來見這個丫頭的時候,她還皺巴巴的,一點都不好看,但是幾天不見,她臉都白白的了哎,他看着好可愛哎。
衛姿清拉着小穆旭走到一旁的坐下,給他端了點糕點放到他面前:“餓了沒啊,小旭,最近長孫無淚好像對我這兒看得挺寬鬆的,依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都能進來,看來他還真的對自己的皇宮放心啊。”
其實衛姿清說這話可是冤枉了長孫無淚,當初他周圍的人很亂,怕衛姿清有危險,讓自己的侍衛24小時跟着,可是衛姿清卻不幹,總說自己不是囚犯,這麼多人看着她,會給她帶來困擾,所以,讓自己手下的人都離開了,後來想着有小七在,他也懶得在浪費自己的人力了,小七的武功他是見識到了得,所以很放心,而小七在知道小穆旭和衛姿清認識,還經常來的時候,就從來都不阻攔他了。
不過小七還很好奇,有一次還問過衛姿清小穆旭是什麼人,衛姿清當時只是笑着說是一個很好玩的小孩子。
小穆旭長大了一點,懂得更加多了,所以,現在他也不跟他的爺爺一起去廚房偷東西了,時常往衛姿清這兒跑,衛姿清也很喜歡他,也很高興他能再這兒陪着自己。
內戰已經到了尾聲,衛姿清聽說汪承軒軍隊裡
已經起了內訌,聽說是以前的一個小兵,在看到汪承軒變得心狠手辣殺人後,就叛變了,有聽說汪承軒殺了他的親人,所以,汪承軒就變成了他的敵人。
其實,真相算起來卻是衛姿清的仁慈戰術起了作用,她的反對戰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做法,瞬間讓汪承軒失了民心,但是畢竟每個國家都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在她們忽略的角落,還是有很多的冤案發生,他們那些人心中帶着不滿不公平,再被汪承軒一煽動,就變成了他的勢力。
所以,即便是在人心散去的情況下,他還是有幾個死忠的手下跟着他,而衛姿清見自己的手下的人已經跨了,他心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連連吐血,還曾經有一段時間兇性大發,帶着自己手下的一干人等,來到某個小村莊,在裡面休息的時候,聽到有人說他們是反賊,皇帝的軍隊會打得他們屁股尿流。
雖然早已知道自己不得民心,但是在受到了這麼大地打擊後,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這種話,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他一怒之下,不管對方是婦人,抽出寶劍,一刀捅穿了那個人的心。
或許這種事情對很多的人來說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爲自己的身份,本來就要比那些低賤的臣民要高得多,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個婦人正好是遠出在外參軍的狗蛋的孃親,他還有那麼多的兄弟姐妹,孃親被殺了,他弟弟馬上打聽着來找他,他身上還有一些沒有寄回家的軍餉,交給了自己的弟弟,他外出參軍就是爲了讓自己的家人過得更好,現在他娘死了,人都沒了,他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在他的調查下,終於知道殺自己孃親的人就是自己現在的頂頭上司——汪承軒,他本來就對汪承軒不滿,現在更加是恨得咬牙切齒,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要成爲蓋世大俠,首先要痛失雙親,變成孤兒,還要從小顛沛流離……好吧,扯遠了,其實說白了,就是說,關於狗蛋這個英雄,他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爲了報他的殺母之仇,在雲懷玉要對他們內部進攻的時候,他第一個站起來反了汪承軒,帶着自己的一干兄弟,變成了雲懷玉安插在汪承軒身邊的一把利劍。
他走的時候,順手帶着自己的一干兄弟,仿照着汪承軒的套路,讓自己的兄弟上城樓去勸降,原本戰戰兢兢的一干人等被汪承軒死活拉着上了一條賊船,人人都怕死,他們也知道某發是大罪,要誅九族的,於是狗蛋帶着自己的一干兄弟,奪了一座城池後,送信給雲懷玉,說他願意投降,但是雲懷玉這邊不能追究。
雲懷玉收到信後,馬上派自己的手下去打聽這個人的真實身份,而打聽到確切的消息後,確定這個人是真的來投奔自己的的時候,大筆一揮,派了十萬大軍給他,順便封他爲將軍,雲懷玉嚴重缺人才,特別是將軍,而汪承軒造反以前,在衛姿清和自己不在衛雲國的時候,將帝國的將軍都弄成了自己讓人。
所以,雲懷玉已經不知道軍隊裡那些人能用,那些人不能用,所以,現在他急需一個新貴,來打這場仗,而且也是乾淨的自己能絕對信任的人,而這個狗蛋的運氣好,他來得正是時候。
而狗蛋這個人,本來被夾在中間,生死由命,還以爲看不到曙光的情況下,從一個大頭小兵一躍成了將軍,他帶出來的一干兄弟,簡直就是雞犬升天了,而他在接到聖旨的時候,馬上就派人積聚軍隊,和汪承軒來了一仗,這一仗也是在汪承軒造反後,帝國的軍隊和他的軍隊來的第一仗。
而他一個小兵,兵法什麼的都不懂,剛開始胡亂地跟着自己的教官和汪承軒來了兩場硬碰硬後,他立馬成熟了起來,上了戰場的他跟沒上過戰場的他簡直是兩個人,因爲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持刀殺人的時候,那溫熱的鮮血噴灑在臉上,那種質聽得見自己心跳的感覺,他記得自己當時還差點尿了褲子,後來,而再胡亂地一刀砍在一個昔日的兄弟的身上,那整個世界都成了血紅色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會記一輩子。
那些兄弟,都是不願意跟着他走的那些兄弟,戰爭,讓他一個小兵瞬間成熟起來。
雖然雲懷玉還派了一個幕僚去給他指導,但是在看着戰績不佳的情況下,他丟下自己的將軍身份,帶着自己的兄弟,親自去偷襲。後方設軌道,挖陷阱,潛入,燒糧草,這種芝麻大的小事,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衛姿清在接到信的時候,她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很像前世的打日本鬼子的游擊隊,看而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游擊隊就出現了,也爲戰爭開闢了一條新的途徑——用腦。
衛姿清笑了笑,她放下信,春天來了,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又是一個新年,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閉着眼睛曬了一會兒陽光,衛姿清才猛然發現自己在外面坐了快兩個小時了吧,她記得剛纔出來的時候將寶兒丟給了穆旭!現在怎麼這麼久都沒動靜!寶兒是衛姿清給她女兒取得名字,不要覺得很平常,首先,衛姿清沒多想,那天在想着她女兒還沒名字的時候,突然靈感就來了,這麼久了,她都抱着孩子喊寶貝或者寶寶,乾脆就叫寶兒算了……
她連忙站起來,往屋裡走,剛踏進去,就看見小穆旭一臉笑意地趴在搖籃杆上,一
隻手固定着搖籃,一隻手伸進搖籃裡,遠遠地看着寶兒伸手白嫩嫩的小手抓着小穆旭的手。
衛姿清心中突然涌現出一種奇異的感覺,這情景怎麼那麼熟悉啊?
她慢慢地走過去,也打擾到了小穆旭,小穆旭擡頭見是衛姿清,他連忙抽回收,說道:“姐姐,你來拉。”
衛姿清在他面前蹲下,溫和地問道:“那麼久了,小旭都在這兒看着妹妹嗎?”
小穆旭有點不好意思地道:“跟妹妹玩了一會兒,她就睡着了……”
後面的不用說,衛姿清也知道了,她邪笑了兩下,拉住小穆旭認真道:“好了,我現在要跟你認真的說兩件事,首先,你以後別叫我姐姐了,叫嬸子,知道嗎?還有,小旭,回答嬸子,你是不是喜歡我家寶兒啊?”
衛姿清一臉壞笑地盯着小穆旭看,見小穆旭紅了臉,扭扭捏捏地道:“寶兒、寶兒妹妹很可愛、我很喜歡寶兒妹妹……”
衛姿清笑得更加開心了。
她這才拉着小穆旭一臉認真嚴肅地道:“小旭,嬸子家的寶兒啊,可是小公主,我們都慣着的小公主,所以,你也要慣着她,那,嬸子現在要說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嬸子現在做主,要將我家小寶兒嫁給小旭。”
“嫁、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嬸子是認真的?”小穆旭紅着臉問道。
衛姿清捏捏他的臉頰,道:“當然是認真的咯,但是,小旭。”衛姿清繼續邪笑,小穆旭看着衛姿清的笑,覺得她的但是後面的話,讓他的心猛地跳了跳,有不祥的預感。但是衛姿清繼續這她的打算:“但是小旭,你要是想娶我家寶兒,你得拿你家裡一半的銀子給我們家做禮金,而且,你的所有銀子的所有權,都是我家寶兒的。你答不答應?”
小穆旭對“銀子”這個概念還是不太瞭解,對“禮金”這種東西也不太清楚,但是他還是小小猶豫了一下,馬上答應了衛姿清的要求:“好吧,嬸子,我答應了。”
衛姿清聽後樂得笑了半柱香時間。
寶兒被她無良的親孃賣掉了,她還不知道,咬着小指頭眯着眼睛睡覺,天塌下來都不管的模樣。
戰爭結束是在陽春三月份,正是好時候,受不了打擊的汪承軒自殺了,或許是受不了打擊了吧,衛姿清一直覺得活着纔有希望。
也是在三月份,雲懷玉收拾殘局後,派人來接衛姿清回去,這時候孩子已經會睜着大眼睛找媽媽了,她還會跟小穆旭大眼瞪小眼,小穆旭站在她搖籃前跟她說話聊天的時候,她一般都是歪着頭不理他,對他這個未婚夫視而不見。
也是在走之前的十天前,衛姿清在和小穆旭聊天的時候,長孫無淚卻來了,總的來說,他是來給衛姿清報告好消息的,順便送一送在自己家裡呆着十分悠閒的衛姿清,說白了,就是來趕人的。
當他開門後,看見衛姿清手中抱着一個孩子,面前還站着一個孩子,而當小穆旭轉頭看見長孫無淚的時候,極其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兩人都愣在原地,然後大眼對小眼,然後長孫無淚就開始問衛姿清:“他是誰?”語氣裡十分疑惑。
衛姿清也問他:“你皇宮裡的孩子,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反正不是我生的。”語氣裡十分好笑無語。
於是換成衛姿清和長孫無淚大眼瞪小眼。
然後,小穆旭跑走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衛姿清才抱着她的寶兒走到門口,站在長孫無淚面前,眨巴着眼睛望着長孫無淚:“不派人去追或者去看看?”
長孫無淚沉着臉望着她,道:“你是什麼意思?”
衛姿清呵呵一笑,逗了逗懷裡的寶貝,笑道:“我記得我說過,在我走的時候,會給你一個驚喜的。他就是我給你的驚喜。”
“你生的?”長孫無淚猛地問出這個詞,讓衛姿清差點被口水嗆到。
最後衛姿清只有惡狠狠地等着他,道:“我生的在懷裡,長不了那麼快,自己的債自己還,反正你家的事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衛姿清冷哼一聲,抱着孩子將長孫無淚趕到殿外。留下吃了閉門羹的長孫無淚站在原地,臉色三變。
最後長孫無淚將信交給小七,帶着楊安就走了。
其實在懷疑小穆旭的身份後,衛姿清就派小七去調查過小穆旭的身份,而調查的結果不出衛姿清的意料,小穆旭的母親是長孫無淚的一個妃子,說是有一次微服出訪的時候遇上的,然後將人帶了回來,當然,如往常一樣,這個女人在長孫無淚身邊呆的日子也是極短的。
長孫無淚每次寵幸過女人後都會給他們喝中藥熬製的湯藥,不給任何人懷上他孩子的機會,然而小穆旭的母親卻成了一個意外,她在民間的時候對醫學這個東西就很有研究,而她的體質特殊,也可以說是百毒不侵,當然,那不是絕對的,總之,那藥,對小穆旭的母親沒用。
而在宮中的日子讓這個女人漸漸瞭解到了她的處境,在懷上小穆旭的時候,她一個人偷偷躲了起來,甚至在生下小穆旭後讓人帶信給自己的父親,讓他來宮裡保護小穆旭。而不可否認,小穆旭他是長孫無淚最純正的血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