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眼中並沒有嘲笑或者諷刺,更沒有幸災樂禍,有的卻是更令人痛徹心扉的蔑視。
“你……”胡忻晴想要說你不過是仗着自己出身好又幸運罷了,只是接觸到對方盈盈的眸子和麪上冷色,所有的話卻都憋在心中說不出口,適才風華的舉動已然證明了一切,在對方精湛的演技之下,自己成了失去絲線的提線木偶一般,只能呆呆地立在原地,甚至失去了哭和笑的能力。
“你是不是想說我很幸運。”風華似笑非笑地勾起脣角,眼中蔑視恍若探照燈一般讓女孩所有的小心思都變得無所遁形“甚至你大概覺得,若是你有我現在的條件,說不定能比我更紅,早就衝出亞洲走向國際?”風華並未壓低聲音,周圍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話語後都忍不住笑出聲,看向胡忻晴的目光帶着鄙視,雖然沒有說話,但胡忻晴卻能清晰從他們眼中讀出這樣四個字。
癡心妄想。
白琴看向風華,眼中只有見到偶像後的狂熱,女孩雖然早就聽到胡忻晴的話語,卻並未生氣或者將其開除出劇組,而是用實打實的演技給了對方狠狠一巴掌。
胡忻晴認爲風華只不過是靠着家世和關係才能得到女主角的位置,但在剛纔的那一幕中卻遭遇了絕對壓制的劣勢,從此以後想必胡忻晴會對演戲留下陰影,或許也能學着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好好想想到底什麼該說,什麼又是不該說的。
畢竟能被這樣一個實力強勁的演員上課,機會可是不多見的。
白琴忽然有些慶幸,感謝胡忻晴在背後嚼舌根的舉動,才能讓自己和偶像有着親密接觸的機會,也從此能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演員,如此風華絕代風情萬種,一顰一笑都帶着魅惑氣息,就算陸域也不過如此了。
是啊,這是一個如此清晰的標杆,正是自己一直追求的方向,和胡忻晴的沮喪不同,此刻的白琴只覺得鬥志勃勃,看向風華的目光也帶着感激,雖然對方自己並沒有這個意識,但事實上她卻是自己真真切切的領路人。
風華看向女孩,似是讀出了對方心中想法,不禁微微一笑。
“你很不錯,很有潛力。”
風華並不是爲了打擊胡忻晴才這般說,白琴是真的有潛力,剛纔同樣面對自己所施加的壓力,一個處於絕對壓制之中,另一個卻能隨機應變,甚至突出自身形象,其中固然有風華並沒有直接針對白琴的原因,但更大一部分卻是因爲女孩自身的演技。
胡忻晴聽着只覺得心裡酸溜溜的,此刻的她雖然不敢再瞪着風華,卻忍不住用眼去看白琴,眼神中帶着嫉恨。
風華看着眉頭一皺,看來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啊,不過這個圈子中最多的不就是胡忻晴這樣的人嗎?
沒有實力還想要出名,不去提高自身實力,反倒整天想着投機取巧見縫插針,也不考慮現實條件,就算給你一個主演,你若是沒有相應的實力,不照樣會全軍覆沒?
亮閃閃不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華奇兄弟不知爲毛腦殘想要捧紅這樣一個孤傲自大長相又一般的藝人,付出了無數金錢和精力,甚至與靳青這樣的名導鬧翻,最後反倒是換來亮閃閃被黑的越來越慘,簡直不忍直視啊。
她的所有劇照都被ps惡搞成各種各樣的照片,成爲網絡上的著名段子,當藝人當成笑料,這本事也的確夠大的,起碼風華還是挺佩服人家的,若是自己落到了這樣的境地恐怕都不敢在演藝圈繼續混下去,但亮閃閃卻大大方方地出現在衆人面前,還是以一副天下皆醉我獨醒的姿態出現,絲毫沒有愧對她的外號,絕對是亮閃閃,要亮瞎衆人的眼睛。
風華看着胡忻晴,只覺得對方實在不可救藥,這種人若是繼續留在演藝圈,那絕對是拉低檔次的存在,爲了這個圈子的質量,風華絕對辣手摧花,“深入”地讓某人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殘酷。
“姑娘,雖然我實在不想多說,但你這種坐在地上哭的行爲讓我不敢苟同。”風華的目光有着絲毫不加掩飾的不爽“撒潑打滾不但不能讓你達成目的,反倒會成爲第二天頭版頭條的笑柄。”
胡忻晴目光閃了閃,似是反倒被風華提醒着想到什麼了一般,風華冷笑一聲。
“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大概是覺得還不如魚死網破,毀壞劇組名聲,順便上報提升提升你的個人名氣嘛。”
胡忻晴眼中露出驚恐光芒,似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面前這個年齡還不及自己的女孩猜了個準,風華豎起一根食指輕輕搖了搖。
“no,沒有人會覺得是劇組問題,畢竟我們若是要造新聞也不會選擇你這樣一個沒有名氣,沒有長相更沒有演技的藝人,甚至你可以試試,就算今天哭到死,明天也不會有一家報紙登上你的名字。”風華悠然一笑,露出潔白貝齒,在胡忻晴眼中卻像鯊魚利齒一般,每一口都咬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塊肉。
“真的,你可以試試,按照你現在的名氣,就連上報紙造新聞都沒有資格,天天想着如何投機取巧,還不如好好提高自己的演技,你現在的實力就準備當一輩子的龍套羣演吧。”風華毫不客氣地開口“送你兩個字,再見,沒有實力的藝人是無法再這個圈子內生存的,但比沒有實力更可怕的是沒有身材和長相。”風華上下打量着女孩。
“顯然,所有能在圈子中混下去的條件你都不符合,但是你符合別的條件。”
雖然知道對方口中肯定沒有什麼好話,但胡忻晴卻忍不住冷笑着開口。
“什麼條件?難道白琴就有長相有身材了?”
躺着也中槍的白琴表示自己這個夥伴絕對是…。豬腦子,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都不如的隊友,話說豬寶寶還是很聰明的好嘛,人家至少知道趨利避害,就宰掉的時候也會大聲哼唧,哪像面前這個小姐,簡直是蠢到天理不容,自己都有些看不過去了,明明對方要舉刀,她還生生將自己的腦袋朝着對方鍘刀下湊過去,簡直笨到一定程度了。
誰都能聽出來風華並不是想要將這個新人趕盡殺絕,反倒是在提點她,但風華卻早就算到胡忻晴並不是那般容易改變想法的人,這種想出名想瘋了的女孩在圈子中可並不少見,你就算說什麼都是白搭,還不如一棍子將對方打昏了,起碼還能讓她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免得被蹬了鼻子上臉,還想着讓你拉她一把,風華可沒有興趣當一個爛好人。
“白琴至少有演技,至於你所有你擁有的條件,那更是突出。”風華脣角勾勒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偏偏顯得極爲動人“你什麼都不懂長了一顆缺乏營養的大腦,還喜歡在背後亂嚼舌根,天天不想着怎麼提高演技,說不定還想着如何提高自己的爬牀功夫。”
之前風華可沒有漏過胡忻晴對導演拋去的眸光,只是可惜靳青完全不吃這一套,何況就算喜好這一口起碼也要找個能看得過去的吧,胡忻晴這長相先不說如何,氣質就像個不良工作者的,實在讓人下不去口。
“你胡說!”胡忻晴惡狠狠地看向風華,似是想要狠狠上前咬一口,最難堪的心事被揭露出來的感覺就像身上極力掩飾的傷疤被撕開,如此醜陋卻偏偏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
風華搖頭“我是否說錯你自己心中明白,若是按照你這樣發展下去,日後你的生平經歷恐怕一大半都要打上馬賽克。”
“噗。”
已經有反應過來的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笑聲似是連鎖反應一般,接連着有笑聲傳來,最後噗噗一片簡直令人不能直視,就連向來淡定的陸域都忍不住捂着肚子,感慨着漢語的博大精深。
生平經歷一大半都要打上馬賽克,風華真是太有才了。
“導演,看來您的毒舌稱號要被搶走了。”陸域揉了揉肚子,強忍着捶地大笑的衝動,靳青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膛。
“看來這丫頭平常和我吵架還沒有用上真功夫啊,幸虧幸虧。”
胡忻晴本來還真想留在劇組繼續撒潑哭泣,但聽着周圍人的嘲笑着,她終於忍不住站起身,猛地跑了出去,不時撞開幾個擋在面前的工作人員,連一聲道歉都沒有說出口,捂着臉跑出劇組,想必應該沒臉再回來了。
“唉……”白琴看着之前的夥伴離開的身影,卻沒有想要追上前去,自作孽不可活,之前風華並未真的趕盡殺絕,是胡忻晴自己在這裡哭哭啼啼,最後終於嘗得惡果。
“不作就不會死。”風華搖搖頭,她的本意並不是如此,但大蛇若是不能打到七寸,那隻蛇恐怕就會轉過頭來狠狠咬你一口。
之前風華有一句話說的不對,那些八卦記者若是看到這樣的場景,並不是放過不要,靳青電影加上華鳳近日來崛起恍若火箭般的速度,多得是人想要在上面狠狠踩一腳,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兩者結合已經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效果,不少人甚至預言,就算在華奇兄弟的封鎖之下,《牝雞司晨》依舊能獲得極大的成功,尤其當那些記者隱隱約約聽聞陸陛下也準備加入劇組中時,更是覺得這個預測非常靠譜,這樣一來自然影響了不少人的利益。
“你這丫頭,真是夠狠啊,這下是真哭了。”蕭燃搖搖頭,心中舉得快意莫名,口吻也是帶了幸災樂禍。
“這有什麼辦法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總不能站着讓對方欺負吧。”風華搖搖頭,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
“只是這個新聞若是被爆了出來,對公司和你自身形象都有不利的影響啊。”蕭燃看到很清楚,畢竟也是混跡在這個圈子中多年的老人了,最起碼的規矩還是知道的,現在陳氏影視儼然已經成了和華奇兄弟逐鹿影視圈的唯一競爭對象,金色年華和巖嵐娛樂儼然成爲二線影視公司,但與此同時不少新晉公司也想要乘機上位,因此陳氏影視就像靶子一般的存在,之前的競爭對手自然不會放過一切打擊陳氏影視的機會,但就連那些新晉公司都想要上前咬掉陳氏影視的一塊血肉。
“不用擔心,她不敢。”風華斬釘截鐵地開口,剛纔自己的一系列話語想必已經將那個女孩的自尊心打擊到了極點,這也正是自己的目的所在。
憑心而論,風華並不是認爲自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更不可能做出你瞪我一眼,我滅你全家這樣的事,只是胡忻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風華,無論是語言還是別的什麼,尤其對方眼中那毫不掩飾的野心,總是讓風華想到某些不愉快的回憶。
野心需要有絕對的實力來支撐,之前的胡忻晴但凡有着稍微好一點的實力,也不至於被自己絕對壓制,因此風華對付她可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自己這是爲了提升圈子中的質量,雖然這樣的害羣之馬並不少見,但總是見一個就滅一個吧,渣渣不熄,生命不止,儼然已經成了風華的座右銘,誰讓她總是會遭遇到那些想要挑釁自己的人。
“很不錯啊,沒想到不過一晚上,你竟然就能擁有這麼大的進步。”陸域嘆息着,話語中有着滿足。
“承蒙厚愛,還要感謝陛下體恤新人。”風華眨眨眼看向陸域,話語中不是調侃,而是真心實意。
風華上一世的演技已經到達自己所能達到的頂峰,畢竟沒有接過太好的劇本,自然也沒有太強勁的對手,這種經驗在平時會成爲風華橫掃一切的助力,但在遇到陸域這樣頂尖的選手後卻成了阻力,風華在陸域身上終於找到了再前進一步的可能性,也明白了對方的良苦用心。
之前兩人短暫的對戲時,陸域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在提醒着自己,怎樣纔是真的演戲,你不要演,要用心,努力將自己當成劇本中的人物。
這一切看似說起來簡單,但做的時候卻難比登天,畢竟每個人心中從小的習慣和想法都很難改變,驟然成爲另一個人,在尋常人看來無疑是天方夜譚。
但陸域卻身體力行告訴風華如何才能做到這一切,用心,用細小的動作,用自身表情。
扮演人物不是塑造人物,塑造人物不如成爲人物,陸域看向女孩,眼中滿是欣慰。
“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風華搖搖頭“若是沒有您的提攜,現在的我未必能成長的這般快。”
靳青在旁邊差點酸掉了牙“行了行了,你們兩人就別這樣吹捧過來吹捧過去,反正都是我手下的兵,一定要好好演戲,不要給我老人家丟臉。”
這是話還未說完,靳青就對上陸域悠悠的目光,似是看着晚輩的和藹,但靳青卻似是從這眸光中看到了某些不同尋常的信號,雖然沒有刻意釋放什麼氣勢,但陛下的感覺卻這樣悄無聲息地傳了過來,靳青咳嗽一聲,想到陸豪的戰鬥力,急忙打住話頭,轉身看向風華。
女孩脣畔含笑恍若溫潤甜蜜的花蕾,紅脣恍若蜜糖帶着誘人光澤似是等着誰來採擷,但只要一想到那紅脣能夠吐出的字句,靳青又只能轉過頭,風華的毒舌絕對比自己還厲害,那可是宗師級別的,好在平常似是都處於塵封狀態沒有開啓,否則自己平日裡都要頂着鍋蓋拍攝了。
想了想還是明確放棄了說教的心思,免得自己後半生也被說成馬賽克,靳青無語望天,爲毛受傷的總是我,導演不是片場中最大的存在嘛,就相當於鬥地主中的大王一般,但自己面對的卻是兩個炸,實在不能惹啊,否則大王都能給你撩翻。
“下一組準備拍攝。”靳青清了清嗓子,聲音嘹亮中卻顯出幾分無奈,風華和陸域對視一眼,眸中帶着笑容。
“我在好萊塢等你。”陸域朝着風華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女孩堅定地點頭“等我!”
白琴在旁邊看着,只覺得熱血沸騰,自己似是看到了一個足矣轟動華夏的賭約,名揚世界的陛下和新人之王的華鳳小姐,到底誰才能成爲最後的勝利者。
若是尋常人看來肯定覺得答案是一定的,但白琴只要一想到適才風華那似是會說話的眼眸,忽然覺得或許很多事,結果也未必註定呢。
而後和風華對戲的演員都打了十二分的精神,畢竟若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絕對壓制那簡直太打臉了,好在風華之前是爲了教訓胡忻晴,所以刻意火力全開,而後和其他人配戲更講究的是配合,自然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狀況。
甚至剛好相反,再和風華對戲的演員感受到的不是壓力,而是如魚得水一般的默契,風華的演戲在不知不覺中就能帶動衆人情緒,讓他們似是也化作劇本中的一員,隨着他們的心情起伏。
直到秋冰傍晚來接風華時,女孩儼然成了劇組中最爲炙手可熱的人物,劇組中幾乎一半的人都跟在風華身旁,想要女孩幫着講戲。
要知道講戲向來是導演所提供的待遇,而風華竟然憑着演戲能得到衆人青睞,這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何況她的年齡此刻還這麼小,越發顯得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無論周圍圍觀的人有多少,只要秋冰出現的地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讓開一條路,筆直地通往風華所在方向。
男人面上明明沒有什麼表情,上挑的的狐狸眸也並不暴虐,但周身寒冷氣息太過滲人,但凡是動物總是有着趨利避害的本性,所有人看到秋冰後的動作絕對是身不由己,這是來自骨子裡的恐懼。
但最爲奇怪的是男人面對風華後,周身寒冷而鋒利的氣息卻像是收斂了一般,二人站在一起時卻像是一幅美不勝收的名畫,令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風華看向男人,疲憊的身軀卻像是浸泡在溫泉中一般,剎那間就一掃而空,身子融化在那雙眼眸中,再也拔不出來。
“辛苦了。”秋冰輕嘆一聲,用指腹輕輕碰了碰風華眼底的黛色,只覺得心疼莫名,明明知道這是對方的工作,也是她一生的興趣,但每次面對女孩如此疲憊的身體,他總是想要讓女孩得到更好的休息“我養你吧。”
這句話不由自主就從口中傾瀉而出,風華一愣還未來得及多說什麼,靳青就臉色大變。
風華日後前途不可限量,絕對是此刻靳青眼中活動的搖錢樹,若是現在息影嫁人實在有點太可惜了,絕對是演藝圈的損失啊,只是這句話在碰到男人涼颼颼的眸光後卻說不出口,只能生生咽在肚子裡。
“別鬧,說什麼傻話。”風華只覺得面前男人分外可愛,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對方頭髮,秋冰的頭髮很軟,摸起來總讓人想起絲絹的質感,可惜每次想要摸摸時總是必須擡着腳尖伸長胳膊才能夠到。
周圍人忍不住捂着嘴,只覺得太可怕了,那個冰冷的男人竟然沒有露出不悅或者別的什麼表情,反倒看向風華的目光越發溫柔,似是在看着尋找幾生的愛侶一般,甚至帶着享受,在衆人看來不像之前的閻王爺,反倒更像一隻被主人愛撫的大狗狗,分外憨萌可愛。
“嫂子,你千萬不能成爲家庭婦女,那簡直太毀形象了。”路易斯不知從哪個地方探出頭,頭上戴着鴨舌帽遮住金色短髮,但那雙蔚藍的眸子和鮮明輪廓還是輕易地顯出“非我族類”,風華看向對方,眉頭輕挑。
“路易斯,或許你和我的母親會很有話題喔。”竟然敢看不起家庭主婦,龔芳玲女士想必會很樂意和他聊一聊的,甚至聊開心的話說不定能聊到醫院,最不濟也是暗夜的刑堂。
路易斯顯然聽過龔芳玲大名,不禁有些畏懼地瑟縮着脖子。
“親愛的小花花,你不能這個樣子,我說的不是你,是那種依附於男人生活,整天無所事事只想着怎麼從男人口袋掏錢的女人。”
風華忍無可忍地皺眉“路易斯,你說的那種是拜金女,我想你的中文造詣要提高了。”
路易斯吐了吐舌頭,明明有些孃的動作卻顯出幾分大男孩的陽光“是嗎,我大概記錯了,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風華翻了個白眼,這廝絕對是故意的,拜金女和家庭主婦明明是差很遠的兩個詞好不好“你今天怎麼來了。”
路易斯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嫂子,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嫂子,我今天來絕對是有正事。”路易斯在秋冰眼神威壓下變得一本正經“一個月後老大說您要去米國,那地界我熟悉啊,所以今天先來給您通個氣,到那裡就是我照顧嫂子。”路易斯說着甚至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風華看向秋冰,似是在確定話語中的真實性。
男人點點頭“嗯,我們在美國也有分部。”
從秋冰口中說出的話自然要比路易斯可靠很多,風華露出安心笑容,而後看向路易斯“那麻煩你啦。”
路易斯又進入委屈模式般慘兮兮看向風華“嫂子,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老大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老大的女人……”路易斯頓了頓,偷瞄下秋冰的狐狸眼“那還是老大的女人。”
“噗。”風華和秋冰已經習慣路易斯的耍寶,倒沒覺得什麼,身後卻有人笑出聲來。
幾人轉身,陸域那張豐朗俊逸的臉龐上掛着笑容。
“你們的朋友真有趣,中文水平很不錯啊。”
路易斯瞪大眼,一眨不眨地看向陸域,口中驚呼着“陸域,jonh陸。”
就算在米國,陸域也屬於天皇巨星級別的人物,在《王位上的男人》上映以後,好萊塢這個世人眼中羞答答難以攻克的女孩就徹底朝着陸域敞開懷抱,欲與欲求。
陸域顯然很習慣這種驚呼,面上並未露出什麼多餘表情,笑容依舊這般和藹,雖然路易斯用帽子蓋住了金髮,但從這輪廓和眼眸顏色中陸域一眼就認出這個大男孩的國籍,心中驚訝對方說中文的水平,一點兒都沒有外國人說話時的彆扭,反倒清爽乾淨,似是清泉一般悅耳。
“陸先生,您能給我籤個名嗎?”路易斯顯然也是陸豪中的一員,眼眸中有着狂熱“當然能合照神馬的就更好了。”
風華咳嗽一聲,心中有些尷尬,陸域是一個十分愛崗敬業的好好先生,若是平常請他簽名或者拍照,陸域或許很爽快就答應了,但平日在劇組中卻是萬萬不能。
風華正想着怎麼打圓場,讓路易斯不那麼尷尬時,陸域卻笑着看向對方,只覺得這個米國大男孩臉上洋溢着的笑容很是舒服。
“好。”
風華眉頭一挑,其實沒有想到陸域會答應,男人簽名時似是給周圍人解釋一般輕聲說着。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yue)乎。”這是在解釋自己的行爲。
周圍人瞭然地點點頭,路易斯作爲外國友人,千里迢迢來到華夏,陸域這樣破例給簽名倒是不能理解。
何況到了陸域這種身份地位,喜歡做什麼早就不是旁人能夠議論的了。
合照時路易斯特意脫下帽子,金色髮絲在陽光下顯得神采飛揚,陸域面龐被這髮絲輕輕撓着,身旁是路易斯充滿欺騙性的陽光臉龐,陸域只覺得心頭有個地方軟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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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子生日快樂,等小熊從實驗回來準備二更~順便求花花和評價票~從榜上下來略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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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爲魔醫?就是可以僅憑一針就輕鬆越上世間頂峰的天才;
何爲藥師?就是隨便扔個藥丸就可以讓魔界人界相互爭奪的香饃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