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驚又喜,把手臂在被窩裡緩緩的動了又動,還是不疼,他強忍着驚喜,感受下身子,還小幅度的扭了扭,咦,還是不疼?見鬼,難道睡一覺就好了?
不對,不會自己還是在做夢吧,他眨了眨眼,擡起右手在左手背上狠狠地捏了下,唔.......還真不痛,原來真是在做夢啊。
他呻吟一聲,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現在做夢都這麼真實了嗎?
他歪頭向牀頭瞅了瞅,牀頭正趴着個人,看衣服應該是肖若,這夢還真夠真的,他嘴巴動了動,還是小聲喊道:“姐姐?”
“啊?”肖若像是沒有睡覺一般,猛地從牀頭蹦跳起來,許安默嚇了一跳,怔怔的望着肖若。
肖若死死的盯着許安默,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肖若神色一變,趴下身子,欣喜道:“弟弟你醒啦,感覺怎麼樣,現在還疼嗎?”
雖然是做夢,可許安默還是感動的不行,伸手拉着她柔軟的手臂,笑道:“不疼了,姐姐你......哎”
許安默眉頭一皺,又捏了捏肖若的玉手,怎麼觸覺這麼真實啊?肖若面頰微紅,卻沒有打掉他作怪的手,反而撫上他的手臂,柔聲道:“怎麼樣,還覺得疼嗎?”
耳中聽着肖若幽幽的話語,許安默徹底懵了,他不信邪的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還是沒有感覺,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全身爽落的很,一點不疼,反而有種暖洋洋的感覺,這證明自己的確是在做夢啊,被打的那麼慘,怎麼可能好的那麼快。
確定自己的確是在做夢,許安默以爲手中的觸覺是夢中自己本身就存在的。眼中瞅着肖若酡紅的臉蛋,他的心立馬火熱了起來,這該不會是老天送自己的福利吧,把肖若送進自己的夢裡,讓自己減輕痛苦。
一想到這,他只覺得心都醉了,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就跟真的做夢一樣。
現實中不能做的事情,現在總能做做吧,反正夢裡又不犯法,心裡想着他已經是急不可待的出聲喚道:“老師,你捱過來點,我有話對你說。”
肖若見他眼睛放光,芳心微顫,可還是把腦袋移過去,輕聲道:“要說什麼,你的身子感覺怎麼樣了?”
聞着幽幽的芳香,許安默整個人都醉了,他伸出雙手,猛地環住肖若雪白的脖頸,對着她的側臉便吻了上去。
肖若身子一僵,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有心想推開他,又擔心他身子上的傷,當下只得用手抵着他的胸膛,縮着腦袋道:‘許安默,你幹嘛?“
“肖老師,小老師,我愛你。我要娶你爲妻。”許安默心中情火炙熱,抱着懷裡的柔若無骨,聞着佳人的淡淡芳香,嘴巴在她臉上緩緩移動,眼看就要吻上了肖若的櫻脣,許安默正激動間,誰知道肖若陡然一個向前猛移,把臉蛋狠狠的送上他的嘴巴,然後趁他趁他愣神的時候,像泥鰍一般從他懷裡滑落出去。
肖若劇烈的喘着氣,臉頰紅的像是能滴血一般,她離牀一米遠,撫摸着臉蛋,也不回頭看他,好一會才道:“許安默,你忘了當初和我怎麼約定的嗎?”
許安默愣了下,他當然記得,只是這夢裡的肖若似乎腦子也太清醒了吧?他下意識的道:“姐姐,我知道啊,可這不是在夢裡嚒,現實裡我忍的那麼苦,夢裡想親親你,應該沒有問題吧?”
肖若也是呆滯了下,忽然猛地回頭羞惱道:“許安默,你裝什麼裝,別以爲受傷了,我就能讓你隨便欺負。”
許安默這時候也有點感覺到不對勁了,他苦着臉用手揪着皮膚道:“可是好姐姐如果這不是在做夢,我怎麼揪不痛啊,還有你看我全身的傷都好了,一點事情沒有。”
肖若本來心裡還生氣他欺騙自己,聽了他這話,也有點懵了,但還是不信道:“你別裝,你以後再這樣,姐姐就真的生氣了。”
許安默急道:“不信你過來揪我,還有你看我現在怎麼動都沒有事,這不是在做夢是什麼?”
肖若眼睛立時瞪大,驚詫的望着在牀上蹦蹦跳跳的許安默,結巴道:“你,你真的好了?”
許安默笑:“怎麼可能,我傷的可不輕,所以現在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是在夢裡啊。”
肖若將信將疑的也在自己的手臂上捏了下,“唔。好痛。”看着肖若神色不善的望着自己,許安默冷汗直冒,也有點不明所以,呆呆的伸出手臂道:“要不你捏我的,真的不痛啊。”
“捏,你讓我捏,你就以爲我真的不會捏了嗎?”肖若似乎有些生氣,上前兩步抓着他的手臂就捏了起來,可她到底是心疼許安默,一邊輕輕的用力一邊道:“怎麼樣,還疼不疼?”
許安默心裡好笑道:“你儘管加大力氣,我是真的沒有感覺到疼。”
肖若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瞬間加大力氣道:“讓你騙我,讓你騙姐姐.......咦,你真的不疼?”肖若見他表情平靜,似乎還想笑,忍不住繼續加大力氣,然後她很快就發現許安默的表情不似作假,他是真的好像感覺不到疼......
許安默見她被自己驚住的可愛模樣,伸出手逗她道:“別吃驚了,我又不是神,咱們這是在做夢啊。”
說着許安默狼心蠢動,又想去抱她,肖若臉色微紅,忙退後一步,嗔道:“怕你神經被摔壞了吧,你不疼,我怎麼感覺到疼。”
這時門外恰好傳來雞鳴聲,許安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漸漸也有點清醒過來,這,這一切似乎真的是真的啊?
可自己的身體怎麼解釋?他愣愣的看着肖若,滿臉的不可置信。肖若這時也反應過來,上前看着他道:“你真的感覺自己都好了?”
“對啊,全身一點不疼。”許安默愣神道。
“怎麼可能,”肖若皺着眉頭道:“七點多的時候,護士還說讓我小心看着你,別再碰傷了,現在你......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