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上官泓的話,大堂裡的人,驟然鬨堂大笑,而且一邊笑,還一邊笑話他
“你以爲上官家主是誰?莫非是那個被趕出家門的上官泓?”
“這到底是哪個犄角旮旯出來的人,連上官家主換人了都不知道。”
“上官泓爲了心中所愛,拋棄妻子,又爲了一個女人,棄上官家於不顧,所以,他纔會被上官家拋棄,徹底趕出家族。這都是幾個前的事情了,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哈哈,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這話你在我們離人府說說就是了,可千萬別在金溟府亂說,否則,被現在的上官家主聽到了,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衆人打趣的打趣,嘲笑的嘲笑,鄙視的鄙視,儘管沒帶很多惡意,卻依舊讓上官泓徹底紅了臉,幾乎是無地自容。
但,更讓他震怒的是,不是這些人對自己的嘲弄,而是他們話中的意思。
他們在說什麼?
明明他纔是上官家主,爲什麼又多了一個上官家主?
還有,他什麼時候被趕出上官家了?這絕對不可能。
父親和長老們看重他,母親疼愛他,弟弟上官崇拜他,怎麼可能將他趕出家族?
這肯定是哪裡搞錯了。
上官泓想到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安慰自己,可依舊無法抑制心中的恐慌。
他已經變成這樣了,如果上官家再拋棄了他,他恐怕就再無翻身之日了。
這怎麼可以?!
他絕對不允許。
上官泓壓下心中的恐慌,難看的臉色也稍稍緩解,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這上官家的家主,已經換人了嗎?在下剛從中央冀州回來,對神州里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聽到他的解釋,衆人恍然大悟,也就不怎麼嘲笑他了,七嘴八舌地向他說起這幾個月神州所發生的事情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這麼孤陋寡聞。上官家主的確已經換人做了,現在的上官家主是上官泓的弟弟上官。”有人解釋道。
“沒錯,這上官比他那個情聖大哥強多了,至少沒有爲了女人,置家族於不顧,相反,自從上官接手後,整個人上官家族都有了不小的變化,說是蒸蒸日上也不爲過。相信過不了幾年,上官家族的整體實力,定然會有不小的提升。”又有人說道,口中對上官是滿滿的讚歎。
怎麼會這樣?
聽到確切的答案,上官泓整個人都懵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在他的心裡,弟弟雖然不差,但論修爲和氣度,他絕對比不上自己,父母對他的重視還不如自己的一半。所以,他一定也不擔心,他會對自己取而代之,甚至很放心,將家族事務交給他處理。
沒想到,上官居然趁人之危,趁他不在時,奪了他的家主之位,甚至還將他趕出了家族。
簡直是可惡至極!
不行,他必須馬上回去,將自己家主的位子給搶回來。
雖然,他以前還想過,只要能跟慕漓在一起,就算是拋棄家主職位,也沒什麼可惜的。可是現在,當他真正失去了家主之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屈辱和不甘心。
何況,他現在的想法早已經發生了改變。
他現在無比渴望權勢和修爲。
只要回到上官家族,治好了自己的病,家主之位必定還會落到他的頭上。
因爲,他是先天武者,只憑着一點,他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想到這裡,上官泓終於又了底氣,慌亂的心也平復了下來。
就讓上官再得意幾日,上官家主之位,早晚還會是他的。
“呂兄,你怎麼了?”林宗堯見上官泓臉色陰晴不定,變得十分奇怪,便出口問道。
“沒事,只是身體突然有些舒服,現在已經好了。”上官泓微微一笑,恢復了之前的翩翩佳公子之態,儘管他現在傷了經脈和丹田,不能輕易跟人動手,但是在外人看來,他還是強大的先天武者,除了消瘦一點,根本沒人看出,他現在身受重傷。
神州可不像是冀州,處處都能見到先天武者的身影。在神州,先先天武者,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稀少的,地位自然崇高,一般不會有人會惹先天武者。
因此,剛纔那些人雖然嘲笑上官泓,卻也適可而止,就是因爲這個道理。若是他是後天武者,他早就被嘲笑死了,那些桀驁不馴的武者,又豈會好聲好氣地跟他解釋緣由?
林宗堯見他沒事,也就沒有多問。
林宗堯雖然知道柳慕汐是玄天宗宗主的未婚妻,但是,他對柳慕汐的過去,卻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她嫁過人,並不知道,她的前夫,就是上官泓。
否則,就算上官泓死他的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林宗堯對柳慕汐的感情十分負責,感激、崇拜、還有類似於親人般的感情,柳慕汐在他心中的地位,絕對不比家人低,甚至,可以說是猶有過之,否則,他也不會跟着柳慕汐離家出走,不遠萬里來到神州,就是爲了成爲普濟觀的弟子。
若是沒有柳慕汐,他就算對醫學感興趣,也絕對不會非普濟觀不可。
其實,不只是林宗堯,九州大陸除了東南神州外,其他各州絕大多數人,對柳慕汐前夫的事情並不清楚。他們關心的重點,只是玄天宗宗主的未婚妻曾經嫁過人,對於她嫁的是誰,根本沒興趣知道。
但是,神州就不同了。
經過那麼多事,大家對柳慕汐的過去,早已經一清二楚。知道柳慕汐成了玄天宗宗主的未婚妻後,大家對上官家族的態度,就變得非常地幸災樂禍。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後悔了吧?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人人都會做。
在上官沒有接手上官家以前,上官家族得到了很嚴重的排擠,沒有人敢爲他們說一句話。上官家族沒有辦法,只能將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上官泓,徹底趕出家族,上官家的情況纔算好轉,上官家族在上官的帶領下,開始慢慢恢復元氣。
跟家族的未來比起來,上官泓又算得了什麼?
上官泓對這些還不清楚,否則,他絕對不會這麼有底氣。
上官泓甚至還饒有情趣的問道:“那上官……家主,要和哪一家聯姻?莫非是金溟府的白家?”
上官泓記得,自己冀州以前,父母就打算要給上官娶妻了,他們看中的目標,一直都是白家的白若琳。
白家跟上官家關係不錯,算是世交,白若琳跟上官也是從小就認識。白家,在金溟府也只能算是二流小家族,甚至還比不上柳家,當然,因爲柳慕漓的關係,現在柳家已經敗落,白家的地位和實力已經超過了柳家。
白若琳其實就是上官上輩子的妻子,而且早早就嫁給了上官,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當初上官夫婦,爲了親生兒子能夠順理成章的成爲下一任家主,纔會對病重的兜兜不理不睬,畢竟兜兜也算是上官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但是,今世,也不知道爲何,上官一直遲遲沒有娶妻。
如今,兩人都二十出頭了,也該成親了。
然而,事情的結果,卻大出上官泓的意外。
“什麼白家?白家算什麼?怎麼能配得上上官家的家主?”消息靈通的葛彤不屑地說道。
上官若不是家主,娶了白若琳也沒什麼,但是,上官既然已經成了上官家的家主,白家就有些不合適了。
當初,若不是上官家沒站穩腳跟,需要柳家的扶持,他們也不會跟柳家聯姻。如今,他們需要的,卻是一個強有力的聯盟。
“不是白家,那會是誰?”上官泓也有些詫異,心裡也升起一絲不妙來。
“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了。”葛彤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略有些得意的笑容。
衆人見狀,紛紛催促他快說。
葛彤賣夠了關子,見到衆人八卦而又期待的眼神,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上官家聯姻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金溟府三大世家之一,雲城鄭家的千金。”
“什麼?竟然是鄭家!”有人驚呼道。
衆人面面相覷,實在沒想到,上官家和鄭家會聯姻,沒聽說過兩家有什麼太大的交情啊!金溟府三大世家一向是面和心不合,私底下爭奪資源,爭得你死我活,怎麼會突然聯姻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葛彤暗暗翻了個白眼說道,“如今,金溟府的三大世家,蘇家一家獨大,上官家和鄭家若是不聯和起來,如何對抗蘇家?別忘了,這蘇家的少主蘇沐彥,可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以前倒也沒什麼,如今,隨着普濟觀晉級一流門派,蘇少主成了先天武者,蘇家也跟着水漲船高,眼見就是金溟府獨一無二的存在,上官家和鄭家能不慌嗎?”
“聽起來很有道理。”衆人紛紛點頭,不再疑惑兩家的關係。
“對了,葛彤,你可曾聽說,他們什麼時候成親?”有人問道。
葛彤道:“兩傢俬底下已經定親了,只是在選擇一個適當的時機說出來,形勢緊迫,應該不會拖太久。”
上官泓聽到這話,握着杯子的手,緊緊攥起,手上青筋暴起,顯然心情憤怒到了極致。
若是,上官跟白家聯姻,他還可以騙自己說,將上官推上家主之位,不過是家族的權宜之計,等自己回來後,再將家主之位還給自己。
但是,如今,上官跟雲城鄭家的千金聯姻,除了確實要聯手對付蘇家外,還有一點,就是爲了鞏固上官家主的位子。
若是將來,上官將家主之位還給他,就算是上官家同意,鄭家也不會同意的。
鄭家的千金,必須只能是上官家家主的妻子。
因此,他想要奪回家主之位,就更加困難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聯姻,趁着事情還未成爲定局,他必須要及時阻止他們。
想到這裡,上官泓一刻也坐不住了,他刷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冷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笑意。
林宗堯正聽得津津有味,卻被上官泓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道:“呂兄,你這是要做什麼?”
上官泓緊緊盯着他道:“林兄,我有急事,我們不休息了,馬上就離開,好不好?”
眼中帶着一絲祈求。
林宗堯看着剛上來不久的菜餚,心裡很捨不得,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肚子咕咕作響。
他有些爲難地道:“呂兄,有那麼着急嗎?連吃一頓飯的功夫都沒有?”
上官泓哪有心思吃飯,他的家主之位都要飛走了,急切道:“對不住,林兄,真得來不及了。小二,結賬!”
說完,拉着林宗堯就要離開。
林宗堯心裡有些不高興,他甩開了上官泓拉着自己的胳膊,對趕過來的小二說道:“將酒菜都打包,我們帶走,再準備幾個大饅頭,和一些水。”
說着,遞給了小二一錠銀子,和一個大大的水壺。
小二手腳利落,很快就辦好了,又找了銀錢。
林宗堯和上官泓這才離開了酒樓,上了馬車。
馬伕正倚在車上打盹,沒想到僱主,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連忙打起精神,也沒有多問,兩人坐穩後,就趕着車走了。
上官泓卻嫌速度太慢,不停地催促車伕快一些。
林宗堯只是冷眼旁觀,沒有阻攔的意思。
他跟上官泓本就沒太多交情,救他也不過是隨手爲之,就連照顧他,也是看在救人救到底的份上,其實,他跟上官泓的性格並不合拍,只是熟悉,卻並非朋友。
主要是,上官泓身上有那些世家子弟的一些兒壞毛病,他實在有些看不慣。
比如說,即便是兜裡沒有一文錢,吃住也要用最好的,比如說,抱怨飯菜不好,衣服不舒適等等。
他剛救了他時,他倒是沒這樣,無論他做什麼,都對他十分感激,可是等他們到了神州之後,他的態度就開始慢慢發生了改變,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世家弟子。
因爲他比較節儉的緣故,上官泓以爲他沒什麼錢,還打算用錢來拉攏他,卻不知,他根本就不稀罕那些錢物。
一年十萬兩,就想要讓他爲他賣命,做夢吧!
要知道,柳慕汐留給她的寶物,卻遠遠比這多多了,除了儲物戒是無價之寶以外,他還有五百萬兩銀子呢!
就連僞靈馬的價格,都超過這個數。
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眼皮子沒這麼淺。
林宗堯一直沒有暴露自己的儲物戒,這儲物戒太貴重,難保不會有人起歹心,他又沒有什麼靠山,只能小心隱藏。不過,等他加入了普濟觀,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最重要的是,林宗堯也不喜歡,上官泓招攬自己時的那種態度,好像他招攬自己,就是報答了自己對他的救命之恩一般。
卻不知,他根本就不稀罕。
他已經決定了,等他把上官泓送到家,他就立刻離開,去碧陀山拜師,他不會跟他浪費時間了。
上官泓因爲心事重重,並沒有察覺到林宗堯對他的態度十分冷淡。甚至,他還想着,如何更好的利用林宗堯先天武者的身份,好奪回原本就屬於他的家主之位。
如果能拉攏一個先天武者,就算是那些長老們也會對他另眼相看。
畢竟,先天武者是極少能拉攏的,他們大都看不上一般的家族,因此招攬的基本都是後天武者。
他沒有想過林宗堯會拒絕自己,林宗堯心軟,而且比較善良,只要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兩人又共患難,相處了這麼久,他必定會留下來幫助自己。
若是林宗堯聽到他的想法,必定會嗤之以鼻。
共患難?他在說誰?明明只是他救他而已,他只是想享受到自己對他的照顧,他又何曾對自己做過什麼?哪裡說得上是共患難?
上官泓歸心似箭,也不計較吃穿了,原本還要十天的路程,硬是五天都到了金溟府的惠城。
僞靈馬被累的口吐白沫,直翻白眼,就連林宗堯,也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
幸虧拉車的是僞靈馬,若是普通的馬兒,就算是半個月,也不一定能趕到。
進了惠城之後,上官泓反倒是不慌了,爲了不顯得那麼落魄,他還找了一家客棧,先住了下來,畢竟,天也已經黑了。休息好了,第二日,梳洗整理一番,以最好的面貌出現在家人面前,而不是一副落魄相。
爲此,他還讓林宗堯出錢給了他買了一套比較高檔的衣服,花了大概接近兩千兩。當然,這些銀子都是要還的。
上官泓的顧慮是正確的,當第二天,他神采奕奕地回到上官府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
守門的護衛,已經被換成了上官的心腹,可是,當上官泓表明自己的身份時,護衛卻不敢對他不敬,甚至急忙去通知諸位主人。
因爲上官泓是先天武者,而且明顯是衣錦還鄉,沒有一絲落魄。
雖然沒有衣衫整齊,人數衆多的護衛,但是,上官泓的護衛,卻是一名先天武者,一個先天武者,比一百個後天武者都要管用得多。
自從來到金溟府惠城之後,林宗堯就已經知曉了上官泓的真實身份,也明白他爲什麼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了。
不過,這也跟他沒有關係,反正他是一定要離開的。
上官泓實在沒有辦法讓他留下來,只好退而求其次,讓他幫自己最後一個忙,就是讓他暫時做自己的護衛,給他撐撐面子。
林宗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就有了上官家的看門護衛,看到一幕。
上官泓見到看門護衛,急匆匆地去報喜,冷笑一聲,平復了一下心情,等會還有場硬仗要打。
過了沒多久,上官泓就聽到了母親呂紅蝶的聲音
“泓兒,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話音未落,人已經出現在了上官泓面前,因爲太激動,她甚至喊出了上官泓的小名。
久未見到親人,又在外面受了那些多委屈,上官泓的眼睛也有些發酸,他立即跪下來,動容道:“母親,請恕孩兒不孝,現在纔回來,孩兒對不住你們……”
呂紅蝶眼淚婆娑,她雖然怪罪自己的大兒子,但是,她最看重的也是他,雖然將他趕出了家族,但是,她心裡何嘗不難受?
“地上涼,快起來!”呂紅蝶連忙說道。
這時,上官也已經出來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湊上前來說道:“大哥還是快點起來吧!不然,母親又要傷心了。”
上官泓這才站了起來,看向了上官。
上官跟以前想比,變了許多,變得更加深沉,雖然臉上帶着笑意,卻多了一絲威勢。
上官泓並沒有太在意,當了家主,自然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但是,下一刻,上官泓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道:“二弟,你……你竟然突破到先天了?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上官但笑不語。
呂紅蝶聞言,抹了抹淚珠,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之色,欣慰地道:“就你離開的這幾個月的事情,你離開之後,幸虧你二弟接手,又及時突破了先天,否則,我們上官家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呢?”
上官謙虛道:“母親太過獎了,都是父親和諸位長老的教導,否則,我也不可能這麼快突破,更不能支撐起這個家族。大哥回來就好了,接手家族之後,我也就清閒了,不必每天都這麼累了。”
呂紅蝶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僵,見到大兒子的喜悅,終於淡薄了一些,道:“我們別再門口杵着,免得被人看到說閒話。咱們進去再聊。”
上官泓心中略顯沉重,進了大門後,見到自己熟悉的景色,他的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是他思念已久的家。天知道,在外受苦的這段日子,他有多想念這裡。
可是,當他再往裡走時,卻發現景色,甚至佈局都發生了變化,變得不再熟悉,只隱隱看得出以前的影子。他的記憶中的家,變得面目全非,心中頓時涌起強烈的怒意,問道:“二弟,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裡的景色都變了?”
上官笑道:“大哥見諒,這裡曾經被人破壞過,沒有辦法,我只好重新休憩,幸好,現在已經看不出來有什麼破敗之處了。”
“被人破壞?”上官泓以爲他是在敷衍自己,冷聲道:“誰這麼大膽,敢上我們上官家撒野?二弟你在說笑吧?”
上官道:“既然大哥不相信,那就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在意它作什麼?”
呂紅蝶想起了當初,上官家所受到的屈辱,原本因爲見到大兒子而升起的喜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相反,她心裡還產生了一絲怨憤,若不是上官泓做下的那些事,上官家何以受到如此侮辱?因此,臉色微冷道:“你不要多問了,你二弟做的很好。”
上官泓心裡頓時一沉,越發覺得形勢對自己不利。
“好了,大哥,請進吧!”上官打斷了上官泓的沉思。
上官泓回過神來,打量了一下週圍,臉色刷地一下白了,氣得渾身都開始發抖,憤怒地看向上官。
“大哥爲何如此看我?小弟可有做錯了什麼?”上官無辜地問道。
“你……你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這裡是待客廳?”上官泓怒道。
這裡是接待外客的地方,他們家裡人見面,絕對不是在這裡。
他這樣做,這豈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客人?
簡直豈有此理?
上官臉上的表情更無辜了,看着他道:“我知道這裡是待客廳,這有什麼錯嗎?”
上官泓根本不想看他這副無恥的樣子,這上官府是他的家,憑什麼要在待客廳裡接待他?
於是,他壓制住怒氣,看向呂紅蝶道:“母親,您看二弟,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我是他的大哥,他竟然在這種地方接待我,難道上官府不是我家嗎?”
呂紅蝶臉上露出一絲爲難,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大兒子說,他已經被趕出家族,已經不是上官家的人了,最後,只能移開眼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上官卻沒有這種顧慮,見到母親不說話,不由微微一笑道:“大哥,你已經不是上官府的主人了,你只是個客人,我當然要在待客廳接待你了。”
“什麼意思?”上官泓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壞了,竟然聽到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算他真的在外面你聽說過這件事,卻從來沒有當真。他可是上官家的家主,怎麼可能被趕出家族?
上官捏了捏自己的眉頭,好似有些無奈,道:“大哥,你在外這麼久,難道都沒聽說過,你已經被趕出上官家族了嗎?現在族譜上,已經沒有了你的名字。”
“什麼?”上官泓徹底愣住了。
原來這個消息竟然是真的。
他知道自己情況嚴峻,但是沒有想到,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他們可真狠啊,族譜說刪就刪了。
都到了這一步,他還憑什麼奪回自己的家主之位?
不行,這一定是上官的陰謀,他絕對不能讓認輸。
“娘,你真的不要我這個兒子了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上官泓紅着眼睛,質問呂紅蝶。
呂紅蝶心中也很難受,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泓兒,事情已成定局,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你放心,你依舊是我的兒子,上官府不會敢你走的。”
“是啊,大哥,雖然你已經被除族了,但畢竟也是孃的兒子,我的大哥,我們不會對你置之不理的。不過,你以前的院子已經不能住了,我也只能給你安排了一個客院。對了,之前你專門給柳慕漓建造的院子如何?我記得你以前非常喜歡,不如就住那裡吧?”上官看似十分關係地說道。
聽到柳慕漓三個字,一直被人忽略的林宗堯,眼中閃過一絲波動。
她也知道這個名字,因爲有一段時間,她的知名度,跟柳慕汐不相上下,據說,她們還是姐妹。
這上官泓跟柳慕漓關係匪淺,莫非以前也認識柳師姐?
林宗堯終於有了一點興趣。
上官泓聞言,卻是慘笑一聲,冷冷看着上官說道:“二弟,你可真是好樣的,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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