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衍和戚一梵本來見到野豬將柳慕汐撞飛時,心裡還打了個突,以爲這次柳慕汐極有可能凶多吉少,卻沒想到,竟然見到這麼令人驚奇的一幕,但見到柳慕汐還活着,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些野豬被他們幹掉了大半,剩下的野豬這才知道厲害,夾着尾巴,落荒而逃。
宿衍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凝重,怪不得這裡被稱爲“死亡之林”,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爲危險得多。
戚一梵則是誇張地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裡的野豬都這麼厲害,而且獠牙上還帶着毒,若非我足夠機靈,現在恐怕已經交待在這裡了。”
宿衍突然扔出一個瓷瓶,戚一梵眼疾手快地接住,打開聞了一下,眼睛一亮,道:“宗主,這是不是普濟觀煉製的極品避毒丹?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啊!”
說罷,他就迫不及待倒出一顆來吞了下去。
看到柳慕汐走了過來,也遞給了她一顆。
“慕汐妹子,趕快吃一顆,這種避毒丹可以保持你三天不受毒物的侵害,絕對的好東西呀!”
“多謝戚大哥,多謝宿宗主。”柳慕汐也沒扭捏,直接接過來服了下去,隨後向兩人道謝。
話說,她進了這密林後,就胸悶、頭疼的很,若非她時不時的用生生之氣治療一下,她恐怕早就中毒了。服用避毒丹之後,身體果然好受了不少。
三人繼續往前走,一邊走戚一梵一邊驚奇地打量柳慕汐,最後,終究按捺不住好奇出口問道:“慕汐妹子,我剛纔看到那野豬和毒蟲都沒有攻擊你,我本以爲你身上帶着什麼避毒的寶貝,可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莫非是慕汐妹子修煉的功法與衆不同的緣故?”
“嗯?”柳慕汐看了看戚一梵,發現他果然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並非是在故意試探什麼。
想起他這幾日對自己的照顧,柳慕汐心裡一軟,便解釋道:“這確實跟我修煉的功法有就幾分關係。其實一開始,我本身也不清楚自己還有這個能力,但是,當那些毒蟲和野豬想要攻擊我時,我心裡十分害怕,便默唸本門的《清心經》,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想到,他們竟然不再主動攻擊我了,真真讓我驚訝非常。”
其實,柳慕汐不知道,因爲修煉《清心經》和《無名功法》略有小成之後,她的氣質,已經越來越趨於平和,氣息也越發純淨,對所有有生命的生物,都有一種極強的親和力,再加上碧玉吊墜的各種加成作用,這種作用還會放大很多倍。
那毒蟲基本沒什麼智慧,所以,很容易就被柳慕汐所散發出來的無害、平和的氣息所感染,對她不再有敵意;就連那野豬也是粗暴易怒,智力低下,能夠被柳慕汐的氣息迷惑,也不足爲怪。
當然,這也是有弊端的。
它們之所以不攻擊柳慕汐,只是將她當成了對自己無害之人,或者潛意識裡不想傷害她,但是,當柳慕汐主動攻擊它們的時候,這種迷惑性基本就會失效。
當然,這也是柳慕汐功力太淺的緣故,當她修煉到大成的後,別說是動物,就連人都有可能被她影響。
到時候,或許柳慕汐真能進化成另一種妖孽了。
“原來如此!”戚一梵暗暗盤算着,自己要不要去弄本《清心經》看看,以他的身份地位,想弄到一本別派的秘籍,也不是什麼難事。
柳慕汐已經告訴了他,自己即將成爲普濟觀弟子的事情。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正是成爲普濟觀的弟子,但是,她已經得到了普濟觀大弟子穆聖秋的首肯,本身還有入門令牌在手,絕對是鐵板釘釘了,也就沒什麼不可說的了。
不過,戚一梵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修煉《清心經》的普濟觀弟子多得去了,幾乎是每個普濟觀的外門弟子都能有一本,可惜,能修煉出名堂來的卻少之又少。何況,古往今來,他也從未聽說過《清心經》還有這種驚人效果,他便是修煉了,恐怕也沒什麼作用。
至於《清心經》爲何能在柳慕汐的手中脫胎換骨?那定然是他的慕汐妹子有她自己的緣法,別人強求不來的。
密林裡的光線本來就很暗,到了晚上,就更是沒有半點光亮了。再加上這裡危機四伏,宿衍三人也不得不停下來休整。
戚一梵找了木柴來,燃起一個火堆,那些毒蟲、毒物還有猛獸,都十分怕火,沒有來打擾他們,三人也終於有了喘息之機。
這一路行來,別說柳慕汐,就是戚一梵,也感覺到有點力不從心了。一波接一波的毒物和猛獸,彷彿不要錢似的輪流上,幸好他們已經服用了避毒丹,不用一心二用,否則,戚一梵這個先天強者恐怕也得早早認輸了。
只有宿衍,還遊刃有餘。
但是別忘了,這裡只是密林的最外層,越是靠近裡面,就越是危險,宿衍也不是鐵打的,他又能支撐幾天?
這裡的動物猛獸或者植物,幾乎都帶毒,所以不能吃,幸好戚一梵早就準備好足夠的吃食和水源。三人用過晚飯之後,就各自打坐休息。
柳慕汐因爲今天有所領悟,所以,很快就全心全意地修煉起來,外界的一切,竟然全部拋諸腦後。
等柳慕汐終於從修煉中醒過來時,發現天色已經亮了,戚一梵和宿衍早已經休息好了,就等着她了。
柳慕汐臉色不由一紅,正要向兩人道歉,卻見戚一梵笑眯眯地道:“慕汐妹子,我給你留了早餐,你快點吃吧!”
柳慕汐偷偷看了宿衍一眼,卻沒有從他帶面具的臉上,看出半點不好的情緒,便微微放下了心,給戚一梵一個感激地微笑,以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地吃掉了戚一梵留給自己的一隻兔子腿和兩個野果。
三人又重新上路了。
柳慕汐知道自己的攻擊能力不強,也不去湊那個熱鬧,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所以,在兩人忙着對付猛獸毒物的時候,她卻悄悄地尋找起碧靈草來。
其實柳慕汐覺得,在這裡尋找到碧靈草的機會是很小的,畢竟,這密林裡,幾乎是毒物的天堂,可碧靈草卻沒有半點毒性,相反,它的藥性還非常的溫和,不過,看宿衍和戚一梵的樣子,明顯將這裡當成了最後一處的希望,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們也都不會放棄。
因此,儘管知道希望渺茫,柳慕汐也尋找的極爲認真,可惜,結果卻是令人無比的失望。
時間很快過去了三天,他們還是沒有半點頭緒。
宿衍顯得越發沉默了,戚一梵的臉上也失去了漫不經心的笑意,變得越發凝重了。
他們又吃了一次避毒丹,繼續往密林深處走去。
這一次,他們遇上了一隻先天級別的兇獸,而且是先天兇獸中的佼佼者。
這是一隻水陸兩棲的兇獸。
這隻兇獸高約一丈,長約一丈半,還留着長長的尾巴,全身上下都是漆黑的鱗片,一口鋒銳的牙齒閃閃發光,最重要的是,它不但有智慧,而且還有很多的屬下。
這次,柳慕汐就更幫不上忙了,因爲連戚一梵都受了傷,差點被咬斷了胳膊。
儘管及時救了回來,但以爲內中毒的緣故,他整條胳膊都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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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吃了避毒丹,但那也僅僅對一般的毒物有效而已,對於這種劇毒,也只能讓毒性擴散的慢一些而已。
若是不及時搶救,戚一梵的整個胳膊怕是真要廢掉了。
“一梵,你先退下,這隻孽畜就交給本座來對付。”宿衍在對付兇獸的過程中,抽空輕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隨後,便沒有了說話的空隙,全神貫注的對付起這隻強大無匹的兇獸來。
聽到宗主的話,戚一梵不甘心的退了回來,他沒有去在意自己的傷勢,反而沉浸在自責和愧疚中。
“戚大哥,你受傷了?”柳慕汐見到戚一梵鮮血淋漓的胳膊,心疼的同時,簡直驚怒萬分,她立即將自己荷包裡的外傷藥拿出來,撒到他的傷口上,可是效果卻微乎其微。
“別忙了,沒用的。”戚一梵苦笑一聲道:“這兇獸的牙齒裡帶有劇毒,不但可以麻痹人的感知,還讓傷口血流不止,一般的外傷藥根本就不管用。”
柳慕汐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吊墜,她微微有些猶豫,但是想到這麼多天來,戚一梵對自己的照顧,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戚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別忘了,我可是普濟觀的準弟子呢!”
戚一梵聽了柳慕汐的話,不由笑了。
別說是普濟觀的準弟子,就是普濟觀的長老來了,若是沒有聖藥在手,恐怕也救不了他的這條胳膊,就算勉強保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也不可能恢復如常,就連武學修爲也會不可避免的倒退。但是,柳慕汐的這番話,還是讓他心裡有些溫暖。
他正要待說幾句,卻見柳慕汐突然拉住了他受傷的那隻胳膊,微微閉上了眼睛。
戚一梵微微一怔,彷彿想到了什麼,他沒有打擾她,也沒有抵抗,反而是饒有興致地看她怎麼做。
但下一瞬,他的臉上就出現了一絲詫異,接下來便是一陣狂喜,因爲他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順着慕汐的手傳到了他的身上,不一會,便覆蓋住在他的整條胳膊。
而這股“氣”所經一處,毒素便開始速速敗退,最後,便終於隨着污血一起被逼出體外,而他胳膊上的傷口也漸漸止住了血。
戚一梵本以爲到了這裡就已經結束了,正要說話時,忽然感覺到胳膊上的傷口處傳來了陣陣癢意,讓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着傷口迅速癒合,過了一會兒,竟然全部恢復如初。若非他身上還殘留着大量的血跡,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剛纔竟然受傷了。
柳慕汐見他的傷勢痊癒了,這才輕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慶幸的笑容。
以往柳慕汐修煉《無名功法》時,出現的“氣”,大部分都被她用來淬鍊自己的身體,只有剩餘的“氣”纔會被碧玉吊墜吸收,轉化成生生之氣。可自從進了密林後,她才知道,自己準備的還不夠,便有意識的將自己修煉出來的“氣”全部讓碧玉吊墜吸收了。
幸好如此,纔沒有讓碧玉吊墜裡的生生之氣告罄,否則,只憑她以前存下的那些生生之氣,絕對不足以支撐到戚一梵的傷勢痊癒。
戚一梵震驚地在看向柳慕汐,卻見她的眼神中,罕見地閃過一絲調皮,道:“戚大哥,你就把這當成我們之間的秘密吧!”
戚一梵自然明白柳慕汐的這種能力有多逆天,也不欲打破沙鍋問到底,因爲他不想讓柳慕汐爲難。
其實,她能冒着被人奪寶的危險,給自己治療,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如此的相信自己,自己又如何能讓她失望。
於是,他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妹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將這件事透露出去的。”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除了宗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宗主知道他受傷了,轉眼就好了,任誰都會懷疑。
何況,他對宗主十分忠心,不想隱瞞宿衍。
對於宿衍會知道這件事,柳慕汐也沒有感到什麼不樂意的。
先不說他是自己救命恩人這個身份,就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人品來說,絕對做不出那種威脅逼迫柳慕汐的事情來。
如果他這麼做了,柳慕汐也只能自認倒黴,就當是報恩好了。
“對了,妹子,你以後可一定要隱藏好你自己的這個能力,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壓制住心中的貪念的。”戚一梵一臉凝重地勸道。
“戚大哥,你放心,我會注意的。”若非受傷的這人是戚一梵,她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能力。這也是因爲,她已經對戚一梵的人品有了一定的瞭解和信任,何況,她受傷時,若非戚一梵的照顧,她不知道還會受多少罪呢!
柳慕汐不是傻子,她知道保護自己,更不會因爲不相干的人陷自己於危境之中。
兩人同時往場中看去,卻見一人一獸的打鬥已經到了尾聲。
最終還是宿衍勝了,兇獸那龐大的身軀“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而它手下的小弟,則是死的死,逃的逃,只留下了一地支離破碎的屍體,濃重的血腥味就幾乎凝成實質。
柳慕汐看着宿衍轉過身來的一瞬間,心臟竟然猛地一跳,竟突然有種想要立即逃之夭夭的感覺。
無他,因爲此時的宿衍實在太危險了,周身上下都圍繞着一股濃郁的肅殺之氣,銀色面具更是泛着一股冰冷銳利的光芒,幾乎刺痛人的眼睛,幾乎只是看着他,都會讓人在心裡發抖。
柳慕汐怔怔地看着宿衍越走越近,心裡叫囂着要逃離,但是,她的腳步就彷彿在底下生了根,根本邁不動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宿衍走到他們面前。
然而,當宿衍站在他們面前時,他身上的那股殺氣便漸漸散去了,又恢復了那個高高在上,又沉默寡言的的自己。
柳慕汐眨了眨眼睛,腦袋這才又重新開始轉動,只是神色依然有些恍惚。
宿衍看了戚一梵一眼,突然輕“咦”一聲,有些意外地道:“你的傷……已經好了?”
戚一梵看了柳慕汐一眼,見她沒有反對,這纔將剛纔的事情小聲說了。
宿衍聽完之後,不由意外地看了柳慕汐一眼,心神微動,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柳慕汐其實是有些緊張的,她見到宿衍只是看了自己一眼,沒有任何表示,她才暗暗鬆了口氣,心裡對宿衍的人品又多了幾分信任。
他們三人繼續開始了尋找碧靈草之旅。
轉眼間,三人進了密林已經半個月了,這十多天裡,他們戰鬥了不下百場,柳慕汐從一開始的“遊手好閒”,到後來竟然也漸漸地加入了戰團,可見戰況之慘烈。
漸漸的,柳慕汐便發現,自己在打鬥的時候,也會產生這種“氣”了,但是這股“氣”卻是用來戰鬥的,不但可以阻擋敵人的攻擊,甚至可以使自己的攻擊力更強,只是,被碧玉吊墜吸收的“氣”卻極少極少。
儘管如此,這也令柳慕汐非常驚喜,至少自己的攻擊手段增強了。
直到宿衍和戚一梵頻繁受傷的時候,柳慕汐纔不得不退出戰圈,專門爲兩人療傷。
宿衍受了兩次重傷,戚一梵更是幾次死裡逃生,這時,柳慕汐的作用就顯出來了,兩人恢復的極快,可惜生生之氣幾乎每天都能耗盡,甚至還不夠,逼得柳慕汐不得不天天修煉,也好生成更多的生生之氣。
柳慕汐已經有種快要崩潰的感覺了,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撐多久。
但是相對的,宿衍對她的態度也越來越好了,甚至偶爾還會關心她幾句。
柳慕汐想,或許,宿衍已經有些認同她了吧!
……
就在柳慕汐在這“死亡之林”裡冒險的時候。
整個東南神州卻因爲一件事而沸騰起來了。
普濟觀的首席大弟子穆聖秋,竟然在二十歲的這一年,成功晉級先天。
這可是多少年來,都沒有的大事啊!
晉級先天不奇怪,可是二十歲晉級先天,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要知道,這九州大陸的九個州
東南神州、正南迎州、西南戎州、正西拾州,中央冀州,西北柱州、正北玄州、東北鹹州、正東陽州,卻是以神州的武力值最低,神州已經多少年沒有出過如此天才的弟子了?就是比其他幾大州的天才來,也不遑多讓。
這個消息,令整個神州都爲之振奮和震驚。
本來,穆聖秋剛剛回山的時候,師門的長輩們見他境界而還不穩,所以,並沒有立即聲張,甚至還下了封口令,直到穆聖秋閉關之後,境界徹底穩定了,他們才放出了這個消息,果然,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普濟觀的掌教以及衆多長老們樂見其成,甚至整天都笑得見牙不見眼,這穆聖秋真是爲他們大大的爭光了。尤其是,當他們想到,天星閣此時正青黃不接,年輕一代沒落,老一輩正在老去的時候,那心裡就更加暢快了。
雖然普濟觀的地位比較超然,但畢竟只是個二流門派,沒有人不願意往常爬,普濟觀同樣如此。
什麼寧做雞頭,不做鳳尾,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謊話。
如果普濟觀成爲一流門派,不但可以明目張膽的擴張地盤,擴招弟子,甚至,可以受邀參加九州比武大賽,這可是一流門派纔有的待遇。以前,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天星閣趾高氣昂的去,徒留自己再家裡羨慕的眼紅。如今,他們或許真能有這個機會了。
普濟觀這裡喜氣洋洋,甚至考慮着要不要爲穆聖秋辦一個盛大的晉級大典,也好揚一揚普濟觀的威名,畢竟低調了這麼久,也該高調一把了。而天星閣裡,卻是愁雲慘淡。
天星閣,妙翠峰,一處極爲精美的院落裡。
李馨兒聽到這個消息後,手中書卷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
他……竟然突破了?他竟然真的突破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李馨兒咬了咬嘴脣,眼中迅速閃過一絲複雜。
這對她來講,着實不是一個好消息。
本來,她就很排斥嫁給穆聖秋,甚至還用這樣那樣的藉口來推脫此事,可是如今,她卻極有可能更加推脫不了了。
穆聖秋成了先天強者,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嫁過去?
她之前用來推脫婚事的藉口,便是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她當時就說,穆聖秋雖然身爲普濟觀大弟子,但在普濟觀卻沒有根基,乃是孤兒出身,後來被普濟觀的掌教抱上山的,所以,才佔了便宜成爲首席大弟子,其實,他根本就配不上自己。
可如今,誰還敢說,穆聖秋配不上自己?
所有人都在恭喜自己,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帶着羨慕嫉妒,而不是以前嘲諷和幸災樂禍,但是,她還是很不甘心。
她李馨兒明明同樣優秀,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早晚會成爲先天強者,爲什麼要把她當成籌碼送出去?
在天星閣,她是備受尊敬和寵愛的大師姐,地位崇高,容貌絕美,誰不對她禮讓三分?
可如果她嫁入了普濟觀,這些她身上的光環,絕對會暗淡許多。
普濟觀畢竟只是個二流門派,她雖然一直在對師弟師妹說,不要小覷普濟觀,但其實她的心裡,依舊有着一股子傲氣。
他們一流門派,天生就比二流門派高一等,雖然對普濟觀有些忌憚,但心底還是看不上的。
就算穆聖秋是首席大弟子又如何?將來最多也只能做一個二流門派的掌教或者長老而已。
而她,擁有如此高的天資,擁有如此的美貌,又出生如此高貴,她將來的歸屬,只能在這些一流門派中,而不是被下嫁到二流門派去。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往俯視的那些師弟師妹,以後或許就會高高在上的俯視自己了,她就難受的寢食難安。
不行,她決不能就這樣認命。
李馨兒的絕美臉上閃過一絲決絕。
李馨兒失蹤了。
次日,李馨兒的丫鬟發現自己主子消失了,而且找遍了整個山峰都沒有找到。
沒有辦法,她只好將這件事通報給了守智太上長老。
守智太上長老本來在與另一位太上長老喝茶。
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前段時間的的萎靡,整個人身上也有了一絲光彩。
以前的他,以爲自己沒有了希望,自然整個人都非常消沉。但是現在,他終於有了希望,臉上便多了幾分笑意。
尤其是,當他聽到穆聖秋已經晉級先天時,除了一開始有些爲門派的未來擔憂外,其他的時候,卻是高興居多。
因爲他的女兒,馬上就要嫁給穆聖秋了,穆聖秋成了先天強者,地位必定再次提高,想要萬壽丹自然就更容易了些。只要他得了萬壽丹,門派自然會暫時無憂。
他從來不認爲穆聖秋不喜歡自己的女兒,在他看來,他的女兒是最優秀的,除非那人是瞎子,或者有毛病,否則,有眼睛的人都會喜歡上馨兒。
可是現在,當他聽到李馨兒失蹤的消息後,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他了解自己的女兒,沒有比她更善解人意,更孝順的人了。
雖然,一開始,女兒是有些反對嫁給穆聖秋,可如今,穆聖秋都已經晉級先天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女兒會拋下他不管。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李馨兒的確失蹤了。
守智太上長老聽了,當場就吐了一口血,昏迷了過去。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馨兒出走,對於天星閣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啊!
先不說李馨兒到底去了何處,就說,還有一些人聽到穆聖秋晉級先天的消息後,憤恨、嫉妒、生氣等不一而足。
金溟府與天門府、離人府交界處,有一座神秘的莊園,這座莊園佔地極廣,建造的極爲奢華,直到今年三月份才徹底軍竣工,也漸漸住進了人。
這座莊園的門匾上寫着“柳府”兩個大字,正是柳慕漓花重金打造的完全屬於自己的府邸。
此時,這座莊園裡,除了柳慕漓外,還有洛冥、安長清以及上官泓三人。
三個男人站在長廊下,看着柳慕漓甩這鞭子在眼中裡發泄怒氣,噼裡啪啦的響聲不絕於耳,不一會兒,這精緻的院子便成了一片狼藉。
直到柳慕漓發泄夠了,才陰沉着臉走向三個男人。
安長清見到她神色不悅,不由小心翼翼地勸道:“慕漓,你何必如此生氣?那穆聖秋雖然天才,但也不是不可超越的。在我看來,你比他要厲害的多了。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們積蓄夠了實力,再對付他不遲。”
柳慕漓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道:“這我當然知道,只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當日他對我的侮辱,我永遠都不會忘。”
安長清聞言臉色一黯,輕嘆一聲,道:“都是我沒用,竟沒能保護你。若我有一天也突破先天,必定要踏平普濟觀,爲你報仇。”
“好,就該如此!”柳慕漓大讚一聲,欣賞地看着他,道:“長清,你不愧是最懂我的人。總有一天,我要將整個普濟觀夷爲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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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泓見安長清在柳慕漓那裡又討了個好,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生氣。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從從蘇府回來之後,慕漓對她就越來越冷淡,反而是安長清越來越得她的歡心。
他本來就已經夠苦逼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癡戀慕漓的洛冥,慕漓對他也十分信任和依賴,他一來,他的位置自然越發靠後。
只是,最近,這個洛冥也微微有些奇怪。以前的他,最喜歡跟安長清搶奪慕漓的注意力了,不爭個高低誓不罷休。但是前幾天,他從外面回來之後,卻安靜了不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想到這裡,上官泓心神一動,想着要不要跟洛冥聯手,將安長清排擠出去。
眼見柳慕漓跟安長清親密地離開了,上官泓對洛冥道:“洛兄,這安長清慣會討慕漓歡心,原本慕漓最信賴的人是你,可如今,她卻越來越偏向安長清了,難道你心裡就不覺得難過?”
洛冥聞言,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道:“我纔不難過,我有什麼可難過的?我可不像某些人,爲了待在慕漓身邊,竟然拋棄妻子,連家都不要了,偏偏還討不了慕漓的歡心,我看,該難過的人是你纔對吧?到頭來,竟然兩頭不討好。跟你一比,我就覺得自己簡直幸福多了。”
洛冥說罷,也不去看上官泓一黑到底的臉色,直接轉身向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上官泓鐵青着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洛冥的話,是他一直以來,最不願意去想的,因爲他怕自己會後悔。可如今,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了。
他拋棄妻子,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在這裡受柳慕漓冷眼嗎?
不,絕對!
他絕不能放棄,更不能後悔,否則,他可就真的是什麼都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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