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丁紅星?”女子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往門裡喊道:“李深,有人找!”
女子將丁紅星讓進了客廳,讓他坐在沙發上,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時,李深從裡屋出來了,女子便進了裡屋。
李深看到丁紅星,有點意外的道:“丁紅星,你怎麼來了?”
丁紅星站起來道:“李秘書,我是來謝謝您的!”
李深微笑着讓丁紅星坐下,他也坐了下來道:“你怎麼知道的?”
丁紅星道:“還不是我們校長今天找我談話,他提到了您的名字,還說什麼想拜訪您,讓我替他引薦一下。”
李深這才釋然的搖頭道:“現在這些幹部啊,真是削尖了腦袋。你說他一箇中學校長吧,也不像個校長了,簡直就是官僚嘛。”
丁紅星深有同感的點頭道:“是啊,勢利得很,昨天跟今天完全是兩副嘴臉。”
李深道:“你也不用謝我,昨天教育局蘇局長調查清楚了,這件事情你沒有做錯什麼。”
丁紅星道:“我是沒有做錯什麼,可是如果沒有您的那個電話,學校的態度也不可能轉變得那麼快,所以還是要謝謝您!”
李深笑了笑,看着沉穩得不像是十幾歲的少年的丁紅星,他又想起了自己和他的幾次交道,長江中救父,足球場上的大將之風,看來徐書記對這個少年的另眼相看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也讓李深對丁紅星愈發感興趣了。
丁紅星又問道:“那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那麼及時的打了電話的呢?”
李深神秘的笑了笑:“是你的一位同學來向我求援了。”
“同學?”丁紅星更加疑惑了,自己班上還藏着背景這麼深厚的同學嗎?怎麼連學校都沒打聽出來呢?
李深點頭笑道:“鳳梅跟你不是同學嗎?”
“鳳梅?”丁紅星這才知道是誰幫了他:“您是說李鳳梅?她確實是我的同學,可是這事她怎麼沒告訴我呢?”
李深道:“鳳梅是我的侄女,不過她很懂事,從來不打着我的旗號辦什麼事情,也從不求我辦什麼事情,這一次還是她第一次求我幫忙辦事呢。”
李深當上***的秘書也才一年不到時間,他的風格又很低調,從不幫親友打什麼招呼,辦什麼事情,因此,他跟李鳳梅家的關係也就鮮爲人知了。
丁紅星若有所思的點着頭,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個總是怯生生的小個子女生的形象,還有在班賽的時候,她舉着一搪瓷缸涼白開遞給自己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看來這一次在背後幫自己的人還真的不少啊!
丁紅星站起身來道:“李秘書,我晚上還要上晚自習,就先告辭了!”
李深也站了起來道:“你既然跟我侄女是同學,那以後也叫我叔吧,別老是李秘書李秘書的。”
丁紅星點頭道:“好的,李叔!”
李深道:“以後有空來家玩啊!”
丁紅星答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來到教室,李鳳梅已經坐在了她的座位上做着習題呢,她一向都到校比較早,她的成績也是靠這樣的勤奮才穩定在全班中上游的。
丁紅星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到教室裡還沒多少人,他小聲的喊了一聲“鳳梅”,李鳳梅疑惑的轉過頭來,丁紅星道:“謝謝你啊,鳳梅!”
李鳳梅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她慌張的轉過臉去,就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抓住了似的,丁紅星看過去,看到李鳳梅的脖子都紅了,他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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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拘留了三天之後,汪捍東被放出來了,一臉憔悴的他沒想到,他剛剛出來,等待着他的命運竟然就是被桂城中學退回了溪口鄉中學。
這天一大清早,汪捍東趁大部分學生都還沒有到校的時間,叫了一輛貨車,把自己的家當全搬了上去,跟潘彩霞兩人灰溜溜的離開了桂城中學。
汪捍東這次是請了幾個搬運工搬的東西,他在指揮搬運工搬東西的時候,正好是校隊訓練的時間,校隊隊員們正在跑圈,當丁紅星從他面前跑過的時候,汪捍東怨毒的看了他一眼,可是當丁紅星的眼光掃過來的時候,汪捍東卻膽怯的把眼光避開了。
說到底,汪捍東只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這也是混混本色吧,當他知道丁紅星的背景如此強硬的時候,他也只敢在背後怨恨一下丁紅星了,讓他再找丁紅星的麻煩,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的了。
汪捍東的離去並沒有讓丁紅星的心裡有多少感慨,現在對於他來說,汪捍東並不能算是一個重要角色了。
不過汪捍東的離開還是讓高二四班的學生們很是興奮了幾天,尤其是田軍、王志華等人,這些天他們忍汪捍東已經忍了好久了,汪捍東這一走,用後來的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天亮了啊!
而高二四班的新班主任尹老師也讓同學們很滿意,她在同學們當中本來就威望很高,能夠當這個班主任,也算是衆望所歸了。
田軍他們這一次算是徹底對丁紅星服氣了,特別是田軍,丁紅星曾經對他說過一定會爲許小曼出一口惡氣,結果他真的就辦到了,田軍在心裡從此將丁紅星視做了一生的兄弟。
汪捍東離開桂城中學的第三天,接替他的新語文老師也到了,這位語文老師姓鄭,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女老師,她是從桂花鎮中學調上來的。
雖然鄭老師跟汪捍東一樣來自鄉鎮中學,可是她的教學水平比汪捍東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她的教學水平很高,桂花鎮中學的語文成績在全市一直都很不錯,只不過她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一直窩在鄉鎮上不來。
這一次鄭老師能夠調到桂城中學來,也算是多虧了丁紅星了,有丁紅星這麼個背景深厚的“兇人”在這裡,教育局再也不敢用汪捍東這樣的人來糊弄事了,他們精挑細選之下,才選中了鄭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