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風在市區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租,租期三個月,月租金一千五百元。租房子的時候,馬雲騰顯得有些肉疼,張若風倒滿不在乎。
馬雲騰搬家過程很簡單,就是把那臺電腦以及幾件衣服搬過來就是了。
搬完家,張若風以公司名義跟馬雲騰簽署勞動合同。他給馬雲騰開除月薪5000以及公司百分之五的期權待遇。
這讓馬雲騰無比歡喜,要知道如今中南行省的平均工資才3000不到。
傍晚,馬雲騰就揣着張若風給的五萬塊以及20份合同原件前往燕京。這一次,他不但要被人大破格錄取,還要爲風雲公司招兵買馬!而且是…千里馬!
……
張若風回到學校,剛好趕上放學。
他連忙收拾書包往籃球館走,本週三將面臨32進16的死亡之戰,他可不想掉以輕心。
她剛出教室門,馮沅就笑着迎了上來:“咱們一起走吧,我現在是籃球隊領隊。”
她伸手勾着張若風的手,一點都不避嫌。
周圍來來往往的同學都下意識的拿眼睛往這邊瞟。
張若風能夠輕易的感受到很多男生的敵意。
“你真的就一點都不怕誤會嗎?”張若風很認真的詢問馮沅。
馮沅想了想,道:“我們問心無愧就是了。”
“嗯。”張若風點頭。
他從來沒談過戀愛,上輩子剛懂點事就躺在醫院,也不分男人女人,只分健康與不健康。
馮沅挺健康的,所以,他覺得大家是同類。
所以,他很平常的往前走。
這反倒讓馮沅有些吃味了:‘嗯’是什麼意思?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我可是校花耶!
女生是很奇怪的生物,雖然嘴上強調‘平常對待、問心無愧’,但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的平常對待,她們又會莫名其妙的悵然若失,懷疑自身魅力。
張若風對人性很理解,但對少年女性的瞭解程度不高。
所以,他沒注意到馮沅表情上的不快。
兩人並肩往前走。
剛下樓梯,拐角迎來一個壯碩高大的少年,他突然停在張若風面前,他瞪着張若風:“小子,聽說你很拽啊。”
張若風擡起頭望着他。
他感覺莫名其妙,心想這是個神經病吧。
他側步往另外一邊走,那個人又擋住他:“你先站到隔壁去。”
他推開張若風一步。
讓出空間後,將馮沅拉到牆邊,伸手將她擋住。
壁咚?
張若風終於明白怎麼一回事了:這特麼演偶像劇呢?
“沅沅,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氣我,你贏了。”
高大的少年霸氣而又深情的說道。
啪!
馮沅張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杜明,你腦袋進水了嗎?”
說着,她大步走遠。
杜明摸着自己的臉,他居然沒有生氣:“馮阿姨說得對,真是一個暴躁的小野貓啊。”
張若風目光呆呆的望着他,他覺得這小子應該去看看醫生。
“你看什麼?”杜明的眼睛‘狠狠’剜過來,他恢復假模假樣的霸道氣勢:“你以爲沅沅真的喜歡你嗎?她只是用你來氣我,懂嗎。”
張若風看着他‘兇狠’的樣子,他一點也沒有生氣,他只覺得眼前這小子幼稚。
所以,他沉默的往另外一邊走去。
杜明伸手抓住他的書包,不讓他走。
這下,張若風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扭過頭,冷冷的望向杜明。
杜明下意識的把手鬆開。
“我還有話還沒說完。”杜明‘霸道’的說道:“以後,就算沅沅找你玩故意氣我,你也要跟他保持一個安全距離,明白嗎?”
神經。
張若風邁步走開。
他沒發現自己書包裡的黑色面具掉了出來。
杜明將面具撿起。
“看不出來,他還是蒙面俠的粉絲?”
杜明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更加精緻的黑色皮質面具:“我這個纔是真正的純手工打造。追星也要追的有品質一點嘛!”
他嘟囔一聲,將張若風的面具扔進垃圾桶。
然後自己戴上面具,張牙舞爪的往戶外籃球場那邊走去。
……
“對不起啊。杜明他其實沒什麼壞心眼,他就是有點傻。”在籃球館內,馮沅在開始訓練前對張若風道歉。
張若風笑了笑:“看得出來。”
馮沅想了想,她注視着張若風,慢慢說道:“他是我的發小,我、他還有顏牧鋒住在同一個別墅區。他媽媽跟我媽媽是很好的閨蜜,很小的時候,我媽媽開玩笑說要把我許配給他,他好像有點當真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關切張若風的表情。
試圖捕捉出一絲絲異樣。
但是,非常遺憾。
張若風同學面色如常,甚至還點點頭:“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
頓時,馮沅的心裡翻江倒海,有一萬頭***狂奔而過:你理解什麼?理解個毛啊!
她的心態崩了。
她感覺自己忽然間失去了所有女性魅力:難道在張若風面前,我是透明的?我是校花耶!
“我們開始練球吧。”
張若風走到球場:“吳桐教練說雙峰高中很有可能會對我進行包夾防守,所以我想再練練突破分球。”
作爲新任領隊,馮沅快速將情緒調整過來,她詢問:“突破分球?不是更應該多練對抗下的三步上籃嗎?解決得分纔是最關鍵的問題啊。”
張若風回答道:“我看了雙峰高中的球員資料。他們有一位非常強的防守中鋒,我沒有把握突破他的防線並且上籃得分。”
“所以,我想把決勝關鍵放在罰球線附近。我只要突破外線包夾抵達這個點,我們其他四個點就會被我輕鬆盤活。那位防守中鋒根本沒有擴大到罰球線的能力。”
張若風很清晰的說道。
馮沅說道:“那怎麼訓練?”
“給我搬幾個紙板人過來,密集的擺成防線。當我突破的時候,你再從中穿插。如果我碰到…紙板人,就算我輸!”
張若風說道。
馮沅皺起眉頭,心想:這個難度也太大了吧。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當張若風開始持球突破,他整個身形就好像是穿花蝴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紙片人根本無法阻擋他的速度,而馮沅的穿插防守也完全追擊不上。
兩個小時下來,馮沅累得氣喘吁吁,幾乎一次都沒有抓到張若風。
“你真的纔剛剛開始打籃球?”最後,馮沅不可思議的問。
張若風沒有回答。
馮沅長長的嘆了口氣:“你比李季剛打籃球的時候厲害多了。”
李季?
這是張若風第二次從馮沅口裡聽到李季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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