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覺得沒關係。
李季卻認爲有很大的關係。
“乾爹,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拿到我想要的總冠軍。”李季堅定的望着喬峰。
他的眼睛裡充滿執拗。
很像李季,更像他媽媽。
喬峰沉默良久,露出微笑:“如果你決定好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籃球之神從來不是一個寬容的人,每個與他共事的隊友都曾受過他的精神摧殘。他強大的求勝欲讓人無法忍受,隊友們必須完成他所期望的高標準。
但是面對李季時,他總是保持着充足的耐性與寬容。
每當看見李季那張熟悉的臉,他總是無法讓自己的鐵石心腸硬起來。
週四上午,南山高中抵達燕京。
每年的高中全國聯賽都定於籃球聖地五棵松國家體育館舉行。
這對參賽雙方來說都很公平,因爲這是真正的第三方場地,不存在所謂的主場優勢,進場的球迷都是爲了籃球而來。
週四晚上,魔術師周德前往南山高中下榻酒店,他特意找張若風聊了對即將到來的比賽看法,他希望張若風在比賽中能夠繼續深入,不僅僅是在罰球線上活動,更應該去油漆區裡去製造風浪。
魔術師對這場比賽非常上心,實際上這場比賽的熱度能達到現在這麼高,離不開他之前的言論。
是他一手把比賽的焦點轉換成魔術師傳人與籃球之神弟子的對決。
“我知道李季很厲害,喬峰傳授了他很多籃球技術。但是…我仍然認爲張若風是更好的控球后衛,當他戴上面具走上球場,他就是球場上的主宰。”
魔術師周德始終在媒體上發表支持張若風的言論。
“或許張若風的得分能力不如李季,或許他的球場經驗也不如他,甚至有可能防守能力也不如他。但是,誰也無法否認,張若風纔是真正的控球后衛。”
周德的發言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有一點長他人威風的意思。
但是,沒辦法。
必須得尊重客觀事實,嵐橋高中真的太強了。
張若風與顏牧鋒的組合雖然厲害,但是…要跟嵐橋高中這艘銀河戰艦比起來,簡直……令人絕望。
不過,張若風與顏牧鋒本人卻並不是這種說辭。
天空體育有一支記者團隊跟着周德一起前往南山高中的下榻酒店。
作爲總決賽的全程直播機構,他們通常會在比賽開始前一天就進行跟蹤拍攝。
實際上,他們提前三天就已經跟蹤報道嵐橋高中了。
因爲那邊有籃球之神,並且奪冠板上釘釘。
如果不是周德親自前來探視,天空體育甚至都不打算過來做賽前訪問;沒有多少人想聽亞軍在賽前說了什麼胡話。
“我覺得我們贏的概率跟輸的概率相差無幾。”張若風面對記者第一個提問就語出驚人。
“籃球是圓的,沒有什麼不可能,所有的結果都有可能發生。”
張若風說道:“雖然在嵐橋高中或者在其他人眼裡,他們的奪冠的可能更大,但…這並不是一個絕對值。否則,比賽還有什麼意義呢?乾脆叫幾個籃球評論員坐在一起,通過各種分析探討,用嘴皮子決定勝利,不是更省時省力嗎?”
張若風的語氣很溫柔。
但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軟刀子,一刀一刀的捅進那些評論員的胸膛。
周德站在旁邊咧嘴直笑,他心想:這纔是咱們控球后衛的風範啊,雖然不直接出手,但拐着彎來,弄得你更傷!
相比於張若風的軟刀子傷人,顏牧鋒就直來直往多了。
冷若冰霜的他坐在鏡頭前,乾淨利落的說道:“李季面對我的勝率一直很穩定,始終保持在0。以前如此,明天如此,以後天天都如此。”
兩人的訪問當天晚上就通過天空體育播放了出去。
在他們的訪問播放之前,天空體育播放了本賽季嵐橋高中的紀錄片,最後並且是李季總結髮言:“對我來說,第二名就是最大的輸家。本賽季,我沒想過輸球,也沒有人能讓我輸球。”
“每當我走上球場,我心裡總會有一個聲音在清晰的提醒着我:總是有人會贏的,爲什麼那個人不是我呢?”
“張若風,顏牧鋒。你們的神話將被另外一個神話覆蓋。加油,大學聯賽再見!”
鏡頭中的立即滿臉笑容。
馮文韻看着電視,她對身邊的喬峰說道:“這種對比,很有趣,不是嗎?”
喬峰微笑着點頭。
籃球之神的鬢角有了一些白髮,他已經不再是當初意氣風發的少年。
他猶豫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問道:“張若風是你兒子,對嗎?”
馮文韻點點頭:“他是我女婿,也可以說,是我兒子。” www● т tκa n● CΟ
說着,她回過頭,對外面喊道:“沅沅,快進來見見你喬峰叔叔。”
馮沅走進來,她見到籃球之神略微有些緊張。
喬峰卻死死地盯着她,他站起身,來回打轉,繞着她左看右看。然後說道:“像。真像!”
馮家母女聽見這個評價表情並沒有顯得很高興。
喬峰連忙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他又問道:“那個蒙面少年呢?他怎麼沒有過來?他的球打的很不錯,但是因爲手掌太大的緣故,導致投籃命中率很低。在這方面,我是權威專家,我可以傳授他很多增加投籃命中率的竅門。”
馮文韻回道:“打完這場比賽再說。”
喬峰嘆了口氣:“何必呢?當年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何必耿耿於懷。”
馮文韻冷笑一聲:“在我這兒,過不去!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帶一句話,請你轉告她:當年她搶走我的東西,我現在要一件一件的拿回來。”
“你怎麼拿回去?”
一個冷漠中帶點戲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隨後噔噔噔的高跟鞋落地聲與噠噠噠的皮鞋落地聲一步一步接近。
有兩個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馮文韻的臉越來越憤怒。
不一會兒,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貴婦挽着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兩人十分親暱。
“老同學,又見面了。”中年男子先說話。
隨後,那貴婦又說道:“馮文韻,你還在念着當年那點雞毛蒜皮的破事啊?我現在可不跟你爭李煜的靈牌骨灰。你得叫我胡夫人才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