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德華和他的陪同人員談好了條件以後,就告別那些人跟着周銘走進了昆西餐廳。
“周銘先生,我想今天你臨時決定要見的朋友肯定是和你關係非常要好的吧?不知道是哈佛大學的教授還是哪位學者呢?或者是女人?我倒是知道您在哈佛期間和您的女班主任關係很密切呀。”
一路走愛德華一邊猜測着周銘今天一起吃飯的對象,周銘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州長先生的消息還停靈通嘛!”
愛德華有些尷尬,不過像他這樣政客的臉皮早就被磨鍊出來了,因此並沒有所謂:“只是過去一些原因所導致的,不過這也變相說明了周銘小說先生是非常有魅力的不是嗎?”
“州長先生的話倒是說的很好聽,不過我今天約見的還真是一位女性,只不過她應該並不算是哈佛的人,但州長先生你肯定認識。”
聽周銘這麼說,愛德華這才鬆了口氣,只不過愛德華並不知道周銘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周銘的確不瞭解對方,只是聽杜鵬說過而已。
“我認識就太好了,剛纔我還有些擔心如果周銘先生的朋友我要是不認識的話,那場面會不會因爲我的出現而變得尷尬呢!”愛德華說。
愛德華這話是真心的,其實他在說出要跟着周銘一起赴約的時候自己是有些後悔的,他的確對周銘不通知自己就來昆西餐廳赴約感到懷疑,但看周銘這麼坦然的表現好像並沒有問題,如果他到了餐廳,發現對方自己並不認識,那場面豈不很尷尬嗎?在周銘面前,他可不認爲自己州長的身份能頂多大的用處。
周銘笑了笑說:“尷尬這種東西是肯定會有的,所以爲了避免到時候的更加尷尬,我先把我約見的人的身份告訴州長先生你好了,她叫凱特琳。”
愛德華聽到這個名字他先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起來:“這可真是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呢?因爲一般取這個名字的女孩一般都是非常美麗優雅的,不過可能是我的記憶力不太好了,因爲我並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很重要的人,她是什麼投資人嗎?”
“她的名字叫特蕾西亞·凱特琳·f·哈魯斯堡,我這麼說不知道州長先生想起來了嗎?”周銘故意這麼說道。
愛德華又愣住了,但隨後又不尷不尬的笑起來:“周銘先生您可真能開玩笑。”
周銘攤開雙手:“我也想自己是開玩笑,但是很抱歉我並不是,我要見的就是那位哈魯斯堡的公主,也是現在在幫亞當斯家族的那位殿下。”
愛德華又說:“周銘先生,我知道我貿然的前往是非常不禮貌的,我這樣不信任您的行爲也深深傷害了您,但是請恕我直言,您真的沒有必要這樣說自己的。”
周銘無奈了,自己說的是事實,但愛德華卻反而不相信了,這時周銘才相信以前有人說過隱藏真相的最好方法就是把真話以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來,並且對愛德華而言,他覺得要是周銘真的和凱特琳見面,那也應該要最小心翼翼躲着自己的纔是,哪能這麼坦然帶自己赴約呢?
當然,或許這一次是個意外,是被自己無意中的行程改變才撞到了的,但就算這樣,那也要另想辦法化解纔對,哪能這麼莽撞呢?所以這肯定是假的嘛!
也正是在這種邏輯下,愛德華認爲是自己的不信任才讓周銘傷了心,周銘纔會賭氣的說出約見對象是凱特琳的話,熟不知周銘是很誠實的孩紙,並沒有玩那些城裡人的套路。
對此,周銘只能聳聳肩隨便他怎麼想了,隨後他們一同來到了餐廳的包廂內,由於約定的時間是十二點,現在時間還並沒有到,並且女孩顯然也不可能會提前到的,因此只能選擇稍等片刻了。
當時間逼近了十二點的時候,包廂的大門被敲響,隨後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走進了房間。
這個女孩的皮膚非常白皙,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彷彿兩顆藍寶石一般,高挺的鼻樑小巧的嘴脣,這張美麗的臉龐就是上帝制造出來最完美的作品。她帶着一定紫色禮帽,搭配一件黑色的長款馬甲,看上去休閒隨意,但卻又能完美.體現出她哈魯斯堡家族的高傲氣質。
她無疑就是哈魯斯堡的公主凱特琳了,不過公主殿下的優雅氣質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隨後就愣住了,顯然她看到了坐在周銘身旁的愛德華。
這什麼情況?爲什麼肯迪尼家族的州長會在這裡?
凱特琳搞不明白,而另一邊的愛德華當然也懵逼了,他瞪大着一雙眼睛,彷彿看到了外星人一樣驚訝,只是他現在來不及驚訝凱特琳的美麗了,他更多的是驚訝凱特琳的身份,驚訝她怎麼會在這裡。
不過相比凱特琳和愛德華的愣神,周銘是早就預料到這個狀況了的,畢竟人都是他帶來的嘛!於是他主動站出來說:“其實這個情況是一個很意外的狀況,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知道你們心裡一定都有很多話要說,這也是今天這個飯局的初衷,所以我們還是坐下來再說吧,我也會向你們解釋現在情況的原因。”
最先回神過來的是凱特琳,她眼神複雜的看了周銘一眼,身旁的女保鏢似乎是在勸她離開,不過凱特琳想了一下卻並沒有離開,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坐在了周銘對面。
見到凱特琳都坐下來了,愛德華自然也回神了過來,他轉頭看着周銘質問道:“我需要一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周銘對此兩手一攤,很無奈的回答:“州長先生,從我們進門開始,我就已經告訴你我約見的對象是凱特琳公主殿下了,是你不相信,這也怪我咯?況且我也很早就說過了,我想和凱特琳公主殿下見見面的。”
愛德華聽周銘這麼說頓時傻眼了,因爲的確剛纔周銘就一直在向他強調見面的對象,可問題在於他哪裡知道周銘說的是實話呢?老天,從立場上來說凱特琳可是他們的對手,而你私底下和對手偷偷約見面,還這麼堂而皇之的對自己人說出來,這怎麼想邏輯上都是說不通的吧?
至於周銘說想和凱特琳見面,愛德華也還記得有這麼回事,可他更記得自己當時不是很生氣的否掉了嗎?
“周銘先生,這個玩笑好像開的有點大了!”愛德華表情僵硬的說。
另一邊凱特琳的表情也很玩味,她對周銘說:“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起來你們自己似乎產生了非常嚴重的分歧,是周銘先生你並沒有說實話嗎?難道你並不是計劃好要帶愛德華先生過來嗎?”
我吃飽了撐的纔會想要帶他來,或者說我要能計劃好這樣,我何必還用這麼複雜的溝通手段呢?直接通過肯迪尼家族的特殊渠道去聯繫不就好了嗎?
周銘在心裡大聲疾呼着,不過表面仍然冷靜道:“正好相反,是我說了實話但是州長先生卻不相信。”
周銘接着說:“當然,原本這也是一個意外的,因爲今天我原本打算的是我們兩個人的約會,我並沒有打算要帶州長先生過來的,只是很不湊巧的是剛纔我們正好在餐廳外面碰到了,州長先生的好奇心很重又非常想跟來看看,結果就是這樣了。”
周銘的解釋反而讓凱特琳更費解了:“周銘先生,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理解錯誤,你說你並沒有和愛德華先生商量好一起來,只是今天在餐廳的門口遇到了,而他又想要來一起參加飯局,所以你就帶他來了。”
周銘打了個響指高興道:“凱特琳殿下不愧是哈魯斯堡着重培養的繼承人,果然聰明,一下就明白了。”
受到周銘的誇讚,凱特琳不僅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非常懊惱,一副無法接受的表情:“我的上帝,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擔心這會對你們之間的信任產生多大的影響嗎?”
周銘攤開雙手:“可是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凱特琳殿下,我們互相傳遞消息的渠道太艱難了,這一次能約定好在這裡見面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確定的,如果放棄了這次機會,我不確定還會有下次機會,況且這也是對我們之間信任的考驗,試想如果這次我們當中有誰失約了,那麼就算有下一次,我們還會彼此信任嗎?”
凱特琳沉默了,她知道周銘的擔心的確是橫在他們之間最麻煩的事情,由於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直接溝通的機會,這一次是通過公司名稱的諧音暗語才確定了見面的事情,可以說是非常不容易的,因爲要是但凡有一方粗心一點都未必能發現得了。
也正是由於沒有直接溝通的渠道,雙方的信任就成了非常嚴重的問題,因爲誰也不知道對方是真心想見面還是這是一個陰謀,這對周銘來說尤爲如此,畢竟這是周銘首先傳遞出的訊息,而一旦周銘失了約,那麼凱特琳可能就會認爲自己是誤判,也可能認爲是周銘在耍她,又可能是沒能解讀出暗語。
而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對於他們原本就脆弱無比的信任來說,都將是致命的。
可問題在於,你周銘擔心和我的信任,難道就不擔心和肯迪尼家族的信任了嗎?在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在亞當斯家族全方位壓制肯迪尼家族的時候,你私底下偷偷去見對方,這根本就是一種背叛啦!
當週銘和凱特琳聊天的時候,另一邊愛德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問道:“等一下,周銘先生,你們剛纔說你們傳遞消息的渠道?你們究竟是什麼時候進行聯繫的?”
終於,愛德華還是注意到了這個重點。
周銘心想,隨後周銘回答:“事實上,我和公主殿下我們並沒有進行任何直接聯繫。”
凱特琳很適時的接過周銘的話說道:“沒錯,我們的聯繫是依靠相互之間的競爭來進行的,就是特瑞芬公司和科宜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