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纔來到了門口就被保安給攔住了:“這位先生您好,請問您找誰,有預約嗎?”
被攔住了,費薩羅的壯漢保鏢氣勢洶洶上前說:“什麼狗屁的預約,你知道你攔的是誰嗎?信不信明天就讓你成爲莫利亞河上的一具浮屍。”
壯漢保鏢的威脅讓幾名保安立即都緊張的掏出了橡膠棒,甚至還有人掏出了電棍,不過那保鏢壯漢卻只是不屑一笑:“收起你們這些玩具吧,他們就連莫利亞婊子都嚇不住,你們確定要激怒我嗎?”
幾名保安面面相覷,他們感受到了來自壯漢保鏢越來越大的壓力,不過這時費薩羅卻走上前來,他先教訓了自己的保鏢一句:“夠了吧,這裡是正規的國家電信大廈,可不是我們那種垃圾堆積的地方,我們應該要有一些禮貌,你忘記我教你的嗎?”
那壯漢保鏢說了聲抱歉,費薩羅這才又說:“你們好,我叫費薩羅,今天有事來找你們的董事長周銘先生。”
“什麼費薩羅我們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你快點走,否則我們就報警了!”幾名保安哆哆嗦嗦道。
費薩羅撇撇嘴:“你們的無禮無知我可以原諒你們,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先向上面彙報一下爲好,戈烏、桑切斯還有多雷斯,你們都是住在達佩亞,我知道那裡的狀況並不是特別好,尤其最近有很多幫派分子,你們的妻子和孩子住在那裡或許並不是特別安全。”
費薩羅的語氣平和,但那邊保安聽到這話就立即跳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還有我們住在哪裡,你是在威脅我們嗎?”
噓!
費薩羅做出噤聲的手勢然後說:“我並沒有威脅也不想威脅任何人,我只是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小小的忙,當然同樣的作爲回報,我也可以幫你們保護你們的家人,我相信這是一筆非常有吸引力的交易。我相信你們作爲負責人的丈夫和父親,會給出讓我滿意的答案。”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他們最終同意了費薩羅的要求,幫費薩羅向前臺和上級進行了彙報,而剛到公司的利慕斯恰好得知了這個消息,就放行了費薩羅,並最終在三樓的會議室裡見了面。
才走進會議室,利慕斯就指着費薩羅的鼻子罵道:“費薩羅先生,你只不過就是一個私接線路的黑公司老闆,地下酒吧的投資人,幫派的投資,毒販和走私軍火的垃圾渣滓,你怎麼能威脅我的保安。”
面對利慕斯的話,費薩羅則笑了:“利慕斯先生,我想正因爲我是這樣的垃圾,所以那些事對我來說才並不奇怪吧。況且在這個世界上,不敢陽光多麼明媚,也總會有太陽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不是嗎?那麼在這些地方也總是要有人存在的,不是我或許就是你。”
費薩羅想起了什麼他又說:“我想起來了,利慕斯先生是繞不開的大商人,和我並不在一個世界。”
利慕斯皺着眉頭看着他,然後慢慢坐下來在他面前。
“那麼說說看吧,你來這裡的目的,我相信你費盡心思去調查樓下那些可憐保安的資料並不會只爲了在這裡和我討論教義。”利慕斯說。
費薩羅攤開了手:“那樣的確太無聊了,而以利慕斯先生您的智慧,我不認爲你會猜不到我的來意。”
利慕斯挑了挑眼皮緩緩說道:“我們在昨天宣佈了要啓用新的通訊線路和技術。”
費薩羅打了個響指:“沒錯就是這個,你可知道這個消息就像是一場風暴一樣,毀壞了我們的東西,讓我們快要一無所有了,所以我爲了我們的商業而來。”
利慕斯忍不住的站起來了:“你怎麼能如此無恥下作?你們這些小偷強盜也配說出商業這個詞彙嗎?那簡直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利慕斯還指着費薩羅接着說:“我告訴你垃圾,墨西哥只有一家通訊運營商,那就是國家電信公司,整個墨西哥所有的通訊資源都是我們提供的,不管是通訊網絡還是通訊技術,所以使用任何線路或者技術,那都是我們的權力,當然我們不是不接受意見,但是那也輪不到你們這些竊賊來說!”
利慕斯的語氣咬牙切齒,他的手指頭都快要戳到費薩羅的鼻子了。
“我們沒有追究你們以前的偷竊罪行,你們就可以躲在你們陰暗的角落裡偷笑了,你們怎麼還敢到這裡來,在光明下,你們就不怕人人喊打嗎?”利慕斯說。
費薩羅的臉色陰沉雙拳緊握,顯然他此刻是非常憤怒的,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
長長吐出一口氣,費薩羅才說:“我想利慕斯先生一定是記性不好,纔會忘記了我剛纔的話,這樣太無聊了。”
費薩羅嘆口氣又說:“利慕斯先生是墨西哥最成功的商人,我原本以爲在這裡見到你,你一定會說出什麼讓人驚歎的話語,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讓人遺憾的人身攻擊,恕我直言,這真是太爛了!”
利慕斯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費薩羅卻先說道:“不過既然利慕斯先生已經說了,如果我不給出迴應就太不禮貌了。”
“老實說,我並不明白利慕斯先生爲什麼會說出小偷強盜這麼帶有侮辱性質的詞彙,我們只是找到了國家電信公司所兼顧不到的市場並加以利用罷了。至於利用規則這個東西本身是無所謂對錯的,我只知道我們的做法是得到了很多墨西哥人支持的。”
費薩羅看着利慕斯:“說起來這對國家電信公司也是一個好事,至少通過我們的努力,也讓更多的墨西哥人認識了國家電信不是嗎?那麼這樣一來你們似乎還欠我們一句感謝。”
“還有。”費薩羅繼續說道,“你們這些傢伙壟斷着那些通訊線路,收取高額的資費,可那些東西明明都是納稅人的錢,你們這些奸商!我們現在所做的,只是把你們從墨西哥人手上搶走的東西重新再奪回來而已!”
“簡直無恥!”利慕斯拍着桌子說,“知道嗎?如果今天費薩羅你是來向我們認錯和道歉,那麼或許我還會給你一個機會,但是現在,我只覺得你死有餘辜!”
費薩羅冷笑道:“您好像弄錯了什麼,現在態度有問題的分明是利慕斯先生您,我今天是帶着萬分的誠意過來的,可是利慕斯先生你又說了什麼,從我進門開始,你就極盡可能的侮辱我,你以爲我還會再跪下來舔你的腳趾頭嗎?很抱歉現在早就不是殖民時代了,你利慕斯也更不是貴族!”
“那麼好吧,我記住你費薩羅了,我馬上就會下命令清查所有賬戶,放棄對一些疑似私接線路的技術支持,你準備好去和你的用戶們解釋吧!”利慕斯說。
“沒有問題,事實上當我在收音機裡聽到你們宣佈的那個消息開始,我就已經在着手準備了,只是我希望國家電信公司也準備好了。”費薩羅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道,“現在整個墨西哥城內的公司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剪刀和錘子,如果我今天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就讓你們的新線路和技術通通都見鬼去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利慕斯問。
“利慕斯先生可以這麼認爲。”費薩羅回答。
利慕斯的眼神如刀般銳利:“那麼這可真是一件好事,我會馬上報警的,然後你和其他那些渣滓們就準備在監獄裡度過餘生吧,你們沒有機會破壞任何東西的!”
費薩羅毫不示弱:“我也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先生你,剛纔的那些話完全是和海市蜃樓一樣根本不存在,只要我一聲令下,我們所有的公司和兄弟們,就能徹底毀了整個國家電信公司!”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利慕斯說。
“那你大可以試試看就知道了!”費薩羅說。
利慕斯和費薩羅大眼瞪着小眼,誰都不肯退讓一步,他們各自雙手撐在桌子上,腦袋都快要頂到一起去了,看起來就像是兩頭頂角的鬥牛一般。
突然的,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總務部的卡洛斯走了進來,他見到利慕斯和費薩羅這針鋒相對的樣子愣了一下,隨後才說:“利慕斯副董事長,這位想必就是代表那些公司來的費薩羅先生吧,董事長已經知道了,請他上樓去談。”
利慕斯重新站直了身子:“其實這種垃圾應該做的就是打掃出去丟進垃圾堆裡,不過既然董事長已經這麼說了,那就帶他去吧。”
費薩羅也站直了身子:“只希望那個華夏人可不要再向利慕斯先生這樣無理,否則這國家電信就真的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最後他們又相互懟了一下,費薩羅纔跟着卡洛斯離開,最後上樓來到了周銘的辦公室。
才走進門,費薩羅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爲他感覺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壯漢繃緊了身子,這讓費薩羅感到非常驚訝,要知道他的保鏢跟着他五年了,就只有一次在面對一位頂級殺手時纔有這樣的表現。
“你發現了什麼?”費薩羅小聲問。
那壯漢眼睛緊盯着一個方向:“那邊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年輕人,他非常危險!”
“有多危險?”費薩羅問。
“他是獅子,我們只是綿羊。”壯漢回答。
費薩羅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比喻再清楚不過了,對方要殺他們就如同獅子捕殺綿羊一般輕鬆容易,他們也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那是那個華夏人請來的殺手還是保鏢?
費薩羅無限疑惑着,不過他的心也頓時沉到了底,看來這個周銘不好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