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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原的一席話落,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齊刷刷的對準了周銘,心裡想着邢原這個傢伙今天就是來砸周銘招牌,搶周銘飯碗的嘛!
相比之下週銘就顯得冷靜許多,他只是定睛看着邢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在想着什麼。其實對於邢原的這個提議周銘並不感到驚訝,因爲自從邢原反駁自己開始,周銘就已經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了,否則這位手握十億能給出投資者三億回報的江南傳奇先生,幹嘛要跳出來說那麼一通呢?
要知道,儘管陳雲飛確實管不到你,但好歹對方也是個常務副省長,該有的尊重還是必須要有的,否則自己不懂事是次要,要真把對方給惹火了,給他找點麻煩,讓他不死脫層皮還是很簡單的。
如果是曹建寧和杜鵬這樣的權貴子弟還好,出了事總有人出來幫忙說話,而邢原只是普通工人起家,並沒有什麼背.景,要是真惹上了事情,他要脫身也是很麻煩的。
所以他在面對黨政官員的時候還是要小心再小心的,現在他這麼突然的跳出來當着陳雲飛的面在他的地盤拆他的臺子,沒有一個過硬的理由是根本說不過去的,而那少說十幾億的路政基金,就是他的目標。
邢原也注意到了周銘的目光,他很挑釁的故意問道:“周顧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很不妥。”周銘說。
邢原哦了一聲,饒有意味的問:“不知道周顧問你覺得哪裡不妥呢?”
“如果是在正當的經濟環境和合法的經營策略下,你根本給不出十億百分之三十的回報。”周銘說。
周銘的這個答案讓邢原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周顧問你真的太可愛了,我還以爲你會說出什麼話來,沒想到你居然能找出這麼一個理由,你真的是讓我太高估你了。你說我給不出百分之三十的回報,但我確確實實就給了出來,從江南到濱海也不知道多少人拿到了錢,這個鐵一樣的事實就在眼前,我真不明白周顧問你爲什麼能視而不見,還說這是不可能的。”
邢原的話也是其他人所疑惑的,就連白雲市委書記黃南也多看了周銘兩眼。
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他們其實都已經料到了周銘肯定會要保住自己支配這筆錢的權力,他們也都想過周銘會怎麼去說去反駁,卻都萬萬想不到周銘竟然這麼直白的說他給不出那個回報。
這也太死鴨子嘴硬了吧?
對此,所有人都和邢原的想法是一樣的,怎麼一個事實就擺在眼前,還要去反駁呢?
只有嶺南常務副省長南江市委書記陳雲飛深深看了周銘兩眼,沒有說話,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
“陳省長,這條連接臨陽和南江的高速公路是我們國內的一大創舉,不管是從工程難度還是從集資方式,以及是公路後續的管理和維護上來說,所以我認爲既然是創舉,那我們就理所當然應該想辦法把這個事情做大做強,就應該交給我來做!”
邢原說完轉頭向周銘,故意又問他說:“不知道周顧問你以爲呢?”
“給你是肯定不可能的,你也做不了。”周銘還是這個答案。
邢原搖頭嘆息道:“真想不到創建股市享譽嶺南的周銘周顧問,居然是這麼一個徒有虛名的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最後邢原把決定權交給了陳雲飛:“陳省長,這個事情是事關嶺南和荊楚兩省五市的大事,一定是要對各方面負責的,依我看周顧問現在的情緒化很嚴重,他已經不適合再接手這個事情,不知道陳省長意下如何?”
陳雲飛想了一下然後說:“邢先生言之有理,不過邢先生自己也說了,這個事情是事關兩省五市的大事,還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那是當然,”邢原說,“我也相信陳省長作爲這一次項目的主管領導之一,一定是能做到不偏不倚和公平公正公開的。”
陳雲飛面色一沉說:“這點請邢先生放心,我會對黨和人民負責的。”
……
在有了邢原的這個插曲以後,陳雲飛也沒心情繼續把這個會開下去,很快就宣佈散會了,只是最後陳雲飛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把周銘叫到了會議室旁邊的休息室。
周銘和沈欣說一聲讓她等自己一會就跟着陳雲飛走了。
陳雲飛和周銘一前一後的走進休息室,陳雲飛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質問周銘道:“周銘你今天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有誰威脅你了?或者是這個高速公路項目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陳雲飛叫自己過來周銘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因此周銘不閃不避,老實回答:“陳省長,我這邊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我在嶺南省這邊有陳省長你爲我撐腰也沒誰敢爲難我,還有這個高速公路項目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我當然也不會有任何的不滿意。”
“那是你對我有什麼意見了?”陳雲飛又問。
周銘搖頭回答:“也沒有,陳省長你待我很好。”
“那你剛纔是怎麼一個情況?你怎麼會給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給壓成這樣?一句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是翻來覆去抱着一個他不可能給出百分之三十的回報在那裡說,我都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周銘,你周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智商了!”
陳雲飛很大聲的指着周銘的鼻子問,似乎是要把剛纔邢原給他受的氣全部給找回來。
陳雲飛也不能不生氣,首先邢原既然是受濱海市和江南省的委派來白雲市的,那麼就可以代表了那邊的本事,周銘則代表了嶺南,自從改革開放以來,其實嶺南和濱海一直在較着勁,都想在各方面壓對方一頭。
原本這一次周銘提出連接臨陽到南江的高速公路是很長志氣的,因爲在此之前濱海那邊也在修高速,只不過那邊的高速修了好幾年浪費了大量的財政預算,而嶺南這一次卻不僅不用政府出一分錢,反而還可以利用高速公路賺錢,這樣顯然就高下立判了。
正是這樣,今天的這次會議,嶺南也有一種炫耀的意思在裡面,可就在這個會議室,邢原一番說辭,直接就打了嶺南的臉,陳雲飛作爲今天的主持,他真的沒法不生氣。
當然其實從邢原過來的時候,陳雲飛就有預感他會搞點事情出來,不過今天有周銘在這裡,陳雲飛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周銘這個傢伙根本不是人,不管邢原要搞什麼事情他都能應付的,可沒想到今天就連周銘也啞火了,給了邢原在會議上一個人表演的機會,這就讓他火冒三丈了。
陳雲飛瞪着一雙眼睛,見周銘這傢伙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又問:“周銘你給我說說,今天究竟怎麼回事?”
周銘想了一下,並沒有着急回答,反而先問陳雲飛:“陳省長,你覺得十億投資回報三億,這可能嗎?”
如果換成其他人,肯定張嘴就說‘怎麼不可能’了,畢竟邢原在濱海市和江南省的輝煌在那擺着,不由人不信。
但陳雲飛還真不信,一方面是常識告訴他這不可能,另一方面是陳雲飛相信周銘的判斷,知道周銘不會在這方面開玩笑。也正是如此,當週銘在會議上一口咬定邢原不可能給得出那麼高回報,其他人都搞不明白的時候,就只有陳雲飛沒有妄在心裡下結論。
“周銘你覺得他這個高額的回報是有問題的?”陳雲飛問。
“問題肯定有,而且這個問題估計還不小,只是在沒有調查之前我沒法給陳省長你任何答案,我只能說這筆錢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他的。”周銘斬釘截鐵的說。
周銘的堅定讓陳雲飛愣了一下,然後陳雲飛凝神想了一會問:“是要濱海和江南那邊去查一下他嗎?”
周銘搖頭:“那邊要能查出問題他根本就走不到今天,他手握十億鉅款,這筆錢是能通天的,所以走一般途徑估計還不好查,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說到這裡周銘頓了一下才接着說:“陳省長,這個事情我去找曹總和杜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走點其他途徑來查。”
“你有把握嗎?”這個問題是多餘的,但爲了保險起見,陳雲飛還是問了一句。
“把握?”周銘笑了,“我能打包票只要有一個真正公正的調查組,他身上的問題是一堆一堆的,這就不是我有沒有把握的問題,而是我要把這個案子搞多大的問題了,不過不管案子的牽扯範圍有多大,但邢原這個人,我可以斷定他不是死刑就是無期。”
陳雲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看着周銘自信的笑容,這纔是他所認識的周銘,沒有任何問題能難倒他,和之前會議上那個根本判若兩人!
周銘的自信也是有道理的,那畢竟是十個億的答案,從上到下天知道要牽扯多少人,搞不好就是一個牽扯省級幹部甚至是中央的驚天大案。
不過陳雲飛想到這裡又有些糾結,只是邢原纔在會議上得瑟了一下,周銘就要揭開這個一個蓋子,會不會有點……
周銘看出了陳雲飛心裡的想法,他說:“陳省長覺得我這麼做過分了?那沒辦法,誰讓我就是這麼一個有仇報仇的資本家呢?他敢動我的錢,我就要弄死他,而且我也沒有利用權力去欺壓他什麼,我只不過是要把他的犯罪事實給公諸於衆,爲濱海和江南的老百姓除害,挽回他們的經濟損失罷了。”
說到最後周銘又恬不知恥的補了一句:“這麼說起來我還是個支持國家法治建設的人民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