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傢伙真是太過分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那樣高檔的晚宴上發生那種事情!”
伊莎貝拉和福爾摩斯父女纔回到下榻的酒店套間,伊莎貝拉就迫不及待的向周銘訴苦抱怨起來,將他們在晚宴上遇到的事情告訴了周銘。
“先生你說哪有他們這樣的,虧他們都還是各個頂尖藥企的負責人,居然會做出這種毫無紳士風度的事情!”伊莎貝拉更是哭訴父親都在晚宴上失去了尊嚴。
對此,周銘和威斯丁還沒來得及說話,福爾摩斯卻先告訴伊莎貝拉,如果拋開身份不看,這些醫藥公司負責人蔘加的晚宴,和他們大學生的派對並沒什麼區別,都是紅果果的對比身份和地位,你要是不如他們,他們就是可以肆意的羞辱你。
伊莎貝拉看着憔悴的父親,將父親剛纔的話死死記在了腦海裡。
“非常抱歉我的寶貝,我現在已經不再是依然公司的副總裁了,如果我還有這個身份,今天晚上肯定不會是這個結果。”
福爾摩斯遺憾的說:“爸爸這邊沒關係,最主要的是他們還羞辱了你,我甚至都無法阻止他們,是爸爸對不起你。”
伊莎貝拉連連搖頭:“不,爸爸,這不是你的錯,我向你發誓,我早晚會讓他們爲現在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
看着這一出父慈女孝的場面,周銘撓了撓頭:“那個……雖然我不想打斷你們,但我還是想說,如果伊莎貝拉你真的想報復他們的話,或許用不了早晚,我們馬上就能讓他們付出代價。”
伊莎貝拉瞪着眼睛當時就驚了,而另一邊福爾摩斯則坦言他很感謝周銘對他們的關心,儘管他剛纔的話是有點故意說給周銘聽的味道,但理智上,福爾摩斯根本不相信周銘能怎麼報復,最多就是表個態度,僅此而已。
“畢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我很明白那些傢伙都是什麼德行,我有準備的,沒那麼生氣。”福爾摩斯笑着說道。
周銘哪能聽不出他們是什麼意思,周銘於是對他說道:“福爾摩斯先生你不要以爲我就只是表達一下態度,我是真的有能力辦到,或者說我也預料到了這個最壞的情況,一開始就做了準備。”
福爾摩斯看着周銘,見周銘貌似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這讓他更驚訝了。
因爲要知道今天那幾個可都是全美乃至全世界最頂尖的醫藥企業負責人,你能拿他們怎麼辦?就算白宮裡那位也不敢說辦他們就辦他們吧。
這是威斯丁忍不住告訴福爾摩斯:“老頭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們早就讓哥倫布的記者混進晚宴裡,拍下了一點東西。”
“所以你覺得可憐父親代女兒道歉,卻遭無情羞辱,這樣的新聞怎麼樣?”周銘說。
福爾摩斯倒吸一口涼氣,他這下明白周銘爲什麼說馬上能報復了。
一旦這新聞發出去,那幾個醫藥公司立即會被推上風口浪尖,如果要再找幾個相關機構上街示威一下,這些公司所受的壓力會再上一個臺階。
作爲曾經的上市企業高管,福爾摩斯太明白這種情況下會發生什麼:股價會瘋狂暴跌然後這幾個負責人就得求他們父女諒解了,哪怕爲此給他們跪下。
“這是真的嗎?”福爾摩斯看着周銘問,似乎在做最後的求證。
周銘很嚴肅的點頭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不過這也需要福爾摩斯先生你自己出點力了,比如聯繫一些知名的女權組織什麼的,我在這方面可不太熟。”
福爾摩斯毫不猶豫回答:“這沒問題,我在擔任依然副總裁的那段時間,處理過相關的一些事情,認識不少類似團體,他們都是搞事的能手,我一定不會讓那些混蛋好過的,我要讓他們死!”
福爾摩斯說到最後滿是戾氣的咬牙切齒。
很顯然福爾摩斯剛纔說的不生氣都是扯淡,作爲曾經的企業高管,他也是有身份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當時要是手上有把槍,福爾摩斯都想直接殺了那幾個混蛋。
周銘寬慰他說:“放心吧,作爲你們的投資人,不管什麼事情,我都不可能放任不管的,現在都安心去做準備吧。”
說着周銘就讓福爾摩斯父女先去休息了,等他們的房門關上,威斯丁忍不住露出興奮的神色。
因爲晚宴上的事情他們其實是早有準備的。
周銘從一開始就不認爲那幾個頂級醫藥公司會因爲福爾摩斯的幾句話就原諒,這些老美骨子裡是欺軟怕硬的,如果你一直對他強硬還有能力制住他們,他們就會怕你,周銘對這點深有體會。
但如果你去找他們服軟道歉?
那對不起,他們只會更變本加厲的欺負你,就像福爾摩斯這樣。
正是明白老美的這種操性,周銘才安排了記者去偷拍這個後手。
“現在我們狠狠教訓他們一頓,就像周銘先生你說過的,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威斯丁說。
周銘也笑了笑:“行啊,沒想到你現在都懂說這種華夏俗語了。”
周銘接着還說:“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
……
而與此同時在晚宴現場,幾個醫藥公司的負責人仍然坐在這裡喝酒,他們每個人都衣衫不整的懷抱着一個身材火辣的女郎,說起剛纔的事情都哈哈大笑着。
“那個福爾摩斯真是慫啊!聽說以前還是什麼公司的高管,就這樣的垃圾,難怪會被開除!不過就因爲這樣,剛纔的事情才更爽啦!畢竟我可沒那麼多機會向一位上市公司副總裁吐口水的經歷!”
“是前副總裁,希望你不要弄錯了,就他這樣的垃圾,根本不配和我們相提並論!”
“相比之下,我認爲殺死愛迪生纔是更加的當務之急,伊莎貝拉那個賤人居然敢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們絕不能輕饒了他!”
“放心吧,這正是我們大家現在在這裡的目的!而且對付一個騙子,只要我們戳穿了他的騙局,他們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他們所有人的共識,雖然他們不知道伊莎貝拉口中的那個一滴血檢測究竟可不可能實現,但他們相信只要自己說他是騙局,他就絕對沒有明天。
一邊喝着一邊狂傲的笑着,他們都摟着自己身上的女郎,開始了後半夜的活動……
而這個夜晚是很漫長的,當這些負責人在尋歡作樂的時候,在斯坦福大學的某個辦公室裡,一位滿臉皺紋的老教授正在奮筆疾書,一邊寫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真是太過分了,這簡直是比愚人節還要惡劣的玩笑,一滴血怎麼可能完成對疾病的檢測,這樣的說法根本是違背了科學依據的!說出這句話的人一定是一個品行都很惡劣的混蛋,作爲道德高尚的教授,我必須要揭穿這個混蛋!”
終於他完成了自己的文章,老教授在審視一遍確認無誤以後,拿起交給外面自己的學生,並告訴他要馬上通過郵件發送給指定媒體。
“必須要在凌晨兩點以前發到!”
老教授丟下這句話,然後走出了辦公室,雖然今天帕羅市的夜裡陰雲密佈,但在老教授看來卻是一個非常好的天氣。
老教授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文章我已經寫好了,保證明天能見報,那麼我們約定好的酬勞呢?我這並不是在催你什麼,我只是想確認一個事實。”
確認尾款會在明天到賬,老教授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而這樣的事情不僅只發生在斯坦福大學,還有加州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哈佛大學等許多著名的高等學府裡,這些醫學教授都在拼命的撰寫抨擊一滴血檢測的文章。
夜並不漫長,而隨着第二天早上的太陽照耀在美帝東部的大地上的時候,一篇篇大同小異的文章出現在各個報紙和雜誌上。
“一滴血檢測就是騙局”
“戳穿所謂斯坦福天才少女的虛僞面紗”
“她高呼的一滴血檢測只爲了騙錢”
……
而在福克斯和全美電視臺,甚至大清早就爲這個事情專門開了一檔節目,邀請了普林斯頓的著名醫學教授。
面對鏡頭,老教授也是毫不掩飾的大腳開球:“我聽說了聖地亞哥醫療峰會上那個所謂一滴血檢測的演講,我想說那個叫伊莎貝拉的小姑娘她肯定是一個騙子,她鼓吹的一滴血檢測就是一個騙局!”
“任何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血液檢測儀的原理是需要通過血液裡各種物質對電脈衝的不同反應進行表達的,而如果血液量不夠,是根本不可能準確表達血液的真實數據,一滴血連血糖都檢測不了!”
“我曾經也見過很多所謂的高科技,但這些超出常理的高科技,說到底全都是騙局,包括這個一滴血檢測,我在此呼籲,全美醫療行業一定要對這種不尊重科學,漠視生命價值的事情,予以狠狠抵制!”
隨着這位老教授在電視上激動的呼籲,就能明白這些醫療企業針對伊莎貝拉和她的愛迪生的圍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