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喪物玩志”的兩張月票支持!)
周銘砂鍋大的拳頭砸在馬林的臉上,就聽馬林哎喲一聲被打倒在地,他雙手捂着連倒在地上顯得十分痛苦。
周銘卻並沒有管他,而是轉身對楊所長說:“楊所長,剛纔我就是這樣打了他一拳,但是他還在辱罵我,所以我又踢了他一腳,就像這樣。”
周銘說着又上前像剛纔一樣,一腳踹在馬林的臉上,只聽吧嗒一聲,一顆牙齒從他的指縫裡掉了出來。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這一幕,彷彿腦子突然被掏空了一般張着嘴站在那裡,就是說不出話來,因爲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派出所楊所長就在這裡,可是周銘居然當着他的面毆打馬林,這是什麼情況?
還是馬建軍最先反應過來,他伸手指着周銘說:“你……周銘你實在太囂張了,你居然還敢打馬林,你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嗎?”
隨後馬建軍轉頭對旁邊同樣震驚的楊所長說:“楊所長你看到了,周銘這個傢伙有多麼無法無天,你趕緊把他抓起來呀!”
面對情緒激動的馬建軍,楊所長嘴巴動了動,但最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奉命來幫周銘的,但是馬建軍那邊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時候周銘對楊所長說:“楊所長,我認爲馬廠長他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了,我明明就只是在幫楊所長你做現場重演,怎麼就又是無法無天了?我認爲馬廠長他這根本就是在誣陷我。”
“現場重演?”馬建軍就像是一條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尖叫起來,“什麼現場重演?有你這麼現場重演的嗎?你這根本就是故意傷人故意殺人,你看你把我家馬林的嘴巴鼻子都打出血了,你還把馬林的牙齒都給打掉了,你看看你這用了多大的勁?你還想抵賴,楊所長,你還是不是公安民警,爲什麼還不把他抓起來?”
相比馬建軍的歇斯底里,周銘就淡定很多,他說:“楊所長,我要報警,馬廠長他誹謗我,侮辱我的人格清譽,還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人格清譽?我呸!你個小雜種有什麼資格說這個?你也配說這個?人身攻擊?什麼人身攻擊?你剛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了馬林,你當大家都是瞎子嗎?你要說人身攻擊,那我就攻擊給你看!”
馬建軍說着就張牙舞爪的朝周銘撲了過來,周銘早有準備,一腳踹開,然後轉頭對楊所長說:“楊所長你看到了,我這只是在做正當防衛。”
“什麼正當防衛?我看你這根本就是故意傷人!楊所長你這都不管嗎?”馬建軍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周銘說。
楊所長陰沉着一張臉,最後咬牙道:“好了都別說了,我纔是派出所所長!依我看,周先生剛纔的確是在給我進行現場重演,而馬廠長你剛纔的樣子也的確是像是要傷害周先生,周先生在情急之下做出的動作也都屬於正當防衛,不構成違法犯罪。”
“什麼?”馬建軍瞪大了眼睛看着楊所長說,“你有沒有搞錯?他這叫什麼現場重演?他這叫什麼正當防衛?他這根本就是在故意傷人,楊所長你不抓他反而還幫他說話,你到底是不是派出所長?是不是公安民警?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看着像潑婦一樣在那罵街的馬建軍,周銘不禁真替他的智商感到捉急,這很明顯楊所長就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他還這樣罵,不是找不痛快嗎?
果不其然,楊所長怒喝一聲道:“住嘴!我當然是公安民警,正因爲我是公安民警,我纔要保證每個老百姓的權益不受侵害,這位周先生的所作所爲我都看在眼裡,都是合理合法的,反倒是你,如果你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我就把你給抓起來!”
如果是在平時的時候,馬建軍一定能認清形勢,但現在由於剛纔那一系列事情,已經讓他完全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了。
於是他聽到楊所長的話又罵道:“好啊來啊抓我啊,我算看出來了,你和這個周銘根本就是串通一氣的,我要到上面去舉報你!”
“你他孃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楊所長咧罵一聲,就要上去抓馬建軍,這個時候黃正反應了過來,急忙上前和楊所長解釋:“楊所長您別生氣,馬廠長他這也就是信口胡說,你也看到了他只是看到小孩被欺負了有點氣不過。”
“小孩被欺負了就能氣不過了?他大小也是個副廠長,別這麼幼稚!”楊所長冷哼一聲說,“還有,待會縣局郭局長會來,趁現在還有時間你們趕緊滾蛋!”
“什麼?郭局長也要來?”
黃正有些驚訝,要說楊所長來了幫周銘還可以解釋得過去,可現在沒想到連縣公安局局長都要親自過來了,這周銘究竟撒了一個什麼謊?不過這樣也好,他騙得越重,將來也就會越倒黴,而且只要你們在廠裡,我就一定有辦法治你,咱們走着瞧吧!
想到這裡,黃正點頭過去勸了馬建軍幾句,周銘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不過馬建軍起初也是和黃正一樣的驚訝,不過隨後他的情緒就穩定了下來,惡狠狠的看了周銘一眼,然後才帶着馬林離開了。
周銘讓他們離開沒有說什麼因爲從剛纔的表現來看,這個楊所長顯然心裡也是有顧慮的,他估計和黃正馬建軍有什麼關聯,站在自己這邊說話只是出於上級領導的命令,但其實他心裡怕不是這麼想的。
因此有些事情就得適可而止了,要是再逼楊所長,萬一把他的神經也搞錯亂了,他也亂搞一氣,那自己就得不償失了,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嘛!
至於黃正和馬建軍,周銘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想來無非就是將來怎麼報復自己,只是你們還有這個機會嗎?
周銘這麼想着,這個時候楊所長來到周銘面前問:“周先生你沒什麼事吧?”
周銘搖頭說:“沒事,幸好楊所長你來的及時,謝謝楊所長了。”
楊所長說:“周先生你客氣了,我這也都是遵照上級領導的安排,保護來臨陽投資的港商安全嘛!”
周銘又問:“郭局長真的會來嗎?”
楊所長點頭說:“是的,郭局長會代表縣委縣政府過來慰問周先生。”
“那就實在太感謝了。”
周銘說完回到父母面前,看着父母愣神的表情,不由說:“爸媽怎麼啦?不認識我啦?”
周銘的父母這才反應過來,母親王鳳琴急忙上下看着周銘一圈,急切道:“你有沒有受傷?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父親周國平則是問:“周銘,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那楊所長說你是什麼港商呢?還有他說縣公安局郭局長要來也是真的嗎?”
在父母面前,周銘沒什麼好隱瞞的,他點頭說:“是的,因爲我之前通過南江那邊去港城賺了點錢,又通過幾個朋友打通了縣裡的關係,說要回來買下這個760廠,自然就是回來投資的港商了,現在全國都在進行改革開放,縣裡當然要遵從大政策,好好對待我這個來內地投資的港商了。”
“你這孩子,又瞎說!”王鳳琴說,“那我們就在這裡等那郭局長過來,然後我們今天晚上坐車回老家去好嗎?”
聽母親這話,周銘知道母親恐怕和黃正他們一樣,也不相信自己是什麼港商,但母親會比黃正好很多,不會用最大惡意去揣測,但也覺得周銘最多是在港城那邊賺了點錢,回來怕黃正這些人的報復,故意給縣裡報警打出港商的招牌,好讓縣裡能重視一下的。
可這終歸還是騙呀!
要是一般的騙也就算了,但周銘現在是在騙政府呀!這個罪過就大了,再加上廠裡的改制也開始了,有了今天的事情,等黃正馬建軍他們把廠子盤下來以後,豈不會更變本加厲的報復?
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母親纔會說要回老家躲一下的。
想到這裡,周銘對母親說:“媽,沒事的,現在你兒子可不是兩個多月前了。”
王鳳琴笑道:“那當然,你去了港城,是見過世面的大人了嘛!”
周銘有點無奈,從母親的語氣來看,她只怕還是不相信自己的,不過這也難怪,自己父母的文化程度都不高,也是一輩子待在760廠這個封閉的地方,都沒出過什麼遠門的,在他們眼裡,港城大老闆都應該是非常非常有錢的。更別說自己還要買下760廠了,那可是要好大一筆錢的,自己現在纔出去了不過兩個多月,出去的時候手裡也就只有幾萬塊錢而已,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賺到那麼多錢呢?所以在父母看來,自己不過是在安慰他們罷了。
周銘對此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爲父母不知道也挺好的,畢竟錢太多了有時候也是一種煩惱,尤其是對父母這樣老實本分的人,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一夜暴富的話,說不準他們就會東猜西想的亂想,還會擔心自己是不是在外面幹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要是搞得他們爲自己擔心到神經衰弱睡不着覺,那就是好事變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