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爺怎麼來了?這是人們的第一個想法。要知道蘇二爺可是很久都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了!
而大家的第二個想法就是,嘶!蘇二爺怎麼年輕了這麼多?!
蘇二爺拄着文明杖,步伐穩健的走到了屋子的中央,裡面擺放着一個黃翡雕刻而成的貔貅,被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罩着。
蘇二爺從西裝上衣口袋中,掏出一直異常精緻的小放大鏡,仔仔細細的將那黃翡貔貅觀察了一遍。
過了一會,他收起放大鏡,朝那儒雅的男子點了點頭。那儒雅的男子立馬就露出驚奇的表情。
薛志德手心裡全部都是汗,他雖然不知道眼前的老先生到底是誰,但是來頭一定不小,否則大家也不會大氣不敢出的站在那裡。
見蘇二爺欣賞完那黃翡貔貅了,一箇中年男人挽着一箇中年貴婦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二爺。”
蘇二爺矜貴的點點頭,但是如果熟悉他的人,就會發現,他眼中含着一絲絲笑意,看來這二位還是熟悉人。
“你父親現在怎麼樣?”
“父親他現在每天不是在家擺弄花草,就是訓練他那隻八哥。”說到這,那中年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蘇二爺眉毛一挑,“哦?就是他那隻會罵人的八哥?”
那中年男人笑着點點頭。站在他身旁的中年貴婦,臉上也滿是親近,“二爺覺得那個貔貅怎麼樣?”
蘇二爺回頭看了一眼那貔貅,然後點了點頭,“不錯。”
那中年貴婦得意的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人,“你看,我就說是真的吧,除了柳玄奇大師以外,誰還能雕刻出這樣的貔貅?”
那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然後湊近蘇二爺,壓低了聲音道,“二爺,我也覺得與柳玄奇大師的雕刻手法很像,但是這個平貔貅可沒有柳大師的標記啊。”
蘇二爺瞪了他一眼,大聲道,“讓你好好跟你爹學學,你不聽,鬧笑話了吧!”
那中年男人沒想到蘇二爺會突然大聲說話,他看了看周圍本來就在時刻關注他的人們,然後漲紅了臉看着蘇二爺,壓低了聲音,“我的好二爺啊,你小點聲!”
可是誰知蘇二爺並沒有小聲,而是更大聲了,“就連你都不知道,想必別人更不會知道了!我若是小聲了,只讓你一個明白,但是別人還是不知道,倒不如我大聲點,讓大家都清楚清楚!”
那中年男人一怔,旋即就覺得臉紅不已,剛纔他就覺得丟人了,根本就沒想到這一層。
蘇二爺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繼續大聲道,“這柳玄奇大師的作品大家都知道,他的每一件作品上面都被雕刻了一個專屬標記,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柳大師只會在他不滿意的作品上,雕刻上標記!”
蘇二爺的話一下子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雕刻着柳玄奇的標誌的作品是失敗品?!開什麼玩笑?!那不就是說那些被藏得嚴嚴實實的當做傳家寶的作品,都是柳玄奇大師不滿意的失敗品?!
看着衆人變幻莫測的表情,蘇二爺補充道,“當然,那些作品也不完全是失敗品,只是柳玄奇大師不滿意的作品而已。”
不滿意的作品與失敗品有什麼區別?!說出這話的人也就是蘇二爺,要是別人,估計早就別人罵了!本來當做傳家寶的東西,結果被他一說,就成了瑕疵品了。任誰也不會開心吧!
這裡面不乏收藏過柳玄奇的作品的人,聽了蘇二爺的話,將家裡的那東西砸了的心都有了,以前他還那這個跟朋友炫耀呢,結果卻是柳玄奇大師覺得不滿意的作品!他此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像大家都在幸災樂禍的看着他一樣!他腦子一充血,立馬大聲的質問道,“蘇二爺說柳玄奇大師不滿意的作品纔會雕刻那個標誌,有什麼證據嘛?!”
衆人驚訝的看着他,這人長不長眼啊,居然敢跟蘇二爺叫板?!
那人迎上衆人的目光,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跟誰說話。不過他想後悔也晚了,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是不可能收回去的!
誰知蘇二爺並沒有發怒,只是平淡無波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平靜的說,“我並不能證明我的說法。柳玄奇大師是不會在滿意的作品上雕刻上任何標記的,因爲那會破壞作品的完美性,而且,那些完美的作品不是被大師自己收藏,就是被送給珍貴的朋友,從來都不會在市面上流通。”
衆人一怔,雖然蘇二爺並沒有說出證據,但是他們依然相信了他說的話。剛纔質問蘇二爺的人聽了這句話,終於放鬆了許多,如果柳玄奇大師的滿意的作品並不會向外流傳的話,那麼他家那個就算是不滿意的失敗品,也是極其珍貴的!不過他又想起自己剛剛居然敢質問蘇二爺,心裡就一顫一顫的,甚至有些腿軟!
剛剛過去跟蘇二爺打招呼的那個中年男子一怔,然後恍然大悟道,“那這麼說,這個貔貅是柳大師滿意的作品?!”
他的沒有可以限制聲音,所以他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
衆人一愣,然後消化掉那中年男人的話之後,立馬就轉過頭,眼神火熱的看向那黃翡貔貅!薛志德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將在上市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蘇芮了。其實他現在是非常忐忑的。
已經很久沒有在人前露面的蘇二爺突然在開業那天去了他的店裡,甚至還預約了一個定製!
當天到場的人無一不在猜測這蘇二爺與唯一的薛志德有什麼關係。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因爲蘇二爺的的到來,唯一珠寶又火了一把!
俗話說的話,背靠大樹好乘涼,但是最起碼也要找一顆熟悉的大樹來靠啊!
其實薛志德心中已經隱隱的有了一些猜測,蘇二爺姓蘇,蘇芮也姓蘇,這兩個蘇只見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看着薛志德充滿求知慾的眼神,蘇芮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蘇二爺是我爺爺的親弟弟。”
薛志德一怔,他知道蘇芮出身很好,但是卻沒想到會這麼好!
那天之後,他特意去了解了一下蘇二爺,才發現原來他們店裡來了一個這麼牛逼的人物!
說起蘇二爺,那就不得不提一提他所在的家族了,蘇家傳承百年,與那些傳承了幾百年上千年的世家大族來比,蘇家的確顯得薄弱了一些,但是架不住在那些世家大族全部都走向了衰退的時候,蘇家迅速崛起了!
蘇二爺排名老二,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到那時衆人對他的哥哥全部都諱莫如深,很少有人公開談論,尤其是蘇家現在愈發的低調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蘇二爺的哥哥是誰。
但是在薛志德的刻意詢問下,終於找到了答案,讓他驚訝的是,蘇二爺的哥哥居然是開國將軍蘇秉之!這就是了,蘇二爺的名字是蘇涵之,將兩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很容易就能猜到這兩人的關係。
讓薛志德驚訝的是蘇芮的話,蘇二爺是蘇芮爺爺的親弟弟,那麼蘇芮的爺爺不就是……開國將軍蘇秉之!
看着薛志德震驚的表情,蘇芮朝他擺擺手,“怎麼?馮康全沒有告訴你?”
薛志德心中一動,他纔想起來馮康全好像跟他說過蘇芮的身份,只是那時候他正在擔心薛玉的病,所以並沒有仔細聽,他這才訕訕的笑了笑,“老馮告訴我了,只是我沒有仔細聽。咳咳。”
蘇芮忍俊不禁的看着他,沒想到鬧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估計她之前送給蘇清和二伯的東西被蘇二爺認出來是柳玄奇的作品。然後蘇清也將她決定進軍珠寶行業的事情告訴了二爺爺他們了。所以他們聽說唯一珠寶展出柳玄奇大師的作品的時候,就猜到了這唯一珠寶就是她弄出來的公司,那天才會趕過去捧場的。
上市正好離蘇市很近,來回用不了多長時間。
“好了,二爺爺是給咱們捧場來了,你不用擔心。”
不過二爺爺正好幫她解決了一個隱患問題,如果以後有人發現唯一珠寶的鎮店之寶沒有柳玄奇大師的標記,是贗品的話,就算他們到時候說出蘇二爺的那番話,別人也只會覺得他們在欲蓋彌彰。而那時候她也不能讓柳玄奇大師真正的出面證明,那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過現在好了,蘇二爺在沒有人發現的時候就將事實攤開說了出來,到時候就算有人想找茬都不行。更何況那是蘇二爺說的,就算有人想推翻,也要掂量掂量點自己的能量!
薛志德離開的時候是一個人,薛玉特意被留了下來,與蘇芮他們一起。
畢竟他現在一個大男人,正是忙事業的時候,有的時候根本就顧不上薛玉。薛玉跟在蘇芮的身邊,他才能專心的工作。
肖小小在前一天還暈機暈的站都站不穩呢,今天一早就已經變得生龍活虎了。
蘇芮一出去,就看到薛玉一個人站在院子的中央,身後站着蘇夙他們三個,薛玉做一個動作,後面的三隻就跟着做什麼動作。
薛玉在京城的時候,一直都是住在馮康全那裡,只不過馮康全經常會帶着薛玉到四合院取藥,薛玉哪有什麼病啊?他的身體早就好的不能在好了,比同齡人健康多了!一開始柳十三就給他看一些強身健體的藥,讓他吃。但是俗話說的好啊,是藥三分毒,即使是強身健體的藥,給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吃,也要慎重在慎重啊,所以吃了一個月,柳十三就不讓他在吃了。
但是他又不能將薛玉當成真正的小孩子糊弄,他總不能給他弄點糖豆吃吧?!後來柳十三沒辦法了,先是語重心長的跟薛玉說了一大串話,總結下來的意思就是,是藥三分毒。而治療他這個病的藥物毒性更大,即使治療好了腦瘤,也許他身體其他地方就會生出別的什麼病了。然而他還有另外一個方子,但是那個方子藥性太猛,身體太弱的話會堅持不住,但是這個方子是可以一次性根治腦瘤的。
薛玉雖然比別的小孩成熟很多,但是他畢竟不是真正成熟的大人,再加上柳十三說語重心長的,所以他很容易就相信了柳十三的話。
然後柳十三就讓薛玉自己選擇,是要繼續吃着可能會讓他身體的其他地方生病的藥呢,還是選擇那個可以徹底根治腦瘤,但是藥效太猛的方子。薛玉猶豫了一下,就選擇了後者。
柳十三就教了薛玉一套拳法,讓他天天練習。先練個幾年,等他的身體變好了,能夠承受那個方子之後,他在給他治病!
然後就將薛玉打發走了,只不過他忽略了薛玉的認真程度,薛玉練習那套拳法之後,每個禮拜還是會去一趟四合院,不爲別的,只是讓柳十三給號脈,看看他的身體有沒有變得更好一些,然後在練一套那個拳法,讓柳十三檢閱。
柳十三有苦難言,誰讓他說謊騙人呢,只能看着了。不過他不看還好,這一看,怎麼就覺得薛玉練的不錯呢?他馬上就將薛玉叫了過去躺在牀上,他在薛玉身上一摸,沒想到薛玉還挺適合練武的。當下,柳十三就又傳薛玉一套拳法,這套拳法看似簡單,但實則比之前那個要難的多。薛玉用了一個月纔將那套拳法整個演練出來。不過這也夠讓柳十三驕傲的了。
現在薛玉練的就是那套拳法。他在前面,即使人小,也讓人看得賞心悅目的,但是他身後的那三隻就不行了,蘇夙和葉城北還好一些,畢竟他們從小就去部隊訓練了,但是肖小小不行啊,她做做廣播體操還行,但是打拳什麼的,就不要找她了。
蘇芮忍俊不禁的看着肖小小打拳,直到薛玉將整套拳打完,她才走過去。
“今天我們出去玩,你們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肖小小剛打過一套拳,現在氣喘吁吁的,“不管去哪,只要又好吃的就行了!”
薛玉不由翻了一個白眼,“你早上吃了四個包子一碗粥,比蘇夙哥吃的都多!”
肖小小輕輕的敲了一下薛玉的頭,“姐姐昨晚沒吃飯好吧!”不過她的聲音怎麼聽都覺得有一股心虛的成分在。
蘇芮抿嘴笑了,她可是知道肖小小半夜餓了,還拉着她去煮了一碗麪吃。不過她還是好心的沒有拆穿她。
薛玉朝肖小小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拉着蘇芮的衣角,悶悶道,“芮芮姐姐,我們去賭石街吧。”
薛玉的話音剛落,蘇夙和葉城北眼睛就是一亮,他們好像看到了一沓沓的鈔票在朝他們飛來~“是啊,芮芮,我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賭石嘛?我們今天就去賭石街吧,到時候你也幫我挑兩塊。”蘇夙迫不及待的開口。
“還有我還有我,你也幫我挑兩塊,不!三塊!”葉城北也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蘇芮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兩隻,“你們帶錢了?”
葉城北撓了撓後腦勺,“帶了,從小到大的壓歲錢~”
蘇夙也在一旁點頭,“這可是哥的全部家當,哥能不能翻本就靠你了!最好能賭出一塊玻璃種帝王綠~!”
蘇芮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兩隻知不知道他們脖子上帶的那個可是比玻璃種帝王綠要有價值多了,畢竟玻璃種帝王綠,只要有錢就肯定能買得到,但是健康健康卻是無價的!
“好了好了敗給你們兩個了。”
其實就算蘇夙他們不提,蘇芮也會幫他們挑幾塊的,不過挑出來的可不是毛料,而是她解出來的翡翠!
不過,既然這兩個不想要翡翠那就算了~
如果蘇夙和葉城北他們兩個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的話,估計一定會椎心頓足,後悔不已的。
幾人收拾收拾就向賭石街進發了。
開車的人是柳宗,他並不不是昨天跟蘇芮他們一起來的,而是今天早上到的騰市。
見到柳宗之後,肖小小還奇怪了一下,她可是記得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柳宗啊,不過她並沒有多想,只當是自己忘記了。
到達賭石街之後,蘇夙第一個下了車,葉城北緊隨其後,這兩個早就想來賭石街試試手氣了。
等大家都下車之後,他們才發現少了一個人,原來是蘇芮還留在車上並沒有下來,肖小小剛要過去,看看蘇芮在車裡幹什麼,就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你別過去。”肖小小疑惑的看向薛玉,“你要去看看嘛?芮芮可能是睡着了。”薛玉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剛纔下車的時候蘇芮還在給這個笨女人普及賭石的知識呢,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睡着?!
就在這時,車子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大家都奇怪的看着車門,就見從他們的車上下來一位腳蹬白色高跟涼鞋,身穿波西米亞長裙,帶着黑色墨鏡,頂着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的美女。
蘇夙和葉城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五官明明是那麼的熟悉,可是這人明顯就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人啊!而且,蘇芮呢?!她不應該在車裡嘛?!
那大波浪美女揚起精巧的下巴,“怎麼樣?認不出來了?!”
聽着熟悉的聲音,大家驚訝的張大嘴巴,這聲音那麼熟悉,不就是他們剛纔還在找的蘇芮嘛?!。
蘇芮一說話,便將那嫵媚的氣質泄的一乾二淨,立馬就變成了他們熟悉的那個人。
蘇夙笑嘻嘻的湊過去,“芮芮啊,你什麼時候換的衣服?”他們下車的時候芮芮明明穿的還是短褲和T恤呢,這麼快就換了一件衣服?“還有你這頭髮是假髮吧?!”說着,蘇夙還輕輕的拽了拽。
蘇芮拍掉他不停的扯着假髮的手,“你就說你還能認得出我麼?”
“那肯定是認不出啊,剛纔你下來的時候我們嚇了一跳,還以爲是在玩大變活人呢。”葉城北也調侃道。
蘇芮撩了撩那酒紅色大波浪,端的是一個風情萬種!“現在翡翠公主的稱號已經傳開了,我不得喬裝喬裝?!”
肖小小並不明白翡翠公主是什麼意思,從蘇芮下車之後,她就看愣了,之道知道這是蘇芮之後,她才喃喃道,“芮芮,你真美。”
一個男人誇你美貌這都不算什麼,難的是一個讓一個女人誇獎另外一個女人美貌。聽到肖小小誇讚她,饒是蘇芮,也高興了一把,看着肖小小呆萌的樣子,她過去就像揉揉肖小小的腦袋,結果卻被薛玉拉住了。
“芮芮姐姐你真漂亮~!”
蘇芮笑着點了點他的腦門,將他的那點小心思看的透透的。
薛玉臉色一紅。
蘇夙也跟着調侃道,“小玉你纔多大,就知道漂亮女生了?”但事實上,他心裡在想,等某人回來了一定要將這件事跟某人彙報彙報,嘖嘖,沒辦法,他就愛看醋海翻騰啊~
薛玉臉色更紅了,趕緊送開拽着蘇芮的手。
蘇芮揉了揉薛玉柔軟的頭髮,“好了,我們進去吧。”
蘇夙和葉城北都躍躍欲試的看着蘇芮,蘇芮瞥了他們兩人一眼,“到時候你們挑的毛料可以給我看,我給你們意見。”然後她看向肖小小和薛玉,“你們兩個也是,如果看上了哪塊毛料,可以先讓我看看,然後在決定買不買。”
薛玉鄭重的點點頭,他爸爸就是做這一行的,他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懂得就要多一些。反觀肖小小則一臉懵懂的樣子,薛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蘇芮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肖小小並沒有接觸過賭石,所以就走她的身邊,決定一邊走,一邊在給她普及關於賭石的知識,或者在進行一番現場教學。
但是誰知道薛玉也湊了過來,他輕輕推了推蘇芮,“芮芮姐姐我也知道賭石的知識,讓我來介紹吧,就當是熟悉一遍了。”
蘇芮眉毛一挑,你會有這麼好心?
薛玉心虛的看向別處。
“好吧,那我就去看看蘇夙他們。你們不要走散了。”
薛玉朝蘇芮擺擺手,“芮芮姐姐放心,我們會跟上的。”
蘇芮一轉身,薛玉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而肖小小則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賭石街兩旁有賭石店鋪,在街上也有攤位,買毛料的,買翡翠首飾的,應有盡有。現在那些翡翠首飾大多還都是真的,只不過水頭不怎麼好,並不值什麼錢罷了。如果在發展幾年,這裡將是在騰市旅遊必去的地方,不過那個時候小攤位上的翡翠首飾就不能信了,塑料的玻璃的應有盡有,進貨幾塊錢一個,開口就會要幾大百或者上千塊。
但是蘇夙他們的目標可不再這些上面,他們看中的是翡翠毛料,那可是將他們本金翻倍的金雞蛋!
兩人相互看一眼,他們知道,他們要想找到賭漲的毛料,就只能在蘇芮挑選之前選好毛料,否則被蘇芮搜刮過一遍的攤位,那是別想出綠了!
兩人相視一眼,很快就打成了共識,兩人分散開來,不過離的都不遠,畢竟他們還需要蘇芮掌眼不是?
兩人都拿着放大鏡和小手電裝模作樣的挑選着,很快蘇夙就挑中了一塊,他興致勃勃的抱着毛料就跑到了蘇芮的面前,“芮芮,你看這塊怎麼樣?”
蘇芮撇了一眼那塊毛料,然後嫌棄道,“太醜了,我不喜歡。”
蘇夙秒懂,立馬把毛料報了回去,準備繼續挑選。
那攤主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蘇芮。
蘇芮纔不會將時間浪費到這種人身上,她看了一眼蘇夙與葉城北,又看了一眼薛玉與肖小小,只見薛玉與肖小小兩人正蹲在一塊毛料前,薛玉正一邊觀察那塊毛料,一邊跟肖小小解釋賭上面的莽帶和松花呢。肖小小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的還會問薛玉一個問題,如果忽略掉薛玉嫌棄的眼神的話,這兩個一教一學,看起來相當和諧。
見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蘇芮便朝不遠的一個攤位走去,她可沒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她可不是單純的爲了玩的,天璣子還等着她去解救呢!
葉城北挑了半天,終於挑中了一塊毛料,他心滿意足的抱着那塊毛料站起來,一轉身,卻發現蘇芮不見了。他看了一眼一旁攤位的蘇夙,又看了一眼另外一邊現場教學的薛玉和肖小小,終於在薛玉和肖小小旁邊的攤位上,看到了蘇蘇芮的身影。他抱着毛料就要走過去,卻被攤販給攔住了。
“年輕仔,你還沒給錢呢!”
葉城北一愣,這塊毛料他還沒等蘇芮看過,根本就不知道會不會出綠,所以他又抱着毛料回到了那個攤位。
他將那塊毛料放在地上,“老闆,你等一下,我妹妹在那邊,我的錢都在她那,一會過來付錢,這塊毛料你一定要替我留着啊。”
那老闆聽了立馬眉開眼笑,搖搖扇子道,“去吧去吧,我給你留着。”
葉城北這才朝蘇芮走去。
他前腳剛走,就有三個人來到了剛纔那個攤位,其中一個個子矮小的男子,在攤子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失望的搖搖頭,他剛準備要走,眼神一下子就掃到了攤主腳邊的毛料,他眼睛一亮,然後回過頭,對他身後的另一個男子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
見那男子微微頜首,他才指着攤主腳下的毛料看着攤主,用生硬的漢語問道,“你地,多少錢。我們要了!”
那攤主一聽是倭國人,臉上就閃過一絲不喜,“這已經被別人定下了,我給他留着的。你們還是看看別的吧!”
那小個子只會說幾句簡單的漢語,但是聽卻不行了,所以那攤主說的話,他一概也沒聽懂,那小個子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一眼身邊那個帶着金絲眼鏡,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
那男人諂媚的笑了笑,然後將那攤主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成了倭國話。
那小個子一聽,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八嘎!”
那攤主雖然聽不懂倭國話,但是這一句,他卻聽得明白,這是在罵他呢!頓時就板起臉,罵罵咧咧的推着那小個子,“趕緊走,我這的毛料不買給小鬼子!”
那眼鏡男一看,趕緊攔住那攤主,“大哥,大哥,您息怒,息怒啊!那可是倭國人,來咱們Z國投資來的!要是被您給趕跑了,上面怪罪下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他雖然是在勸誡,但是語氣中卻隱含着一絲威脅。
那攤主一聽,力氣立馬就小了很多,那眼鏡男一看有戲,心中一喜,將那攤主攬到一邊,“你看到那個高個子了麼?那就是來投資的神武次郎,他可是倭國大財閥的繼承人,就連咱們省的一把手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的。惹到他們可沒好果子吃!我看你啊就趕緊將那塊石頭買給他們吧,否則他們跟一把手一說,你連這個攤位都保不住了!”
那攤主怪異的看着那眼鏡男,真當他傻呢?這裡除了玉石意外,還有什麼值得倭國人來投資?再說了,就算是真的又怎樣?他自己的東西,他想買就買,想買給誰就買給誰!就算是國家一號來了,也不能左右他!
他一把甩開那眼鏡男攬着他的手,“那塊毛料已經有買主了,你帶着那兩個小鬼子去別的攤位吧!”
那眼鏡男見攤主不識擡舉,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他惡狠狠的瞪了攤主一眼,然後就走到那兩個倭國人身前,低着頭用倭國話說道,“神武先生,那塊毛料已經有主了,那攤主拒絕出售。”
眼鏡男並沒有添油加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總是覺得那神武次郎好像會說Z國話一樣,所以纔不敢放肆。
那小個子男人一臉怒意的看着那攤主,“魂淡!我出二倍的價錢,讓他賣給我!”
那眼鏡男一聽,猶豫了一下,他可不覺得那攤主會妥協,不過他還是走了過去,高高在上的說道,“你開個價吧。石田先生願意出二倍的價錢,買下這塊毛料。”
那攤主連山閃過一絲意動,有錢不賺是王八,剛纔他只不過憋着一口氣而已,但是現在可以多賺一些,憋氣又如何?那眼鏡男冷笑一聲,他嘲諷的看着那攤主變幻莫測的表情。這邊的動靜,早就吸引了一羣人圍在一旁,蘇芮他們也在其中,葉城北想要走過去,卻被蘇芮攔住了。
現在見那攤主有些意動,她纔不再拽着葉城北。
葉城北發現拉着自己的那股力道消失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蘇芮,見她對自己點點頭,然後就走了過去,“老闆,我把錢帶來了,您稱一下這塊毛料有多重,我好把錢給你。”
那眼鏡男看到葉城北走過來,瞳孔一陣緊縮,他雖然不知道這葉城北是誰,但是從他的衣着上,就可以看得出,這人的家境一定不凡,那一身衣服就夠別人家一年的工資了,更別說他手腕上帶着的手錶了!他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石田一郎一眼,見他臉色臭臭的,心裡就打了一個突。那攤主猶豫了一下,然後就向前站了一步,將那塊毛料擋在身後,“這塊毛料我不買了!”
他想的很簡單,那個倭國人和那個年輕人都那麼想要這塊毛料,難不成這塊毛料真的能賭漲不行?!與其將毛料賣掉,還不如自己解開!再不濟,也得往上提提價錢!
葉城北臉色一沉,“老闆,你可不能不講誠信,剛纔我們已經說好了,這塊毛料我要了!”
那攤位老闆昂起頭,囂張的看着他,“你給錢了麼?!沒給錢就別亂說!去去去,毛都沒長齊呢,還學人家賭石,一邊玩去!”
葉城北一臉鐵青的看着那攤位老闆,這塊毛料蘇芮沒看過,還不知道有沒有價值,但是他卻咽不下去這口氣!尤其是跟他爭的人是倭國人!
那眼鏡男聽到那老闆的話,立馬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是,這邊那麼多毛料呢,小兄弟你再挑一塊別的?別跟國際友人搶嘛,傳出去還以爲咱們Z國人沒有容人之量呢。”
那眼鏡男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葉城北更生氣了,什麼叫容人之量?!他們Z國人怎麼就沒有容人之量了?!這塊毛料原本就是他看上的,憑什麼要讓給別人?!更何況還要他讓給倭國人!
生長在Z國軍人家庭中,葉城北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倭國人,先不說倭國人打殺了多少Z國人,就說婁家寨的那些長輩們,大多都是被倭國人殺死的!可以說這是血海深仇啊!葉城南能讓纔怪!
他冷笑一聲,“容人之量也得看是對誰,對人,我當然會客氣,但是如果對狗……哼!就別怪我手裡拿着棍子了!”
“好!”葉城北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道叫好聲,現在不乏有些愛國人士,因爲他們更能感同身受,戰爭雖然離他們很遠了,但是很有可能他們的爺爺奶奶,或者哪位長輩就是死在了倭國人的屠刀下,所以他們纔會對這兩個倭國人沒有好感。
周圍的人細品一下葉城北說的話,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這是再說倭國人是狗呢,手裡拿着棍子,自然是打狗用的了,豈不是打狗棍了?!那眼鏡男心中一驚,他趕緊看向神武次郎,果然就見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那攤位老闆見兩方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心裡就越是開心,看來這塊毛料還真有可能出高綠啊!發了發了,說什麼也不能賣!他揮揮手,“你們要吵架去別的地方吵去,別再我這礙事!一邊去一邊去,那塊毛料我是不會買的!”
石田一郎歷練戾氣的看着葉城北,“八嘎!那塊毛料是我的!”
葉城北冷笑的看着他,“嘰裡呱啦的說個不不停,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入鄉隨俗?!在Z國就要說Z國話!”
然後他指着那眼鏡男,“你翻譯給他們聽,就算那塊毛料我弄不到,也不會讓他們得到!我們Z國人的東西,只有我們不要的,誰要是敢搶,那就別怪我們用打狗棒打回去!”
“說得好!”又響起了一陣叫好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掌聲!這賭石街裡最多的還是Z國人,葉城北的話正好說道大家的心坎裡了!當年的Z國弱小,被倭國人在家園裡燒殺搶掠,現在他們Z國已然強大了,他們倭國還想在Z國爲所欲爲的話,只能送他們兩個字,做夢!
那小個子石田一郎看到周圍的人都拍手叫好,雖然他聽不同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卻能從他們臉上的表情中知道,周圍的人對他們充滿了惡意,他臉色更加不好了,“八嘎!你們給我閉嘴!”
可是周圍的人誰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看到他惱羞成怒的樣子,笑的更開懷了。
那眼鏡男只覺得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如果惹惱了神武次郎和石田一郎的話,那他們的投資很有可能就會取消!到時候他的前程肯定全都毀了!想到這,眼鏡男趕緊站出來,往下壓了壓手,“大家不要笑,大家不要笑了!這兩位是來咱們Z國投資的倭國商人,是來幫助咱們Z國的,不要笑了,不要笑了!”
那攤位老闆抱着那塊毛料躲在一旁,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他突然覺得這塊毛料怎麼那麼燙手呢?!不過幸好他已經決定自己解開了,否則就算那位小哥不買,他也不能買給出價高的倭國人了,否則這條街上的人每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
他已經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了,但是一個大男人還抱着一塊毛料,怎麼可能藏得了?
矮個子石田一郎看了他一眼,然後朝神武太郎微微鞠躬,“神武君,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塊毛料一定能解出美麗的石頭。我們一定要得到它。”
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神武次郎,點點頭,然後神色傲慢的看着翻譯葉城北,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我知道賭石界有一句規矩,價高者得,只要你出的價錢,我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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