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芮清冷的聲音,一陣冷意從許佳佳的脊椎升起,讓她莫名的感到恐懼,不過想到自己的目的,許佳佳將恐懼拋到腦後,繼續說道,“哦……哦,蘇芮同學,我是許佳佳,我來給你送筆記,你家住在哪裡?”
“謝謝許同學的好意,但是我並不需要筆記,還有別的事嘛?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了,我就掛了。”
聽到蘇芮要掛電話了,許佳佳急急的說道,“別……等一下!”
蘇芮拿着電話躺在一旁的貴妃椅上,慵懶又閒適。
“哦?許同學還有什麼事?”吹吹指甲,蘇芮興味深長的問道。
“我,蘇芮你知不知道冷逸皇同學家的地址啊,老師讓我給他送作業。”許佳佳故作鎮定的說。
“哦,冷逸皇家啊……我也不知道,你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吧。”
許佳佳聽着電話中的嘟嘟聲,氣的面目扭曲,右手緊緊攥着話筒,青筋直爆。
“該死的賤人!”啪的一聲,許佳佳將電話摔出去。
蘇芮舔了舔嬌嫩的脣瓣,輕笑一聲,便打電話通知杜言幫她繼續請假。
之前天璣子說她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爲靈魂與身體沒有完全融合的緣故,而翡翠之中所蘊含的生氣,正好可以讓她的靈魂與身體完美的融合。所以收集翡翠對她來說就迫在眉睫了。
週一,宋巧萍與許佳佳在教室中等待冷逸皇的到來,結果一直到放學冷逸皇也沒有出現,讓她們生氣的是,蘇芮也沒有出現。
這下子,班上的人都議論紛紛,因爲蘇芮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冷逸皇排斥的人,現在兩人又同時請假,所有人都曖昧的認爲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不過版本有所不同,女生說是蘇芮倒追的冷逸皇,而男生則認爲冷逸皇追求的蘇芮,不管怎麼說,這兩人是“被”在一起了。
三年一班的同學們,在議論的時候還會有意無意的瞟一眼宋巧萍,誰讓宋巧萍對冷逸皇的愛慕那麼赤裸裸,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只不過冷逸皇一直都無視她罷了。
女生們看宋巧萍的眼神中有憐憫也有不屑,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宋巧萍一直仗着自己是宋老師的侄女,父母還是坐辦公室的幹部,端的是鐵飯碗,所以總覺得高人一等,對待同學總是盛氣凌人的,很多同學都看不慣她,當然,大多數是女生。
許佳佳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蘇芮空着的座位,就轉過頭安慰宋巧萍了。
“巧萍,你別在意同學們的話,冷逸皇對女生從來都是不理不睬的,對蘇芮肯定也是這樣的,你這麼優秀,長得漂亮學習又好,家世不錯,還是班長,冷逸皇要喜歡也是應該喜歡你纔對。”
許佳佳見宋巧萍沒理會自己,又繼續說道,“芮芮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剛來這個班級,肯定不知道你與冷逸皇的事,所以纔會……。”
宋巧萍聽了許佳佳的話,臉色越來越黑,現在她覺得就是蘇芮那個賤人奪走了冷逸皇,誰都知道冷逸皇旁邊的座位沒有人敢去坐,蘇芮不僅去坐了,還平安無事了很多天,如果說兩人早就認識了,這就情有可原了。
可是這讓她更加惶恐,自從冷逸皇初三開學的時候轉來,她第一眼見到冷逸皇的時候就已經芳心暗許了,雖然他散發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她還是求着姑姑把她的座位調到了冷逸皇的前面。
她也一直認爲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冷逸皇,不論相貌還是學習,所以她也一直以冷逸皇的女友自居,當然這並不敢讓冷逸皇知道,她還警告了那些對冷逸皇抱有好感的女生,這倒是替冷逸皇攔下了許多麻煩。
而許佳佳則是她以前的鄰居,一個私生女,所以她一點也沒把許佳佳放在心上,在她看來,許佳佳一個私生女,是配不上冷逸皇的,而且許佳佳也算識相,一直在幫她出謀劃策,還發誓並不喜歡冷逸皇。
可是這一切都被那個新來的打破了,讓她成爲了笑話,這讓她如何不怨恨。
第二天,傳言愈演愈烈,不只是在初三一班討論了,而是擴散到全校範圍了,而且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版本,不過流傳最廣的則是蘇芮對冷逸皇心生愛慕,不知廉恥糾纏冷逸皇,冷逸皇忍無可忍,才請假躲避。
冷逸皇不僅長得帥,而且十分的豪放不羈,正是先下小女生喜歡的那種壞壞的男生,很受女生們的歡迎,暗戀他的人自然不少。而蘇芮剛來沒多長時間,同學們對她還不怎麼熟悉,初三一班中有幾位學生與蘇芮有過接觸,覺得蘇芮不是這樣的人,聽到別的班級的同學議論,還會幫忙解釋,最後耐不住議論的人多啊,最後他們那幾個聲音也被衆人的聲音所淹沒了。
漸漸的這股留言慢慢的變了方向,不知是誰傳出來,蘇芮家境貧寒,父母雙亡,因爲錢財才每天纏着冷逸皇,畢竟冷逸皇看起來就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培養出來的。
尤其是女生們對這一版本深信不疑,在同學們心中蘇芮成了一位爲了錢財不擇手段的人,還有知情人士適時提供消息,恰巧在古玩街見到蘇芮和一箇中年男人在一起,舉止異常親密。
得知這一消息,同學們更沸騰了,原本初三一班那些還替蘇芮解釋的同學也沉默了。只剩下肖小小還深信不疑的認爲蘇芮不是那樣的人。
而我們的事件主人公蘇芮則悠閒的坐在貴妃椅上,纖細白嫩的手指剝開一個葡萄,衝着牀上的另一位主人公晃了晃。朱脣輕啓,“既然冷太子不吃,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說着,將剝好的葡萄放進了嘴中。
牀上的冷逸皇,皺着眉頭,強忍着身體上的癢意,眼睛盯着牀圍,充耳不聞。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蘇芮的軟折磨,也認識到了蘇芮的惡魔屬性,在心中不禁唾棄自己,當初醒來的時候,還對蘇芮抱有感激之情,實在是腦子進水了。
“冷太子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傷口太疼麼?不如在喝一碗藥膳?”蘇芮紅脣輕啓,說出來的話卻讓冷逸皇頭皮下意識的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