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悠果真在自己的賬號上看到了那多出來的一大串的零,忍不住地咋舌,與此同時,她也將自己已經簽好的合約,麻煩夜森幫她寄到國外。這個時候的她突然有點好奇,如果葉封知道她已經私自把他的股份賣出去了一點,會怎麼樣?
既然錢已經到手,沐悠的一切計劃都可以展開實施了。
“卓叔,明天……陪我參加一個土地拍賣會。”沐悠剛剛和卓帆對練完,躺在武館的地毯上,有些喘息。
“小姐有什麼事直說就好,我隨時奉陪。”相比沐悠,卓帆要好上許多,只是臉色稍微有些泛紅,但是他自己心中明白,沐悠的進步真的是飛快的,從一開始的毫不費力,到現在對付的有些吃力,這不過才兩個來月,雖然沒有不離和沐寒兩變態傢伙進步的快,也算是非常傲人的成績了!
“土地拍賣會?你這小傢伙又要倒騰些什麼?你們兩姐弟,沒一個是讓我省心的!”夜森的聲音突然闖進來,打斷了兩人間的安靜氣氛。
相比之下,沐悠更關心後半句話的含義,“兩姐弟?小寒又怎麼了?”
夜森哼哼,“這小子,最近老在練武的時候偷懶,每過一會兒總要出去打個電話,有次我好奇去聽了聽,說的還全都是鳥語!”
“咳……”沐悠剛從地上爬起來,便被夜森的話說的嗆住,同時心中疑惑漸增,鳥語?大概是英語吧?只是小寒,什麼時候認識了外國朋友?
心中暗暗記住了這件事,沐悠對着一臉吹鬍子瞪眼的夜森安慰道:“反正小寒的進步擺在那裡,偶爾偷偷懶也沒事。”
“你們……”夜森氣結,眼睛反而瞪得更大,雖然說沐寒的進步的確讓他無話可說,可是這女娃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安慰下他老人家嗎?一點也不可愛!哼,有了爺爺忘了師傅!
沐悠哪裡能知道眼前的黑老頭實際上是在吃醋?她現在全部的思緒都集中在明天的土地拍賣會上,有一個問題最讓她感到頭疼,她到底要用什麼名義去競標?
夜森的?不行!誰都知道夜森是黑道的巨頭,這樣一說,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注意自己,與自己的低調就完全背道而行了!
沐承的?更不行!沐承在A市完全是知名人物,如果自己真的利用了他的名頭,估計不出一個小時,他就能知道自己買了一塊地,而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沐承知道自己的秘密!
“小姐是在煩明天土地拍賣的事嗎?”卓帆看到沐悠苦惱的表情不禁揣測。
“是啊!我不知道以什麼名義去參加這個競標。”沐悠老實的說了出來,現在的她實在是沒有辦法,需要一個人能幫自己出出主意。
“揚帆公司。”
“啊?”沐悠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迷茫的看着卓帆。
卓帆慈愛的笑了笑,像是對待自己的女兒一般,“揚帆公司,是我在白道上的一家企業,雖不大,但是好在存在的時間長了,大多數人都知道,小姐你明天,就用這個名義去競爭吧。”
沐悠無形中又被震撼了一把,這就是黑道嗎?雖然自稱爲黑道,但是暗中卻仍有白道的勢力的制衡,卓帆僅僅是其中之一,那麼如果將黑道中所有隱藏在白道的勢力給例舉出來,那又是何等的壯觀?
想到這,沐悠心中暗驚。
“小姐,今天要拍賣的土地一共有五塊,另外就是一些小型的寫字樓,參加競標的共有11家,大多數都是衝着在淮陽街的那塊地來的,最具有競爭力的是愛德企業,在土地這一塊幾乎形成壟斷。”
一早上,自從沐悠與卓帆會面開始,卓帆的介紹就沒有停過,而如此詳細的資料,更是讓沐悠再次驚訝了一把,離自己提起再到今天早上,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卓帆卻能將其準備的這麼完善,不得不說,她對於黑道的一些東西更爲的好奇了,等忙完了這一陣子,她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如果我要的是玫柳巷的那塊地,卓叔,你覺得我的勝算會有多少?”沐悠將卓帆提供的信息一一消化完畢,有些忐忑的向卓帆問道。
“小姐,你要那塊地?”卓帆有些不贊同的皺起了濃眉,語氣嚴肅了起來,“那塊地不是我看不上,怕是隻要是開發商都不會看上,在玫柳巷那麼偏僻的地方,政府就算以後會開發,也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聽到卓帆的答案,沐悠反倒安心了,她要的,就是別人看不上。
只有她知道,在兩年後,玫柳巷將會有多繁華,因爲國家的申奧成功,所以更加看重綠色生活,而玫柳巷那邊現在雖然荒涼,但是後來在國家的大力推動下,其發展遠遠超過了人們的想象。
拍賣的地點設在了市中心國貿大廈的三樓,一進去,沐悠就受到了衆多視線的洗禮,衆人都紛紛議論着沐悠的身份,猜測着是不是哪家的大家小姐。
沐悠視若無睹,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在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卓帆緊跟其後。
“卓叔叔,你不是說你的公司時間挺久了嗎?怎麼都沒人認出你?”沐悠看到大家看過來的眼神,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卓帆笑笑,有些神秘道:“這間公司是我的,但並不代表我需要事事露面,二十幾年了,真正見過我這個老闆的人,屈指可數。”
眼見着還有幾分鐘競標就要開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剛剛還挺和睦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卓帆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怎麼了?”沐悠注意到卓帆的神色,有些不解的詢問。
“今天,最大的競標商還沒有出現。”
話音剛落,三樓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同時,沐悠也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而那人,在掃視一週的人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也吃了一驚,而含有更多的,是思念的情緒。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沐悠看着那人,最終嘀咕了一句,隨即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