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依舊”投了三張月票,騎鶴拜謝!本月月票已超出10張,晚上加更一章,騎鶴的人品槓槓的,月票、打賞換加更,絕對說話算話!
打定主意以後,林熹和高成翔、倪凌薇打了一個招呼,便轉身向趙廣纔等人走去。
儘管林熹滿臉堆笑,但他徑直走過去的動作還是引起了胡局和趙廣纔等人的警覺。
林熹不等他人出言詢問,便衝着趙廣才問道:“請問您是瓜子大王趙廣才先生嗎?”
現場的人聽了林熹的這話以後,俱是一愣,包括趙廣才本人,不過他憑着生意人精明的頭腦迅速回過神來。
趙廣纔看着林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小朋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找我,我是安皖蕪城的趙廣才,做瓜子生意,但卻不是你說的瓜子大王。”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也是一愣,不過隨即他便回過神來了,此時偉人的講話尚在進行中,趙廣才瓜子大王的名聲尚未傳開,想不到他在無意當中竟有引領了一回時代潮流。
林熹看着趙廣才笑了笑,然後說道:“趙先生,那就是您了,我曾聽家裡人說起過你的事蹟,你的所作所爲絕對當得起瓜子大王這個稱號。”
兩世爲人的林熹深知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尤其在這種大庭廣衆之下,趙廣才一定會覺得倍有面字。
林熹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讓趙廣才放鬆警惕,他想要從對方口中掏出在清源建分廠的原因,最起碼得讓趙廣纔看他順眼,否則這是想都別想。
正如林熹猜想的那樣,聽到這話以後,趙廣才很是開心。站在他身邊的胡局和他是初中同學,對方雖是一局之長,但此時的風頭卻無法和他相提並論,趙廣才覺得身前的這個大男孩出現得真是太及時了。
“小夥子,聽你說話的口音好像不是徐城人呀,你不會是安皖省的吧?”趙廣才心裡很開心,隨口問道。
“趙老闆,我是淮江清源人,不是安皖人。”林熹雙目直視着趙廣才答道。
林熹之所以如此看着對方,就是想看看他聽到清源二字以後的反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說出準備在清源建分廠的事情。
誰也不會拒絕在朋友面前露臉的機會,何況在清源建分廠,對趙廣才而言,意義重大,這可是意味着他走出蕪城,走出安皖了,這對於他的土老帽瓜子而言,絕對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
出乎林熹意料之外的是,趙廣才聽他自報家門以後,只是輕嗯了兩聲,並沒有表露出明顯的興趣,更別說提及建分廠之類的事情了。
林熹之所以過來,就是想探一探趙廣才的口風的。他本就覺得對方在清源建分廠的事情有點奇怪,現在趙的表現,讓他覺得更是奇怪,林熹決定給他來個打破沙鍋問到底。
“趙老闆,你知道我們清源縣嗎?”林熹用滿懷期待的口氣問道。
儘管臉上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但林熹的心裡卻在暗想道,你既然不願意主動提及,那我來幫你,看你怎麼說。
趙廣才聽了林熹的問題,想了想,這才說道:“泯州清源,我當然知道,我到那邊去過……,兩……哦,不,三次呢!”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心中一喜,順着對方的話頭問道:“您去過我們那兒,我能問一下您去幹什麼嗎,賣瓜子?”
在問出這話的時候,林熹心裡很是慶幸,他此時的身份只是一個懵懂少年。如果一個成年人問出這話的話,趙廣才一定會引起警覺了,這樣一來,再想打聽什麼,那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趙廣才聽到林熹的話後,笑着說道:“小夥子,你猜得不錯,我去你們清源確實爲了賣瓜子,你們那不是有個供貨公司嗎,兩年前,我想在他們那設個土老帽瓜子的專櫃,誰知他們卻說要研究一下,我一連去了三次,他們都說要等領導批覆,最終不了了之了。”
林熹本以爲對方會說在清源建分廠的事情,誰知他竟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語,讓其很覺好奇,瓜子大王爲什麼對這事諱莫如深呢?
就在林熹愣神的功夫,趙廣才繼續說道:“前段時間,我聽一個朋友從清源回來說,現在那百貨公司的生意很不景氣,要我說呀,他們的思想不改變,生意要想好起來,難!”
聽到趙廣才的這話,站在他身邊的胡局等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林熹雖然也覺得對方的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但此時他關心的卻不是這個,自然無意留心。
等衆人的聲音小下來以後,林熹試探着問道:“趙老闆,你年前沒去我們清源嗎,我聽我父親的一個朋友說,年前,他好像在清源看到您的?”
由於趙廣才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林熹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得和其開門見山了。
聽到林熹的問話以後,趙廣纔想都沒想,立即答道:“沒有,這兩年我都沒去清源,淮江這邊,也就應天去的多一點,哦,對了,還有徐城,老胡,你說是吧?”
胡局聽到這話疑惑,點了點頭,順勢在趙廣才肩膀上輕拍了兩下。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徹底傻眼了,他壓根就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矢口否認,他下意識地開口說道:“可是,年前你……”
“好了,小同志,我們還有事情,請你讓一讓。”胡局衝着很不客氣地說道,他一臉的嚴肅,早已不見之前的笑容。
趙廣纔可是胡局好不容易纔請過來的,而對方卻表示下午就要走了,他當然不想林熹在這耽誤時間。另外,胡局發現林熹總是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清源扯,他雖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何在,但還是早點把趙廣才拉走爲妙。
對方已經這麼說了,林熹當然沒有再擋着路的道理,側身讓在一邊的同時,他還對趙廣才說道:“趙老闆,歡迎你去清源賣瓜子!”
“哈哈,好,好,有機會我一定去看看。”趙廣纔開心地說道。
看着幾人遠去的身影,林熹只覺得一腦袋的漿糊,不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熹和倪凌薇在高成翔一路順風的祝語中上了車,林熹開車,倪凌薇坐在後座上。
桑塔納駛出紫薇大酒店的時候,林熹仍透過後視鏡觀察趙廣才和胡局等人的表現。兩人坐着一輛黑色的捷達車緊跟在他們的車後,出門以後,往另一方向駛去。
倪凌薇把林熹的表現看在眼中,好奇地問道:“你對那人那麼上心,他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呀?你別告訴我又是哪兒的富豪呀,我可不信這些人都被你遇上。”
林熹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倪凌薇一眼,說道:“你要說他是富豪也對,目前華夏國談個人資產的話,超過他的可真不多。”
林熹這話倒沒有誇大趙廣才的意思,1986年春節前,土老帽瓜子公司在全國率先搞起有獎銷售,並以一輛東方牌轎車作爲頭等獎,3個月實現利潤100萬元。後來雖說經歷了一些磕碰的,但土老帽的瓜子總的走勢還是挺不錯的,此時趙廣才的身價絕不下千萬,林熹話裡說的也正是這個意思。
林熹看着倪凌薇一臉不以爲然的表情,接着說道:“他叫趙廣才,你應該聽說過吧?”
之前,林熹與趙廣才交流時,由於倪凌薇的腿腳不便,並沒有走到進出來,所以對他們說了什麼並不知情。
“趙廣才,土老帽瓜子的創始人趙廣才?”倪凌薇想了想,脫口問道。
倪凌薇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之下,對時事新聞還是很關注的,所以只是稍作思考,並明白林熹說的是誰了。
“是!”林熹輕點了一下頭。
儘管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倪凌薇卻沒有太多的驚訝之色,一方面,趙廣才距離她非常遙遠,她關心不上;另一方面,她不是商場中人,對其關注得很是有限。
“你見了他,忙不迭的走過去,是想向他求教經商的經驗?”倪凌薇笑問道,“他是做瓜子的,你是做傢俱的,現在正準備搞煤炭這行,他的經驗對你的幫助應該不大呀!”
聽到這話以後,林熹放慢了車速,他現在有點看不透這事,正好說給倪凌薇聽,讓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幫着分析一下。
“凌薇姐,是這樣的,年前,我把告訴我……”
林熹簡單的將土老帽瓜子準備在清源建分廠的事情,告訴了倪凌薇。
說完以後,略作停頓,林熹又接着說道:“由於這事有朱連山摻和其中,我便擔心對我爸不利,今天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趙廣才,我便有心打探了一下,可他竟絕口不提這事,我都說白了,他還是沒有承認。”
聽到林熹的話以後,倪凌薇說道:“這也許屬於商業機密的範疇,所以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問,他當然不會說了。”
“這當然也有可能,不過通過與他剛纔的交流,我覺得他對這事好像一無所知的樣子,說實話,他的表情我看一點也不像裝出來的。”林熹將他的想法實話實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難道有人打着趙廣才的旗號在清源行騙?”倪凌薇隨口說道。
“這……這不可能吧?”林熹想不到倪凌薇會說出這話來,結結巴巴地反問道。
倪凌薇看到林熹的表情以後,撲哧一笑,說道:“我是開玩笑的,你竟然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