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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進聽到這話後心裡一驚,他很清楚,這位常局長絕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維護林家強和東盛礦業。之所以出現這個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林家強的兒子確實從東盛礦業裡脫離出來了。
想不到你的嗅覺還真是敏感,不過即使如此,我也有辦法治你!張進兩眼直視着林家強,心裡恨恨的想道。
自從林家強到徐城以後,張進看他就很是不爽,尤其得知對方在徐城煤礦一事上使壞以後,他更是把其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現在的情況比那還要嚴重,甚至威脅到他的前途命運了,他當然不會就此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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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以後,張進沉聲說道:“林市長,好手段啊,想不到你的動作如此迅速,我自愧不如呀!”
林家強想不到張進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這是要給他造成一個既成事實呀,當即臉色往下一沉,怒聲說道:“張市長,你是市裡的主要領導之一,請你注意愛自己的措辭,現在是在開會。”
張進看到林家強的表現以後,心裡暗暗得意,隨即沉聲說道:“你既然認可我是市裡的主要領導,那就好辦了。”
林家強聽到這話後,心裡咯噔一下,不知對方又想要搞什麼幺蛾子了,但這是他剛剛說出去的話,不便反悔,只得硬着頭皮聽對方繼續往下說。
林熹也覺得張進的話裡另有深意,但此時他也不便打斷對方的話頭,只得走一步看一步,等他說完了再說了。
張進是鐵了心的要把事情鬧大了,他感覺到既然林熹帶着許昌盛的兒子去找了紀委的高文宏,那一定是針對他去的,如此一來,他要想順利脫身的可能性便不大了。
市紀委沒有動他的資格,就算他們拿到了許昌盛那的真憑實據,要想收拾他,也得上報省紀委,如此一來,至少還要有兩、三天的時間,本着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想法,他決定一定要利用好這次機會。
張進決定一條道走到黑了,他沉聲說道:“萬沙縣常局長的話,大家都聽見了,不管怎麼說,東盛和林市長之間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既然如此的話,我們便不能同意東盛和徐城煤礦的這次合作。我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將徐城煤礦打造成徐城市的龍頭企業,絕不是爲了哪個個人服務的。”
張進的話音剛落,現場便哄亂起來,誰他沒有明說個人是誰,但那已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了。
林家強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與人爲惡,尤其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還是他的領導,但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呢,張進的一再挑釁,讓林家強忍無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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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市長,你這麼做恐怕不妥吧?”林家強冷聲說道,“這次招標活動是市委常委會上討論通過的,你這是準備以一己之力推翻整個市委常委會的決議呀?”
張進是常務副市長,官職比林家強要高,這個一點不錯,但林家強可是徐城煤礦改制領導小組的組長,另外本次招標也確是常委會上通過的。現在張進竟然要將其否決掉,林家強這麼說,並不過分。
張進雖說鐵了心的要坑林家強,但他並不是傻逼,絕不會上這個當的。
林家強的話音剛落,他便沉聲說道:“林市長,我提醒你說話注意,不要隨便拎起一頂高帽子就往別人頭頂上放。我什麼時候說反對競標活動的,我只是反對東盛礦業參與本次競標,你不會說讓東盛中標也是常委會的決議吧?哼!”
林家強聽到張進的這話以後,心裡很是憤怒,有心想要還擊,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果和對方公開爭吵起來,無論對錯,對他都不會有任何好處。
想到這以後,林加強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沉聲說道:“我是本次徐城煤礦改制領導小組的組長,這事我說了算,競標繼續進行。”
“徐城煤礦改制你說了算,沒錯,但本次招標確是有市裡組織的,現在我宣佈本次競標只有一家企業參加,而且這家企業還和負責此事的市領導之間有關係,不符合公正、公平的原則,本次招標會取消,什麼時候舉行,另行通知。”張進針鋒相對的說道。
現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兩位市領導竟然當場叫上了勁,這讓下面的人的工作該怎麼幹呢?這種情況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一時間,衆人都傻眼了,不知怎麼辦纔好!
張進對此情況很是不爽,臉色往下一沉,衝着市政府秘書長張清說道:“張秘書長,我說的話不管用,是吧?”
張清此時也愣住了,聽到張進的話後,連忙低身賠笑,避開話筒,小聲說道:“有用,有用,張市長,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熹將二張的表現看在眼裡,連忙上前一步,說道:“張市長,你這是濫用職權,現在我和東盛已無半點關係了,你憑什麼還要取消這個競標會。你要是執意這麼幹的話,那我們一定向向書記、寧市長反應這事。如果市裡不管的話,那我們就去省裡,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說理的地方。”
張進看到林熹的表現以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沉聲說道:“林總,去市裡、省裡反應,那是你的權利,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今天這競標會你們肯定無法如願了。”
張進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不管你們去哪兒告,今天這標肯定是競不成了。說完這話以後,他很是裝逼的瞥了林家父子一眼,那意思是這兒我說了算,你們就算再怎麼不爽,也只能憋在心裡。
市政府秘書長張清將張進和林熹的對話聽在耳朵裡,又看到林家強臉上陰沉的表情,真是撞牆的想法都有了。他本以爲只是簡單主持一下這個競標會,誰知竟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早知道,打死他也不來參加,更別說主持了。
就在張清暗暗慨嘆之際,張進的那陰鬱的目光又投射了過來,他大吃一驚。張進的能量他是清楚的,在政府這邊大家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得罪了一把手市長問題不大,但如果得罪了常務副的話,那就可麻煩了。
見此情況以後,張清連忙輕咳兩聲,對着話筒說道:“同志們,鑑於本次招標會上的特殊情況,我宣佈……”
張清的話剛說到這,只聽見咣噹一聲,會議室那暗紅色的木門被推開了。由於來人的用力太大,門撞到了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會議室裡雖說有不少煤炭業的代表,但不可否認的說,體制內的人還是佔了絕大多數。
看到門被推開後走進來的人時,大家都面面相覷,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他怎麼來了,不會誰犯事了吧?不對啊,就算有人犯事,也不至於勞這位的大駕呀,難道?
如果說組織部是官員們最喜歡去的地方,那他們最不喜歡去的地方自然就是紀委了。進了組織部,意味着將要提升,而進了紀委,則意味着要倒黴了,這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推開門以後,一馬當先走進會議室的正是徐城市紀委的掌舵人,紀委書記高文宏,跟在他身後的三個人,衆人都覺得眼生得很,並不是徐城紀委的人。
就在衆人一臉疑惑之際,張進臉色煞白,心裡暗叫了一聲完了,隨即便癱在了他所坐的椅子上。別人不認識高文宏身後的人,見多識廣的張進確是認識的,那位高個子國字臉的中年人正是省紀委陳副書記。對方這時候過來,意味着什麼,他心知肚明,所以一下子如同被抽了尾筋的蝦子一般癱在椅子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