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向飯店的一路上,林熹竟和徐大財走在了一起,只是在行進過程中,稍稍落後於對方半步,基本和錢旭持平,在他身體的右側則是喬別拉夫斯基。
這倒不是林熹想豬鼻子裡插大蔥——裝象,而實在是盛情難卻,徐大財和錢旭一再邀請,他要是再無動於衷了的話,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到龍騰酒店門口之際,林熹注意到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已經等在門口了,見到錢旭以後,一臉的恭敬和諂媚。林熹當即便意識到這家飯店和錢旭或是新儀縣公安局的關係不淺,否則老闆不會是如此這般的表情。
進入酒店以後,林熹對徐大財和錢旭說道:“兩位局長,我有點急事想和喬先生單獨交流一下,請見諒!”
錢旭聽到這話以後,先是一怔,隨即便回過神來了,對剛纔站在門口的那位馬經理耳語了兩句。對方心領神會,衝着林熹和喬別拉夫斯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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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熹在看居強鳴讓人送來的那份合同之時,頭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了喬別拉夫斯基的來歷。
喬別拉夫斯基在東歐可是出名的金融巨頭,家族手中操控着多家東歐的知名銀行。在東歐變革之前,喬氏家族在東歐金融界可以說是一枝獨秀,但變革之後,這種格局卻悄然發生了改變,整個喬氏家族也不復往日的威風。
搞清喬別拉夫斯基的來歷以後,林熹感到很是奇怪。這段時間對於東歐那位巨人來說,正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作爲在經濟和政治上都有一定分量的喬別拉夫斯基,他應該待在國內運籌帷幄纔對。
經過一番思慮,再聯繫喬氏家族後來在東歐的迅速滑落,林熹隱隱發現了這位東歐老頭打的是什麼主意了。正是他這一刻的猶豫和旁觀之態,決定了整個家族最終的命運。
從林熹讓徐大財和錢旭幫他在喬別拉夫斯基面前放煙幕彈之時,他就決定提點一下這位思想保守的老頭。
前段時間,林熹想起這場即將在東歐發生的鉅變時,還感嘆沒有機會去撈點外快。這時候無論是東歐以及後來獨立的許多效果,甚至包括與之鄰邦的華夏過,都有不少人賺得盆滿鉢滿,林熹當然很是羨慕。
想不到轉眼之間,林熹便有了覬覦的機會,而喬別拉夫斯基自然是他伸向東歐那塊大蛋糕的出手,林熹當然要緊緊將其抓在手中。
龍騰酒店是集餐飲和住宿一條龍的,得到錢旭的示意以後,馬經理便將林熹和喬別拉夫斯基帶進一個房間。
馬經理分別爲兩人泡上茶以後,輕聲說了一句,兩位慢聊,隨即就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林熹看着喬別拉夫斯基說道:“喬別拉夫斯基先生,您好,我對於能在這兒見到喬別拉夫斯基家族的族長深感榮幸!”
儘管林熹這話說得彬彬有禮,但聽在喬別拉夫斯基心裡卻別有一番滋味。這次他到華夏國以後,行事非常低調,目的就是不想引起關注,而眼前的這位少年竟一口說出了他的來歷,這讓老到的喬別拉夫斯基不由得心生一種無所適從之感。
林熹把東歐的表現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對方的表現和他預料中的一樣,看來他之前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
林熹笑着說道:“喬別拉夫斯基先生,您別誤會,我對您沒有任何企圖,反之,還可以幫你一個大忙,送你一場大富貴。”
林熹刻意把這番話說得很慢,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能聽得懂“大富貴”一詞的含義。華夏語博大精深,喬別拉夫斯基最多隻是懂點皮毛而已,儘管說得很慢,林熹還是有點不確定對方是否能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喬別拉夫斯基聽到林熹的話以後,先是一怔,隨即開口問道:“您說的這場大富貴是指什麼?我是一個合法的商人,無論在東歐,還是在華夏,這點希望林先生記住。”
縱觀整件事情的經過,喬別拉夫斯基已經不再把林熹當成一個孩子看待了,他甚至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比剛纔那個蠻不講理的公子哥還要更難對付,下意識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喬別拉夫斯基先生,在華夏國您做生意一定是守法的,尤其是這次過來,至於說在你們國內嘛……哈哈,不說了,這個話題和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林熹看着喬別拉夫斯基笑着說道。
喬別拉夫斯基縱橫東歐,也算是半個華夏通,很有一些修養,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儘管如此,聽到林熹的這話以後,臉上還是有點訕訕的感覺,好在對方只是點到即止,這讓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林先生,你這麼一說的話,我對你剛纔的那話倒是很感興趣,你能不能具體說說。”喬別拉夫斯基看着林熹說道。
對方既然給他留了面子了,他如果再不借機轉換話題的話,那也太有點傻逼了。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笑着說道:“喬別拉夫斯基,我大體知道你現在的身價,如果我說能你們家族的財富翻一翻,你相信嗎?”
這番話與剛纔相比,林熹在語速上加快了不少,他感到這個東歐老者華夏語的水平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不堪。
聽到這話以後,喬別拉夫斯基愣了好一會,他盯着林熹眼睛看,在確認對方不是開玩笑以後,他才用難以置信的口氣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整個家族的財富翻一倍?”
爲了表示強調,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兩手繞了一圈,表示翻翻的意思。
林熹聽後,沒有絲毫遲疑,衝着他用力點了點頭。
喬別拉夫斯基看到林熹的表現以後,忍俊不住地笑出聲來,隨即便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林先生,請原諒我的失禮,但是你剛纔的那話,我實在讓我無辦法相信。”
老頭由於情緒激動,在表達上就不那麼得心應手了,但其中的意思還是說清楚了。
林熹看到喬別拉夫斯基的表現,冷聲說道:“喬別拉夫斯基先生,您覺得我是那種吃飽了沒事幹,硬要和你胡吹亂侃的人嗎?”
聽到林熹的話以後,喬別拉夫斯基露出了一絲抱歉之色,隨即說道:“林先生,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你剛纔說的那話,我實在想不明白,你說的那個是指在你們華夏國?”
林熹把喬別拉夫斯基的表現看在眼裡,老頭雖然口中認錯了,但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這可是典型的言不由衷。
“不,不在我們華夏國,而是在喬別拉夫斯基先生您的祖國——東歐。”林熹雲淡風輕地說道。
“哦,你能在東歐送我一場大的富貴?”喬別拉夫斯基在說這話的時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人看上很不舒服。
林熹看到對方的表現以後,一點兒也不介意,淡然地說道:“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喬別拉夫斯基先生,您之所以現在到我們國家來,就是因爲看不透國內的行事,想要跳出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國內的變化,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強勢介入,想演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
聽到林熹的這話以後,喬別拉夫斯基再一次愣在了當場,儘管在這之前,他對眼前這個少年就沒有任何輕視之心,但林熹的這一番話,還是讓他覺得很是震驚。
這話如果從家族中那幾位老人或是從他競爭對手的口中說出,喬別拉夫斯基都不會如此驚詫,畢竟那些人瞭解東歐目前的情況,從而進一步猜出他的想法。
眼前的這個少年只是華夏國一個普通的男孩,對方竟然一眼看出他的應以,這就不得不讓喬別拉夫斯基引以爲奇了。
喬別拉夫斯基收起了之前那種聽笑話的心裡,看着林熹一本正經地問道:“林先生,我想聽聽你準備如何送我一場大的富貴?”
“我能預測出您祖國這場鉅變最終的結果以及相應的時間,我想僅憑這兩點就足夠送你一場大富貴了吧?”林熹一臉淡定地說道。
喬別拉夫斯基聽到這話以後,一臉驚駭,他之所以隻身躲到異國他鄉,就是看不明白現在東歐國內爭鬥得異常激烈的雙方,最終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如果能看出這點的話,以他們喬別拉夫斯基的財力出手相助,沒有哪一方會拒絕的。那樣的話,勝利的天平將會進一步傾斜,他的家族也能從之後的利益瓜分中獲得足夠多的回報,要達到眼前這少年所說的翻一翻的目標,完全有可能。
喬別拉夫斯基想到這以後,擡起頭來看着林熹,低聲問道:“你們華夏國將我們東歐研究得如此透徹?您有多大的把握呢?”
喬別拉夫斯基當然不會相信林熹的信口雌黃,不過他見對方說得如此肯定,下意識地認爲林熹是華夏某位紅色家族的後人。只有如此,才能解釋林熹能獲知絕密等級的信息。喬別拉夫斯基這話既是詢問,也是試探,他想借此摸一摸林熹的底。
PS:遲了點,騎鶴這兒停電,又沒有提前預存,兄弟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