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是怎麼樣的?今天楊然總算是見識到了!
展館到楊然剛來羊城時候看到的那個四星級的金紫荊國際大酒店,距離也就三四百米的樣子,可以說,散散步都花不上幾分鐘便能走到。
可那位傲嬌的洛克菲勒家族公子爺,竟然帶着保鏢坐上了五輛豪車,然後燒着昂貴的汽油,開了十幾秒鐘,便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區區幾百米路程,而且是這種人高馬大的重型車,他們起碼燒掉了近千塊啊!這可是楊久道請的那十幾個學生累死累活七天下來的基本酬勞呢!
有必要嗎?
還是一定要裝比?
楊然心中瘋狂地吐槽,不過,爲了跟上去,楊然帶着區婷一路狂奔,才勉強趕了上去,正好目送着他們走入酒店。
“他們應該是住在這裡!”楊然跑了這麼遠,還沒有太大問題,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可是兩輩子以來的最佳。
但區婷就有一點不行了,女孩子本身就體質嬌弱,又是在大中午的豔陽下奔跑,那不是他們逝去的青春,而是拭不去的香汗淋漓和氣喘吁吁。
“楊然,我們就不要再進去了吧?”區婷喘着氣,有些害怕地看了看眼前這個氣宇軒昂的四星級大酒店。
別說羊城,這樣的大酒店在中華也是數一數二的,儘管只是四星級,但規模龐大,酒店第一層就有近十米高,門前的柱子上浮雕龍騰虎躍,正門還是兩個整塊的五米高的玻璃,運用上了最新的感應門技術!
一看上去氣勢磅礴又科技感十足,就算是身家不差的區婷,也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
再想到楊然要跟蹤的那個人身家的厚實,和身邊時常跟着的幾個高大壯的保鏢,區婷就有了退縮之意。
可是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楊然怎麼可能會放棄?
楊然深呼吸三次,恢復了自信從容的笑容,他拍了拍區婷的肩膀,說道:“區婷姐,你在外面等一下我。”
“這怎麼行?”區婷有些着急,想要拉住楊然,可是,楊然已經瀟灑地一個轉身,大步流星地往酒店大門走去。
走近了,楊然按捺住砰砰亂跳的心臟,輕輕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西裝,微笑地往前走去。
“先生,您......”酒店門口的侍者走了上來,眼中有些疑惑,不過還是保持着禮貌的態度。
“謝謝!”楊然微微一笑,他用流利地英文說道,“不過我可以自己來,這只是很輕的一些文件。”他拍了拍手中的公文包。
還好,他因爲要出來攬客,沒有再用之前那個簡陋的塑料袋裝資料,而是徵用了楊久道的公文包,無論是外觀還是認同度上,公文包比塑料袋更加令人信服。
楊然一連串的英文,讓剛纔那個以爲楊然是中華人的侍者暈了頭,他臉有些紅,結結巴巴地用不熟練的英文說着:“歡迎,歡迎。”
“早知道就不出這個風頭了!”侍者有些鬱悶地想着,“你就是一個泊車的小弟,裝什麼保安大蔥?現在丟臉了吧?”
“還有,這個外國佬不會投訴我吧?完了完了,要被開除了。”酒店的要求很嚴格的,甚至一些英語不好的大學生想要進入酒店做服務生都通過不了面試呢!
這樣高檔的酒店,薪酬比外面高一大截,但管理同樣也嚴格一大截,工作範圍是泊車小弟的侍者,只要被投訴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被開除呢!
所以他表現得很諂媚,甚至都彎下了腰,給楊然用手護住了其實已經打開了玻璃門。
楊然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端着架子,施施然地走了進去。
正好,他能夠看到洛克菲勒的兩個保鏢,可能是因爲前面的電梯坐不下,剛剛走進了電梯裡面。
“先生。”這會兒,終於是有了操着一口流利英語的侍者走了過來,招呼着楊然,“我可以幫你什麼?”
如果是住店,那便是要去前臺登記,如果是找人,那得要經過一番審覈的。
楊然微微昂起了頭,冷着臉說道:“讓開,我要給老闆送資料,你要耽誤了尊貴的洛克菲勒閣下的大事嗎?”
侍者愣了一下,肉眼可見地看到他的臉上血色漸漸褪去,額頭還滲出了汗珠。
“讓開!”楊然冷冷地喝道。
“是,是。”侍者哭喪着臉,唯唯諾諾地讓了開來。
楊然流利的英文掩蓋了他原本膚色所暴露的身份,而他也是故意表現出瞭如此囂張跋扈的姿態。
誰讓剛纔那個洛克菲勒公子爺在展館的表現就如此張揚乖戾呢?楊然有理由相信,他手下的那些人,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果然,他的傲氣和苛刻起了作用,侍者不但嚇得在這冷氣十足的酒店大廳裡大汗淋漓,還哭喪着臉躲到一邊,質疑的想法都未曾浮出腦海。
楊然甩一甩頭,大步地往電梯走去。
這一幕,實際上已經被很多人看到了,電梯旁邊的侍者都不敢怠慢,連忙幫忙按了一下電梯的按鈕,還賠笑地咧了一下嘴。
楊然冷着臉,仰頭看上面,視若不見。
他仰着頭,並不完全是刻意地表達他的高冷,更主要的,是要掩飾自己的視線。
“十七,十八......十八樓!”楊然站的位置,正好是那兩個保鏢剛剛上去的電梯前面,而他也是緊緊地盯着,看到電梯最終在十八樓那兒停了下來。
也估計是懾於楊然的脾氣,侍者傻乎乎地站在一邊,想要提醒楊然下來的電梯會是哪部,但又不敢開口。
一個青澀的面孔,竟然嚇住了這麼多人,楊然自己都忍不住暗暗慶幸:“估計是這個洛克菲勒公子爺造了不少孽,不然,自己真的不可能這麼順利!”
終於,旁邊的電梯開門了,楊然收回昂着的頭,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外面的侍者還諂媚地笑着,幫楊然護住電梯門,和攔住其他也要上電梯的客人。
“這就是特權啊!”楊然心花怒放地想着。
不過,他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吩咐操作電梯的服務員小妹:“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