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那邊的事情暫告一個段落,但回過頭來,在明州這邊,又有一件令楊然有些焦頭爛額的事情發生了!
“宗伯伯他被調到了羊城?”楊然驚訝地問道,從爺爺這邊得知這個消息,楊然一時間懵了。
什麼情況?
宗伯遠他不是被停職調查嗎?
現在是他們調查的關鍵時期,宗伯遠被調去了羊城,那調查怎麼辦?
“這倒算是他運氣好!”楊寶元微微一笑,淡定地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原來,甘弘輝想要一棍子打死宗伯遠,便抓着這件事不放,企圖在市領導例會上,提議免了宗伯遠的職務。
不過,他雖然私底下做通了幾個副市長的工作,卻料想不到秦誠提前回來。秦誠和甘弘輝不對付,聽到甘弘輝這麼火急火燎地要處理宗伯遠,便留意了起來。
秦誠先把事情壓了下來,然後找人瞭解了宗伯遠的情況,還有甘弘輝和宗伯遠的歷史恩怨。
或許是認可了宗伯遠的才華,也不願意讓甘弘輝肆意妄爲,秦誠決定要保住宗伯遠。
“所以說,宗伯伯被調到羊城,是秦市長的安排?”楊然不解地問道。
沒錯,秦誠確實是跟甘弘輝據理力爭之後,纔將宗伯遠安排到了羊城某個街道的派出所去當所長。
這個調職實際上已經是降級了,畢竟,宗伯遠以前可是市刑偵大隊的隊長,這不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能夠比的!
秦誠確實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他要保宗伯遠,那是他看中了宗伯遠的才華,而不是要偏袒宗伯遠的錯誤。宗伯遠既然在工作上疏忽犯了錯,那遭到貶職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對於宗伯遠來說,至少他的工作保住了,他不用呆在家中無所事事,還能繼續地和案件、罪犯打交道,這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甘弘輝並沒有堅持,他看來,將宗伯遠調離明州,眼不見爲淨,這也可以了,不見得非要把宗伯遠整死。
“有時候,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人生在世,難得糊塗啊!”楊寶元最後跟楊然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楊然還是聽明白了,他感覺到自己爺爺或許真的知道一些內情,不過楊寶元也不希望繼續深究下去。
難得糊塗是爲官之道,也是爲人之道。把事情做絕了,有時候不見得是好事。
不過,楊然卻是有着楊寶元看不懂的倔強!
不僅僅是任務的緣故,他前世作爲宅男,看了不少憤青的文章和小說,骨子裡就不願意與世俗同流合污。
以前是沒有能力,而今生,他有了大反派系統,有着無限的可能,也有着掌控自己命運的野心。
既然如此,他爲什麼還需要忍氣吞聲?任憑那些黑暗在自己面前肆虐?
楊然堅信一點: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他來到這個世上,就是宣告着“午時已到”,他要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注:午時已到是一個暴雪遊戲的梗,不懂的書友不需要太糾結。)
所以,在得知宗伯遠要離開明州後,楊然還是找了機會把宗伯遠約了出來。
宗伯遠在某一點上,跟楊然是同一類型的人,他對於自己的調職並不感到慶幸,而是無限地遺憾。
“該死!”宗伯遠一拳砸在了堤壩旁邊防沙林的樹上,鬱悶地說道,“我走了之後,又該是姓甘的彈冠相慶了!”
楊然勸道:“宗伯伯,你別擔心,你雖然離開了,但我還是會幫你查下去。”
“你?你太小了,不行。”宗伯遠看了看楊然,嘆息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樣一羣人!”
楊然笑了笑,說道:“宗伯伯,這你不需要擔心,你忘了?我還有我爺爺,我爸爸他們呢!他們會幫我找人來調查的!”
宗伯遠看了楊然一會兒,才嘆息一聲,拿出一份厚厚的檔案,遞到楊然手上。
這份檔案全都是手寫的,也有剪報、照片,在這個打印機、電腦還沒普及的年代,倒也很常見。
“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調查的結果......”宗伯遠看着楊然翻看,他也慢慢地解讀着。
“這位,交管局第七支隊的隊長,喬達亮,人稱亮哥。”宗伯遠指着其中一張照片,說道,“你看是不是他那天跟蹤了你?我查過,他那天有開了一輛摩托出去。”
看臉是看不出來的,因爲當天對方是帶着摩托車頭盔和墨鏡,中間就脫過一次頭盔,可是因爲角度問題,楊然看不清楚對方的正臉。
不過,除了正臉,還是有其他特徵可以驗證,楊然皺着眉頭說道:“有點像,身材還有臉型。宗伯伯,他是不是一米七出頭的個子?”
宗伯遠點了點頭,說道:“一米七一,不跟你吹,我這眼睛,看得比尺子還準!”
“那很有可能是他了!”楊然微微點頭。
“他是甘弘輝的人!”宗伯遠很肯定地說道。
這是宗伯遠提供的一條很重要的信息!不過,這並不能證明甘弘輝跟看守所毒販自殺案有聯繫。
宗伯遠的記錄中,還有其他楊然未曾料想過的情報,這讓迷茫中的楊然多少找到了一些可能破案的方向。
“無論你到時候有沒有介入調查,自己一定要小心!”宗伯遠知道楊然心智比普通孩子都要高,沒有小瞧楊然,而是囑咐道,“甘弘輝不是一般人,他藏得很深,一定要提防他!”
宗伯遠還給了楊然一個電話號碼,方便他去到明州之後,楊然也能聯繫得到他。
“對了,還有一件事!”宗伯遠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他從公文包裡再次掏出一份文件,遞給楊然。
“這是什麼?”楊然打開一看,眼神都變得銳利起來。上面竟然是糖糖的檔案?雖然沒有照片,可是,裡面可是記錄了糖糖在孤兒院的一些信息。
“這是當時我們抓了人之後調查到的,孤兒院之前有一個孩子走失,下落不明。”宗伯遠意味深長地看了楊然一眼。
“但這只是個孩子!”楊然緊緊地看着宗伯遠說道。他不知道宗伯遠是怎麼知道糖糖的這個消息的,要知道,楊然可是讓爺爺將糖糖的事情遮得很嚴實,還通過關係給糖糖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
宗伯遠點了點頭,他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因爲只是個孩子,她對這個案子並不重要。所以我把她的檔案都給帶了出來。”
“你手上這份,是唯一的原件!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宗伯遠最後輕輕地說道,“或許在你手上,還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