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誠說這話倒也沒有錯，國內大部分官員都屬於保守派的，要他們冒着丟官帽子的風險去思考創新，真的是比登天梯還難！
（就別拿那種折騰下層公務猿的制度改革當成創新了。）
不過，楊明道卻是有些羞愧，他還是誠懇地說道：“秦市長您太過獎了，只是，這個主意其實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秦誠有些詫異。
楊明道解釋道：“這是前段時間，我家那個小子生日的時候，我跟內人回家給他過生日。結果他陪我看着新聞，就忽然提了起來。”
“他說暑假的時候看書，就瞭解到寶興縣這兩個地方建國際型碼頭很不錯，我這個計劃書裡不少觀點都是他首先提出來，然後我查資料完善的！”
楊明道苦笑着說道：“一開始我還覺得這小子在吹牛呢！說他這麼小，懂什麼，結果我家老爺子就把我罵了一頓。”
“老爺子告訴我一個辛秘......”楊明道毫無保留地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背後發生了這麼多，秦誠都忍不住笑了笑。他對楊寶元說的辛秘倒不是很在意，那些政治上的都鬥爭，很難說得清誰對誰錯，楊寶元口中說的，指不定也有偏袒的成分，他會去證實。
只是，秦誠對楊明道口中那個小子很感興趣，他笑着問道：“明道，你說的是楊然嗎？”
“對，是他，我就楊然一個兒子。”楊明道笑着點頭說道，“對了，秦市長您曾經也見過他的。”
秦誠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幾個月前的影像——楊然在粵交會上排開觀衆，跟黃岩對峙的時候帶來了那個最終成交了數千萬大單的外國人。
那個時候的楊然，意氣風發，騷氣外露，簡直不像一個還未成年的年輕人！
秦誠笑了起來，帶着欣賞地說道：“是的，我還記得楊然，明道啊，你的這個兒子真的很不平凡！又會做生意，又能給你出這麼好的主意，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教出來的？”
楊明道搖了搖頭，他笑道：“秦市長，您這問題真的是把我給問住了。”
他也不隱瞞，稍微解釋了一下楊然的身世，他有些感慨地說道：“其實這些年，我這個做父親做的不盡責，對他的關心不夠。但楊然這孩子也是爭氣，自己估計也是看了很多書，纔能有現在不錯的見識吧！”
原來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秦誠心中很是驚訝，他沒有表現出來。
他只是點了點頭，笑道：“有機會，你帶着楊然一起過來，我也想和他談談，看看他還有沒有別的好想法！”
“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不行，楊然去了京城。”楊明道心中有些爲自己兒子感到驕傲，忍不住也多說幾句，“他寫的歌，被余文英買了，余文英邀請他去國家戲劇中心參加新歌發佈會呢！”
“楊然還會寫歌？”秦誠發現今天楊然的爆料真是連連不斷，不過，他很快便注意到其中一個名字，“余文英？你是說唱《想到你》的余文英？”
楊明道有些傲嬌地點了點頭，心中那個自豪啊，驕傲啊，都別提了。
秦誠倒是冷靜了下來，不過還是忍不住不停地感慨和讚歎楊然。
“余文英可是內人最喜歡的一個歌星，這些年聽說她復出了，內人還激動地買了好幾個她的專輯。”秦誠說道，“楊然能夠爲她寫歌，真的很優秀！”
楊明道雖然是個好官，不過他並不是一個死腦筋的清官，他還是比較有眼力見的。聽秦誠這麼一說，他馬上說道：“這樣？秦市長，要不我讓楊然幫您的夫人要一張余文英的簽名專輯吧？”
秦誠有些遲疑，問道：“這樣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楊明道笑道，“我們家好多個余文英的粉絲，楊然學校裡的老師也是託他要簽名專輯，讓他拜託余文英多籤一張不是問題的！”
“那行吧！就當是我買的，我現在給你錢！”秦誠也不扭捏，他答應了下來。白靈確實是余文英的忠實粉絲，給妻子一個驚喜也是不錯的。
......
晚上，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也結束了一天和明州市那羣老奸巨猾的副市長、副書記們的周旋，秦誠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到了家中。
“爸爸，我給你揉揉肩。”秦小雨很乖巧地跑了過來，站在沙發後面，給秦誠揉肩膀，還甜甜地笑道，“媽媽說，馬上就可以吃晚飯了！”
“好，好！”秦誠也是很開心地笑了起來。這跟他在工作時候略帶一些表演成分的笑容不一樣，現在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秦誠開心是因爲他發現上次家庭大會之後，他心中那個乖巧聽話的女兒又回來了！不僅如此，秦小雨還比以前更懂事，懂得幫爸爸揉揉肩膀，消除疲勞了！
他把這一切都歸功於自己讓秦小雨週末去賣花的這個社會實踐。秦誠心中暗道：“誰說的女孩就要富養？真的養成嬌氣的公主，那也是父母慣出來的！有時候，讓她吃吃苦，經歷一下普通百姓的辛勞，反而效果更好！”
現在秦小雨不就已經將過去那個懵懂的初戀給放下了？而且也學會體諒父母的辛勞，和照顧別人的感受了？
然而，秦誠不知道，固然有社會實踐的功勞，但讓秦小雨這麼快便調整好心態和情緒的，居功奇偉的還是他恨不得拎菜刀上門的某男生！
吃完飯後，秦誠還餘興未盡地說道：“小雨啊，爸爸建議你，平時學習之餘，也要多看看課外書。博覽羣書，你的見識才會更廣，你的思想纔會更有價值！”
秦小雨有些莫名其妙的，白靈也不解地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秦誠笑道：“我一個下屬，他的孩子估計也是跟小雨一個年齡，那個男生真的很了不起。他看的書很多，上回見到他的時候，他都能跟外國人侃侃而談，還做了一筆生意！”
“這麼厲害？”白靈有些不相信。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呢！”秦誠笑道，“今天，他爸爸來給我提了個很有建設性的意見，據說啊，靈感還是他給的。”
秦誠沒有把寫歌的事情說出來，他可是要給白靈留着一個驚喜呢！
“才十幾歲的男生，這麼厲害了？”白靈驚訝地直咂舌。
白靈轉頭跟秦小雨說道：“聽你爸的準沒錯，你看，人家男生，把精力都放在了學習和讀書上，現在你爸爸都讚不絕口。”
秦小雨撅起嘴巴，撒嬌地叫道：“媽！”
“哎，白靈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秦誠笑着拍了拍秦小雨的肩膀，說道，“我說這事啊，就是想讓小雨多看看課外書，增長一下見識。對你的未來也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