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愚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做什麼事情該在什麼時候有所退讓,做什麼事情,該在什麼時候更進一步,這種東西和態度也被稱爲做事的“度”,任何事情也就講就這麼一個“度”。
蘇愚自知想要讓林軒多在牢獄裡呆上那麼幾天就得付出自己精湛的演技,這個時候自然得意不榮辭的展現出來。
“你是魔鬼嗎?”
蘇愚的身體像是受到了重垂的重創一樣,連續向後踉蹌的退了幾步,隨後低着頭靜靜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開始了乾咳。
“爲什麼…爲什麼你的力量突然暴漲了……”蘇愚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低着腦袋,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就繼續開始了尷尬的乾咳。
蘇愚早早的就將身後的四月給推開了,推到了大叔的身邊,不過四月可是個死不認輸的女強人,即便是恐男症發作的很嚴重,她也不想再接着難堪下去了,只怕到時候那個大叔扶住自己,還要再丟人。
“怎麼回事?奶騎他怎麼了?難道說…這傢伙還有一直藏着的殺手鐗沒有用,是那種擊打滿一定次數就可以造成致命生的特殊技能嗎?看着不像啊,奶騎的生命值根本就沒有大幅度的削弱,而且除了乾咳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狀態發生,這既不像是削弱類的技能,也不像是特別的詛咒。”一名臉上寫着“不苟言笑,我是精英”的玩家站在一旁。一邊看着蘇愚的反應,非常理智的做出最基本的解析,一邊又在論壇當中發出帖子詢問秒回大佬。
他叫月腹黑,職業分劃可以算作是苦逼的程序員,30歲必定禿頂的那種。
他看着蘇愚的狀態,十分的不解。
奶騎的屬性值和技能一直以來都是它他研究的東西,他是《榮耀世界》官方網站的一名論壇管理員,擁有着這樣的特殊頭銜,當然也是深深的撲在這款遊戲當中的人,他在第一次得到奶騎的消息時,還感到非常的惋惜,這樣具有流量和頭條的人物居然不在自己所處的小鎮,反而是在相隔不遠的貝森德,這種只差一點點就能得到上天眷顧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心態爆炸。
能夠與奶騎同處一個小鎮,不說能夠讓自己事業進步,大紅大紫,最少也是能夠獲得一些關於奶騎的私人消息。
後來,奶騎大戰“雪鷹聯盟”的事情,先是被人別有用心地壓下一段時間,最後又主動散播出了那些毫無關聯的信息,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個突如其來的散人玩家身上。
從那件事情以後,大多數人都已經在聚集資源調查奶騎,所有人得到的情報都差不多,蘇愚只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加入了自家學長的工作室當中,卻發生了一些矛盾,決定一個人單幹,可…蘇愚自己單幹的勇氣,技術,還有含金量完全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他的目標…似乎就是在華夏底蘊雄渾的“雪鷹聯盟”。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這樣一個大學生會與“雪鷹聯盟”似乎是有着難以調節的深仇大恨那樣,蘇愚從進入《榮耀世界》以來,所做的每一件值得記錄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針對着這個公會巨頭。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實力,還有這種難以言喻的怨恨,更加讓所有人都對這件事情充滿了興趣,蘇愚的目的,蘇愚強大實力的來源有關整件事情的一切,他們統統都想知道。
月腹黑也是一個聰明人,如果自己能夠得到一線的情報,並且交給那些想要得知的人的話,就可以擺脫30歲禿頂的命運了。
而現在,蘇愚所展現出來的行爲與他的實力極爲不符。
月腹黑看着這樣的變故有些着急,卻是有心無力。
只得慢慢的在官網上查詢一些特殊道具的資料,以此來判定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可現在展現出來的狀況簡直讓他摸不着頭腦。
這個時候肩膀上卻是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位大叔滿臉和藹的笑容,指着蘇愚道:“你是真的看不出來他在演戲嗎?”
月腹黑:“……”
奶騎…爲什麼要演戲?
月腹黑完全沒有體會到大叔話語當中的深層含義,依舊固執地分析着表層的意思,“大叔,你可能有所不知,我是專門研究奶騎的數據人員,根據我對奶騎長達數日的研究當中並沒有得出他曾經有過當演員的經歷,這種演戲的情節是完全不可能構成的。”
月腹黑說完這番話,還特地接着看了看論壇上,自己曾經展示過的資料,確定毫無誤差之後非常認真的看着大叔,“我堅信我的資料不會有錯。”
大叔捂臉無語…現在的小年輕,哦不,同齡人的思維怎麼會固化到這種程度呢,“第一,我不是大叔,你看起來都快禿頂了,明顯要比我老。”
扎心啦老鐵。
我們程序猿想要禿頂也不是我們自己願意的,年紀輕輕就禿頂,又能怎麼辦呢?霸王生髮水都拯救不了我們光禿禿的頭頂,每每到了夜晚,寒風吹起光亮的額頭上一陣寒冷,這種感覺總是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我們…程序猿…也很絕望啊!
大叔似乎是沒有察覺到月腹黑慢慢轉變和發生的情緒變化,接着自顧自的說道:“第二呢,這個年輕人,也就是奶騎的實力你應該是瞭解的,我並不相信遊戲當中能夠出現直接將人秒殺這種破壞規則的道具,就算要出現也不會在這個階段就被輕鬆拿到,再加上他的生命值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損耗,一直就保持着接近滿血的狀態,還有,你平時到底是多喜歡和電腦待一起,這麼浮誇的演技都看不出來嗎?”
月腹黑:“……”大叔別說話了,你是魔鬼嗎?字字扎心好吧?
月腹黑也不想再繼續着這個尷尬又聯繫到禿頭的話題,“大叔,那按照您的看法來講,奶騎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接下來又會有什麼動作?我需要了解很多有關他的情報越多越好。”
大叔最終只能尷尬地撓撓頭,說:“這小傢伙要怎麼做我也不知道呀,要不你問問小姑娘吧,他們倆可是情侶哈哈,對吧。”
四月冷冷的看了月腹黑一眼,把月腹黑直接凍了個透心涼。
月腹黑看見四月的眼神當中,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兇狠,月腹黑大概知道自己接下來不該提出什麼問題了,乖乖的當個觀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