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ep握緊右拳,向前衝鋒。
力氣很足,速度很快,sheep隱隱約約的越發覺得自己的預想開始懵懵懂懂的實現了,蘇愚身上似乎有着什麼深深隱藏的東西,足以改變面前這個堪稱牢籠的局面,到了最後,好像就連black的地獄火都對他沒有結果。
“不可能。”sheep在這一刻用盡全力的勸說着自己,“沒有任何人類可以抵抗以靈魂爲燃料的地獄火,地獄之火,只要一接觸到凡人的身體,便會順着肉體去灼燒靈魂,這點絕對不可能改變,這是神的力量,凡人觸之即死。”
可是,心頭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強烈到sheep看着蘇愚,就像是看着一頭沉睡的野獸一樣,野獸是那種剛剛躺下睡午覺的殘暴大個子,吃飽喝足碎覺覺,嘴角還沾着不久之前死去的食物的血腥味和肉沫,野獸偶爾還會伸出佈滿倒刺的舌頭舔舔自己的臉,告誡自己要好好的度過這個安靜的午後,睡一個安安穩穩的午覺,如果有人來打擾自己,就將他變成晚餐。
不能主宰睡眠時間的野獸不是一隻合格的野獸。
野獸,終究是野獸。
只要野獸處在飢餓的時間範圍內,便會用它的利抓與血齒進行獵殺。
sheep不論是平時還是以後都會相信自己的潛意識,這種模糊的感覺往往可以給予他最正確的選擇,既然已經有了先決條件那就是蘇愚必死,那麼sheep接下來的行動就得爲蘇愚必死打下鋪墊,那種奇怪的感覺已經持續了很久,從自己雙方二人對面前這個少年產生敵意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經變的不同了起來。
sheep拳頭似刀一樣略過蘇愚的臉頰,一陣呼嘯而過,蘇愚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出拳穩準狠,這種出手的招式早已不是普通人之間的普通爭鬥了,而是你死我活的決鬥,當兩方人各自拼上性命,爲了自己的信仰而作出最後的,誰爲之迷的更深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便能取得決鬥的勝利。
sheep驚訝了,自己出拳的路數早就進行了預判,對手是擁有一定格鬥基礎的傢伙兒,這種人最起碼能夠躲掉自己最慢的一拳,sheep早就在腦海中進行了躲避路線的運算,根據資料顯示,蘇愚慣用手是右手,這麼一來,在躲避眼前的致命傷時,他最有可能將腦袋向左進行偏移。
sheep也特地將自己的拳路微微向左偏移了一些。
就這樣,他的拳頭和蘇愚的臉蛋堪稱完美地擦肩而過了。
“莫非…是這小子已經完全看穿了自己出拳的路數,所以提前進行了躲避,但是由於身體素質的限制,他根本無法躲避掉那一拳,所以乾脆進行硬扛。”sheep暗暗道:“他早就預測到了自己出拳的方向會微微地向左偏移,既然向左不能躲掉,那麼他大概也知道,哪怕是向右也很難躲去,而在這兩個選擇當中,這傢伙居然選擇了硬扛,雖然看起來是最愚蠢的方法,但因爲我出拳的角度改變,選擇硬抗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反而是最低的。”
sheep開始對蘇愚刮目相看了,這個少年的身體素質,雖然只是一般的水平,但不論是格鬥意識還是身體本身的靈敏反應,都是上等中的上等就,得面對自己這種職業殺手的冷酷攻擊都可以臨危不亂的接住,越是這麼看着蘇愚,sheep就越覺得頭皮發麻,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野的嗎?
蘇愚:“(ー_ー)!!”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以他的反應能力,什麼都來不及做就已經被一拳打到了臉上,蘇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種不作爲的言語做法已經完全自己到了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冷酷殺手堅定的決心。
“哥哥哥哥……”
“你怎麼還是這麼弱小啊,哥哥瞧瞧你面前的敵人,如果剛剛那一拳不出現意外的話,恐怕你現在已經被砸暈在地上,當你醒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爲你舉辦葬禮了哥哥。”
“哥哥,你看啊,這真是一場美好的葬禮,有好多人都來這場葬禮哀悼你了呢,哥哥他們的臉上一個個都是悲痛的神色,剛剛你看啊,是李楚銘哎,他在哭,哦不,他在笑,哥哥,你看見了嗎,這傢伙剛剛回頭的時候還咧着嘴笑了一下。”
“哥哥,你難道不想伸出拳頭去將這張虛僞的哭臉狠狠的捶爛嗎?你現在一切的苦難都是那個男人爲你造就的,只是因爲他想追一個女孩兒,哥哥,這種被地圖炮全屏攻擊了的感覺怎麼樣呢?”
“什麼鬼?誰是你哥哥。”蘇愚闇自喃喃,自己只是被一拳捶到了臉蛋,又不是錘壞了腦子,剛剛聽見的聲音是幻聽嗎?
沒等蘇愚再次想明白,sheep就趕忙接着第二拳衝了上來,蘇愚直接被中了頭顱,毫無意外的昏倒了過去。
“怎麼回事?這傢伙難道是故意的嗎?”sheep向來都是一個疑心很重的男人,他不斷的伸手在蘇愚的鼻息和胸口來回的試探進行按壓足足幾分鐘之後他纔是縮回了自己的手,蘇愚的心跳和呼吸經過了自己的按壓之後在短時間內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這也就說明這個大學生已經處在了深度的昏迷當中,想要在身體被外力攻擊的情況下保持呼吸的穩定即便是一些老牌的殺手都很難做到。
sheep做不到,被血墓陵園成爲超級新人的black同樣也做不到這點。
sheep覺得蘇愚這種年紀這種閱歷想要完成這樣的壯舉,那是更加不可能的。
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又怎麼會用有這種超凡的力量呢?
可是…sheep陡然陷入了一種迷茫的感觸,明明蘇愚都已經像一具屍體一樣的躺倒在她的面前了,按理說腦海當中那股時時刻刻都在刺痛的危險感應該消失了纔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sheep只覺得自己的胸口變得愈發的氣短,那種像是地獄降臨人世的壓抑感變得越發的強烈。
相比於被黑色火種包圍的black,只是靜靜躺在地上的蘇愚更有一種魔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