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自然沒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情,所以楊東旭帶着陳虹一起離開。
“怎麼突然想要在他身上下注了?”看着楊東旭開車離開,來天慶轉頭看向自己的發小。
“你不是也在加深關係嗎?我相信你的眼光不行啊?”李一航笑着說道。
來天慶看着他沒有說話,既然是發小對於李一航他自然十分了解。別看李一航表面和善,但性格絕對是一頭倔驢。
幾年前爲了弄這個農場差點沒有和家裡決裂了,都是奔四的人了還能這麼折騰的數遍整個燕京城也沒幾個這樣的。
並且他和楊東旭的關係歸他的關係,即便兩個人是發小,李一航對楊東旭最多是熱情相待。可要拿真金白銀投資進去,李一航有着自己的衡量標準。絕對不會因爲他來天慶看好楊東旭,就十分高興的跟在後面押注。
“得得得,你別這樣看着我,被你看的渾身都發毛了。”面對來天慶一動不動盯着自己的目光,李一航有些不再在的伸手在來天慶面前晃了晃。
“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着下注,把暴龍送給他一個是我說話算話,另外一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又感覺他還不錯,畢竟馬比人通靈,連暴龍都臣服了,他肯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所以決定投資一下結份兒善緣。不過看到他剛纔揍百安之後,我絕對光結善緣不夠,要下重注才行。”說道這裡李一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秘一笑。
“這又是一個什麼道理?”來天慶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發小。
“這是一個天生的攪局者,平常再怎麼能隱忍,表現的再怎麼四平八穩,都無法掩蓋他內心的狂暴。所以在這樣的人身上投資,以後的生活肯定很精彩。”
來天慶臉上露出若有似的神色,隨即點了點頭:“他給人的感覺的確和其他人不同,不過他這樣的性格要是忍着還好,表露出來的話很容易得罪人。”
“你怕得罪人嗎?”李一航反問了一句,然後猶如自問自答一樣的說道:“反正我是不怕,有利益就有糾紛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所以有麻煩沒什麼,問題是這個麻煩能給我們帶來什麼。”
李一航拍了拍來天慶的肩膀,轉身走進了大廳裡。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陳虹側着頭看着開車的楊東旭。
“沒有。”楊東旭笑着搖了搖頭。
“那你......”陳虹眉頭皺了起來。
側頭看了一眼陳虹,楊東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真的沒事兒,就是突然感覺活的有點憋屈。”
“憋屈?”陳虹不解的看着楊東旭。
顯然她不明白像楊東旭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獲得憋屈?身爲海納的大老闆對於想她這樣的藝人來說楊東旭擁有者生殺掠奪大權,是高高早上需要她們小心陪侍的存在。
對於窮人來說楊東旭是個億萬富翁,想吃什麼吃什麼,想買什麼買什麼。想去哪裡玩去哪裡玩,票子女人都不缺。
同時楊東旭身份還不簡單,雖然只聽說過他幹爺爺厲害沒見過人。可百安什麼身份陳虹還是知道一些的。而楊東旭只給接了百安大嘴巴子,對方最後還是認慫了。這絕對是身份驚天了。
所以對於這個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的楊東旭,竟然說自己感覺到憋屈。她實在是不能理解到底楊東旭到底哪裡憋屈了,要是這樣的人都感覺憋屈,那她們這些普通人還怎麼活?
看到陳虹不解的樣子,楊東旭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你看,我是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咱不說拳打北山幼兒團,腳踢南山幼兒園。偶爾欺個男霸個女什麼的總可以吧?再不濟就像現在咱們要是撞了旁邊的車,一個電話不但不賠錢,還讓對方賠錢也是能做到的對不對?”
“你胡說什麼呢?”陳虹愕然的看着楊東旭,眼神怎麼看怎們有點像是在看精神病。
“打個比方而已。”楊東旭無奈的嘆了口氣。
現在他只所以不知道怎麼辦才能把另外一隻腳跨入真正的內在也是‘富人’的門檻,依然在diao絲的階段徘徊着,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擁有了前世幻想中的生活,票子隨便花,女人隨便挑。
可這樣的生活和想象中的卻有着很大出入,在想象中一旦有錢了每天生活肯定拽的和二五八萬一樣,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各種調戲小少婦,指着交警鼻子大吼着‘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但事實上‘富人’根本沒那麼多b事兒,晚上爆料的那些事情那是億萬分之一的機率出現的敗類。
因爲中國有十幾億人,所以哪怕每天都是億萬分之一的機率,一天也好幾件這樣的事情,於是連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富人’都是這麼操蛋的存在。
可生活不是電視劇,狗血的事情會遇到一些,但肯定不會天天這樣。所以生活大部分時候都是平淡的,這纔是本質。而這種本質不是楊東旭想要的。
前世他身爲窮人的時候過得就很平淡,現在有錢了只能偶爾嘚瑟一下生活,而不是每天都的嘚瑟着生活,這和他想象中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有點懵。
在陳虹滿眼幽怨中,楊東旭把他送回了家。因爲心裡裝着事兒,只能辜負美人恩了。開車回家玄老頭又去公園溜達了去了,閒着無聊的他又不想今天回學校。於是搬了一個躺椅坐在院子的池塘邊上,手裡拿着於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扔着。
沒一會兒玄老頭和孫老一個人提着一個鳥籠邁着八字步從外面走了回來。楊東旭起身打了招呼,然後繼續無聊的餵魚。
對於客人這樣愛答不理的樣子有點趕人的意思,不過孫半仙自從來到大四合院之後,除了偶爾外出之外,一個月至少有二十多天都住在這裡和玄老頭鬥嘴。所以楊東旭把他看成了自家人,沒當客人看所以這樣也不算失禮。
“鬱氣不達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事兒?”把鳥籠掛在院子裡的樹杈上,孫半仙在喊着花嬸搬個躺椅也放在了池塘邊,農曆十月一的天氣如此深秋時節太陽這暖曬一曬全身舒服。
“意念有些不通達。”楊東旭苦笑一聲說道。
當認識到自己強大的外表之下,還是一刻diao絲的心之後,楊東旭看那那都不順眼,不說徹底亂了方寸,但心緒不寧那是肯定的哦。
“哦......”孫半仙哦了一聲:“要不要我給你卜一卦?”
“你會算卦?”楊東旭不禁愣了一下。
“我這個半仙不單單是醫仙這麼簡單。”孫半仙翹着下巴,一隻手捋着自己的山羊鬍子。
“半仙個屁竟是一些忽悠人的玩意。”玄老頭也弄了一張躺椅放在旁邊,並且手裡那拿着一個他最愛的紫砂壺,對着壺口抿一口茶水晃着搖椅很是自得。
“你是不是一天不和我吵架你就心裡不舒服?”孫半仙怒瞪着玄老頭。
“老子這是吵架嗎?老子這是實話實說,這小子就是沒事閒的蛋疼,鬱氣不達的蛋蛋。你孫半仙從來不主動給人卜卦,這次這麼獻殷勤還不是因爲有求於人?都半截黃土埋到脖子的人,說話還這麼拐外抹角和孩子玩心眼,你好意思?”玄老頭瞥了孫半仙一眼不屑的說道。
孫半仙面色猛然一紅,不過尷尬的神色來的快去的也快,瞬間就恢復了正常。連捋自己山羊鬍子的節奏都沒變依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閒的蛋疼’如此四個字讓楊東旭瞬間愣在當場,他似乎抓住了什麼,可有什麼都沒抓住。心中的瘙癢猶如貓爪一樣比剛纔還難受。
向玄老頭看去希望他能多點撥兩句,因爲楊東旭感覺到自己在門檻外面的一隻腳因爲這四個字竟然動了一下。
可玄老頭看都不看他一眼,抿了一口手裡紫砂壺裡的差,身體往躺椅上一靠,優哉遊哉的晃悠起來,躺椅發出吱呀吱呀十分有節奏的聲音。
“要不您老給我算一卦?”看玄老頭話說一半就對自己愛答不理,楊東旭只好把目光看向孫半仙。
雖然對於那些求仙問卜的事情,他也感覺是忽悠人的。畢竟你要是真的算的那麼準,你還到大街上算什麼卦啊,直接去算彩票啊,一下子就能成爲富翁比自己街頭風吹日曬的賣藝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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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對於這些求仙問卜的事情他不信,可他可以確定和玄老頭一樣,孫半仙也看出來了他目前的瓶頸,所以想要讓對方點撥兩句。
“算了。”孫半仙擺了擺手也往躺椅上一靠:“和你這樣的小輩玩這個的確有點虛,我還是實話實說好了。我想推廣一下中醫你怎麼看?”
“推廣中醫?”楊東旭愣了一下。
“前幾天去琉璃廠那邊逛一個老頭病倒了是什麼腫瘤。他這個爛好人當場就像給人開個方子說能治好,結果旁邊站着一個什麼醫院的主治大夫,建議那個人去醫院做個什麼檢查,然後動手術。
說腫瘤只能切除,凡事說吃點中藥就能治好腫瘤的都是騙子。於是兩個人就理論起來,結果人家主治醫生一個什麼國外大學就讀多少年文憑,一個什麼西醫博士資格證,又什麼醫院主刀大夫的。
結果這個老頭一問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個赤腳醫生。根本沒人信他,京城之地又不是什麼深山老林,除了他沒得選,自然不讓他看。”玄老頭揶揄的看着孫半仙開口說道。
這個孫老頭每天都在他面前嘚瑟自己如何懸壺濟世,如何妙手回春,又如何被人愛戴。結果被一羣人當做騙子給鄙夷,當時玄老頭差點沒笑出聲來。
“額......”聽了玄老頭解釋,楊東旭也是一臉的無語。
一個得到真正的中醫傳承的大家,一個能用中藥控制西醫斷定的絕症,甚至有至於絕症能力絕對能被稱作神醫的存在。竟然被一箇中年西醫大夫幾個頭銜給幹趴下了,這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