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福的舉動讓陸景也大吃一驚,沒想到他這麼大個子直接認慫了。王燦哈哈笑道:“陸景,這小子很有潛力,能屈能伸,能軟能硬,標準的小弟啊。”
我日。陸景一口酒噴在地上,咳咳,你說的是小弟弟吧?做了個手勢,示意王燦處理。
“張小福,態度不錯啊。就這態度我給你罰輕點。”王燦丟一支菸給謝晉文,“謝晉文,你有什麼花樣?”他早看出謝晉文躍躍欲試了。
謝晉文嘿嘿一笑,指了指桌子上的啤酒道:“就看他喜歡喝燕京還是青島了?我包圓十支。剛纔我被他踢了幾腳,真尼瑪疼。”
唐悅附和道:“算我二十支。”他手臂被酒瓶砸得紫了,就是被張小福乾的。
王燦頂着一對熊貓眼哈哈大笑,拍拍謝晉文的肩膀,“好主意。我請他喝三十支。謝晉文,你小子玩這真是好手。開工,只有半個小時。砸完走人。”
張小福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謅笑道:“能不能別砸頭?”他在外場上混的,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請喝啤酒是什麼意思。真以爲請你喝啤酒啊,是直接拿啤酒瓶砸在頭上。六十瓶啤酒砸下來,他只怕要成深度腦震盪了。
“靠,你還挑三揀四的。”王燦翻臉,冷笑道:“敬酒不喝喝罰酒,你兩條腿我要了。”麻痹的,當勞資傻啊?剛纔窩心腳踹得那麼歡,跪下來說兩句好話就想我放過你?門都沒有!
王燦幾人把張小福拉到一邊“喝啤酒”去了,陸景淡淡的看向虎子。“該算你的帳了。”
聽着一旁張小福的慘叫,虎子早嚇蒙了。但是張小福相比於童蒙算是好待遇了,抖抖索索的道:“陸少。你大人不計小過,我就是一個小人物,你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我來世做牛做馬的報答你。”
李子彥見陸景探詢的看過來,道:“景少,這小子是童蒙的跟班,交州街面上的油子。”
董晚瑤開口道:“哥--,這人剛纔欺負小蠻。”
寇小蠻這會也不哭了,挨着董晚瑤喝酒壓驚。陸景有心嚇嚇這刁蠻、不知道怕爲何物的小姑娘,笑眯眯的道:“小蠻。你想怎麼處理?是把他栽荷花還是丟到海里餵魚?”
虎子軟軟的倒坐在地上。嚇的。剛纔對面那些人被槍指着感受死亡的威脅,現在是他感受死亡的威脅。他一點都不懷疑這個氣度不凡的青年是在說笑。
寇小蠻給陸景的話嚇一跳,看看卡座後面發出嗤笑聲的跟班,知道陸景言出必行,道:“陸…景,沒必要這麼狠吧?”她哪裡有膽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董晚瑤對好友翻翻白眼,“你這纔是菜,一到關鍵時候就露怯。”她今天晚上緊張歸緊張,但是並沒有露怯。
寇小蠻撅嘴道:“你哥是說真的。殺了人。我晚上會睡不着的。”
陸景哈哈一笑,不在逗寇小蠻,問道:“餘樂,他是哪隻手佔的便宜?”
“這我那記得。”餘樂苦笑。又喝了一大口酒。
“那就算兩隻手吧。子彥,交州這邊聽說砍手黨很多。”李子彥會意的笑着應承下來。陸景這時覺察到餘樂有點不對勁,道:“餘樂。你去醫院檢查下,別是內出血。”
餘樂齜牙咧嘴的笑道:“等會去。怎麼也得把好戲看完了再去。這位謝姐你怎麼處理。”
對這位幕後黑手他怨念很深。不僅沒讓他泡上寇小蠻。還害的他捱了一頓好打。
謝平秋這時雖然被槍指着,但是知道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人恢復過來,笑盈盈的對陸景道:“陸景,你果然狠辣啊。記住你剛纔說的話。”
陸景微微一笑,拿起手邊的啤酒喝了一口,平靜的道:“我說的話我自然記得。謝小姐,有恃無恐啊。看來還是有底牌。剛纔,你拿一把槍頂在我頭上問我感覺如何。臨別之前,我也有幾句話想給你說下。”
謝平秋嬌笑,從容的挽了挽秀髮,道:“那我洗耳恭聽。”
“謝小姐,過兩天交州這裡會展開打黑專項行動,汀陽這種場子,包括你經營的鬥狗場等地,都會被打掉。我知道你在寄希望於你的關係網…”說到這兒,陸景頓了頓,給臉色變化的謝平秋消化這個消息。
謝平秋看向身邊的黎修然,臉色有些驚恐的道:“修然,你聽到這個消息嗎?”她的關係網沒有打聽到這個消息,這意味着什麼?她成了一枚棄子!
黎修然搖搖頭,“謝姐,我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可能,保密等級太高了。”
他算是知道陸景爲什麼不和他,不和謝姐談判了。沒什麼好談的,實力差距太大。陸景是直接碾壓,根本就不用顧忌他們的意見。
陸景笑了笑,道:“謝平秋,我一向是很記仇的。何況,蘇遠的前車之鑑不遠。你今天不該設個局。我只是來汀陽這裡喝酒而已。交州氛圍最好的酒吧就是你這裡。”
黎修然輕輕的嘆口氣,陸景的意思是說他們不自量力,過高的估計了他們自己的力量。
“我說過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的命,放心,我說過的話依然算數。不過,一旦你被捕入獄,想你死的人會很多,我沒必要插一手。”陸景淡淡的說道。
在一開始,他甚至根本就沒有動謝平秋的念頭,但是現在謝平秋自己作死,那就怨不得人了。只要她被捕入獄,想要她死的人會很多,很多。
有些秘密是不能被說出來的。死人才是最可靠。
就像小馬哥說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人拿槍指着我的頭了。所以…
我草,還可以這樣。這是借刀殺人。謝平秋和黎修然臉色各種表情。謝平秋的表情最後定格爲憤怒,“陸景,你tm的敢玩老孃。你這個不得好死的東西…”
“是嗎?你們殺蘇遠的時候,想過你自己是什麼下場沒有?別給我說高子遠要殺蘇遠你不知道。”陸景冷笑着打斷謝平秋的叫罵,“你在嶺南道上被叫做玉觀音,你屁-股又幹淨的了?賊喊捉賊。”
謝平秋給陸景罵的氣勢稍懈,道:“別幫你包裝的和聖人一樣,你就那麼好心給蘇遠復仇?”
這時,王燦幾人已經處理完張小福。張小福一身酒漬的躺在地上。他的雙腿回頭自然會有人打斷。確保他在醫院裡度過三個月。古興慶也從酒吧外走了進來,“陸先生,時間差不多了。”
陸景點點頭,懶得裡已經竭力斯底的謝平秋,對衆人道:“我們走吧。”
他花費人脈、人情爲蘇遠復仇,目的當然不高尚。他要的是熊爲明承大哥的人情。適當的時候,這是要求回報的。這種事,他自然不會告訴謝平秋。
衆人都站了起來。寇小蠻人雖然刁蠻,口頭禪就是“不專業”,但是看到餘樂捂着肚子在後面給人扶着,主動過去問他的情況。餘樂今天的受傷可是因爲她。
餘樂身-體很痛,但是念頭通達,看了一眼黑裙黑絲的謝平秋,嘆道:“陸景,我知道她爲什麼叫玉觀音了。肯定是觀音坐蓮這個姿勢用的最好,很有心得。”作爲今晚最直接的受害者之一,他心裡怨念很深。
陸景幾人都是大笑。這話罵得猥-瑣、解氣。
“…”幾名女孩又是俏臉微紅。這餘樂也不是個好人。
“…”謝平秋心裡一口老血吐出來,臉漲得通紅。她向來視男人如無物,沒想到臨到頭被一個小男人這樣罵。
古興慶手一揮,讓手下的人將謝平秋一夥人帶走。黎修然嘴脣動了動,終究是沒說什麼。看陸景這出事風格,對敵人相當的殘酷,他說兩句好話賠罪今天也難以善了。
他現在心裡愁的是謝平秋這個迷得他神魂顛倒的尤物他纔開始享用,就要失去了。何其的難受。
這時,人羣中的張語曼訕笑一聲,揚聲道:“陸少,你看我和靜雲是不是可以走了。”目睹陸景的手段,她現在不敢在陸景面前扎刺,沒準陸景真找個人把她給強了,她也沒地方說理去。
張靜雲這個宅女還在打電話,打了幾個電話,就是沒找到一個肯出頭幫忙的長輩。看來,今天汀陽這裡動靜鬧的很大啊。
事實上,這會兒,陸景在汀陽被劫持的消息,早已經傳遍整個交州夠分量人物的耳朵。消息正在以病毒的形勢向下一層次擴散。當然,內容版本變成了:突擊搜查娛樂場所汀陽。
陸景淡淡的道:“張三小姐,做錯了事情,就要負責任,你們卻協助調查吧!有問題交代問題,沒問題自然就沒事。”
李子彥嘴角翹起來,看了看張語曼,讓你張狂。你以爲陸家是我家這樣的小門小戶嗎?
張語曼臉色垮下來,但是,不敢再像剛纔一樣放狠話。陸景這是擺明了要她吃點苦頭。她在汀陽這兒被抓了,在家裡肯定要被責罵,甚至還會有更進一步的處罰。
這時,張靜雲又一個電話打通了,說了幾句,怯生生的喊道,道:“陸…,陸景,等等,我爸想和你說幾句話。”喊住陸景,拿着手機遞上前。她性子文弱,但也知道這青年是領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