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交換,陸景早就已經想好,微笑道:“就我得到的消息,你的仕途已經斷絕。並且,你在黃海肯定是呆不下去。我可以送你去美國。這輩子衣食無憂。你還想要什麼,可以說說看。”
齊靜瑤打壓周玉石的惡劣手法很讓一些人反感,更何況,薛碧露也被夏商影視的人找回來。她的仕途已經完蛋。而這,估計還是嚴景銘的第一步棋。
齊靜瑤知道她的仕途肯定到底了,但是聽到陸景親口說出來心裡仍是難掩失望的情緒。
她這輩子的最大的願望就是繼承父親的願望在仕途中走得更遠。希望能在退休前解決正廳-級待遇。現在,這個想法無疑是絕不可能實現了。
其實,這幾天她也想了很多。有些事情的結果可以預期。陸景現在提出的條件不能說不豐厚,但是,她卻是意興闌珊,低頭久久的沉默着。
陸景笑了笑,沒吱聲。齊靜瑤要是沒想法,就不會在今天給他打電話了。
屋子裡很安靜,隱隱的聽到陽臺浴室裡似乎有水流的聲音。
齊靜瑤低頭想了一會,擡頭定定的看着陸景,認真的,緩緩的道:“陸景,很多事情我其實能想到,你說出來正好斷了我的念想。嚴景銘拋棄我,對我薄情寡義,但是,我不想出賣他。陸景,對不起。”
齊靜瑤起身向陸景躬身致歉。畢竟,陸景把她從嚴景銘手下的追捕中救了出來。
陸景驚訝的看着齊靜瑤,半天說不出話來。
齊靜瑤這番話真是扯淡!齊靜瑤在嚴家勢力略顯衰退之後就和他接觸。尋找後路,說她和嚴景銘有多麼深的感情。那絕對能入選本年度最佳笑話。
齊靜瑤爲什麼會選擇不說出嚴景銘的秘密?要知道,如果他不管的話。齊靜瑤接下來絕對會被嚴景銘送進監獄,餘生肯定要在監獄中度過。
齊靜瑤說完之後似乎下了某個決心,神情放鬆,坐到木椅子上,見陸景訝然的看着她,輕聲問道:“陸景,我在你眼裡是不是一個人可盡夫的女人?”
陸景揉揉眉心,沒說話。齊靜瑤的反應有些反常。
齊靜瑤道:“我這輩子到目前爲止只有嚴景銘一個男人。你信我嗎?”
陸景點了點頭。這話他倒是信。嚴景銘相對於他來說,弱了一點。但是嚴景銘比之崔七月、高修平之流都強大的多。齊靜瑤不太可能搞腳踏幾隻船的事情。
當然,看一看嚴景銘得知齊靜瑤和自己見面之後如此激烈的反應就知道,齊靜瑤這話背後還有另外一層約束力量在。
齊靜瑤看着陸景,鄭重的道:“我猜到你的條件是送我出國。但是,我一個人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生活又不習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國看看。這種生活和去監獄裡有什麼差別?
陸景,我沒什麼高尚的情懷。漂亮的女人依附強大的男人生存。我想跟你。如果我出賣嚴景銘,你肯定不會收留我。沒有你的支持。我在美國生活,就是一隻孤魂野鬼,如同阿貓阿狗一樣。死了也沒人收。”
陸景拍拍額頭,輕吐一口氣。這纔是真正的齊靜瑤!隨便一個人都堅貞的如同地下工作者那就要把他給嚇住了。
陸景沒好氣的看了齊靜瑤一眼。伸出兩根指頭:“第一,你高估了你的魅力,我對你沒興趣。我沒你想的那麼好色。第二。你最近肯定沒有出725宿舍,你的思維被限制住了。
去美國。你的人生還有大把的時間尋找合適的人給他當小蜜。你不能回國不代表你的家人、親戚朋友不能出國。越洋電話隨便打,怎麼都比監獄裡方便吧?”
陸景話說的很不客氣。要說陸景這會不生氣那是騙鬼。就等着齊靜瑤爆料嚴景銘的秘密,她卻說不幹了。齊靜瑤的性格:就是野心太大。她都山窮水盡還想着“跳槽”。
齊靜瑤給陸景說的呆住,腦子裡亂糟糟的。好像,她確實想差了。
這時,陽臺上“嘭”的一聲輕響,一個長髮女孩裹着浴巾快步躥進客廳裡,“嘶-,好冷。張姐,沐浴露沒了…”忽而看到客廳裡坐着一個男人,頓時尖叫起來,“啊…….”
一個堪比帕瓦羅蒂的女高音在黃海大學725宿舍裡驟然響起。尖叫聲消退時,樓下的男生宿舍裡有人跟着長嚎,“學姐,不要怕,我在這裡…”
“學妹,哪個寢室啊?”
黑沉沉的窗外此起彼伏的聲音彰顯着大學校園的荷爾蒙,躁動的青春在雨夜裡發酵。陸景充耳不聞,而是愣愣的看着門口的長髮女孩。他不是被女孩的尖叫聲嚇住,也並不是因爲這個只裹着浴巾的長髮女孩有着傾城傾國的麗色將他吸引。
“是你。”陸景看着長髮女孩,長髮女孩指着陸景,幾乎同時出聲。
齊靜瑤立時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倆認識,詫異的問道:“張靜雲,你認識陸景?”
陸景給齊靜瑤這麼一說,立即想起張靜雲的名字,他剛纔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崔七月的未婚妻,名字卻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客廳門口站着的正是在交州“汀陽”酒吧裡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不諳世事、嬌怯無比的張靜雲。
此時,張靜雲長髮披肩,文弱、清秀的容顏,身段窈窕,浴巾只遮住了她的玉女峰和幽谷地。圓潤白膩的香肩在燈光下閃耀着未乾的水漬,雪白的兩條長-腿筆直修長。出浴的美人圖,誘人無比。
而張靜雲因爲一手指着陸景,浴巾從腋下鬆開,右邊挺翹的玉女峰巒展露無疑,甚至,陸景隱約能看到她大-腿深處的幾抹黑色。當真是春光無限,讓人衝動。
“啊…”張靜雲這時也意識到她走光了,又是一聲尖叫,轉身衝進浴室裡。她又怎麼會忘記帶個她噩夢的這個男人。她求情不成,反倒被武警帶到警察局裡,等了一晚上才被放出來。
張靜雲拍拍胸口壓驚,然後委屈的想哭。怎麼莫名其妙就被陸景看光了。張姐也真是的,怎麼放男人進宿舍裡來。要和娟娟說一聲,不能讓這個張姐再住在宿舍裡了。
…
齊靜瑤好笑的看了陸景的下身一眼,剛纔那場景,她身爲女人都看得衝動,關鍵是張靜雲浴巾滑落那一下太魅-惑,更被說陸景這正宗的男人了。
陸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道:“你還有心思笑?想好我的話沒有?張靜雲是崔七月的未婚妻,她只要打一個電話,你在725宿舍的消息立即會傳出去。”
“啊…,什麼?”齊靜瑤大吃一驚,她又哪裡知道張靜雲居然會是崔七月的未婚妻。幸好她沒用真名住在這裡。
齊靜瑤立時收斂笑意。她聽嚴景銘說過,idf亞洲投資基金的梅洛蒂-伊凡就是崔七月派來的。崔七月和嚴景銘有消息互通的渠道。收拾了心情,哀婉的道:“陸景,我想去美國。請你收留我。”
陸景乾脆的拒絕道:“我對你沒興趣。”
這時,陸景的手機響起來。陸景看看號碼,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接了電話、電話裡劉怡秋語氣急促、驚惶的道:“陸景,劉勇志的人已經知道齊靜瑤在黃海大學。我,我…”
“我知道了。”陸景臉色慢慢的變得嚴肅起來,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早春的雨夜,黃海有些冷。張靜雲在浴室裡呆了一會,只得硬着頭皮換好睡衣出來,她需要加衣服,凍得難受。出來時,剛好看到陸景在窗口掛掉電話。
明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陸景,準備繞開他時看到他褲子撐得高高的。雪白的俏臉頓時變成嫣紅。她二十三歲了,知道陸景現在是什麼情況。心裡暗罵陸景無恥,居然意-淫她。
陸景哪有功夫管張靜雲想什麼,他那是男人的自然反應,對齊靜瑤做個手勢,“你的位置已經暴露。我們要立即離開。路上說。”
他自然不可能讓齊靜瑤現在落到嚴景銘手裡,有一線機會他都要爭取。當然,把她收到房裡這種條件就免談了。
“好。”齊靜瑤略微有些慌,開始整理着她的私人物品。
想了想,陸景扭頭對坐在牀鋪上裹着被子的張靜雲道:“張靜雲,等會會有人來你們宿舍找齊靜瑤。你應付不過來,你給崔七月打個電話。”
張靜雲抗拒的道:“我纔不要給他打電話。我去我朋友那兒湊合一晚。”又咦了一聲,道:“齊靜瑤?張姐原來你不姓張啊?”
陸景心裡發笑,崔七月的未婚妻怎麼有點天然呆,提醒道:“這件事沒有十天半個月不會結束。你還是早做準備吧。”他沒有必要坑張靜雲。
“哦。那我和你們一起下樓。我回交州。”張靜雲膽子小,見齊靜瑤在收拾東西,忙拿了衣服去浴室裡換了衣服,拿着手袋跟着陸景、齊靜瑤一起出門。
黃海研究生宿舍樓佈局結構和大學宿舍一樣。長長的走道兩側分佈着各個宿舍。陸景三人剛走到樓梯口時,等在樓下的十三打了電話過來,“陸少,有兩個可疑的男子進了女生宿舍…”
陸景沉聲道:“你去開車,我們馬上下來。”女生宿舍門口自然不可能讓轎車直接進出。十三把車停在了100米開外的馬路上。
話音剛落,樓梯上已經傳來跑步的聲音。齊靜瑤,張靜雲立時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