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經淡然的看着蔚藍‘色’的海面,‘波’濤起伏。[透明的玻璃窗隔斷了吹拂來的海風。遊艇碼頭處,一艘艘豪華的遊艇停泊。
“詩經,最近黃海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啊。”崔七月喝着咖啡,英俊的臉上浮起笑容,探詢的目光落在唐詩經成熟水靈的臉龐上,眼神裡閃過一絲‘迷’戀的神‘色’。他剛從文舟來黃海。
唐詩經眼神笑‘吟’‘吟’的掃過幾位朋友,微笑道:“是有點事。我聽一個朋友說,最近在辦一個案子。”
一旁的裴吳越笑道:“詩經,你是說是因爲齊靜瑤的案子?好像,拿下一個宣傳部的副主任還不能引起這麼大的反響吧?”他隱約聽到一些風聲。
唐詩經輕攏着耳邊的秀髮,優雅的品着南山咖啡,深藍遊艇俱樂部這裡的咖啡很正宗,寧可不賣,賣則必然是正品。悠悠的抿了一口,笑道:
“齊靜瑤是嚴景銘的情人。嚴景銘這個名字你們應該都知道吧?”眼神若有若無的從崔七月那張英俊的臉上滑過。別人不知道崔家和idf投資基金的關係,她能不知道?
崔橫‘波’搶過丈夫裴吳越手裡的咖啡,靠在‘乳’白的沙發上捧着咖啡撅嘴道:“京城裡的公子哥,我們魯東省委書記的‘女’婿。這在黃海誰不知道。詩經姐,你以前不也有幾個京城來的追求者嗎?比嚴景銘厲害吧?”
裴吳越笑着搖頭,道:“橫‘波’,別瞎說了。”嚴景銘的底細。他們怎麼會清楚。只是知道嚴家是一個龐然大物罷了。把話題轉回來,“詩經。是陸景在動嚴景銘?”
前段時間,建業市商行位於黃海的分行出現小規模的擠兌風‘潮’。他知道是嚴景銘的手筆。而建業市商行是和華的成員企業。
崔橫‘波’白了裴吳越一眼,喝着咖啡看着優雅淡然而笑的唐詩經。她的人生就是以詩經姐爲目標。
唐詩經道:“那樣的話,怎麼會讓黃海的氣氛這麼詭異?從蛛絲馬跡來推測,應該是嚴景銘自己在查齊靜瑤。市紀委已經介入。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崔七月很快明白,沉‘吟’着道:“詩經,你是說齊靜瑤還沒被控制?”齊靜瑤的反噬纔會讓嚴景銘緊張。否則,以嚴景銘的地位碾壓一個副處幹部會非常容易。
“聰明!”唐詩經讚許的對崔七月笑笑,崔七月看破她藏起來的話頭,“齊靜瑤能躲過嚴景銘的尋找。我推斷肯定有另外一股力量在保護她。”
裴吳越和崔七月對視一眼,“陸景。”陸景現在肯定在黃海。這件事陸景要不‘插’一手,就不是他的風格了。
“詩經,你覺得齊靜瑤會把她知道的東西告訴陸景嗎?”
唐詩經笑道:“她有得選嗎?嚴景銘不念舊情,陸景也不是容易被糊‘弄’的人。”又輕笑道:“吳越、七月,你們兩可得注意啊,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三十多歲的男人,有機會,有實力。專情的有幾個?
面對唐詩經的打趣,裴吳越尷尬的一笑。他妻子崔橫‘波’還在旁邊聽着的呢。
崔七月哈哈一笑,他對他自己有信心。
唐詩經見崔七月笑的開心,道:“七月。你好像很久沒去看張靜雲了吧?”
崔七月尷尬的咳嗽兩聲道:“我每天都和她電話聯繫。”心裡卻是沮喪的緊,他和唐詩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
夜裡到七點多忽而下起雨,從黃海和平酒店裡出來。蘇琳緊緊了身上的卡其‘色’風衣,眉眼間帶着嫵媚的風情。輕聲道:“嚴景銘,你心神不寧?”
聲音有些飄忽。眼神看着過往的行人和車輛。她厭倦目前‘精’致的生活,平靜的沒有絲毫的‘波’瀾,彷彿金絲雀。
嚴景銘長嘆一口氣。顯然,黃海這裡的風聲妻子已經聽到一些風聲。但是,他並不準備解釋什麼。
回到家中,嚴景銘單獨去書房沉思。種種跡象表明,齊靜瑤應該是被陸景控制住了。不知道是自願還是被迫。他現在唯一的優勢,能讓齊靜瑤顧慮的就是,陸景在黃海沒什麼影響力。
齊靜瑤除非想成爲逃犯離開國內,不然她不敢向陸景說出他的秘密。但是,人到絕境,誰說的準呢?陸景不是沒有實力把齊靜瑤送到國外去。
書房裡,明亮的燈光落在暗紅‘色’的大書架上。整整齊齊的擺滿了書。其中不乏英文的原版。
黃梨木的書桌前,嚴景銘躊躇的‘抽’着煙,一根接一根,一時間他也‘摸’不準齊靜瑤的想法,他這幾天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時,手機忽而響起來,嚴景銘接了電話,裡面傳來姑父的聲音,“景銘,齊靜瑤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齊靜瑤和嚴景銘關係密切。這瞞不住人。黃海市紀委正在調查齊靜瑤的問題,這自然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嚴景銘心裡一驚,道:“姑父,我能處理好。”
“你有把握?”電話裡的聲音有些懷疑。
嚴景銘保證道:“恩,我能處理好。”說道最後有些用力,他不斷的給自己心裡暗示。
電話裡的聲音沉默了會,掛了電話。
嚴景銘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打開窗戶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齊靜瑤,你究竟在哪裡?”
忽而,電話又想起來,嚴景銘看看號碼,是劉勇志那邊的一個人,接了電話。
…
兩個小時前,徐城某高檔小區的一間公寓中。
劉怡秋臉‘色’忐忑的坐在沙發上,嘴角還有一粒米飯,看着對面臉‘色’深沉的中年人,訕訕的道:
“邱總,我和陸景真沒什麼關係。我以前要害關寧,恩,就是他第一個‘女’人,早被他恨死。黃哲、方華天倒了之後,陸景沒功夫理我,我纔拿了銀行卡里的300萬跑了。你知道,對陸景來說,300萬在他眼裡跟一塊錢沒什麼區別。”
邱總四十多歲,十分乾練,身後還站着兩名鐵塔似的小夥子。見劉怡秋一副要把心肺都給掏出來的架勢,笑了笑,‘抽’着煙道:“劉小姐,你說的這些事我都知道。所以到今天才來找你問話。我想知道一點不知道的事情。劉小姐放心。今天得罪你了,我自己會去請罪。”
仍誰在家裡吃飯的時候被人暴力破‘門’而入都會惶恐至極,看着劉怡秋狼狽的樣子,邱總知道這個‘女’人距離心裡崩潰不算遠。
劉怡秋急得要哭出來,“邱總,我,我要怎麼說你纔信啊…”
邱總淡淡的彈了彈菸灰,道:“那我問你答吧。”
翻來覆去的問了一個多小時,劉怡秋幾乎崩潰,‘抽’泣着拿着紙巾抹眼淚。心裡害怕至極。
邱總問劉怡秋自身的問題問的好好的,冷不丁的道:“齊靜瑤在什麼地方?”
劉怡秋回答的有些出入,但大致上都是對的上號。她和陸景確實沒什麼聯繫。這和他之前的調查是一致的。
劉怡秋一愣,眼神有些躲閃。
邱總立即明白了,笑看着劉怡秋。今天折騰一番總算有所收穫。心情大好,再看劉怡秋時,還別說,劉怡秋穿着淺藍‘色’的居家服,哭得梨‘花’帶雨還很有幾分美‘豔’的‘女’人味的。
劉怡秋實在熬不過邱總的目光,內心‘激’烈鬥爭了十幾分鍾,道:“她在黃海大學資助了一名貧困大學生。正在讀研一。”
她和齊靜瑤的關係密切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剛纔姓邱的問她,她下意識的就想起齊靜瑤給她說的一些事情,‘露’出破綻。
“名字叫什麼。”
“元娟娟。”
…
“學生證拿來我看下!”陸景剛走進黃海大學的研究生宿舍的大廳正要往樓梯上走卻被宿管大媽喊一聲攔住。
旁邊路過幾名男生都是嘿嘿一笑,顯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夜宿‘女’生宿舍是多麼香‘豔’的事情。本科生那裡管得嚴,就來研究生這裡想辦法了。
陸景一愣,黃海大學的研究生宿舍是男‘女’‘混’居吧?自己長得不像學生?
宿管大媽五十多歲,胖胖的,揮揮手道:“別發呆了。你一看就不是學生。哪有學生穿成你這樣的?上次你來我就知道。白天來就不管你們這些人了,大晚上來幹什麼?”
語氣說不上多麼兇狠,但是不放行的意思很清楚。
我去。敢情他還被記住了。陸景才知道上次來不是他掩飾的多麼好,而是這大媽知道他大白天搞不出什麼動靜。
陸景沒料到在樓下還遇到這事,和宿管大媽好好“溝通”了一番,一再保證只是看一個朋友,一個小時後肯定下來,拿餘樂的身份證號登記了。這才得以上樓。
至於爲什麼用餘樂的身份證號,這就不解釋了吧。
到725宿舍‘門’口敲‘門’,一名路過的‘女’生好奇的打量着陸景。搞得陸景心裡都覺得自己大晚上進‘女’生宿舍似乎有點不對味了。725宿舍進‘門’便是書桌、‘牀’鋪。往裡面走纔是小客廳,陽臺,衛生間。
齊靜瑤還是清新的牛仔‘褲’學生裝打扮,將陸景讓進客廳裡,雙眼通紅通紅的坐在牆角的木椅子上,道:“陸景,如果我把嚴景銘的秘密告訴你,你準備怎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