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裴兩家要脫離亞太財團,讓竹下修一痛快的把股份賣回來,肯定不可能。這就得像戰爭一樣,以打促和。
這是早有共識的觀點。陸景聽到唐論語的話,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
“當亞太財團的損失要大於那20%的股份價值時,竹下修一纔會鬆口。”唐論語滄桑英俊的臉龐上帶着微笑,很肯定的說道。
陸景一聽就明白了,笑着道:“唐叔叔是要拿碧湖集團開刀?”
因爲六大世家的離心力,面對日益增長的龐大的內地市場,亞太財團扶植了碧湖集團。
顯然,這是最好的開刀目標。攻敵所必救。
雍馳心裡大叫一聲:我靠。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拍大-腿。敢情剛纔慕容澤在陸景面前一番做作是白費了。陸景心知肚明是要拿慕容澤開刀。
想到這兒,雍馳亦感覺到這個青年的可怕之處。要不是有詩經在,姑父他們僅僅只憑藉着讓陸景成爲1號會員的功勞,恐怕很難知道他真實的想法。
唐論語讚許的點頭,“不錯。我和老裴已經準備多時,現在只是差一個契機。黃海、魯東目前風起雲涌啊。呵呵,我們不好貿然發動。等和竹下修一的談判時,希望你能從中說和。”
唐論語希望陸景作爲中間人。其實,是以陸景和華話事人的身份一起對亞太財團施壓:不同意,以後就不僅僅是碧湖集團了。
陸景笑着點點頭,“沒問題。”這是題中應有之意。
裴高峰有些詫異。沒想到陸景處事這麼爽快,滿意笑起來。邀請道:“陸先生,明天下午有時間嗎?我在京城的酒莊裡有幾支不錯的紅酒。我們一起分享?”
他現在很有興趣和陸景聊聊,結交。
裴吳越和崔橫波對視了一眼,難掩心中的驚訝。要知道,六大世家中的家主中,裴家的裴高峰是出了名的崖岸高峻。六大世家的子弟中還沒有人能有這個殊榮。
而看裴高峰此時邀請的架勢,分明是和陸景平等相處。
裴吳越心裡悠悠一嘆:他自小算得上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從海外留學歸來後從事基金行業,苦心經營近十年,贏得國內基金之王的美譽。
所管理的榮潤基金更是被譽爲最有希望成爲量子基金的基金。可是和陸景的成就比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幸好,他是陸景的朋友。
…
“現在只是差一個契機就可以對碧湖集團動手。這個契機就是平鴻基金洗錢風波在黃海、魯東平息。陸景,你覺得還要等多久?”
從酒會裡出來,陸景送唐詩經回她位於京城五環處的別墅小鎮:丹楓雲圖。
清爽的晚風從車窗外飄進來。帶着京城夜間的繁華。晚上十點多,京城的主幹道上車流不息。
車裡開着燈,落在唐詩經冷豔成熟的臉龐上。穿着旗袍的唐詩經美麗的無與倫比。比二十歲的女人多一份成熟嫵媚,比四十歲的女人一份精緻耐看,正是一個女人風韻最足的時候。
“詩經,這我怎麼說的準。還是要等等。”陸景輕輕的按下了擋板。將駕駛室和車後座隔開。
開着低調的黑色福特商務車是陸景的保鏢趙姿,眼角的餘光看着緩緩落下的擋板,知道在這一個小時的車程中,陸景要和唐詩經說悄悄話。
商務車車後排形成獨-立的談話空間。唐詩經水靈嫵媚的臉龐上浮起輕紅。
陸景現在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鮮有不動手動腳“欺負”她的。她知道她的美麗何等的驚人。
她並不抗拒陸景的“欺負”。
算起來,她和陸景在黃海機場當衆接吻之後。有近4個月沒有再見。前些天偶爾的相聚又怎麼能消弭相思?
只是,接下來。陸景並沒有如同唐詩經想的那樣:抱着她熱吻、愛撫。而是握住唐詩經的素手,彷彿能感受到她冷豔氣質由內而外的清亮。溫潤的說道:“詩經,你今晚真美麗!”
唐詩經略有些驚訝,聽到陸景的誇獎輕輕的一笑,成熟的風情不可匹敵。起身越過車內的小圓茶几,主動的坐到陸景的腿上,雙手環着他的脖子,香氣如蘭,“滿意了吧?”
陸景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調戲她、捉弄她。只是,她已經不再會像在江州大學的咖啡館裡故意彎腰誘-惑他讓他硬起來出醜,而是真的會爲他寬衣解帶。
陸景笑着搖頭。詩經有些誤會他了。
對着比許雪還勝半籌,美麗的無與倫比的詩經,他哪裡有抵抗力?只是,他出門前才和婉儀溫存了,心裡還裝着嬌妻的倩影。
男人可以對不同的女人心動、動情。但是,終究還是要情感的。否則與禽-獸有什麼區別?他現在還沉浸在和婉儀愛戀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唐詩經看得出陸景情緒有些異常,在他臉龐上輕吻了一小口,脣印淡淡的。微微依偎在陸景肩頭,欣賞的道:“陸景,你今天晚上舉杯的風采很迷人。很自信。氣度讓人傾倒。”
美麗的雙眸看着陸景的側臉。專注中帶着愛慕。這是她此生選定的男人。
陸景抱着唐詩經,一手摟着她旗袍勾勒出越發細瘦的腰肢,說道:“唐叔叔介紹我。我順手的一個動作而已。沒想那麼多。”
唐詩經眉眼如畫的輕笑,說道:“今晚晚宴上的女人可都是恨不得把你給吃到肚子裡去。”
陸景禁不住笑起來,唐御姐的風采讓他把心底的情緒暫時放下,輕撫着唐詩經俏麗靈秀的看不出年紀的臉蛋,笑道:“詩經,你呢?”
唐詩經嘴角勾出醉人的女人味道微笑,還沒回答,陸景的手機忽而響起來了。是崔瀚的電話。“陸先生,我今天晚上才知道我九叔要我負責平鴻基金。嗨,我剛從酒會裡出來。這件事是個什麼章程我心裡實在沒底…”
聽到陸景那邊傳來汽車在馬路上的聲音。崔瀚鬆了口氣,他看到陸景和唐詩經一起離開。要是打擾兩人的“好事”,他可就坐蠟了。
陸景知道崔瀚得意思,琢磨了下,道:“這件事你什麼都不做就行。”
崔瀚一愣,這是什麼答案?再想問時,陸景已經掛了電話。頓時苦笑連連。這回答也太玄奧了一點吧?
陸景放下電話,看到唐詩經美麗的眸子溫柔的注視着他,說道:“崔瀚問我怎麼處理平鴻基金的事情。呵,其實‘無爲而治’就行了。”
平鴻基金的餘波還沒有中止。現在崔瀚多做多錯。他需要做的事情是等時間來沖淡人們對平鴻基金洗錢的記憶。
唐詩經對平鴻基金的事情很瞭解,這個雷,本就是她和陸景一起點着的,問道:“陸景,你對崔家、高家是什麼想法?要打壓嗎?”
“這個還是留給唐叔叔去做吧。”陸景笑着說道,唐家一直都有獨佔六大世家鰲頭的想法,“今天晚上崔九叔和高俊耀來向我示好了。崔九叔明確的表示要把崔瀚定爲崔家的繼承人。而高俊耀介紹給我認識的是高家的一個女孩。”
“你啊…,聲名遠播。”唐詩經輕笑着說道。她自然知道高俊耀這是隱晦的示好。
陸景訕笑。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唐詩經禁不住嬌笑。她知道陸景不是漁色之徒。可是架不住別人往他那兒送女人啊。竹下修一不就送了一個日本藝妓給他麼?這件事齊靜瑤給她說過。
京城的深夜並沒有堵車。從西月區的金頂俱樂部到京城五環處的丹楓雲圖需要一個小時。陸景和唐詩經說着話,說着兩人分別後的事情。基本上一天要通一次電話,可還是想要更加深入的瞭解對方的生活。
說着話,黑色的福特商務車平穩的駛進京郊五環的丹楓雲圖。
丹楓雲圖是模仿歐洲的小鎮修建的一個別墅區。順着蜿蜒寧靜的馬路駛到9號別墅前。夜色中依稀可見9號別墅米白色的牆壁,三角屋頂、拱形的窗戶。
進門開了燈。米白色格調的客廳裡彷彿樹花的水晶燈照亮着佈局緊湊的客廳。客廳正中,灰色的沙發圍着咖啡色的茶几。落地臺燈,椅子,常青樹依次環繞着點綴着。
“喝點酒,還是咖啡?”唐詩經將手袋放在沙發上,輕笑着問還站着打量別墅的陸景,帶着一點小女孩般雀躍。這是她此刻真實心情的寫照。
“不用了,詩經,我一會要回去。”陸景歉意的笑了笑,如實的說道。
他能感受到唐詩經心裡的歡快、期待的情緒。深夜裡,一個女人肯讓男人進屋,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他和唐詩經的感情已經到了“結果”的時刻。他也想留下來,與這個冷豔性感、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共度良宵。可是,他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唐詩經神色有些黯然,旋即調整過來,笑了笑,溫柔的擁着陸景,“景,她真幸福。”
在虞文昌自殺之後她的幸福就在這個男人身上。能夠和鍾情的男人一起睡到自然醒,在新的一天第一眼就看到他,這是她眼中最大的幸福。衛婉儀無疑是最幸福的女人。
陸景輕柔的抱着唐詩經,輕輕的吻着唐詩經的柔脣,很淺的吻,表達他的歉意。轉移話題道:“詩經,關於我準備以天辰娛樂爲旗艦企業成立的想法,你和唐叔叔溝通過嗎?”
ps:??汗,上章的標題的“第”字打成了錯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