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柏林後,克洛斯給陸景一行安排了住處,位於柏林市區西部的一座比鄰森林的精美別墅中。柏林是一個被森林、湖泊環繞的城市,有“森林與湖泊之都”的美譽。
別墅中的設施齊全,陸景在健身房運動了一會後,洗過澡。午休之後,與墨靜雯、季婉彤、鄭中傑在客廳中合計晚上與老克洛斯見面的事宜。
寬敞明亮的客廳三面都是採用透光的玻璃,別墅外秀美的森林景色彷彿觸手可及,迎面撲來。只是,陸景幾人不是來度假的,並沒有心情欣賞景色。
鄭中傑介紹着柏林的情況。和華(歐洲)公司也附帶着有收集情報的功能。
“荷蘭公主伊麗莎白在德國進行爲期三天的訪問,主題是宣揚友誼、和平。德國的媒體跟蹤報道。荷蘭王室與德國的貴族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預計今晚的酒會會出現很多歐洲的貴族。”
墨靜雯看向陸景。
陸景擺擺手,“不要緊,貴族只是吉祥物而已。”
現代社會,王室、貴族的頭銜並沒有多少權利。很多國家都沒有皇室。真正決定權利的是金錢、資本、人脈、影響力。當然,不可否認,盤根錯節的貴族圈,構築了一個上流社會。身在其中的人一般能量還是挺大的。這樣就使得貴族看起來很高大上。但具體到和華財團面前,其實只是justso!
墨靜雯給陸景說的一笑,心裡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今天晚上,她作爲陸景的女伴,一起前往酒會。她心裡一直擔心禮儀的問題。上流社會的貴族之間禮儀很繁瑣。
幾人又反覆的商量了幾遍。陸景忽而接到何夢瑤的電話,起身去客廳隔壁的房間中接了電話,“夢瑤…”
何夢瑤如同清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令人心情愉悅,“陸景,因爲昆成汽車和戴姆勒結成產業同盟的緣故,鬱揚在京城還出席了一個對話節目,昆成汽車在國內的知名度暴增。”
陸景笑道:“那我要恭喜你啊。”
何夢瑤冰雪凝脂般的嫩白美人臉浮起一抹輕笑,陸景又在逗她。清聲說:“你心情不錯呢。晚上加油。”
“嗯,我會的。”
…
柏林連續的作爲普魯士王國、德意志帝國、魏瑪共和國、第三帝國的首都,德國霍芬索倫皇室的皇宮便是在柏林。夏洛騰堡宮是柏林市區保存的最爲完好、最重要的普魯士王國宮殿。2004年-2006年初,這裡還曾作爲德國總統府。
晚上的招待酒宴在夏洛騰堡宮的主廳中。陸景和墨靜雯、科林-科菲、克洛斯等人一起進入樂聲飄揚的酒會現場。
“請稍後,陸先生,我父親暫時會有一點忙。”克洛斯交待了一句,帶着女伴離開。
科林-科菲和陸景說笑兩句,也徑直離開。酒會是雞尾酒會的形勢,賓客各自交談、交遊。陸景並不需要他全程陪同。
“感覺怎麼樣?”陸景笑着問身邊的墨靜雯。他並不緊張。大內他都逛了好多回,現在這個宮殿其實也就那麼回事。並不會讓他感到何其的宏偉。
墨靜雯挽着陸景的手臂,明媚的笑了笑。有一點點緊張,但有陸景在身邊,她感覺心安。
酒會中的氛圍很熱鬧。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侍者在正廳的廊柱邊而立。穿着或名貴、或奢華、或性感、或妍麗禮服的女士們爲酒會增色。可口、精美的冷餐,正宗的酒水,飄揚、舒緩的音樂,構築成一幅華麗的畫面。
陸景拿酒杯很自如的和賓客交流着。泛泛而談的結識了幾位布萊尼克梅耶爾、漢高、哈尼爾、保時捷、西門子、柯萬特家族的成員。都是年輕人。
因爲伊麗莎白公主今年才滿18歲。所以今晚的酒會年輕的俊傑居多。而陸景看起來就很年輕,他今年才28歲。墨靜雯今年23歲。兩人在酒會中自然只能認識年輕人。
和華的品牌在德國的年輕人中基本沒什麼知名度。陸景和墨靜雯兩人以路人甲的身份隨意的人閒談了一個小時。
再過了一會。克洛斯出現在陸景身旁,拿着酒杯,說道:“陸先生,我父親要見你。”眼睛看着在酒會中央翩翩起舞、美若精靈的伊麗莎白。據說,歐洲很多貴族和小家族的年輕人很希望得到這位公主的青睞。
陸景點點頭,將酒杯放在走過來的侍者托盤中。和墨靜雯一起跟着克洛斯走到隔壁的一間側廳中。
…
正廳之中,悠揚的舞曲結束。聚在大廳正中跳舞的青年男女們彬彬有禮的分開,扶着各自舞伴離開正中的場地。
穿着一襲白色露肩長裙的伊麗莎白與舞伴步出舞池。她的舞伴是一位英俊的年輕人,來自霍芬索倫家族。如果嫉妒的眼光能殺人,大概他已經死了幾百遍。身材纖雅的公主殿下清純精緻。亭亭玉立,氣質優雅,今晚舞會中的年輕人都被她吸引。
伊麗莎白優雅的對舞伴點點頭,走向人羣外她的心腹保鏢菲利普。
菲利普微微低下頭,在小公主身邊小聲道:“殿下,那人已經進去見克洛斯先生了。”
他今晚一直盯着陸景的行蹤。陸景要是帶了煙詩凝來參加舞會,肯定會發覺。可惜、煙詩凝、十三等隨行的保鏢都等在宮殿外面。
伊麗莎白清澈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嘲弄的色彩,壓低聲音道:“我現在去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哼。”
聲音裡有着小許的興奮。她要“回敬”那個青年。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在柏林做什麼。
菲利普有些無奈的看着公主殿下優雅離開的背影。說到底,她纔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在紐約的時候,他的下屬給那位陸先生的保鏢給揍了一頓,讓公主殿下很是惱火。
…
側廳廳高五米多,很典型的巴洛克建築。壁畫、燈飾帶着古典的奢華。
阿爾貝託-克洛斯穿着黑色的男士禮服,看起來很嚴肅、刻板的一個老頭兒,坐在靠牆的椅子上休息。側廳內空蕩蕩的,偶爾有音樂聲飄進來。
見兒子和陸景、墨靜雯進來,阿爾貝託-克洛斯起身和陸景握了握手,“你好,陸先生,聽巴斯蒂安說你想要政府放開對中國光伏產品的限制。”
陸景點頭,“是的,克洛斯先生。”
阿爾貝託-克洛斯看着陸景的眼睛,問道:“那麼,德意志銀行可以獲得什麼?”
克洛斯心中嘆口氣。這就是他父親談話的風格:你可以不喜歡,但是必須接受。只是,陸景並不是一般的客人啊。和華財團的話事人,今年才28歲,這些已經足以讓人敬畏。然而,他父親似乎並不大在乎這一點。
陸景心中早有腹稿,不假思索的道:“利益。上繳給歐盟委員會的稅收,完全可以交給德國。其中有一部分可以轉移支付給德意志銀行。具體以什麼方式,多少比例,我們可以再討論。”
看着陸景以最簡短的方式清晰的表述着自己的意圖,墨靜雯心中鬆了一口氣。阿爾貝託-克洛斯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她很不舒服。她進入和華以來,很少見陸景受到這樣的待遇。
阿爾貝託-克洛斯臉色稍緩,道:“陸先生,我聽說過你的名字。”
世界頂級的富豪,身家超過500億美元的,就那麼一些人。東一堆,西一團,打個電話,基本就認識。
2006年,公衆所熟悉的超過這條界線的富豪只有比爾-蓋茨一人。股神沃倫-巴菲特的身家是420億美元。
陸景不懷疑老克洛斯的話,從容的道:“我很榮幸。”
阿爾貝託-克洛斯笑了笑,道:“陸先生,你的方案很有建設性。需要指出的是,違背了德國與歐盟委員會的協議。德國是歐盟的領導國。我們固然有自己的利益,但也要照顧到歐盟其他國家的利益。但是,我個人很有興趣和你談談。”
“呼--”墨靜雯輕吐一口氣,提起的心放下來。剛纔她還以爲老克洛斯不答應呢。
其實,老克洛斯說的矛盾點,和華的智囊當然考慮到了。德國要領導歐盟不假,但是德意志銀行財團的利益和歐盟可沒有關係。只是,制定計劃是一回事,身在當場又是另外一回事。
“謝謝你的支持,克洛斯先生。”陸景微笑着道。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老克洛斯有意談,光伏這件事算是成功了70%。剩下就是談判、扯皮、利益再分配。
陸景和老克洛斯說話時,門口一道白色的倩影步履輕快的走進來,正是伊麗莎白,儀態優雅的行禮道:“洛克斯伯父。”
老克洛斯笑呵呵的道:“伊麗莎白,今晚的酒會上和大家聊得開心嗎?”一副長輩對待晚輩的慈祥神態。
“謝謝,克洛斯伯父的款待。我很開心。”伊麗莎白貝齒微露的淺笑,儀態萬方。她看了陸景一眼,說道:“洛克斯伯父,我瞭解到一點情況需要向你反應。我和這位陸先生在紐約鬧了一點不愉快。順便了解到他的情況。他在中國只是一家光伏企業母公司的債權人,應當沒有資格代表中國光伏企業來德國談判。您爲什麼不和中國政-府部門談談呢?”
我去。陸景心中暗道一聲:不好。(。)